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荒漠獵狐-4:一把火燒了
“你說的一行人都有誰?”呂信道。 “除了幫主和身邊的兩個隨從,還有其他垛口的幾個垛頭?!庇喟驳?。 “那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么話?”呂信道。 “那天你們走后幫主說過的話多了,我不知道你們想問什么?”余安道。 “啥都行,你說說看?!憋@然呂信不想給他太多提示,這樣得到的信息量會更大一些。 余安思索了一下,看了看這些人的臉道:“你們走后,他先是把你們都罵了一圈,然后還說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br> 陰石把人家胳膊打得都抬不起來了,被人家罵罵也是在情理之中,所有人都聽著,但誰都沒有吭聲,余安看這些人都沒有反應(yīng),只得繼續(xù)。 “幫主還說,這河西總歸是河西人的天下,誰來都改變不了,”余安道,“你們這些人就是走馬燈似的走走,這里最終還是我們的。” “他倒是很會鼓動啊,呵呵,”呂信輕笑一聲道,“就沒說他有什么安排?” “這個還真有,”余安道,“他讓幾個垛頭和隨從準(zhǔn)備一下,天不亮就出發(fā),去哪里就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問的了?!?/br> “他就沒有再留下什么話?”呂信道。 “沒有。”余安道。 說了這么多,其實這里面的消息都是翁銳他們已經(jīng)知道的,或者沒有用的,看來不施加點壓力,他們就可能啥消息都得不到。 “司徒橫就這么離開,就不怕我們找上門來將這個地方一把火燒掉?”翁銳道。 “你們會?”余安似乎很是詫異。 “為什么不會?”呂信道,“他在洞里放了一把火,差點將我們燒死,我在這里放一把火,看看能不能將他的老窩和這里面的人一起燒掉,這很公平??!” “我知道你們要去樓蘭,這一路可都是黑水幫的人。”余安似乎有點急了。 “既然黑水幫和承天教攪在一起,燒也就燒了,”呂信道,“只是你死在這里我倒是真有些可惜?!?/br> “你這可不要將事情做絕了,”余安已經(jīng)很是不安了,“再怎么說我和孫大俠也是老鄉(xiāng)?。 ?/br> “老鄉(xiāng)有什么用,”孫庸隨即附和道,“我們在你這里連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聽到。” “我實在是不知道啊,你們讓我怎么說?!庇喟驳?。 “那好,我們今天也做一回惡人,就讓你和你肚子里的那些話來連同這間房子都爛在這里吧,”呂信道,“院主,你們退到院外,既然在這里得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就讓這里的一切都化為灰盡吧。” 呂信說完,翁銳陰石他們還真起身就往外走,他們知道,這個呂信總有一些特殊的法子,這個是他們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等翁銳他們退到院外,呂信就從里面將大門關(guān)上,自己堵在門口,看著院內(nèi)包括余安在內(nèi)的惶恐不安的四五個人道:“你們真的就再沒有什么話說嗎?” 這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余安的臉,誰都不敢說話,呂信的武功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就算是硬上也是白給啊。 呂信搖搖頭,不再說話,拿出引火之物,點然后扔到了一只窗靈之上,迅即燃起了一片火光。 余安見呂信真的點火,一下子就急了,沖著那幾個人大喊:“快去救火呀!” 有兩個人身子剛剛移動,就被飛身而上的呂信抓住扔進(jìn)前廳之內(nèi):“誰要去救火,誰就先進(jìn)去!” 這樣一來,嚇得其余幾人紛紛后躲,連被扔進(jìn)屋里的人都迅速跑了出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余安咬咬牙,還是一言不語,場面一下子進(jìn)入了僵持狀態(tài),而這連成一片的屋子,一旦火勢升起,便迅速蔓延起來,站在院子里的幾個人已經(jīng)被火烤得焦躁不安,大聲呼喊,惶恐亂竄,但堵在大門口的呂信似乎很是享受,好像這火根本不會燒著他似的。 也就是一兩盞茶的功夫,火勢已經(jīng)蔓延到各處房屋,不大的院子已是煙塵彌漫,余安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撲到呂信跟前道:“呂大俠,你就饒了我們吧,我什么都說?!?/br> 其他人也都跟著跪地求饒。 “那就快點說?!眳涡潘坪鯖]有要退出的意思。 “幫主要去找那兩個老人。”余安道。 “為什么?”呂信道。 “咳咳,我能不能先出去再說,”余安已經(jīng)咳成一團(tuán),“我快不行了。” “好,我就放你們出去,”呂信道,“要是得不到我們想要的話,就把你們?nèi)荚偃舆M(jìn)來。” 這時候的火已經(jīng)蔓延至前面的門樓,趁門還沒有完全著火,呂信一腳將門踹開,這些人得到一線生機(jī),狼狽竄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火焰。 呂信最后一個出來,和翁銳他們站在驚魂未定的余安跟前道:“他們?yōu)槭裁匆フ夷莾蓚€老人?” “咳咳,咳咳,”余安使勁的咳了幾聲,慢慢順了順氣,顫著聲道,“幫主說你們要是從五彩山回來找他,一定是為了那兩個老人。” “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呂信道。 “他說的其他話都是真的,就是關(guān)于兩位老人消息是假的?!庇喟驳?。 “那他怎么知道那兩位老人的事情?”呂信道。 “誰也沒關(guān)注過這兩位老人,”余安道,“只是前一陣子有人匯報中土來人時順便提到了而已?!?/br> “他怎么知道我們關(guān)心兩位老人的事情?”呂信道。 “本來不知道,他只是隨口說的,”余安道,“但看到你們的神色,他就這道你們是關(guān)心這兩個人的,后面就故意多說了兩句?!?/br> “這么說他是要故意引我們?nèi)ノ宀噬剑俊眳涡诺馈?/br> “或許是吧,”余安道,“所以你們一走他就派人跟著你們,去看你們要去哪里?!?/br> “難怪他去了那里,還真是個老狐貍,”呂信道,“他們現(xiàn)在能去什么地方?” “這我可說不準(zhǔn),”余安道,“或許到其他地方垛口,或許去樓蘭承天教也說不定?!?/br> “好啦,你們走吧?!蔽啼J道。 這幾人一聽翁銳的話,如蒙大赦,迅即跑得不見蹤影,連年近六旬的余安也像多長了一條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