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慢一點(diǎn)……”明月被按到客廳的沙發(fā)里，窗簾未拉，午后的日光潑灑在交疊的二人身上，給高晉陽本就滴著汗的肌膚更像是鍍了層蜜。

    絞住他的內(nèi)壁仍在此起彼伏地按摩碩大rou柱，男人的低哼聲更如同低鳴的轟炸機(jī)，在她的腦海里投射接二連三的炮彈，所有情緒和理智灰飛煙滅。

    只有他的入侵，無比清晰。

    高晉陽單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體溫正好緩解著明月因?yàn)樵丛床粩喾置趷垡旱乃釢例X咬住她發(fā)絲間探出來的耳尖，乖俏得像精靈：“再忍忍，快了……”

    “不行……不行，忍不了了！”聽到他這么說，明月嬌嗔著扭動屁股，身體里的東西搖擺著胡亂戳弄到里面。

    這句話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每次都說快了快了。

    可她暈乎乎地高潮好幾次，他還不是稍做休息又干勁十足。

    “嘶……”她這樣的小動作讓高晉陽敏感地吸氣，下身的小嘴咬得他本就酥麻，這般扭動更是刺激得令人發(fā)慌，揉弄著乳rou的大掌不禁攥緊。

    明月被捏的發(fā)出呼喊：“??！輕點(diǎn)！”

    但同時(shí)，緊繃的肌rou也用力夾住體內(nèi)異物，花芯似要把roubang里儲藏的精華悉數(shù)吸吮出來。

    高晉陽終于在這番較量中丟盔棄甲，滿滿地噴射入二人的那層薄膜之中。

    感受到他的松懈，明月喘息著趕緊從他身下爬開。不似剛才雄壯的陽具從身體里滑出，被迫撐開的xiaoxue立馬閉合，生怕被他捉住再度破開。

    腳腕忽然被他捉住。

    觸摸到的剎那明月驚慌地掙扎，以為還要被他拖回去再做一次，手臂不慎碰到小桌上堆積的書冊，歪歪斜斜地全倒下去。

    “哎呀。”明月伸手去攔的動作還是慢了許多，桌上的東西全都落滿地，還好沒有易碎物品。

    高晉陽開她玩笑：“小刺猬。”

    “要不是你突然拽我，我才不會碰著?！泵髟路瘩g。

    “就是小刺猬?！彼χ宦犓q駁，揉揉她的頭頂。

    明月不依，嘟著嘴用腳指指凌亂地面，有個(gè)相冊從中間攤開，夾著的幾張老照片滑出來：“那是什么？”

    “以前的相冊本，剛才閑著沒事，拿出來看看?！?/br>
    肩膀被他搭上大衣外套，明月把相冊撿起來，坐到高晉陽大腿上，兩人一起翻看。

    這本冊子里大多都是她和高晉陽的合照，不過那時(shí)的她還是個(gè)扎著雙馬尾辮子的小丫頭，對著鏡頭笑得人畜無害，哪像現(xiàn)在一樣心切開不是黑的也是灰的。

    從明月有記憶開始高晉陽的體格就一直很不錯(cuò)，照片里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她一手舉著個(gè)廟會常見的五彩小風(fēng)車，雙腿勾住他的脖子坐他肩頭的傻模樣。

    “這個(gè)，你在學(xué)自行車?！备邥x陽指著一張。

    明月那時(shí)候不過八九歲，騎在兒童尺寸的自行車上，一只腳踩著蹬子，一腳著地，他在后面扶著。

    那個(gè)年紀(jì)她尚對美丑沒有什么知覺，過了這么多年再看過來，正二十出頭風(fēng)華正茂的高晉陽，不過漫不經(jīng)心的瞥向鏡頭，都仿佛能從時(shí)光的那端看過來，看向這一端的人。

    干凈潔白得一塵不染，罩著膠片相機(jī)獨(dú)有的意象。

    對當(dāng)初這幕明月是沒什么印象，只是道：“可惜到最后也沒學(xué)會騎自行車?！?/br>
    “還不是怪你自己?！备邥x陽掐掐她的腰，“不就是沒注意摔了一跤，哪都沒磕著碰著，就喊著怕疼不想學(xué)了。”

    “你這話說得，好像非得讓我磕得頭破血流才成？再說了，難道你們不該把我捧手心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當(dāng)你們可愛又嬌弱的小公主嗎！”她油嘴滑舌，多是調(diào)侃之意。

    高晉陽聽聞，把她腦袋扳過來，食指蹭蹭她的下巴尖，湊近低語道：“來當(dāng)我的小公主，只吃jiba不吃苦？”

    隨即整張臉就被她不客氣地拿手按住，頗為嫌棄地使勁推開，原本挺拔的鼻尖都被按到變形。

    “滿嘴渾話！”明月趁機(jī)從他身上跳下來，叉著腰指責(zé)。

    兩人身上本就沒什么遮擋物，她這番動作無疑是將自己的身軀完全展露給高晉陽。瞅見他兩腿間的東西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之時(shí)，明月舉起手里的相冊擋掉他意欲不軌的手。

    口中仍在繼續(xù)剛才的話：“我都被你帶壞了，上次陸與辭還說我嘴里沒個(gè)正經(jīng)?！?/br>
    “別什么鍋都往我身上甩，我可沒教過你管他叫爹這種事?！?/br>
    “你再說！”明月更是惱，舉起厚重的相冊想砸他。

    高晉陽習(xí)慣性抬臂格擋，眼睛正好落在其中某一張照片上。

    “這不是阿澤嗎？”他和趙和澤平時(shí)的私交實(shí)在不算多，若非明月的關(guān)系，說白了頂多不過是世交家族的兒子，算不得多緊密。沒想到竟然能在陳年相冊里找到與他一起的合照，讓高晉陽頗為意外。

    不過這也太久遠(yuǎn)了……

    照片里的他都還穿著高中校服，蹲下來和另外兩個(gè)小豆丁一邊高。

    明月聽聞，放下高舉的手：“哪個(gè)？”

    “這個(gè)?！备邥x陽把相冊拿過來，指給她看。

    “哇，還真是誒?！彼埠荏@訝，“不過……為什么阿澤頭上纏著紗布??？”

    高晉陽稍作回憶便想起來，卻反問她：“你不記得了？”

    明月?lián)u頭表示自己并不記得，她是知道好像曾經(jīng)趙和澤腦袋上受過一次還挺嚴(yán)重的傷，雖然這也是后來聽長輩們提起時(shí)無意間了解的。那時(shí)候他們在討論些民間傳聞，有一條則是說男孩子小時(shí)候面相上總是要有次大點(diǎn)的傷痕，才能長得大，便免不得提起趙和澤那次。

    她的答案并不讓他意外，可高晉陽仍舊說：“小沒良心的。”

    “怎么突然罵我，他磕著頭還能是因?yàn)槲野。　?/br>
    本以為自己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可看到高晉陽的表情，明月原本抬高的下巴慢慢收回來。

    不……不是吧？她心里犯嘀咕。

    怎么平時(shí)好事沒見分著份，什么壞事卻都有她攙和在里頭。

    “你五歲那年，心野了非要去爬你們學(xué)校后面一個(gè)廢棄的建筑工地，我們不讓你去，你就自個(gè)兒偷著去，結(jié)果到鐵架子上頭下不來了。我們漫山遍野找你沒找著，最后是阿澤發(fā)現(xiàn)你的。那時(shí)候他也才六歲吧，爬上去把你接下來的時(shí)候你沒站穩(wěn)，是阿澤松手跳下去給你當(dāng)回人rou墊子。你落地上沒啥事，他額頭這兒被石頭磕破，縫了整整八針?！?/br>
    提起這個(gè)過往，高晉陽都有唏噓。

    他把這件事記得那么清楚，是因?yàn)閺念^至尾趙和澤就沒哭過，眼淚肯定是掉了，但只是疼痛刺激后的生理反應(yīng)，并未因?yàn)槭軅腕@嚇，與同年齡其他孩子一樣撲進(jìn)父母懷里尋求安慰。

    八針，高晉陽也是受過傷的人，當(dāng)然知道有多疼。

    六歲的孩子能做到不哭不鬧，那次開始他才覺得，趙家這小子有點(diǎn)氣性，以后指不定有出息。

    沒想到其中的內(nèi)幕竟然是這樣，明月看著照片里那個(gè)額角打著紗布還和她一起對著吹泡泡的趙和澤，感慨：“那我還真是打小就不讓人省心啊?！?/br>
    “可不是嗎?！备邥x陽把她摟過來，把她的四指捏在手心，用拇指指腹摩挲著，“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你什么?！?/br>
    今生一個(gè)個(gè)排著隊(duì)上趕著地來還債，還特么都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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