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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o記完

    很快你在父母的安排下和那位所謂的和你極度契合的阿爾法見了面。

    整個會面你都表現(xiàn)得散漫且隨意,因為好幾次答非所問,盡管對方竭力維持體面,氣氛仍舊陷入冰點。

    你看著窗外,用勺子攪動杯里的咖啡。

    “口味不合你的心意嗎?”

    “你聞過忍冬花的味道嗎?”

    阿爾法微微皺起他那精心修理過的眉,“那是什么花?”

    什么花?

    酒店里,你將一大束人工繁育的忍冬花叩在阿爾法那張英俊不凡的臉上,無數(shù)支細銳粘著花蜜的蕊折斷在他臉上,他用力呼吸著,身體緊繃在一支織滿綠葉的藤蔓網(wǎng)下。

    飽滿的rou體在你眼前盛放,你惡趣味地踩了踩他勃起吐精的性器,導(dǎo)尿棒滑出一個頭,濕潤得不可思議,你繼續(xù)往上,踩在他那金玉堆砌的完美腹肌上。

    “好聞嗎?”

    他露出受辱的表情,但想到你們談好的條件,他還是咬牙應(yīng)道:

    “……還可以?!?/br>
    你看到他耳后的腺體腫了起來,你立刻用力踩住他,小腳趾調(diào)皮地鉆進了他的肚臍眼里,他的身體抖得厲害,粗大的yinjing充血到極致,卻因為堵住了尿道口而無法射精。

    “敢對我釋放信息素,你就死定了?!?/br>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為了保持理智,他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

    離開酒店時,你們重新穿戴整齊。電梯里,他斟酌著開口:

    “結(jié)婚后我并不想待在家里,也不想太快要孩子,我有我自己的事業(yè)?!?/br>
    而你只是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數(shù)字,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的……嗯,‘愛好’,我不會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你想找誰都可以,只是,不要鬧的太難看?!?/br>
    你終于有了反應(yīng),微微挑起一側(cè)眉毛,似乎覺得他說的話很有意思。

    “怎么算難看?”

    “簡單來說,我希望你在結(jié)婚之后可以,稍微低調(diào)一些。”

    你揣起胳膊:“那你要做些什么來作為交換呢?”

    阿爾法的臉色一僵,“我也會安分……”

    “停,你安分守己不是應(yīng)該的嗎?別忘了,按照俗話來說,你現(xiàn)在是‘入贅’到了我家?!?/br>
    你下意識掏出煙,可很快又想起電梯里不能吸煙,于是只能把那根煙捏在手里搓捻。

    “這樣吧,只要你滿足我的一些特殊愛好,我就照你說的‘低調(diào)一些’,畢竟我的精力也有限,發(fā)泄在你身上不就不用出去發(fā)xiele嗎?”

    這位精致優(yōu)雅的阿爾法顯然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的臉漲成豬肝色,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叮,電梯到了,你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別太緊張,給你時間考慮,想好了給我打電話?!?/br>
    ——

    阿爾法打電話來時,你正在醫(yī)院陪舒蔓,他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不得不住院。

    舒蔓今天又不吃藥,看到你來了,他才裝模作樣地吞下藥片,你看著他灌下一整杯水,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準(zhǔn)備離開。

    走到門口假裝關(guān)上門,聽到里面?zhèn)鱽砀蓢I的聲音,你立刻打開門,在他無措的眼神中,你走上前,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他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他的腦袋一定嗡嗡的吧。你感覺有些耳鳴,手掌心發(fā)麻,整個右臂都在微微發(fā)抖。

    “你在演什么苦rou計嗎?我可不會心疼你,快點養(yǎng)好身體才能滿足我,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br>
    “傾山。”他艱難地叫出你的名字,病服下,他的身體削瘦的厲害,也正是因為他病了,你才看到他身上那些潛藏在皮膚下的深刻傷痕,你努力不去想這些年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不然你真的會崩潰。

    你心軟下來,坐到他身邊。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不會聽,你是我買來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明白嗎?”

    舒蔓輕輕搖頭,他不看你,曾經(jīng)那飽滿可愛的臉頰在你眼前日漸削瘦,薄薄地附在青色的骨頭上,耳后的腺體已經(jīng)干癟,那些纖細的藤蔓紋身在他身體上蜷縮枯萎。

    醫(yī)生說他的信息素極其稀薄,很快就會干涸,因為長期注射劣質(zhì)抑制劑,傷到了身體的根本。難怪他這么瘦弱,就好像從來沒有長大過。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我陪你。”

    舒蔓勉強笑了一下,“怎么突然這么溫柔,我都起雞皮疙瘩了?!?/br>
    他擼起衣袖,你抓住他的手腕,自欺欺人地不想看他只剩骨頭的胳膊。

    “我想和你睡,抱著我,好嗎?”

    舒蔓的眼神軟了下來,濕潤得像是吸滿水的天鵝絨,他環(huán)住你的腰,將你攬進懷里。

    你們面對面躺下,你在被窩里抓住他的手,含糊地,似是而非地向他承諾:

    “好好養(yǎng)病,等你好起來了,我們就回以前那個地方。”

    “回去做什么?”

    “把那里的忍冬花挖回來,養(yǎng)在我們的院子里。”

    “我們”,這兩個字說得如此輕易,卻又夾了些微不可察的顫栗,你的心臟麻麻的,直覺只要挖回那株忍冬藤蔓,你們就能回到以前。

    舒蔓沒再說話,他的呼吸漸漸平緩,胸膛微微起伏,你將耳朵貼上去,聽到他微弱的心跳,像風(fēng)拂過忍冬花時微弱的震動——啊,不是心跳,是手機在震動。

    你起身,到病房外接了電話。

    ——

    幾天后,一張精彩絕倫的照片發(fā)送到了你父母手機里。

    他們在不同的地方辦公開會,卻同時拿起手機,臉色慘白地沖出辦公室。

    十萬火急,他們的寶貝女兒“殺”人了。

    照片上,那名極優(yōu)阿爾法被墨綠色的毛毯包裹著身體,一根綠色的藤蔓從毛毯里伸出來,緊緊纏住阿爾法的脖頸,將他的臉勒成可怖的顏色,他瞪著充血的眼睛,滿臉驚恐。

    ……

    很快,你與那名阿爾法解除了婚姻,因為擔(dān)心你真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他們答應(yīng)不再逼你和阿爾法結(jié)婚。

    你似乎勝利了。

    不過這一切好像有些太過輕易了。還是說他們老了,沒力氣再和你斗智斗勇了?

    不管是什么,現(xiàn)在你自由了。

    你哼著不知名的曲子,開著車往醫(yī)院去,不知道為什么,你今天總是重復(fù)地呢喃著一個字,“m…蔓,蔓蔓?”

    啊,是舒蔓。你的臉有些發(fā)燙,原來你小的時候叫的也是蔓蔓,這樣的巧合,難怪他當(dāng)時會開心得控制不住釋放出信息素。

    一股濃郁的香氣在車內(nèi)蔓延,你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激動,有多想和舒蔓分享這個好消息,他一定會為你高興的吧。

    不確定自己的信息素會不會對舒蔓產(chǎn)生不良影響,你在外面散了散味道才走進醫(yī)院。

    醫(yī)院里只有零星幾個人,氣壓莫名很低,你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快步走向舒蔓的病房。

    推開門,床上空無一人,被褥整齊迭好放在床尾,你大腦空白了一瞬,抓住一個護士。

    “您是問溫書漫病人嗎?他今天出院了?!?/br>
    “出院?誰給他辦理的出院手續(xù)?”

    護士翻了翻登記冊。

    “是他的父母?!?/br>
    他的父母早就死了。

    回到車?yán)?,你懊惱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因為太擔(dān)心舒蔓,你打電話報了警,可警察卻說消失時間太短,不能受理。

    “或許您可以到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找……”

    你掛斷電話,猛踩油門,將車速提到最高。

    車子一路飛馳,你無視一切標(biāo)識和交警的阻攔,任由引擎發(fā)出駭人的尖叫,風(fēng)在耳邊呼嘯,你的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一直一直緊繃著。

    車子很快駛離城市的馬路,進入荒蕪的丘陵地,前方的路越來越窄,雜草與樹枝擋住視線,越是靠近,你的心越亂。

    開到不能開的地方,你焦躁地踩下油門,試圖自己開一條路出來,然而車頭沖出路面,一頭扎進一旁干涸的水池,你打開車門,不顧渾身狼狽,一路向記憶中最深處的那個長滿藤蔓的院子跑去。

    穿過半人高的茂密的野草,記憶中的小徑庭院已然面目全非,然而在這荒蕪的廢墟中,有一片新開墾的空地,新翻的泥土散發(fā)出土腥氣,還有植物受傷的苦味,一株小小的藤蔓扎在空地最中央,已經(jīng)冒出了第一枝嫩綠的芽。

    你走到那株新芽旁,心情突然變得格外平靜,你坐到它身邊,躺下身,蜷縮起身體,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將它環(huán)抱。

    你閉上眼,感受到一株溫暖的,柔軟的藤蔓纏繞上你的小腿,它吻著你腳踝上的傷痕,以曼妙的綠色覆蓋你,然后你也變成了一株藤蔓,和它纏繞在了一起。

    遠山起霧,沉重地蓋住山頭,像兩座連綿的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