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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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他還不曾這么窩囊過 放下身段,在大半夜為一個女人找一只畜生,已經(jīng)是件讓人恥笑的事了,沒想到貓兒的主子不但不感謝他,還將他數(shù)落了”頓 饒?zhí)旎⒂胗鷼?,幾天下來,意氣消沉得很?/br> 一想起上官小璇那張生氣的小臉,就像一根魚刺梗在他的喉頭,似乎怎樣都剔除不了。 他娘的!他那么在意上官小璇干嘛? 可惡,犯賤??! 饒?zhí)旎⒁幻姘脨赖臍庵约簺]骨氣,一面消沉的往酒樓跑,棺材店也直接關(guān)門大吉,連生意都不想做了。 他像極一只鴕鳥,躲回饒府,幾乎沒往棺材店窩著了。 因為只要一待在棺材店,對面就是醫(yī)館,那人潮進(jìn)進(jìn)出出不是什么大問題,而是 他竟然怕見到上官小璇。 天殺的!他的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連見她一面都不敢了? 更害怕見到她那張冷漠、生氣的小臉,以及那雙對他誤解的美眸。 該死!他到底怎么了?突然一夕之間變得不像他自己。 他對她的一言一語都感到在乎,更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還是那個不善解人意、粗手粗腳的大老粗嗎? 他心里一半怒、一半泄氣,甚至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酒都喝光了,卻還是澆不熄他心中的怒火。 世風(fēng)日下,幫助人不能得到一句感謝,反而落到被臭罵得狗血淋頭。 這種苦差事,他再也不干了! 在心里打定這樣的主意之后,他不斷安慰著自己,才稍稍平緩不平之情。 他站起身子,從腰間拿出幾錠銀子,丟給擦身而過的小二之后,搖搖晃晃的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才剛來到一樓階梯,他便見到門口有人正在鬧事。 不關(guān)他的事,所以他直接想繞過他們,眼角余光卻瞟向一角,發(fā)現(xiàn)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對上上官小璇的美眸,若說心口沒有重重一顫 是騙人的! 她就像一碗解酒湯,很快就將他整個人都震醒過來。 假裝沒看到她、假裝沒看到她 饒?zhí)旎⒃谛睦锬?,壓根兒不想插手她被一群大漢圍住的事。 看那群大漢的打扮,似乎是由大漠而來,四個男人高頭大馬,腰間還佩帶鑲著寶石的短劍。 他打量那群漢子幾眼,又抽回目光,佯裝沒有見到上官小璇,抬起腳便要往外走去。 “姑娘,你長得真標(biāo)致,跟大爺們喝個茶吧!”登徒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著良家婦女。 尤其一見到落單的上官小璇,長相出塵得如同一朵清蓮,氣質(zhì)干凈得像是仙子下凡。 上官小璇臉上沒有畏懼的表情,只是冷淡的望著他們。 今天她會上街,其實是聽到饒?zhí)旎⒄诰茦?,她想要見他一面,想要與他道聲謝。 可她萬萬沒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鳳天城竟然有人沒睜大眼,敢招惹上官府的姑娘。 “滾開?!彼渎暤牡溃粚⑦@些漢子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惹得那四個莽夫呵呵大笑。 “好個潑辣的小娘子?!贝鬂h爽朗的笑著,不介意引來旁人的眼光“瞧你細(xì)皮嫩rou、骨子單薄,激起哥哥我想要保護(hù)你的欲望了” 說著,那只咸豬手就要碰上她小巧的下巴了。 “啊——”驀地,哀號聲從大漢的嘴巴喊出,整個人跪在上官小璇的面前,一只臂膀似乎與關(guān)節(jié)脫離。 說好不再管上官小璇事兒的饒?zhí)旎?,一見到那個色胚子想要輕薄她的小臉時,理智控制不了他的沖動,伸出手便是反折大漢的咸豬手。 他娘的!他怎么又多管閑事了? 饒?zhí)旎⒁姷缴瞎傩¤牣惖纳袂椋粡埬橗嫴恢撟鍪裁礃拥谋砬椤?/br> “我不是幫你,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行為。”饒?zhí)旎]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沒事就別出門招蜂引蝶?!辈煌鼮樽约赫遗_階下,責(zé)怪她像只花蝴蝶。 她朱唇微啟,似乎想與他說些什么,卻見到其他三名大漢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似乎打算報仇。 他一打三,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只是他的目光卻總是不經(jīng)意的移到她的身上。 她就像一顆耀眼的寶石,在他的面前閃閃的散發(fā)著光芒。 他不能不去注意她,因為她的一顰一笑,是如此的牽動著他的心弦。 左拳一勾,擊碎了大漢的下巴。 右手肘用力一往后,肘端擊中其中一人的肚子。 剩下對面的大漢,亮出了短劍,一副要與他決生死的模樣 饒?zhí)旎⒆孕艥M滿的赤手空拳,臉上沒有一絲恐懼。 許是酒氣壯了他的膽子,許是她的出現(xiàn)給了他無比的力量,才能在三、兩下?lián)敉诉@批賊人。 很快的,他收拾完他們,利落的拂拂自己的衣袖,像只氣勢高昂的猛獅來到她的面前。 “我告訴你老子今天不是因為你才救你的,老子只是路見不平”他雖然醉了七分,卻仍盡量穩(wěn)住身子。 “我”她原本欲開口說些什么,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見到他背后冒出想要偷襲他的大漢。 來不及喊出“小心”二字,一把短劍隨即沒入了他的腰際。 情急之下,饒?zhí)旎⒎磻?yīng)靈敏的回頭,以手掌擊中大漢的胸口,掌氣將大漢擊飛出去。 他皺眉的將大掌移到自己的腰際,掌心之間有著微溫的黏稠紅色液體。 痛! 這是他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 他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有種惡心正從胃里翻騰。 在下個瞬間,他口中吐出了黑血。 他的瞳孔放大,而她的臉龐也在他的眸里放大。 只見她沖上前來,嬌軟的身子將他健壯的身體接住,那香盈的氣息也同時鉆入他的鼻中。 她聞起來好香 他的大手才剛碰到她的腰,他整個人即軟了雙腿,翻了白眼昏厥過去,接下來的畫面,全是一片漆黑。 “快來人” 只剩耳里回蕩著她的聲音,如同天籟般,敲進(jìn)他的心底。 婢女捧著一盆清澈的溫水進(jìn)房,沒半個時辰,盆里的水成了紅通通的血水。 上官小璇在房里,正為昏迷不醒的饒?zhí)旎⒅寡?/br> 腰際那把刀雖然刺得不深,但因為那群大漢來自于大漠邊疆,在華麗的短劍上頭抹了毒液。 加上當(dāng)時他喝了個爛醉,毒液順著酒氣,很快便傷及他的五臟六腑。 鮮血不斷冒出,他一張臉龐也黑得像炭似的。 若不是她那時當(dāng)機(jī)立斷,拿出隨身的細(xì)針刺入他的xue道之中,恐怕毒性已經(jīng)滲入神經(jīng)末梢。 搶救幾個時辰之后,她終于將他身中的毒液全都排出體外,也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了。 婢女不知道端來幾次的清水,來到她的面前,讓她洗去手上的血水。 “四姑娘,大姑娘從府里趕來了?!辨九f上干凈的白布,擦去她手上的水珠。 “大姊?”上官小璇將白布給了婢女,便要離開廂房。 她才到門口,就見到上官小玥出現(xiàn)在面前,臉色凝重。 “你有無受傷?”上官小玥盯著她全身上下,掃視一遍之后,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上官小璇搖頭“沒有。讓大姊擔(dān)心了。” “為什么出門不帶奴仆呢?”上官小玥瞇眸,嚴(yán)厲的問著。 “是饒?zhí)旎⒕攘宋??!彼龥]有正面響應(yīng)大姊的話,將話題繞到饒?zhí)旎⑸砩稀八麨槲覔趿艘坏??!?/br> 上官小玥挑眉,越過她的身子,來到廂房里頭。 果然見到饒?zhí)旎⑻稍诖采?,現(xiàn)在的他似乎不省人事。 “你為他治療傷口?”上官小玥眼一亮,嘴角也勾起笑容。 “他有恩于我?!彼齺淼酱箧⒌纳磉?,看到大姊嘴邊噙著笑容,大概略知大姊正在打什么算盤“大姊,你一定要這樣算計他嗎?” 上官小玥身子一顫,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她拿著一雙好看的美眸望著meimei“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和大姊同為姊妹,我說的,大姊一定明白。”上官小璇抿著唇,挺宣著身子望著大姊。 “呵!”上官小玥輕笑一聲“這么說來,你是舍不得他了?” 上官小璇一愣。大姊的一番話,意外的敲進(jìn)她的心底,但她還是否認(rèn)這樣的感覺。 “不是舍得或不舍得。我知道向來得罪大姊的人,總是不能全身而退,但他” “他就是明著與我犯沖?!鄙瞎傩~h替她接了話,美眸瞇著,寒氣雙迸“是不是連你的胳臂也要向外彎了?不與我連手擊垮這只老虎,反而還想與他站在同一陣在線?!” “我并不是要連著外人”她沒有像大姊一樣有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因此只能捺著性子解釋“我只是希望大姊能原諒他的無知?!?/br> 上官小玥咯咯的笑了幾聲“無知的人,總是要付一些代價得到教訓(xùn)?!?/br> “大姊的意思是,不肯放過他?”上官小璇的聲音也冷了。難得她好說、歹說,想要為饒?zhí)旎⑶髠€情。 “咱們做姊妹這么久了,你以為我會是個半途而廢的人嗎?”上官小玥回以一個不以為意的輕笑,然后輕挑起meimei的下顎“難道你還不明白,大姊我是個怎樣的人嗎?” 她太了解不過了,大姊想做的事,沒有人攔得了,就算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攔她,也未必能推翻暴政成功。 “我知道你不會?!鄙瞎傩¤詈粑豢凇?磥硎菬o法改變大姊的計劃。 上官小玥收回柔荑,唇瓣斂起笑容“我不會變更我的計劃?!?/br> 她一向很堅持自己的原則,沒有人可以動搖她的心。 上官小玥又開口叮嚀她幾句,便提起裙擺離開她的醫(yī)館。 上官小璇無奈的嘆了口氣。 從小被大姊欺壓習(xí)慣的她,#x5c3d;#x7ba1;她平時反骨得要命,但大姊只要真正的生起氣來,她還是跟其他人沒兩樣,嚇得像只蝦子一樣蜷縮起來。 她來到床前,望著帶著痛苦表情而熟睡的饒?zhí)旎ⅰ?/br> 該說他天真,還是像個傻子? 誰不好惹,偏偏惹上大姊 這下可好了,大姊沒想過要放過他了。 笨蛋! 她忍不住伸出纖指往他的額頭一戳。 罷了,這樣的笨蛋都已經(jīng)為她挺身而出了。 莫名的,她的唇角竟然為他漾起一朵燦爛的笑花,對他的印象也開始改觀。 她悄悄的,將他的名字、長相,收納在心房的一角。 “他娘的!” 這是饒?zhí)旎⒌谝淮伪犻_雙眼時,咆哮出的第一句話。 腰間纏了紗布的他,執(zhí)意要從床上下來。 “別動?!闭郎?zhǔn)備要幫他換藥的上官小璇,冷著一張小臉道:“你的傷口該換藥了?!?/br> “別管我!”他一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赤l(xiāng)uo著上半身,而她的小手正在他的身上胡亂游移,莫名的,一張俊顏有些羞赧。 她的小手強(qiáng)硬的壓向他的傷口,讓他唉天叫地的又連忙躺回床上。 “他奶奶的!你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饒?zhí)旎⑼吹轿骞俣寂で冃?,聲音從齒縫中迸出。 “病人就該乖乖躺在床上?!彼闪怂谎邸?/br> 他是她見過最不合作的病人了。 一醒來就喳呼大叫,像個孩童般拗著脾氣想要回家。 她哪肯放他回去,畢竟他身上的傷,有大半是因她而起。 其實他沒必要救她的,但他還是路見不平的救了她。 有些地方,她還是搞不懂。 明明他如此討厭她,為什么還要對她伸出援手呢? 甚至在大半夜,為她尋找他討厭的貓。 這樣的問題,她思忖不出一個總結(jié)的答案。 “我會這么窩囊,還不是因為你”他突然閉起嘴,將接下來的話吞了回去。 他怎么能告訴她,他出手是因為她呢? 該死! 她為他上藥的動作停住了,拿著一雙澄澈的眸子望著他瞧。 他那句話震撼了她的心。 “看什么看?”被她那雙美眸盯著瞧,他的心竟然沒骨氣的加速跳動,臉龐guntang得像是被煮熟的蝦子。 她的唇瓣為他揚(yáng)起笑容,繼續(xù)替他上藥。 他將眼光從她的嬌顏上移開,就怕自己的心會從胸口跳出來。 不知自己怎么了?仿佛大病一場餅后,他現(xiàn)下見到她居然比以往多了更多緊張、不安的感覺。 那是他從不曾體驗過的悸動 悸動?他吃驚的倒抽一口氣。 他對她開始有了不同的感覺嗎? 這樣的自覺,讓他全身都僵硬著。 他偷偷的低下頭,虎眸望著她細(xì)心的動作,她正溫柔的幫他清理傷口 心里流過一種暖流,穿過他的四肢百骸,以往對她的成見似乎一筆勾消了。 在他眼前的,仿佛是他從來未曾見過的上官小璇。 她細(xì)致的動作帶著溫柔,而神情也不是他之前所望見的,那般冷酷漠然。 在他的面前,是個活生生的姑娘!是一個有血有淚的女人,已悄然的占據(jù)他的目光。 兩人獨處的時光,是多么的難得,他想要珍惜這特別的光景,卻突然闖進(jìn)一個不知趣的打擾者。 那個打擾者,便是饒府的總管。 “大少爺,不好了?!笨偣苊笆У年J進(jìn)醫(yī)館,手里還拿著一迭的訂單。 “怎么不好?”饒?zhí)旎]好氣的瞪著總管“老子人還活著?!?/br> “是木行”總管手里拿著賬簿上前,將賬簿交到他的手中。 饒?zhí)旎⒔舆^手,翻開賬簿一瞧。 沒多久,他綠了一張臉。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差點瞪向無辜的總管。 總管支支吾吾的“那些原本下單的顧客全都退了,轉(zhuǎn)而向上官府的大姑娘訂單?!?/br> “什么?”饒?zhí)旎⒌纱箅p眸,攏緊了眉尖。 一旁的上官小璇默默的聽著。 總管連忙解釋這幾天商行的營運狀況,饒?zhí)旎⑦@才知道上官府的大姑娘將腦筋動到了他的木行上。 棺材店的生意下滑,就連木行也出了狀況,遭受雙重打擊的饒?zhí)旎?,簡直快瀕臨抓狂的臨界點。 看來大姊這次真的下了猛藥。上官小璇在心里盤算著大姊的用意。 “而且、而且”總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我還聽說大姑娘會這么做,全是為了要為為四姑娘出氣” 上官小璇一聽到這樣的話,冷靜的停下動作。 反而是饒?zhí)旎⒁圆豢伤甲h的目光看著她“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他娘的!他剛剛還對她有心動的感覺。 太、太恐怖了!他肯定是吃錯藥了。 一切真相大白。 上官小璇收拾東西,已明白大姊的心思。 大姊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要讓她攪進(jìn)這灘渾水,讓饒?zhí)旎⑴c她纏斗。 可她向來息事寧人,腦筋不動在沒興趣的事物上。 好吧!大姊竟然逼她出手,她不會悶不吭聲了。 真相該水落石出了。 上官小璇望了饒?zhí)旎⒁谎?,啥話也沒說,便提著藥箱離開廂房。 “你別走,老子有話問你”饒?zhí)旎⑽嬷鴤谙胍麓?,卻發(fā)現(xiàn)一動就會扯到傷口,疼得又縮回床上。 他娘的!他真的萬般不甘心。 他饒?zhí)旎⒌降走€要栽在她手里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