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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八十年陽壽換的公主命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崔大郎來不及呼痛便疼得昏死過去,青年娘子慌了神與丈夫尖叫起來,引來侍女探看,報到趙老翁耳中。趙老翁令孫女去處理, 自己穩(wěn)住賓客,尋了個崔大郎累極昏倒的借口, 勉強(qiáng)糊弄過去。

    阿四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天真的孩子了,聽完這般離譜的故事也沒太驚訝,有些遺憾道:“早知道我就該多留一刻鐘,這樣新奇的熱鬧可不是輕易能瞧見的?!备锌?,阿四點出疑惑:“既然趙老翁穩(wěn)住了客人控制流言,那阿姊又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是昨夜才發(fā)生的事,距離此刻才過去多久?肯定是早就知道了?!?/br>
    姬赤華挑眉道:“剩下的你聽不聽?”

    阿四向故事低頭:“聽聽聽?!?/br>
    那無名娘子有孕在身,口口聲聲說是崔大郎的孩子,某郎則說自己是崔大郎的情郎??上иw家的青年才俊,初婚就見了丈夫兩位成雙成對的情人,虧得趙家娘子端得住,硬是將人安撫住封口,又忍住氣叫來醫(yī)師為崔大郎醫(yī)治保住他一條小命。

    事后論起來,傷人自是罪過。可偏偏是這樣驚世駭俗的丑事,趙家和崔家要考慮聲名,傷人的娘子要顧慮性命,便也沒報官,一并瞞下來。這事太刁鉆,趙家算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就差沒和崔家翻臉了。而崔家人也無語,只能暗恨崔大郎不做人事,再在背后查找到底是誰設(shè)的局。

    至于姬赤華是怎么知道的,當(dāng)然是臨月遭不住這事,只能求到端王府尋個御醫(yī),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得是玉照出面去交涉。

    姬赤華為這場鬧劇下結(jié)論:“也不知道玉照哪兒找人出的主意,未免太損了?!?/br>
    阿四舉起小手問最后一個問題:“她們是怎么進(jìn)的趙家門?”

    “這個啊……”姬赤華輕笑道,“總不能是翻墻,只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從跨過門檻進(jìn)去的。至于她趙家的門進(jìn)了什么樣的人,又是怎么進(jìn)的,我們這些外人怎么會知道?”

    噢,阿四受教,那就是趙家請進(jìn)門的賓客之一了,世家大族就親戚多,誰知道是拐了幾個彎的親戚。

    雖然這是個精彩的故事,但阿四還是不相信以上就是全部。奈何姬赤華已經(jīng)起身要出門上衙點卯,不好阻攔。

    阿四深知人不能難為自己,回丹陽閣找了雪姑吩咐:“快去幫我打聽打聽崔家剛嫁出門的大郎的事?!?/br>
    雪姑得令就要出門,阿四又叫?。骸暗鹊?,不只是崔大郎,把趙家娘子的事也問一問,我要知道她和玉照阿姊或者二姊的關(guān)系如何?!?/br>
    事關(guān)當(dāng)朝親王,雪姑不能保證,為難道:“楚王之事,妾不一定能打聽清楚?!?/br>
    阿四擺擺手,毫無愧色:“先試試嘛,我覺得二姊要是知道你去幫我打聽的,說不定會讓人直接告訴你。往太子阿姊那兒也使使勁,三姊和玉照府上也問候,總有人會樂意的。等你和她們混熟了,以后不就都方便了?萬事開頭難嘛?!?/br>
    雪姑躊躇:“那四娘接下來要去……”

    “我當(dāng)然是要去向太上皇問安了,反正弘文館的假都請了,我就得把孝心做足?!卑⑺暮咧∏M(jìn)內(nèi)室更衣,興慶宮隔三差五就有歌舞看,她可不能錯過了。

    宮人從維城庫取回阿四這個月的月俸物,碰巧和將要出門的阿四打個照面,阿四隨意掃兩眼,意外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鉛粉之類的東西,驚訝道:“我好像從未見過這些東西,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由內(nèi)庫供給啊。”

    宮人屈膝見禮,回話:“凡是公主生活所需,具由內(nèi)庫供給,偶爾有所缺,也由宣徽使專人往宮外采買。衣服鉛粉之類,有公主用不上的,內(nèi)官多贈與他者?!?/br>
    似乎是從前柳娘安排過的,每年閔玄璧、阿史那舍爾等人生辰,柳娘會送些禮物過去。阿四一直沒過問,雪姑也就按照舊例行事。

    內(nèi)官換了誰,都能將丹陽閣打理得井井有條,阿四的生活從生來下就是舒坦的,悄然間,阿四都快忘記從前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了。也不知道孟mama和柳嬤嬤近來如何,應(yīng)該是不錯的吧。

    猛然間橫插一檔子事,阿四對去興慶宮觀戲的事也失了興致,簡單問候太上皇一聲,聊了兩句諸如老裴相何時來給我做先生的話,談笑兩句便告辭回家了。

    回家——要不是昨晚的夢里存在電視,阿四都要不記得自己從前是多么迫切地想回現(xiàn)代?,F(xiàn)在的生活實在是很美妙的,或許物質(zhì)上不那么便利,但她擁有了廣闊的空間和精神上的松快。

    雪姑趕在阿四晚膳前回來,送上幾頁寫滿了字的紙。

    阿四翻看兩下,問:“我看完之后是不是還得燒掉?”

    雪姑迷惑:“什么?”

    “咳,沒什么。”阿四又一次遺憾地想,手機(jī)還是很重要的,不然她就可以和姬宴平分享鼎都層出不窮的趣事了。

    趙家娘子年近三十,卻是在官場歷練了十五年的老人了,官至五品吏部員外郎,是早期女子科舉受益的人。此前,入朝的女人即便是結(jié)婚也少有生育的,對于從未得到過應(yīng)有權(quán)益的女人來說,抓住手里所有的權(quán)力要比虛無縹緲的未來子嗣要重要的多。

    因為誰也不知道天上突然落下的餡餅會不會在某天清晨消失,所以必須盡力施為。

    直到楚王姬赤華有孕,姬赤華懷孕生子期間并不告長假,從確認(rèn)懷孕到月期一共休息了不到兩個月。為方便女兒行事,皇帝順勢下旨規(guī)定了官員產(chǎn)假不得超過兩個月。此后,一些官吏才開始考慮生育問題。趙娘子也是其中之一。

    就如阿四預(yù)料的那樣,趙家娘子和玉照有不少往來,應(yīng)該算是朋友。這門婚事,可能還是由玉照牽橋搭線說成的。

    崔大郎慣常葷素不忌地在歡場打滾,倒不是他生來愛走后路,而是如今文人墨客間流行豢養(yǎng)男寵。二十多年前晉王清掃了平康坊,至今依舊嚴(yán)抓闝者,為此晉王自家王府都設(shè)立在平康坊中,那些歡場呆慣了的浪男惹不起晉王只能走旁門左道,不能闝女伎,就拐著彎尋摸男伎,以未長成的少男為最佳,男伎成了附庸風(fēng)雅最好的裝飾。

    崔大郎的母親臨月管得嚴(yán),并不許他在外頭胡鬧,但崔大郎二十有七的人了,臨月也不能將人再和孩子似的拘在眼皮子底下。崔大郎少了曾經(jīng)的遠(yuǎn)大前程,不免就要和狐朋狗友胡天胡地耍玩,若是身邊沒個美人相伴,實在是丟臉面的事。

    于是,一個出身寒門的貌美私生子就順理成章地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明面上說得過去的出身,恰到好處的外貌身段,以及樂于奉承的心思,還有一個攀慕富貴的妻子。

    不過,倆人顯然沒有事先通過氣,至少這男子不知道兇悍的娘子也和崔大郎有勾搭,甚至于有個未出世的孩子。咦,既然三者的關(guān)系這么微妙,這位娘子怎么斷定腹中胎兒的父系?

    嗯……怎么說呢,雖然沒有證據(jù),阿四總懷疑這里頭的賤男人與快狠準(zhǔn)的娘子和玉照有關(guān)系。

    第123章

    阿四無心關(guān)懷崔大郎日后的生活有多少凄慘寂寥, 心里搗鼓兩句就將這隱而不宣的丑聞丟在腦后。畢竟崔大郎已經(jīng)是趙娘子后院的擺設(shè)的,即便是貴為皇子,阿四也不適合隨意打聽人家的后院密事。

    不過, 阿四不關(guān)心, 總有人不得不去關(guān)注的,比如玉照。

    且不說臨月在見到痛受宮刑的男兒時發(fā)出的悲痛嚎叫, 和突發(fā)孝心日夜拜訪老趙家侍奉可憐老母親的玉照。趙家失了官職又孫女又娶了廢物、還得日日受臨月撒潑的趙老頭終于遭不住了, 他在孫女大婚三日后迫不及待地回了老家, 順帶將不成才的后輩一并帶走, 把鼎都里的趙家宅院留給翅膀硬了的趙娘子。

    趙娘子平靜地接受了新婚丈夫的丑事,任由后院的大戲和外頭瘋狂的流言日復(fù)一日地上演, 只專注于手中的差事, 一刻也不落地上朝上衙點卯。

    就連新官上任不斷挑刺的謝大學(xué)士、現(xiàn)在的謝尚書都對這個遭了瘟似的倒霉的下屬深表同情, 不是每個人都能處驚不變地接受滿大街的百姓和日日相對的同僚竊竊私語自家丑聞的。

    謝大學(xué)士向阿四表露了自己的評價:“趙家這一代竟真出了個趙吏部第二?!本鼓苋菰S外人在家宅內(nèi)惹出這許多的風(fēng)波。

    偷來的假日里,阿四簡直樂不思蜀,在快樂的生活里忘記了學(xué)習(xí), 在某一日被謝師傅逮住,雖萬般不情愿,但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乖乖聽課。偶然聽見謝師傅這般那般的對同僚的褒貶, 阿四也只能含蓄地笑:“這丟臉的又不是趙娘子,外人只能同情的。要我說, 還是玉照阿姊慘一些。”

    謝大學(xué)士才不上小孩的當(dāng),隨口敷衍:“或許吧,你別落了課業(yè),我好好地給你講完史, 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阿四堅持不懈地把話題往歪帶:“只比崔大郎大三歲的趙娘子都已經(jīng)任職十余年了,怎么崔大郎年紀(jì)輕輕的就知道四處玩樂, 都不去試一試科舉么?”

    “科舉?你是年年去尚書省看人考試,半點也不把考卷看進(jìn)去呀?!敝x大學(xué)士氣笑了,手指敲桌板,“你再不用心點學(xué),再過二十年,你也沒膽子去下場科考?!?/br>
    不等謝大學(xué)士的長篇大論洋洋灑灑蓋在阿四頭上,外面來人傳喚謝大學(xué)士前往政事堂。謝大學(xué)士無奈住嘴,抽身離開前點了一弘文館的學(xué)士監(jiān)督阿四。

    學(xué)士一板一眼地問阿四有何不明白的地方?

    阿四道:“我想不通,為什么有些人似乎都不大重視科舉?!笨婆e考場的公平也好,入場的資格也好,總是顯得馬馬虎虎的。這可是朝廷取士的重要途徑,甚至阿四從前只知道這個。

    學(xué)士遂問:“大周上下共有兩萬左右的大小官員,公主可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科舉出身的?”

    阿四回想身邊見過的官員,隨便猜個數(shù)字:“八千?”

    “三千?!睂W(xué)士眼中是阿四不懂的深沉,“這還只是官員,沒有算上胥吏。要是把胥吏也包含在內(nèi),科舉出身的官吏不足百一?!?/br>
    這倒是阿四聞所未聞的,她追問:“那更多的人來自哪里?”

    學(xué)士很難不笑,她和阿四對視。片刻后,阿四“啊”一聲,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弘文館本身就是一個不用參加科舉就能入仕的途徑,再有的恩蔭出仕、權(quán)貴舉薦……更多的時候財富和權(quán)力只流傳在血脈之中,極少數(shù)逆襲的人才,正因人數(shù)稀少才被大肆宣揚(yáng)。

    科舉固然是一條通天大道,但對于更多的凡人來說,更像是一個傳說,是望梅止渴中的青梅。

    曹cao虛構(gòu)的青梅安撫了口渴躁動的士兵,一步登天的科舉也能給天下不安于室的讀書人幻想。也正因此,維持科舉的另一重要原因就是,科舉能帶來社會穩(wěn)定。不期然的,阿四想到了愛情,自古以來愛情在很多時候都扮演了“不安定的因素”,實際上也只是一種幻想。

    以此類推,各種各樣的信仰也是如此,總歸是給人一個逃避現(xiàn)實的去處,安撫人心,維持現(xiàn)狀。

    還是那句話,非科舉出身不為相,僅僅在“相”級的官員選任中,科舉出身會占優(yōu)勢。

    阿四有些失落,輕輕合攏手里攢緊的書冊,似嘆似惋:“我總覺得科舉這事是很要緊的,若是連這最后一點希望都沒了,真難想象人間會有多么動蕩?!?/br>
    學(xué)士微笑著翻開書頁:“公主年方八歲,不必杞人憂天,這書還是要讀的?!?/br>
    阿四一鼓作氣往桌案上撲,側(cè)臉壓在書上耍無賴:“再聊一會兒嘛,先生是科舉的,還是應(yīng)召?應(yīng)當(dāng)是寒門人吧?”

    “這都不是公主不讀書的理由啊,大學(xué)士交代了,今日的文章是必須寫完的。”學(xué)士溫聲細(xì)語,但毫不動搖,“一句句寫,慢慢地看,很快就能完成的?!?/br>
    ……為政之要,于斯而著。

    終于寫完最后一句,阿四把筆一丟,迅速站起來伸懶腰松快松快僵硬的腿:“再這樣長久地跪坐下去,我肯定要長不高了!”

    學(xué)士檢查完畢,全文主要講述無為而治,大多是套話,只有開頭和最后一段用漢末的例子稍微表現(xiàn)了阿四內(nèi)心的偏向:阿四更傾向于嚴(yán)于律官、寬容待民。

    而文章內(nèi)寫的是蜀漢的嚴(yán)刑峻法與盤剝百姓的“直百錢”,雙管齊下從百姓手里搜刮財帛。

    學(xué)士笑問:“四娘為何寫了諸葛武侯的話?”

    “剛才謝師傅講述的就是諸葛武侯匡扶漢室的故事,剛才聽的這個我就寫這個了呀?!卑⑺呐吭诖斑呅蕾p天空隨夕陽泛黃的景致,傍晚的余暉總顯得要比正午還要明亮,有一種溫暖寧靜的感覺,一想到這么美好的一天都耗費(fèi)在書桌上,就好吃虧。

    明天得出門找補(bǔ)回來才行。

    學(xué)士不知阿四放飛的心情,還在分析文章。她在弘文館任教數(shù)年,對謝大學(xué)士有最基本的了解,深知謝大學(xué)士學(xué)的是儒家推崇君主外王內(nèi)圣那一套,每每說起法家多貶,如今看來幾個皇子中唯有四公主的想法偏向謝大學(xué)士的期許。

    宮墻上幾只圓滾滾的麻雀嘰嘰喳喳,阿四望著它們可愛的模樣就想笑,連聲催促:“先生檢查好了嘛,我要出去玩嘍。”話音剛落,人就順著窗戶翻出去,撿起兩塊石子高高拋起砸在麻雀腳下,驚起一片麻雀。

    “嘿嘿嘿?!卑⑺牡靡獾叵?,她的準(zhǔn)頭越發(fā)好了,下次再去秋禰,一定是能滿載而歸。

    學(xué)士透過窗將一切印在眼里,嘴角不由綻開一抹笑。四公主終究年幼,說不定只是天性多兩分良善而已,來日猶未可知。

    阿四蹦蹦跳跳地離開弘文館,屋外就是雪姑指派來接阿四的宮人:“宋王來信,正等著四娘回去拆信呢。”

    “這樣么?”阿四驚喜道,“怪不得剛才麻雀叫得歡實,原來真是有好事情等著我呢?!?/br>
    送信的人是姬宴平的親兵,其人早已告辭,說是姬宴平托付的東西多,不能久留。阿四拿到手的是個木匣子,考慮到必然有人檢查并未上鎖,打開之后是一封厚厚的書信和一包混著干草的黃沙。

    姬宴平在信中開頭就說,這是她第一次旁觀邊軍與九黎作戰(zhàn)時為躲避流箭在城墻角落拔的一把草,因為太過緊張,回軍帳內(nèi)才發(fā)現(xiàn)手中握著的一捧沙草沒丟掉,懶得出門丟棄干脆就寄回來了。

    阿四會心一笑,腦海內(nèi)浮現(xiàn)姬宴平死要面子的臭臉。

    姬宴平并未說什么高深莫測的東西,只是簡單描述了在北境這一年的生活和偶爾發(fā)生的趣事。

    一列列文字落在阿四眼里能變成生動的日常:姬宴平初到北境時,受到閔玄鳴熱烈的歡迎,雖然好朋友很是歡迎她的到來,但鎮(zhèn)守北境的閔大將軍對遠(yuǎn)道而來的宋王表現(xiàn)出一副牙疼的態(tài)度。陳文佳倒在北境如魚得水,沒兩月就和閔玄鳴成了難姊難妹整日和閔大將軍手下的兵一起cao練。

    姬宴平是不參合的,除非天塌下來,閔大將軍絕不許她靠近任何危險的地方。她只作為寶貝疙瘩在一旁看熱鬧,剛開始親衛(wèi)還會為她遮陽扇風(fēng),后來閔大將軍嫌棄金貴的親王帶來不好的風(fēng)氣,勒令她必須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看熱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姬宴平麻利地從校場離開,混跡在邊疆的小城里。在這兒沒人認(rèn)得出鼎都的宋王,也沒人敢接近錦衣華服又有侍衛(wèi)跟隨的姬宴平。

    這兒的女人額外地兇悍,活出了野獸的姿態(tài)。姬宴平很喜歡,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多帶兩個回宮,最好是能陪著阿四。

    邊境的百姓生活多艱苦,姬宴平的請求自然有很多人愿意接受,她們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過得舒坦,但又并不能完全放心把孩子的未來交給陌生的貴人。

    為了取得信任,姬宴平特地請來了“少將軍”閔玄鳴,作為閔大將軍的女兒閔玄鳴在軍民眼中就是保護(hù)神的女兒,自帶聲望。有閔玄鳴作擔(dān)保,事情進(jìn)展順利十倍——寫到這兒時,姬宴平有些醋味。

    但是,姬宴平溫聲詢問孩子們時,大多數(shù)的孩子并不像她們的母親那樣高興,孩子們陷入猶豫,比起深知戰(zhàn)爭之苦的老人,孩子們眼中的保家衛(wèi)國的人是英雌,是家鄉(xiāng)堅實的守衛(wèi),也是她們所期待成為的人。

    孩子們未曾見過鼎都的繁華,也不知生來活在錦繡的中的人和長在烈日風(fēng)沙下的人有何不同。她們只是天然地、期望保衛(wèi)腳下的土地。

    姬宴平半蹲下握住了一個黑瘦孩子的手,問她:“你愿意明年和我一起回去嗎?”

    女孩的年紀(jì)與阿四一般大,短短的衣袖只能遮蓋大半的手臂,露在外面的小手曬成與衣下截然不同的顏色。她黑黝黝的眼睛近乎發(fā)光:“不行的,我的阿娘在這里,我要留在這兒,長大了也做將軍帳下的士兵?!?/br>
    跟隨的士兵們都在笑,其中一人介紹:“這是大將軍帳下一弓箭手的孩子,她的阿娘是軍中百發(fā)百中無虛弦的高手。”聽到士兵的夸獎,女孩胸膛挺起,與有榮焉。

    “原來如此?!奔а缙揭残Γ骸斑@樣的神氣,我想你以后一定會比你阿娘更出色?!?/br>
    女孩露出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手指著自己說:“阿姨們都說我阿娘小時候不如我,我可是射殺過鹿的?!?/br>
    讀到這,阿四不禁響起被自己吃下肚的兩只白兔和嘰嘰喳喳飛走的麻雀,升起久違的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