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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這是沈遂之的地盤,他能跑哪兒去?

    他只能尷尬的笑,“我,四爺,其實(shí)我不會喝酒的……”

    許書榮臉色也略顯難看,畢竟劉總是他的客人,沈遂之這也太過了。

    他拿出岳父的架勢來,“遂之,這的確都是誤會,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br>
    沈遂之冷笑,“你誰?”

    許書榮一僵,臉也隨之脹紅,“你這就過了,我到底是歲歲的父親,你跟歲歲結(jié)婚了,也是要叫我一聲爸的?!?/br>
    “爸?”

    沈遂之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只手撐著下巴,拖著音調(diào)嗤笑,“可我剛聽著歲歲說,她爸爸已經(jīng)死了呢?!?/br>
    許書榮一聽這話就來氣,“她那個沒教養(yǎng)……”

    駱雪慧忍不住在旁邊用力拽他的衣袖,許書榮反應(yīng)過來,也察覺到沈遂之變得更加冰冷的眼神。

    他暗道這沈家的老四年紀(jì)不大,氣場卻是嚇人。

    也不敢再罵,只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兩聲,“歲歲那都是說的氣話罷了,怎么能當(dāng)真呢。”

    駱雪慧也溫柔小意的討好著,“對啊沈四爺,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吧孩子是最不好管教的了。特別歲歲那丫頭從小就愛跟她爸爸對著干,她爸爸也是太關(guān)心她,恨鐵不成鋼,偶爾才會口不擇言。其實(shí)這父女哪有隔夜仇呢是不是,我們也都是為了歲歲好?!?/br>
    許書榮忙附和她,“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們都是為了她好?!?/br>
    沈遂之聽他們說完,神色幽涼的勾唇,“可我家歲歲那么乖,怎么會跟你們對著干呢,不會是你們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欺負(fù)她吧?”

    許書榮和駱雪慧臉色已經(jīng)要徹底繃不住了,“怎么會,那是因?yàn)槲覀兗业那闆r……”

    沈遂之不太耐煩的打斷他們,語氣已經(jīng)徹底冷漠,“你們以為我對你們家那點(diǎn)屁事兒有興趣嗎?”

    他指尖扣了扣桌面,慢悠悠冷聲,“歲歲還在等我,你們是自己喝,還是我讓人來請你們喝?”

    許書榮仗著自己是許知?dú)q的父親,仗著他是許家人,當(dāng)然不會輕易被沈遂之嚇到。

    他一拍桌子,“沈遂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告訴你,這酒我們是不會喝的?!?/br>
    說著,拉起已經(jīng)快在沈遂之的氣場下軟了腿的劉總,“我們走!”

    駱雪慧也慌忙起身跟上,許書榮怒視沈遂之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能把我們怎么樣!”

    沈遂之的笑不達(dá)眼底,撐著下巴,冷冷看他們起身離開。

    而許書榮剛把門拉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堵在門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遂之這才輕笑一聲。

    神情散漫,透著蝕骨的冷,“有些人就是這樣,敬酒不喝,偏偏喜歡喝罰酒。”

    說完,看一眼門口最中間的男人,輕飄飄吩咐,“時良,請他們多喝幾杯?!?/br>
    “是,四爺。”

    時良帶著其他人進(jìn)來,許書榮三人心慌意亂的朝房間里退。

    駱雪慧和劉總早就要嚇趴了,許書榮倒是還強(qiáng)撐著,“你們想做什么,啊,我警告你們不許亂來……我可是許氏現(xiàn)任的總裁……我,唔唔……”

    時良已經(jīng)抓起桌上一瓶酒,捏住許書榮的臉頰就朝他嘴里灌,堵住了他的話。

    許書榮在他手中跟個小雞仔似的撲騰

    著,卻根本撲騰不出他的五指山。

    劉總已經(jīng)嚇傻了,眼看著有人也拿酒朝他來,他忙連滾帶爬的自己拿起酒瓶,“我,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說著,就自己灌起了酒。

    駱雪慧看著這場面是真嚇到了。

    她自從嫁進(jìn)許家,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除了家里的兩個男人從來沒有別人敢給她臉色看。

    她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這沈遂之竟真像個瘋子,連許家的面子都不顧忌!

    她也裝不下去什么溫柔賢淑之類的了,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沈遂之求饒,“沈四爺,四爺饒了我吧,我不會喝酒的,我真不會喝酒的?!?/br>
    她到底是個女人,保鏢有些遲疑,轉(zhuǎn)頭去看沈遂之。

    沈遂之卻只是饒有意味的勾唇,“可我聽著,你似乎經(jīng)常跟許書榮出來陪酒呢?”

    保鏢聽這意思就明白了,他不再猶豫,一把捏著駱雪慧的臉開始灌她的酒。

    包間里掙扎嗚咽聲不斷,還有干嘔反胃的聲音。

    沈遂之冷眼瞧著這狼藉場景,眼看著許書榮跟那劉總幾乎已經(jīng)開始口吐白沫了,卻沒有絲毫動容。

    只開口,語氣涼颼颼的,“以后最好別再出現(xiàn)在許知?dú)q面前,也別再叫她歲歲,這兩個字從你們嘴里念出來,我聽著惡心?!?/br>
    他也不管許書榮他們此刻到底能不能聽到能不能聽懂,瞧著他們?nèi)缤芬话惚蝗四弥谑种?,勾唇冷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沈家的人,是我沈遂之的人,這一點(diǎn)你們最好牢牢記住了。否則下次,就不是請你們喝酒這么簡單了?!?/br>
    直到酒已經(jīng)徹底灌不下去了,沈遂之才又冷聲開口,“行了?!?/br>
    時良這才跟著其他人一起松了手。

    沒了力氣支撐,許書榮三人如同狗般趴躺在地,臉又青又紅,翻著白眼,瞧著似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了。

    沈遂之這才站起身,離開前淡淡吩咐,“叫個救護(hù)車,該怎么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