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婚 第24節(jié)
周任:【哦?!?/br> 司雨:【你好冷淡啊?!?/br> 周任:【?】 司雨:【我明天請你吃飯好嗎?明天中午,剛好午休的時間!】 周任:【嗯?!?/br> 司雨忍無可忍:【周助,你能多發(fā)一個字嗎!】 周任:【好的。】 司雨:【……】 好無趣的人哦。 * 七月迎來了第一天,可這一天和往常任何時候也并無不同。 太陽照常升起,晚霞依舊完美。夏至早已經(jīng)過去,天氣倒是愈發(fā)炎熱。 傍晚的時候霍修廷終于回來山水別苑,張姐圍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怎么回事???你們小兩口有什么不能坐下來好好談?wù)劦???/br> 霍修廷沒有出聲,張姐繼續(xù)說:“其實我看小茼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一個男人的,多讓著點不就是了嗎?” 張姐單純以為他們兩個只是吵架了。 房子里隔音效果好,她昨晚早早就歇下,也就不知道小兩口之間起了什么爭執(zhí)。但有哪對夫妻是不吵架的?平日里霍修廷和謝妤茼兩個人也經(jīng)常斗嘴,可這是第一次,謝妤茼把東西都給搬走了。 霍修廷靠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放在茶幾上,整個人都是一副懶懶散散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身著一件黑色襯衫,袖子折了幾圈上去露出結(jié)實的臂膀,身上多了一些冷肅和不羈感。 至于張姐在說些什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張姐伸手推霍修廷:“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是這副樣子?” 霍修廷微微低頭點了根煙,煙霧從薄唇里呼出,笑著問:“我這副樣子怎么了?” 張姐反問:“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哪有點成熟男人的樣子?” 霍修廷哦了一聲,依舊不改二世祖的模樣。 張姐勸說:“我知道你對小茼的感情,這么些年你身邊也沒有其他女孩子,就只有她一個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經(jīng)歷了什么,但感情是需要經(jīng)營的,你得去追她呀?!?/br> 霍修廷終于聽清楚了張姐的話,可一聽到有關(guān)謝妤茼的話題,他下意識起身,自顧自邁開長腿上樓。 張姐在他背后喊:“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呀?!?/br> 霍修廷背對張姐擺擺手:“您老人不了解情況??烊プ鲲埌?,我餓了?!?/br> 張姐冷哼:“不做飯,餓死你!” 霍修廷上了樓,來到謝妤茼的臥室。 嚴格來說,這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人的婚房,只不過霍修廷來住的時日不多。 房間很大,明明只是梳妝臺的化妝品都被收走了而已,但看起來卻異??諘?。白色的墻壁,米白色的地磚,里面擺著一張豪華的雙人床,雙人床兩旁放著同款色系的床頭柜。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灰色沙發(fā),地上鋪著米白色的毛毯,陽臺上放著她最喜歡的搖椅。 謝妤茼最喜歡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如果遇上冬天則更喜歡,因為有地暖。 整個房間里都還充斥著謝妤茼的氣息,刺激著霍修廷的感官。他走到陽臺,雙手撐在陽臺欄桿上,眺望著不遠處的繁茂盛開的綠色芭蕉葉。 很久以前她說過要在房子前面種一顆芭蕉樹,他沒有忘記的。 這里不僅有她最喜歡的芭蕉樹,還有她向往的大自然氣息。 二十歲的謝妤茼高興的時候會微微揚起下巴,滿臉狡黠:“阿廷,我們以后的房子我都想好了應(yīng)該是怎么樣的?!?/br> 他從背后抱著她,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問她:“嗯?說說看?!?/br> “我們的房子不需要很大,但是前面要有草地和很多綠植,最最重要的是要有芭蕉樹?!敝x妤茼轉(zhuǎn)過來親親他的下巴,“這樣下雨的時候,我就可以聽雨打芭蕉了。我外公家門前就種了一棵芭蕉樹,可惜的是就是沒有長出香蕉來?!?/br> “好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忍不住親她,從唇角親到下巴,再到脖頸,反反復(fù)復(fù)。 謝妤茼弓著身子躲閃,語氣嬌嗔:“喂,你能不能專心點聽我說啊,我很認真的?!?/br> “都聽著呢?!彼暰€愈發(fā)沙啞,“還能再來一次嗎?” “霍修廷!”謝妤茼尖叫躲閃,“你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才幾次?就那么看不起你男人?” “幾次?”謝妤茼掰著手指頭細數(shù),“一次在沙發(fā)上,一次在床上,一次在陽臺。” “繼續(xù)說啊。”他語調(diào)帶著電流似的,讓謝妤茼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那時候兩個在一起已經(jīng)好幾年,霍修廷也不是那個說一句情話就會臉紅的人,反倒是經(jīng)常會逗得謝妤茼臉紅。 說不下去了,她就害羞地把自己埋在他的懷里,無辜地說:“可是我餓了誒,肚子都餓扁了?!?/br> 他一把將她面對面抱起來,雙手托著她,讓她的雙腳勾著自己的窄腰,仰著頭親親她的唇角:“那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想吃什么?嗯?” 她抵著他的額,笑得甜甜的,聲音更甜:“只要是我的阿廷做的,我都喜歡呀?!?/br> “cao。”霍修廷忍不住飆出臟話,“謝妤茼,你就是生來克老子的對吧?” …… 手機微微震動,霍修廷拿起來看了眼,是謝妤茼打來的。 難得她主動聯(lián)系,他也干脆地劃開接聽。 謝妤茼在電話那頭說:“霍修廷,你明天有空吧?抽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一起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br> 霍修廷公事公辦的語氣:“具體時間你跟周任說,我會準(zhǔn)時到場。” “我現(xiàn)在就可以跟你說具體時間?!敝x妤茼的聲線淡淡的,“明天上午十點,好嗎?” “好?!?/br> 第20章 最柔軟的部分是你 司雨應(yīng)該是第一個知道謝妤茼要和霍修廷離婚的第三個人。 原因很簡單, 因為謝妤茼讓司雨幫她準(zhǔn)備材料:準(zhǔn)備離婚所需要的材料! 身為一名專業(yè)助理,司雨表面上淡定,轉(zhuǎn)個屁股就靠在走廊的墻上一臉震驚。這感覺, 就和一年前知道謝妤茼要和霍修廷結(jié)婚時的那樣震驚。 不過,一年前的今天司雨還不認識周任, 所以并不能跟別人分享自己激動的心情,只能苦苦憋在心里。現(xiàn)在不同, 有關(guān)謝妤茼和霍修廷的事情, 司雨能夠且唯一能夠探討的人就是周任, 至少不用被憋死。 于是,司雨偷偷給周任發(fā)短消息。 司雨:【天啦!】 司雨:【我老大要和你老大離婚!】 司雨:【這件事你知道嗎!】 周任秒回:【?】 看來周助理還不知道??! 司雨立馬送上自己的第一手消息:【我老大讓我準(zhǔn)備離婚用的東西,她說上午十點要到達民政局!】 周任:【我知道。】 原來知道啊。 司雨失落半秒:【那你怎么不跟我說?】 周任:【我以為你也知道。】 昨天謝妤茼從山水別苑搬走的時候, 周任就知道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于是他才會聯(lián)系司雨,想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不過司雨沒說,周任以為她是有所保留。 今天一早,周任開車來接霍修廷去上班的時候,聽到老板說:“離婚要準(zhǔn)備什么材料?” 然后霍修廷又對他說:“你幫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 今天上午十點我要去一趟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br> 其實當(dāng)時周任的震驚程度也并不亞于司雨。 這一年霍修廷和謝妤茼之間的感情如何外人不清楚, 但周任這個做助理的就太清楚不過了。有無數(shù)次霍修廷三過家門而不入,就是讓他把車停在山水別苑那套別墅旁邊, 靜靜地看著二樓主臥的燈亮著。有一次周任忍不住對霍修廷說:“您不進去嗎?” 霍修廷笑笑, 仰頭靠在座椅上, 閉目養(yǎng)神:“算了,免得她看到我生氣?!?/br> 這一坐, 可以是整整一個小時。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周任已經(jīng)習(xí)慣了霍修廷一碰到謝妤茼的問題就會方寸大亂猶豫不決的樣子。無論霍修廷在公司里如何決絕果斷,可只要是一點有關(guān)謝妤茼的消息, 他就能反復(fù)思考很久。 有一次狗仔拍到霍修廷和某個女星出雙入對的畫面,引起軒然大波。事實上那次是應(yīng)酬,這位女星也并非霍修廷的女伴,只是狗仔角度刁鉆,拍攝到的畫面惹人遐想。 周任第一時間準(zhǔn)備處理,詢問霍修廷意見。霍修廷卻反問周任:“她看到這些內(nèi)容和照片了嗎?” 周任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她”是誰,霍修廷連忙說:“立馬公關(guān)壓下,追究到底?!?/br> 周任剛準(zhǔn)備去處理,又聽霍修廷變卦:“算了,別浪費精力去處理這種小事,隨便吧。” 應(yīng)酬喝醉,霍修廷難得透漏些許孩子氣地對周任說:“老子就是犯賤吧。明知道她心里沒有我,卻又奢望她會關(guān)注,哪怕是因為這些緋聞來質(zhì)問一番也好,但她什么反饋都沒有。她是真的真的,一點一點都不在意?!?/br> 周任沒有任何感情經(jīng)歷,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當(dāng)個安靜的樹洞。 而霍修廷則懶洋洋的靠在寬敞的車后座,薄薄的火光跳躍,他屈起指節(jié),低頭湊攏了將煙點燃,整個人都透著頹廢喪氣。 這會兒,司雨又給周任發(fā)來消息。 司雨:【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呢?】 周任:【做好分內(nèi)的事情?!?/br> 司雨:【哦?!?/br> 好冷漠的人哦。 一年前謝妤茼和霍修廷領(lǐng)證,也是司雨這個做助理的陪著一起去的。 那天早上上班,謝妤茼一臉云淡風(fēng)輕地對司雨說:“等會兒開車帶我去一趟民政局,我有點頭疼?!?/br> 謝妤茼有點偏頭痛的毛病,風(fēng)一吹或者沒有睡好,就會容易引發(fā)。 司雨的重點不在民政局上,而是在謝妤茼頭疼這件事上,她擔(dān)心地詢問:“老大,你吃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