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征帶宋秋寒回到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而后看向宋秋寒。

    宋秋寒聳聳肩：“怎么了？”

    “老妖是你同學(xué)？”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是老妖。我們多年未見，是這次回國后才重逢?！彼吻锖f道：“但這并不影響今天的公正，你知道，我自始至終，沒與你打過一個招呼?！?/br>
    向征認(rèn)真看他半晌，而后終于笑出聲：“你左右了?！?/br>
    “我左右什么了？”

    “你的姿態(tài)就是在左右我。你傾身向前聽他們的報告，你拿起手機(jī)拍她。這都不重要，這只代表你對他們的內(nèi)容感興趣?！毕蛘黝D了頓：“我去開燈之時，聞到你們身上灑了同一種香水?！?/br>
    宋秋寒臉微微紅了。林春兒送了他一瓶香水，自收到這份禮物后，他不再用別的香。

    向征終于達(dá)到目的，湊到宋秋寒面前：“你戀愛了。”他也只是猜測，宋秋寒那臨時的緊繃狀態(tài)，明晃晃的關(guān)心都寫在了臉上。他認(rèn)識的宋秋寒從不如此。從不。

    宋秋寒身子微微向后：“你想多了?！?/br>
    “那女人真好?！毕蛘髦v的是真話：“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聰明、正直、努力，我想不到還有誰比她更好了?！?/br>
    宋秋寒輕咳一聲：“再好也跟你沒關(guān)系，你結(jié)婚了?！?/br>
    向征點頭：“可惜了?！倍笳J(rèn)真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給他們高分并不是因為你，而是他們真的不錯。同時，僅我一個人打高分她是不可能贏的。你看到了嗎？除我以外，她還贏了另外兩人的信任。你的女人離間了我司的高管，打破了我司的平衡。”

    你的女人，這幾個字令宋秋寒無比窩心，面上更加和煦，嘴上卻不肯輸：“你司那迂腐的平衡是該打破了?！?/br>
    “也是?！毕蛘鼽c頭：“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彼吻锖贸鍪謾C(jī)，看剛剛那張照片。而后點開朋友圈，難得發(fā)了一張帶圖的狀態(tài)：“了解用戶，但不定義用戶；不限制別人的眼界，是算法對用戶最大的善意-老妖。”老妖，林春兒怎么起了一個這么奇怪的筆名？他一邊想一邊點了發(fā)布。

    他萬年不發(fā)狀態(tài)，冷不丁有了這樣一條帶著一張女性照片的狀態(tài)，這簡直炸了他的朋友圈。頃刻間點贊和評論無數(shù)。

    向征湊過來看，免不了震驚：“你發(fā)朋友圈？”

    宋秋寒收起手機(jī)：“關(guān)你屁事?！彼那檎婧茫癖凰脑碌奈L(fēng)關(guān)愛著，一顆心輕飄飄的。在手機(jī)上問林春兒：“在哪兒？”

    林春兒看了看小喜和二倩，臉紅了：“我們要去外灘吃東西，然后去半島酒店喝點小酒，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br>
    “是要好好慶祝，女王大人。”宋秋寒又喚她女王大人。

    “要一起嗎？”林春兒問他。

    “我晚上還有應(yīng)酬，估計結(jié)束后要凌晨了，明天還有其他安排?！?/br>
    “好啊?！?/br>
    “你真花了兩百萬做調(diào)研？”宋秋寒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真的?！?/br>
    “若是今天失敗了呢？兩百萬打水漂了？”

    “那不會。我們調(diào)研之時為了不被競爭對手發(fā)現(xiàn)，做的極其隱蔽，內(nèi)里包含了近十家同類公司的信息。數(shù)據(jù)通過縱向拉通和橫向拉通后極為精彩，可以當(dāng)做用研數(shù)據(jù)賣出去，要價十五萬也會被搶；另外，隱去敏感信息后，還可放在公共平臺上，9999一份報告。倒也能賣?！绷执簝核惚P打得少，惹宋秋寒一愣。他發(fā)去一個問號，林春兒回他一連串哈哈哈哈。

    宋秋寒終于放心了，他擔(dān)心她一腔孤勇吃了苦頭?？伤惚P打的噼里啪啦響，一毛錢都不會賠。于是不再談工作，問她：“我后天去你家接你們一道去機(jī)場？”

    “好啊。”

    宋秋寒想起她少時的無數(shù)次爽約，此時還令他心有余悸。于是又喚她：“林春兒。”

    “嗯？”

    “你不會爽約吧？”

    “不會的?！?/br>
    宋秋寒收起手機(jī)，抬起頭看到向征正似笑非笑看著他：“說吧，咱們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我大概是了解你的。怎么回事？”

    “她是我年少時愛著的人?！彼吻锖俨辉笇⑺麑α执簝旱那楦胁仄?，他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愛她。

    “現(xiàn)在呢？”向征算了算，自年少時起，那應(yīng)當(dāng)有十五六年了。

    “更愛。”

    “好的，我司會關(guān)照這位老妖的。”向征逗他：“以后我就要跟你的少年愛人共事了，你不要嫉妒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欺負(fù)她的?！?/br>
    “你們會上說“那些少年消失在風(fēng)中”是什么？”宋秋寒想起這個問道。

    “是她當(dāng)年做的一個專題。說起來應(yīng)該有十年了？非常轟動，現(xiàn)在那個網(wǎng)站上還掛著，還會有好多網(wǎng)友去那專題下面講自己的故事?！毕蛘骺催^那個專題，看的他一個大老爺們淚眼婆娑的。

    “好?！?/br>
    二人說過話，向征處理工作，宋秋寒打開手機(jī)，看到他的朋友圈爆掉了。好多人在問他朋友圈內(nèi)的女子是誰。他統(tǒng)一答復(fù)道：“江湖人稱：老妖?！?/br>
    “是那個媒體人老妖？”

    “是?！?/br>
    “天呢！”

    再過不久，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是長野娛樂的薛璐瑤：“你認(rèn)識老妖？”

    “怎么？”

    “我要見她?！?/br>
    “你見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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