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娘家實在過于強大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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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崩墒漓蜐M臉羞愧之色, 他大滴大滴的落下眼淚來,整個人顯的是那樣的痛苦不堪。 “她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她沒有真的想要去害孩子……她對這件事情感到無比的悔恨, 并且還試圖上吊自盡……”人都已經(jīng)死了, 難道還要再搭上一個? 這大概就是郎世焱當時的心理吧。 而自那之后,他因羞愧遠走邊疆,等到多年后再次歸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鄒心雨和勝二嫂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大為緩和起來, 兩人雖然稱不上什么親密無間, 但確實也不再爭鋒相對了。 “此事是我錯了!!”郎世焱哭泣地說道:“我會親自向二哥二嫂請罪的!” 誰想此話剛剛一落, 那邊的溫氏居然斷呵一聲:“不成?!?/br> 郎世焱一愣。 就見此時的母親正皺著眉頭死死的看著自己, 厲聲說道:“你當時若直接講明真相, 錯的就只有鄒心雨, 你二哥二嫂斷然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但你現(xiàn)在再說……日后這兄弟做還是不做了?” 朗世焱想來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所以此時他臉上的表情不由越發(fā)的悔恨與羞愧了。 溫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過了幾分鐘之后,方才臉色陰沉地說道:“不過你說的對, 鄒心雨確實不能再留了,不過也不能馬上就休妻。” 溫氏先是說出了自己的種種顧慮,之后又說起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還是老規(guī)矩——送走! 郎世焱便聲音空洞地問:“送到哪去?” 溫氏想了想,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自然是廟里。就說她失子之后傷心過度,欲代發(fā)修行一段時間,等待兩三年之后事情平息,娘再給你物色個美貌賢良的平妻進門?!?/br> 朗世焱聞言卻滿臉的木然,妻子也好,平妻也罷,他一個都不會再要了。 “你是故意的嗎?”就在郎世焱母子兩個于屋中談話的時候,另一場交談也在鄒心雨和百葉之間展開了。 鄒心雨畢竟不是傻子,再經(jīng)過幾日的思考后,已是發(fā)現(xiàn)了某種不對勁兒的地方。 百葉站在那里,第一次將自己垂著的頭顱抬了起來。 她看著鄒心雨,這個她從小陪伴長大的女子此時看起來是如此的憔悴不堪,毫無疑問越哥兒突如其來的死亡真的是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神。 鄒心雨就那么死死地盯著百葉,直到對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 鄒心雨絕望之余更添心碎。 她用著一種居然連你也要背叛我的眼神,滿是恨意地說道:“為什么!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看做是自己做親近的人,我相信你,保護你,可是換來的卻是你的背叛,百葉你這個賤婢,你根本沒有心?。?!” 很顯然,鄒心雨已經(jīng)氣瘋了。 于是她站起身來,用著恨不得吃了對方的眼神,尖銳的怒吼道:“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靠著誰才能過上如今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當年若不是我把你賜給了世焱,你到現(xiàn)在都還不過是個低賤的奴才罷了!” 百葉站在那里,沉默的聽著,即便是鄒心雨撲過來用力的撕扯著她,她也沒有任何的躲閃。 “嗚嗚……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拋棄我……”鄒心雨淚如雨下,失聲長嚎。 “是你先拋棄我們的。”突然地,百葉說話了。 她看著這個自己陪伴了大半生的女人,眼中閃過了nongnong的悲哀之色:“姑娘……當年我求過你的……我跪在地上苦苦的求著你,說我不想去給四爺當妾的……可你還是逼著我去了……” 沒有當過妾的女人,怎知當妾有多么的痛苦。 明明她當年是有機會嫁出去,做一個正頭娘子的。 可是這一切全都被鄒心雨給毀掉了。 “你現(xiàn)在口口聲聲的說著為我好,可是實際上你為的都是你自己啊!”說到這里的百葉突然伸出手,重重地推了她一下,鄒心雨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你看似溫柔善良,但其實自私?jīng)霰?,你只顧著你自己的利益,完全不管他人的死活,我也好……越哥兒也好……這一生全都毀在了你的手里,你就是個惡魔?!?/br> 鄒心雨捂著耳朵,仿佛再也不能忍耐一樣,發(fā)出了尖銳的叫喊聲。 最后再深深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百葉轉(zhuǎn)過身,毫不留戀的離去了。 她不是忠仆,但對方也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主人。 半月之后—— “你說什么?”李純意的眼神中閃過驚訝的光彩,這讓她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拿著的銀色剪刀。 嗯,她剛剛正在修剪盆景。 這是最近京城里剛剛流行起來的一種較有情趣的活動,很適合后宅婦人們用來打發(fā)時間。 “鄒氏來了?!焙虄盒÷暤卣f道:“就在門外?!?/br> 李純意皺了皺眉頭,半晌后,方才說道:“請她去花廳,我隨后就到?!?/br> 果然一刻鐘后,換了身衣裳出來的李純意在丫鬟們的攙扶下來到了花廳,并且在看到鄒心雨的一瞬間,心里頭很是吃了一驚。 于是她想都沒想的就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去出家嗎?” 但見此時的鄒心雨,一身粗衣寡素之服,而且因為人瘦的的厲害,那些衣裳穿在她身上更顯的空空蕩蕩。 “差不多吧?!编u心雨抬起頭看著李純意,干裂的嘴角之處,閃過一抹nongnong的自嘲之色:“我這后半生,已是注定要長伴青燈古佛了?!?/br> 很顯然,她已經(jīng)從溫氏那里知道了自己注定的下場。 李純意聽她這樣一說,心里頭更顯的無比驚奇,她有意想要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很顯然,鄒心雨今日特地過來可不是要給她看笑話,更不是為其答疑解惑的…… “有一些話,壓在我心底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了,現(xiàn)在我就要走了,終此一生我們可能都不會再見面了,所以我想要一吐為快?!?/br> 李純意微微瞇了下眼睛,然后揮手道:“你們都下去?!?/br> “是!” 很快的,整個花廳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了。 “你想要說什么?”李純意好整以暇的問道。 鄒心雨坐在黃花梨木的長背椅上,過了許久,方才用著怔然地表情回憶般地說道:“我從小就沒有娘,爹又常年在外走鏢,所以就將我放在一個遠房親戚家撫養(yǎng),那家人并不大喜歡我……又嫌棄我是個女孩……總是背著我爹偷偷苛待于我?!?/br> 李純意沒有接話,只那么靜靜地聽著。 果然,鄒心雨繼續(xù)說了下去。 “五歲那年,突然有人告訴我,我爹死了。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了,那個時候我很害怕、很恐懼……可意外的是,沒過多久我就被人接到了京城,他們告訴我,我爹救了郎家的老爺,為了報答我爹,他將會負責撫養(yǎng)我長大……郎家很好,吃的好,住的好,用的好,什么什么都好……”鄒心雨講到這里的時候,輕輕地笑了一下:“只除了夫人她不大喜歡我……你能明白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嗎?你能明白我拼命的想要融入這個家,卻始終被隔絕在外的感覺嗎?” 鄒心雨漸漸地開始有些激動了起來,她喃喃地說道:“……我是多么的喜歡這里啊……又是多么的喜歡軒哥哥啊……他那么出色,又好看又聰明,像是個大人一樣從來都那么的沉穩(wěn)淡定……我喜歡他,我想要嫁給他……我無數(shù)次的幻想著能成為他的妻子,夫妻恩愛,生兒育女,幸福一生,可是這一切全都因為的你的出現(xiàn)而毀滅掉了,你說……我怎么能夠不恨你?” 嗤—— 這個時候的李純意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不屑至極的冷笑。 她心想:還以為你羅里吧嗦的要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語呢,搞了半天竟然還是這種無聊的自我意1yin。 “你恨不恨的,我根本不在乎,不過看在你魔障了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發(fā)發(fā)善心的多說兩句吧……”李純意挑起眉眼看著鄒心雨,聲音淡淡地說道:“你從頭到尾都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便沒有我半路殺出來,郎世軒也絕對不會娶你!” “為何不會?”鄒心雨激動地說道:“若是沒有你,成為她妻子的人定然會是我?。 ?/br> “你哪來那么大的自信心?”李純意上上下下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郎世軒是堂堂閣老的嫡子,自身也是才華出眾,前途正好。像他這樣的高門公子,就算娶妻也是娶那種名門閨秀,世家之女,而你呢……相貌?出身?才情?你有什么???世軒憑什么非要娶你當妻子?” “軒哥哥心靈高潔,絕不是那種有門戶之見的男人。” “你說的對,他的確不是那種人?!崩罴円庑Φ脑桨l(fā)諷刺起來:“他若是真心喜歡一個女人,以上的這些便構(gòu)不成任何的門檻,他會為自己所愛之人蕩平一切,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快快樂樂的嫁進郎家來……可這些他卻都不愿意為你去做?。 ?/br> 第94章 0094 賢姐兒的笄禮 鄒心雨呆立當場, 而李純意接下來的話更像是一柄利劍深深地插進了她的心臟之中。 “你對他表過白吧?”女人用著肯定的聲音淡淡地說道:“我剛進門的時候,你恰好就不在府中,說是去莊上養(yǎng)病, 其實是被故意送走的,對不對?” 鄒心雨的牙齒開始打起了冷顫,臉上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絲血色。她雖然沒有直接承認, 但此時的表情無一不是告訴別人,李純意說對了! “我猜當年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當你知道你最愛的男人將要奉旨娶別的女人時, 你激動了, 憤怒了, 傷心了,再也無法控制了, 所以你忘記了禮法不顧一切的沖到了郎世軒的面前, 把自己的心意完完整整的向他表白了一次,也許你還哭了,哭的很漂亮也很可憐,你希望自己的眼淚與情誼能夠打動你的軒哥哥, 然而——”李純意看著鄒心雨一字一字地說道:“然而, 那個男人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你。” 沒有一絲絲的情誼。 很冷靜, 很嚴厲的拒絕。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那個意思, 不要自作多情。”多年前那冷酷的話語似乎再一次于耳邊響了起來。 鄒心雨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看起來搖搖欲墜, 似乎連魂魄都沒有了, 只有一副空殼般的架子。李純意瞧著她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雙眼之中有著一抹淡淡的鄙夷,她覺得鄒心雨應該就是她jiejie曾經(jīng)說過的那種戀愛腦,還是非常偏執(zhí)的那種類型。 就跟神經(jīng)病似的。 無論別人明里暗里的拒絕過多少次, 她都能在日復一日的妄想之間補腦出許多感天動地的情節(jié)來。 “你喜歡的只是你幻想中的軒哥哥……”李純意靜靜地說道:“我覺得,你的心早就生病了。” 鄒心雨聞言怔愣半晌,然后她忽然抬起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臉頰,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哭泣之聲。 其實,她若不是如此偏激,日子未必會過的這樣不幸。 畢竟彼時的小黑熊是真心喜歡她的,鄒心雨若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妄念,愿意一心一意的跟郎世焱過日子,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般凄涼的境地。 這是李純意最后一次見到活著的鄒心雨,因為就在不久之后,鄒心雨就死在了一場惡□□件之下,這倒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當然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只說現(xiàn)在,鄒心雨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從此她算是徹底消失在了李純意的視線之中。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不知不覺的今冬的第一場雪來臨了。 初雪的那一天,李純意難得起了個大早。 郎世軒也特地請了假沒有去上差,若說為什么,那當然是因為今日是府里為賢姐兒舉辦笄禮的好日子。 水銀鏡鏡前,李純意正在左一件右一件的試著衣裳、首飾和妝容。 朗世軒側(cè)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老婆跟花湖蝶兒似的來回折騰,不由低聲失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你要舉辦笄禮呢!” 誰想聽了這話的李純意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立刻笑著轉(zhuǎn)過身,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臉蛋嬌羞地說道:“這位公子,那您猜猜,奴家今年是十四還是十五???” 厚臉皮! 郎世軒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心想:你就算瞅著再怎么年輕,也斷然不像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br> “怎么答不上來嗎?”不料想那個女人不但是個厚臉皮且還是個變臉狂魔,剛剛還笑嘻嘻的樣子,現(xiàn)在就臉色一撂,露出生氣的表情惡狠狠地寒聲逼問道:“好?。∥揖椭?,你這是嫌我老了,不水嫩了!嗚嗚……沒良心的死男人,我我我我不跟你好了!” “祖宗,你可饒了我吧。”郎世軒一把將天青色的厚綢緞被蒙在了自己的臉上,還嗚呼哀哉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的話。 李純意哼了一聲,沒意思的撇了撇嘴巴。 如此花了幾乎整整一個時辰的功夫,女人方才把自己打理完畢。 看著水銀鏡中倒映著的雍容華中透著一絲艷色的女人,李純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今日的主角是女兒,但她也要當最靚的mama。 就像是她曾經(jīng)許諾給賢姐兒的那樣,今日的這場笄禮舉辦的可謂是及其風光,不但參加者眾多,且各個都是身份尊貴之人。順帶一說的是,為了慶賀jiejie的好日子,大寶也從書院趕了回來,這對于李純意來說無意是雙喜臨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