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進(jìn)宮時，華兒在她腹中，才方滿月?！鼻貓蛐⑺男∈诌谡菩睦铮粩嗄﹃溃骸半m然先帝的確與你母親共赴云雨，但那時華兒早已成胎，所以你的生父，并不是先帝。”

    “哎？”許久，桃華的眼珠才動了動，看著秦堯玄滿臉痛苦的樣子問：“所以我是……野種？這才要將我送到大衍去么？所以這十幾年，哪怕傲國國力強(qiáng)了，也沒將我?guī)Щ貋怼炊挝以诖笱茏陨詼?？?/br>
    “不是的！”

    秦堯玄連忙將桃華帶進(jìn)懷里，但事實又無法否認(rèn)，他的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幾下，緩聲道：“是孤不好，著了你母親的道?！?/br>
    這下桃華更聽不懂了。腦子里亂得七零八落。

    “為什么？”桃華想不通，“我母親為什么要算計你，還將我送去大衍？”

    “因為你母親是花妃。是千云人?！鼻貓蛐焓置胰A的臉蛋說：“在南疆便攪得一團(tuán)亂，來了傲國后又是一番風(fēng)雨，最后她瞧上了孤?！?/br>
    千云人擅長什么？桃華想起簡疏說的，算命勘人，禍亂君心，反哺千云。

    “因為先帝總是和你母親行那事，華兒從出生時身子弱得很。你母親說若是不行蠱，華兒不出幾月便會夭折。孤應(yīng)了?！?/br>
    見秦堯玄嗓音哽咽，桃華總覺得他話語閃爍。

    “倒不如讓臣替圣上說清，關(guān)于這千云的事，臣更清楚些?！痹陂T外的人也推門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碗苦藥命桃華喝下去。

    安易見她喝得這么乖，沖秦堯玄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有救。

    “南疆的蠱，雖然不能生死同契，卻能借一人的生氣給另一人續(xù)命。你那侍女阿蜜朵便用過?！?/br>
    桃華點(diǎn)頭，總結(jié)道：“所以我這命，是秦堯玄給的？”

    “是也不是?？梢哉f你這命也是圣上害的。”安易仿佛看不見此時秦堯玄的臉色，徑自道：“花妃被送來傲國時本不過封為美人，先帝后宮何其多，鶯鶯燕燕又怎會獨(dú)瞧上她？不過是遇著當(dāng)時的圣上，見他受傷孤苦，用醫(yī)術(shù)給他治了傷。這才格外入了先帝的眼，日日夜夜纏綿不止，可憐當(dāng)時你還在花妃肚中，險些胎死?！?/br>
    “這也不能全怪堯玄吧……”桃華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死過兩回，腦子都壞了。

    安易提唇輕笑：“且聽我說完。待你出生，花妃便說你即將早夭，需一陽氣充沛精氣充足的男子結(jié)蠱供血，挑遍了人也不如來日的圣上，他便親自和你結(jié)的蠱。只是這蠱嘛，總得有個引，你出生沒幾日身下就叫他用利器破了，為的就是那初血?！?/br>
    不由自主地?fù)嵘闲「梗胰A看向秦堯玄那張臉，終究是吐出兩個字：“混蛋。”

    “所以我這病，也是這蠱帶來的？”桃華回了回神，想到秦堯玄與自己并非血親，竟然還有些慶幸?？蛇@又如何，他說著寵自己，還不是將自己丟去大衍不管不問！

    分明不是嬌嗔，卻叫秦堯玄的心都化了。

    可安易還是在繼續(xù)說下去：“你這可不是病，你這是毒。”

    他說的十分平淡：“堂堂帝王之子，天生黃龍在身，便這么與你結(jié)蠱供命。僅僅因那丁點(diǎn)兒愧疚？圣上也不是癡傻人。于是你母親便提議下毒，反正你的初血都交由他了，倒不如整個人兒都?xì)w他一人。這毒不致命，頂多叫你發(fā)作時難受些，但若是你愛上別人，受了別人的精血，便會全身潰爛化膿腐死?！?/br>
    桃華瞪大了眼睛：“此話當(dāng)真？”

    “千云人擅毒也擅床術(shù)，這毒是給家豢性奴用的?！卑惨讓⒃捥崞穑骸笆ド袭?dāng)時就應(yīng)了?！?/br>
    “秦堯玄！”桃華氣的立刻跳起來，卻是手腳發(fā)軟，踉蹌地倒他懷里，“他說的當(dāng)真？”

    “當(dāng)真。”秦堯玄摟著她肩膀，挪開眼睛不敢看，“當(dāng)時你母親說這毒會讓華兒只屬于孤一人，變心便死，孤便立刻應(yīng)了?！?/br>
    桃華覺得混蛋兩字已經(jīng)不夠了，她張開嘴，沖著他的脖頸就咬了下去，“我弄死你！”

    51.挑逗

    結(jié)結(jié)實實的齒印，落在秦堯玄那截脖頸之上，隨著呼吸滲出一串血珠子。

    “娘娘這可是弒君。誅九族的?！卑惨浊铺胰A如此激動，仿佛早有準(zhǔn)備似的將懷中手帕遞給秦堯玄。

    可一身玄黑正服的人卻挑眉拒絕，伸手揉他頸側(cè)的腦袋，“疼不疼？”

    桃華本就只剩半口氣，身體虛弱，連說話嗓音都是啞的。秦堯玄又是自小練武訓(xùn)體，這一口下去就像咬在鐵板上，口中嗡嗡地發(fā)著澀。松口一嘴血，是她自己的。

    “疼?！碧胰A舔著牙床流出的血，伸手摸秦堯玄的傷口，到底是沒有真使勁，“你呢？”

    “孤自然也疼?！?/br>
    秦堯玄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說，“華兒哪里疼，孤也疼。所以……”

    哎？桃華愣了。

    安易立刻給秦堯玄處理傷口，解釋道：“這蠱之所以能續(xù)命，一是能將圣上的精氣分給你，二是能將你的氣分給圣上。所以娘娘有何感受，圣上這也是知曉的。”

    這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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