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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能不能來接我呀,我在名楚,太晚了人家不敢回家(委屈)! 回完她重新把手機丟回包里,跟著楊姝進去包廂。 里面早已聲色浮華,好幾個眼熟的公子哥兒在打臺球,身旁還圍著一票兒舉著酒杯,認(rèn)不清臉的網(wǎng)紅小明星。 林曉音最喜歡這個場面了,她二話不說,撩了一把酒紅大波浪,踩著恨天高,如魚得水地去找相識的公子哥兒玩去了。 宴歡在酒臺前站了會兒,借著光悄悄把脖子上的絲巾扯開少許,半遮不掩地露出一枚鮮艷的吻痕。 俞少殸不在,他的吻痕照樣能起到一擊絕殺的效果! 包廂里鬧得很,人頭攢動衣香鬢影,來的人大多是京州有頭有臉的富家公子和千金大小姐,很給紀(jì)徊面子。 宴歡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眾星拱月的紀(jì)徊,他戴著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文優(yōu)雅,但其實宴歡很清楚,這家伙只是做樣子的,她不止一次撞見他用這副學(xué)者樣兒去勾搭美女。 就是不清楚楊姝知不知道。 楊姝湊到紀(jì)徊面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么,然后就看到紀(jì)徊推了下眼鏡,微笑著望了過來。 宴歡從酒臺上托起一杯馬天尼,紅唇在杯沿輕碰了一下,俏生生地站在那兒,遙遙向他舉杯。 楊姝挽著紀(jì)徊的胳膊向她走來,那枚鴿子蛋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閃著奪目的光。 不得不說這倆人挺配,男的道貌岸然,女的珠光寶氣。 紀(jì)徊在宴歡面前站定,笑容儒雅,宴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個屁! 明明上個星期,她才在君茂看到他摟著一個小明星的腰出去,這會兒就好久不見了? 不過她沒打算戳穿,而是翹起一根手指在紀(jì)徊胸膛點了一下,語氣帶了點埋怨,你和楊姝訂婚這么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真是太傷我心啦! 她這嬌滴滴的語氣聽在別人耳里莫名帶了兩分撒嬌的意味。 楊姝瞪了她一眼,宴歡直接忽視。 紀(jì)徊笑了笑,目光在宴歡漂亮的天鵝頸上晃悠了一圈,最后落在那枚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上。 愣了兩秒后他想起了俞少殸。 這場局其實也邀請了他,可對方一點面子都沒給,甚至到現(xiàn)在連消息都沒回。 本來這事兒讓紀(jì)徊有些不爽,可看到宴歡來了,尤其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他這心里的不爽立馬散了,更多了幾分重視。 好像俞少殸并不像傳聞中那樣對太太冷漠無情不上心,看這吻痕的新鮮程度,怕是捧在掌心兒里的。 紀(jì)徊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 俞先生真是大忙人啊,都沒時間來給小弟捧個場,幸好俞太太給面子??! 宴歡掩唇輕笑:我家先生確實忙著呢,不過他說了晚點會來接我的,到時候你和他聊聊。 紀(jì)徊求之不得。 兩人聊了一會兒,越聊笑得越開心,越開心楊姝的臉色越難看,沒聊多久,紀(jì)徊就被她強行拉走了。 宴歡看著楊姝氣急敗壞的背影,得意得像只勝利的小孔雀,她重新端了杯酒去找?guī)讉€面生的帥哥玩骰子。 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一聲。 俞少殸給她回消息了。 她消息回得姍姍來遲,俞少殸也給足了她面子,足足過了半小時才回她。 很短的兩個字:做夢。 宴歡直接好家伙,差點氣得給他拉黑。 她發(fā)了個微笑表情回去,并敲字:那你先睡,不用等我啦!祝你做個好夢! 那邊沒再回了。 宴歡氣呼呼地把手機扔進包里,歪在沙發(fā)里喝酒,骰子也沒興趣猜了。 旁邊陸續(xù)有人來搭訕邀請她玩,她也興致缺缺,隨便應(yīng)付了事。 一直玩到深夜。 包廂里陸續(xù)有人向紀(jì)徊告辭離開。 不久后,玩盡了興的林曉音也打了個哈欠說困了,要讓司機接她回家睡覺。 宴歡趕緊拉了拉她的小裙子,打算趁紀(jì)徊不注意開溜,讓林曉音司機順便送自己一程。 不巧楊姝一直盯著她,看她要走就立馬提腿過來,幸災(zāi)樂禍地問宴歡:你老公不是來接你嗎?怎么還沒來呀?不會把你給忘了吧? 好嘛。 嗎呀吧三連問。 招招致命。 宴歡打了個哈哈,然后面色一凝,認(rèn)真地教育她: 楊小姐,你也是馬上要結(jié)婚的人了,聽我這過來人一聲勸,丈夫在外那么辛苦了,咱們做妻子的,要多關(guān)心他們,一點小事就別麻煩他們了! 話音剛落。 包廂外傳來一聲低嗤。 俞少殸踩著皮鞋進來,慢條斯理的,每砸一聲都像砸在了宴歡心坎兒里。 他身量高挺,肩寬腿長,往包廂門口一站,長身玉立地投下一片暗影。 楊姝愣住了,宴歡也愣住了。 宴歡沒想過這狗男人真會來,而且聽他那聲低嗤,她這心里直發(fā)虛,不用說,狗男人肯定是聽到她說的話了 但宴歡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變臉?biāo)频穆冻龆鲪鄣谋砬椋贿吿鹈鄣睾袄瞎?,一邊拎著裙子小跑到俞少殸跟前,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在楊姝面前做足了小夫妻蜜里調(diào)油的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