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在線挖坑[快穿]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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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記憶中琉璃的死法實在太過殘忍,實際上也不下于原主的死法了,顧若蘭實在夠變態(tài)的。 琉璃好笑又好笑,尹羲說:“琉璃姐,你也不用事事親力親為照顧我,趁現(xiàn)在你仔細(xì)瞧瞧喜歡哪個子弟,你再偷偷告訴我。我將身契還你……再讓哥哥給你做媒,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出去?!?/br> 琉璃說:“你又來胡說,我不理你了?!?/br> 琉璃抽回了手,端著餐具先出帳去了。 為了背上不留疤,好的快些,尹羲近日不能仰著睡,趴在榻上忽然發(fā)現(xiàn)這是出來狩獵,帶來的榻上只鋪了一層被子。 “這樣睡著,不會平胸吧,我可是正在發(fā)育呢……”尹羲正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fā)育時的胸特別容易弄痛。 正當(dāng)她做著這個“猥瑣”的動作時,帳門口傳來聲音:“尹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尹羲連忙整好睡衣,乖乖趴著,說:“進來吧?!?/br> 就見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袍、長身玉立的絕色公子,正是蕭馳風(fēng)。 蕭馳風(fēng)知道她于這些虛禮上不看重,行事狂悖,但是實際上她的為人挺正派。她絕無輕浮/浪/女的實際行為,甚至連普通大家閨秀那種在年輕公子面前展露少女之美的天性都被她的特立獨行給蓋過了。 蕭馳風(fēng)給她帶了一些內(nèi)服外敷的藥來,放在她床榻旁,說:“實戰(zhàn)時和平日拆招還是不同的吧?!?/br> 尹羲說:“當(dāng)然不同。所以,我離高手還很遠(yuǎn),我連你都打不過。” 蕭馳風(fēng)俊眉微蹙:“我聽你這話怎么不對呢?難道你認(rèn)為我的武功很低?所以你這個一口吃成的胖子應(yīng)該很容易打敗我?” 尹羲笑道:“我是師父的唯一入門弟子,不應(yīng)該打敗你?” 蕭馳風(fēng):“……” 尹羲想著自己輩份高開心得笑起來,蕭馳風(fēng)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痛么,還笑?!?/br> 尹羲忽然看到他手上的牙印,嗯了一聲,抓了他的手拿近瞧,說:“是我咬的么,怎么沒上藥。” 蕭馳風(fēng)淡淡道:“男人這么點傷,不好意思用藥?!?/br> 尹羲說:“給我看看?!?/br> 尹羲掙扎著爬起來,拿來傷藥給他輕輕抹上,蕭馳風(fēng)只是目光溫淡瞧著她,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蕭馳風(fēng)問道:“遇上那么多狼,你從未實戰(zhàn)過,怎么就不逃反而徒手去斗狼群,托大如此?” 尹羲苦笑:“你這跟‘何不食rou糜’一樣,是我要去斗嗎?我的馬雖好,可是當(dāng)時坐著冰冰jiejie和我兩個人,秋姐和秀姐的馬太年輕了,那些狼初時的速度很快?!?/br> 狼的速度一般是60公里/小時左右,馬的速度是60—70公里/小時,馬上坐著人,會影響速度。尹羲單獨騎的西域?qū)汃R可能跑得掉,尹秋和尹秀的馬是她們十歲開始養(yǎng)的只有四歲的小母馬,還不到最佳狀態(tài)。 蕭馳風(fēng)微微一笑說:“所以,我該稱你小女俠嗎?” 尹羲哧一聲,停下涂藥的動作:“干嘛加個小字?還是叫師叔祖吧?!?/br> 蕭馳風(fēng)沒有和她爭輩份,忽然說:“你們尹家會和宇文家聯(lián)姻吧?” 尹羲想到宇文冰冰,雖然不明白原主記憶中哥哥為什么沒有娶正妻,但是現(xiàn)在尹羲覺得可哥很可能和宇文家聯(lián)姻。 尹羲說:“很有可能。其實我們家和宇文家的祖先有過兩次聯(lián)姻,算起來宇文少凌和宇文冰冰也是我們的三代開外的表兄妹。不管是面對趙氏自保還是別的計劃,都需要像宇文家這樣的助力。” 尹羲心想,哥哥現(xiàn)在也很苦惱到他們這一代嫡支單薄,聯(lián)姻的機會都少一些,所以找一個妻族是極重要的。 尹羲給他擦好了藥,叮囑他小心,傷口暫時別碰水,蕭馳風(fēng)笑道:“這么點傷,也值得那般?” 尹羲威脅:“身上留疤,小心以后嫁不出去?!?/br> 蕭馳風(fēng)說:“我又不是女孩子,你身上留疤才會嫁不出去吧?” 尹羲得意的支起腳,手閑適地放在膝蓋上,流氓地笑道:“我武功這么高,等我長大后看上了那個小美男,我就搶了當(dāng)押寨面首?!?/br> 蕭馳風(fēng)冷哼一聲:“你這小痞子,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大家閨秀嗎?” 尹羲拍手笑道:“當(dāng)痞子才好!我的夢想就是帶著幾個小弟招搖過市。誰敢惹我,我的手一揮,說:‘給小爺教育他花兒為何這樣紅!’” 這么一個聰明絕頂又特立獨行的女孩,偏偏是情竇未開,任何有情男人到她面前真是“俏眉眼做給瞎子看”,蕭馳風(fēng)真有“明珠暗投”之嘆。 可是情之一字最難說得清理得明,哪里是自己能左右的。在瀛州島上數(shù)月,時常朝夕相處,他沒有勾得少女芳心暗許,反而把自己的心丟了。 忽聽腳步聲響,卻是尹翔來了,蕭馳風(fēng)風(fēng)度雅致,揖了揖手:“國公爺?!?/br> 尹翔面上顯不出什么態(tài)度,只淡淡道:“蕭兄弟也在呀!” 蕭馳風(fēng)道:“在下來看看尹姑娘,送點本派的秘藥,時候不早了,在下也不打擾國公爺和尹姑娘了?!?/br> 蕭馳風(fēng)再看了尹羲一眼,轉(zhuǎn)身退出帳。他本也是前朝皇族,又是星主之子,文才武藝在子弟中排第一,在尹翔、尹羲身邊謀事,也不會卑躬屈膝。 尹翔在尹羲身邊坐下,說:“下回出去玩,身上帶些弓箭,再不成也要帶把刀劍?!?/br> meimei既然不是母親那樣的大家閨秀,就索性正大光明當(dāng)將門虎女養(yǎng)。 尹羲點頭,忽然從床頭取了宇文冰冰送的荷包,遞給了尹翔,說:“哥哥,這是給你的?!?/br> 尹翔接過來,笑道:“破天荒了!meimei居然會給我繡荷包了?!?/br> 尹羲滿臉通紅,心想著別人家的meimei確實都會體貼哥哥,給哥哥做鞋、做荷包,可是她都沒有動過針線。 “這個……不是我做的,是冰冰姐做的……呵呵,哥哥,下回我再給你做,你先用冰冰姐做的。” 尹羲滿臉堆笑,尹翔目光湛然地看著她,忽說:“我把你嫁給宇文少凌怎么樣?” 尹羲連忙搖頭,尹翔道:“為什么不好?宇文少凌不是趙霆堯,應(yīng)該能好好愛你,將來我便是有什么不測,你怎么也是天河城的城主夫人?!?/br> 尹羲說:“我不要這些虛名,我只想在哥哥身邊幫哥哥?!?/br> 尹翔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娶宇文冰冰,你同意嗎?” 尹羲微笑道:“只要哥哥喜歡冰冰jiejie,我能有什么意見……哥哥娶了妻子,早些生幾個孩子,咱們家人丁就旺了。哥哥年紀(jì)也不小了,這些年怕是守孝和家業(yè)重?fù)?dān)在身,都給耽誤了?!?/br> 尹翔撫了撫尹羲的腦袋,如小時候一樣溫柔地將她抱在懷里,說:“哥哥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么樣子,咱們家要是多一個人,哥哥也不知如何自處?!?/br> 尹羲靠在他肩上,說:“哥,你從前在京里時都干些什么的?京中那么多美人,年少風(fēng)流時,也沒有找個相好嗎?二十五歲的人了,還有結(jié)婚恐懼癥?!?/br> 尹翔捏著她的鼻子,微笑道:“人小鬼大,管起哥哥的事來了。你這要是在京中可得被唾沫星子給淹死?!?/br> 尹羲嘆道:“不但是哥哥要成親,秋姐和秀姐也得找婆家。還有琉璃,我真想她嫁個好人家,可我又不知道她愛什么樣的。” 尹羲知道琉璃身份不高,她可以給琉璃姐妹之情和豐厚嫁妝,可以給她當(dāng)一輩子的靠山,但是為了大局人心,不可以亂收義姐。要知道并不是每一個仆人都這么忠心的,如有jian猾之輩奉承想謀義姐妹之位,之后沒有得償所愿就會生恨,從而生出很多事端來。 尹翔忽道:“愛什么樣的,這世間多少人知道呢?或者什么是愛呢?” 尹羲看著哥哥一臉懵懂的模樣,這時的他不似那個百戰(zhàn)的將軍,倒像是一個孩子。 尹羲道:“愛是天山冰崖上的雪蓮,摘取它需要絕世武功和過人的勇氣。” 尹翔想了一下,淡笑道:“那么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得到愛情呢?” 尹羲心想:莫非哥哥也并沒有那么喜歡宇文冰冰,宇文冰冰是個漂亮女孩,但是哥哥這樣的男子見過的美人已豈是少的?至少論皮囊宇文冰冰是不及顧若蘭那傾國傾城的嬌氣包的。哥哥是那個連嬌氣包都不看在眼里的男人呀!縱觀原主知道的這么多美形男人,少年不好色,從沒有對顧若蘭驚艷過的只有哥哥了。 尹羲不知道的是蕭馳風(fēng)在原著中到趙霆堯中年時的一個厲害刺客集團,在他們乘船南巡時至長江時行刺。蕭馳風(fēng)的幾個師兄弟一見年近三十的顧若蘭的美貌也腦子炸開,身體酥了半邊,他們無法及時配合蕭馳風(fēng)的劍陣。顧若蘭的美貌讓這場刺殺行動慢了一拍救了趙霆堯的命。蕭馳風(fēng)雖然武功了得,可是被殿前軍圍住萬箭齊發(fā)射死。一場危難后讓趙霆堯更加寵愛顧若蘭,本來顧若蘭獨寵多年,大臣都讓趙霆堯廣納后宮,也被趙霆堯斥責(zé)他們手伸得太長了。 尹羲說:“哥哥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如果哥哥因為自己的真心會失去一個好的聯(lián)姻妻族,我也會努力變得強大,我都會拼命為哥哥補上失去的助力。哥哥幸福了,干起事業(yè)來也會事半功倍的?!?/br> 尹翔撫著她的頰,說:“等你成為哥哥最大的助力,那你要吃多少苦,哥哥寧愿你快快樂樂的。” 兄妹倆在原著中一輩子為他人做嫁衣,哥哥這樣苦苦維持與趙氏的關(guān)系讓半步再讓半步,為趙霆堯征戰(zhàn)北朝,可最后鳥盡弓藏,被誅了族,血流成河。尹翔可比年羹堯慘多了,尹翔是帶著地盤被害,年羹堯只是包衣,他的meimei是真受寵,年氏族人沒有受牽連。 尹羲抓著尹翔的手,說:“師父說我是什么天機星,管它是什么叫法,總之我會是福星。等到咱們兄妹互為犄角,誰也不能欺負(fù)咱們了?!?/br> 尹翔揉著她的頭,說:“你一天到晚想這些事,活像個老嬤嬤,早點歇著吧。” 尹翔出了營帳,燕北塞上的深秋之夜,露重風(fēng)寒,冷月如霜。 尹翔步行回營帳,一時也沒有睡意,忽聽前方的小山包上傳來一陣笛聲,尹翔信步過去。 不會兒到就到了,只見月光下朦朧看見蕭馳風(fēng)的身影,那纏綿的笛聲正是他所奏。 尹翔道:“蕭兄弟還不休息,有此雅興?!?/br> 蕭馳風(fēng)微微一笑:“怎么是國公爺?!?/br> 尹翔問道:“你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蕭馳風(fēng)撫了撫笛子,說:“是我族中一位先祖的夫人所做的小曲,中原應(yīng)該沒有人聽過。” 尹翔想了想,說:“我聽說前朝嫣貴妃精通音律,乃當(dāng)時的天下第一美人,此曲該不是嫣貴妃所做吧?” 蕭馳風(fēng)難抑相思之情,這時被尹翔戳破這曲竟然是蕭氏祖上昏君時代的嫣貴妃所作,不由得有些羞愧。因為戰(zhàn)亂改朝換代,前朝收錄的嫣貴妃所作的曲子在中原早已失傳,蕭馳風(fēng)才說了個謊。 蕭馳風(fēng)苦笑:“獻帝當(dāng)年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朝政盡付jian臣宦官之手,尹氏祖上兵敗北朝正是獻帝寵愛嫣貴妃之時。” 尹翔搖了搖頭,說:“不對?!?/br> 蕭馳風(fēng)奇道:“難道國公爺作為尹氏后人不怨獻帝和嫣貴妃嗎?” 尹翔苦笑:“從前我曾想過這些,但是我聽meimei說起,大齊國力衰微、朝政敗壞,其實并非昏君jian臣宦官這么簡單的?!?/br> 蕭馳風(fēng)奇道:“那么尹姑娘認(rèn)為還有什么原因?” 尹翔說:“是土地和人口。 我聽了meimei的想法后,回查史料,果然早在你們大齊德宗年間,朝廷持有的賦稅土地不到開國時的三成,課口(納稅人口)只剩全國人口的六成,余下四成人口都是免稅的。這三成田和六成的課口納的賦稅要供朝廷開支、越來越大的宮廷宗室用度,又時有用兵、賑災(zāi),如何支撐得?。俊?/br> 蕭馳風(fēng)道:“我自幼習(xí)武,倒沒有查看這些史料。” 尹翔道:“都說獻宗皇帝昏聵,可他不知那李崇越是jian臣嗎?李崇越有一點好,就是在國家沒有足夠的土地和足夠的課口的條件下能弄來維持朝廷運轉(zhuǎn)的銀子。 連齊獻宗大興三年,我們尹氏先祖抵御北朝一戰(zhàn)的部分軍餉都是李崇越和宦官弄來的。 meimei說過:‘除了歷代統(tǒng)一天下的豪杰君主,后面的君主其實明君昏君相差不是太多,這種歷史發(fā)展的必然也許正是人們所說的氣數(shù)?!?/br> 均田制、三長制、府兵制是大齊興盛兩百年的根基,到齊獻宗時,這三要素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換你在他當(dāng)時處境,你也無可奈何?!?/br> 蕭馳風(fēng)深受震動,說:“那么這些問題有解嗎?” 尹翔說:“到了本朝,課口與免稅的占比又重新洗牌,開國時課口比重高、賦稅田多,新王朝才有生機。到現(xiàn)在發(fā)展近百年,雖然土地仍然逐漸被占,但是本朝的商業(yè)厘稅占比不小,能適當(dāng)補充朝廷的財政。 還有在大齊時,都城在長安,那時關(guān)中秦漢水利敗壞,土地肥力已盡,產(chǎn)出嚴(yán)重不足。到了本朝,江南沃土千里被開發(fā)出來,活人無數(shù),朝廷賦稅也不會像大齊時一樣尷尬。 本朝都城東遷,正是新京借運河之便好控制江南的賦稅根基。meimei對經(jīng)濟、政治、歷史很有研究,我只是一個軍人,都是聽她分析,也覺得十分有道理?!?/br> 蕭馳風(fēng)嘆道:“尹姑娘之智,讓我輩男兒也自愧不如?!?/br> 尹翔苦笑,可能就是明白了,又有一種皇圖霸業(yè)轉(zhuǎn)成空的蕭索,他就算登上那個位置,這天下仍然要走向它注定的方向。 人生不過百,常懷千歲憂。 尹翔因為王朝不過三百年的事而對大位沒有那么強大的欲望了,可轉(zhuǎn)念又覺得挺愚蠢的,他畢竟只能活這輩子,更要解決近在眼前的滅族危機。 后人自有后人福,有本事自能求得一線生機。 尹翔拍了拍蕭馳風(fēng)的手臂,說:“早些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