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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小撩精:反派皆是裙下臣在線閱讀 - 第354章

第354章

    應朝辭沉默片刻,凝視著她的眼,道:“因為我來自應氏?!?/br>
    他的聲音漸漸淡了下來,眼里劃過一絲嘲弄,“我繼承了應氏的天賦,成為王朝的國師,尋找那些吸收天地靈氣、逆天而行的精怪,煉化為王朝的氣運。”

    按照應氏的邏輯,這些成了精的植物,是反自然的、不該出現的。

    人類社會出現妖怪,這是一件違背天理的事,能與草木溝通的應氏族人,自然要負責將它們捉回來。

    捉了妖,維護了社會穩(wěn)定,又能庇佑王朝,可不是一舉兩得么?

    “所以,”顧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你的使命,就是捉妖?”

    *

    下午兩點之前還有第三更——來自雖然是假期第一天但是早已起床的作者

    第298章 摘下那朵高嶺之花(23)

    應朝辭輕輕地嗯了一聲,承認了她的猜測。

    顧緋若有所思:“怪不得會對我這么好?!?/br>
    應朝辭沉默了。

    一開始是抱有目的,可現在呢?

    他一敗涂地。

    卻聽見顧緋喊道:“應朝辭。”

    她抽回那只被他握住的手,纖細的手指撫摸過他的喉結,撫摸過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再到清冷的眉眼。

    早在他們重逢的那一刻,這雙眼里已經不見任何雜念,只有她,只有她。

    “你不是要收妖么?”

    “你若想把我交給人類皇帝,在我化形的那一天,就可以強行把我抓走了,”她笑了笑,問得輕描淡寫,“為什么要放我走?”

    因為他早就破戒了。

    應朝辭想。

    從得知師父死亡真相的那一刻,從盛開的山茶花落入他懷中的那一刻……從閉上眼,主動親吻她的那一刻。

    他所奉行的使命,只是旁人為滿足一己私欲的工具,建立在無數悲劇之上。

    他無法更改自己的宿命。

    但他可以毀了它。

    打破它,消滅它,摧毀它——

    他低下頭,撐著美人塌的一側,吻上她的唇。

    墨發(fā)凌亂地散開,喉間溢出一絲低.喘,霜雪般的長睫染上晦暗的色彩。

    應朝辭握住顧緋作亂的手,按在他的胸腔,最接近心臟的位置。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那顆熾熱的心,正有力地跳動著。

    “因為我認輸,緋緋,”他抵著她的唇,嗓音啞得不像話,“我只想要你?!?/br>
    他的信仰和使命已經崩塌了。

    只剩下她。

    *

    馬車已經抵達國師府有一段時間了。

    車里的人依然沒有要下車的動靜,車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時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他是應朝辭培養(yǎng)的心腹之一,十多年以來一直跟在應朝辭身邊,做事踏實穩(wěn)妥。在他的心里,國師大人一直是不染凡塵的謫仙,能做出搶豫王新娘子這種事,已經把他的世界觀震碎過一次了。

    這么一想,搶都搶回來了,再發(fā)生些什么,似乎也不奇怪。

    只是現在才剛過立春,夜里露濃霜重,連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國師大人難道準備和那姑娘在馬車里待一宿?

    他要不要問一下呢?

    車夫正糾結著,忽然看見一只修長的手撩開車簾,是應朝辭走了出來。

    青年身姿頎長,氣質矜貴,懷里抱著一名穿著火紅嫁衣的少女,少女靠著他的胸膛,看不見臉,二人衣衫雖然依舊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卻難掩靡.艷而曖.昧的氣氛。

    車夫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好,就算他不努力,這兩人也不會注意到他。

    國師府的夜靜悄悄的,與玄妙觀相似,栽種著許多草木,有一種超然物外的清冷疏離感,光是看著,人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

    應朝辭是從側門進的府,直接去了臥房,避開了守夜的小廝。顧緋摟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問道:“應朝辭,你怎么在自己家還跟做賊似的?”

    應朝辭抿了下唇,夜色遮掩了他泛紅的耳垂。

    從婚禮上搶人,這確實是他此生做過最出格的事。

    但他并不后悔。

    這只是個開始。

    只是令顧緋意外的是,這間臥房并非延續(xù)應朝辭一貫的簡約冷淡風格,而是充滿了活潑與明快。檀木花窗細致典雅,黃花梨木的床,簾幔低垂,床頭擺著幾顆夜明珠,墻上的一幅掛畫惹人注目。是大雪與盛開的山茶花,少女站在雪中,仿佛天地之中的唯一色彩。

    顧緋好奇地問:“畫的是我嗎?”

    應朝辭不答,溫熱的手指撩起她耳廓的長發(fā),問道:“喜歡嗎?”

    喜歡什么?喜歡這幅畫,還是喜歡這個房間?

    心里隱隱有了猜測,顧緋挑了挑眉,什么也沒說。

    應朝辭掀開簾幔,將她放在了床上,撥開她柔軟的發(fā)絲,再一次吻了下來。

    情緒大起大落之后,便是她差點嫁入豫王府的憤怒,以及失而復得的喜悅。他的唇是熱的,雨點般的吻鋪天蓋地,仿佛只有這么做,才能填補他內心的顫抖與不安。

    “緋緋,”他描摹著她的唇,低聲道,“你穿嫁衣的樣子很美?!?/br>
    應朝辭早就知道,紅色最襯她。只是一想到這嫁衣是為別人穿的,心頭的陰郁與晦暗便無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