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巨龍?zhí)K醒以后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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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哐哐哐”的敲門聲急促地響起,像是催命的鼓點一般,讓卓浮的心臟頓時一停。 他跳了起來,膽戰(zhàn)心驚地打開監(jiān)視屏。 居然是溫瑤。 卓浮舒了口氣:“你干什么啊,嚇死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門。 下一秒,卓浮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眼里。 他目瞪口呆地注視著溫瑤拽著一個衣衫襤褸,鐵鏈叮當?shù)暮谂廴俗吡诉M來。 只聽“哐當”一聲,大門合攏。 卓浮這才被換回了神智。 他倒吸一口涼氣:“等……等等,這是……” 溫瑤不等卓浮把話說完,就快步走上前,掌心覆上魔力,向著監(jiān)視儀重重一砸。 噼啪一聲響,火光四射。 卓浮急了:“你干嘛?你自己家還不夠禍害的嗎?” 溫瑤掃了他一眼,平靜地囑咐道: “要是以后局里來查,就告訴他們是我強行闖入的。” 這時,卓浮才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神情一點點地凝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接下來的十分鐘內(nèi),溫瑤將一切和盤托出。 卓浮木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 溫瑤反客為主,好心地從廚房給他倒了杯溫水。 卓浮捧著熱水杯,緩緩地扭頭看向一旁的黑袍人:“所以他就是……” 溫瑤點點頭:“對?!?/br> 卓?。骸啊?/br> 下班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朋友突然劫了重犯到家,并且告訴自己事情一旦敗露,她也會變成重犯。 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很難平靜下來的。 卓浮抬手抹了把臉。 雖然嗓音還有點虛,但至少是總算鎮(zhèn)定了下來:“所以現(xiàn)在時安……已經(jīng)被送回深淵了?” 溫瑤扭頭瞥了眼黑袍人,點了下頭:“嗯?!?/br> “……那完了?!弊扛÷冻鲆桓鄙鸁o可戀的表情。 溫瑤一怔:“什么意思?” “我和穆珩認識太多年了,我的家族也和他的家族認識太多年了……” 卓浮把臉埋進掌心里,聲音悶悶地從手掌中傳出:“你不明白穆家人對龍的癡迷和執(zhí)著的程度……” 溫瑤皺起眉:“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br> 卓浮抬起眼,斬釘截鐵道:“他們姓穆的全都是瘋子,而且是越強越瘋!” “只不過……穆珩和他的祖上不一樣?!?/br> 卓浮緩緩道: “其他的穆家人沉迷的是屠龍,而他沉迷的是……” 伴隨著卓浮的講述,溫瑤緩緩瞪大雙眼。 她想起——在前往羅斯特區(qū)之時,穆珩對少年毫不避諱的親昵,即使在在巨龍身份曝光之后,穆珩千里追緝但卻依舊“手下留情”,以及…… 眼前閃過記憶的片段。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對方懷中抱著銀白色小龍,掌心覆在對方的脊背上,露出近乎占有般的姿態(tài)。 她倒吸一口涼氣:“——日龍?!?/br> 卓?。骸啊?/br> 他的嘴角抽了抽: “其實我準備說的是和龍談戀愛來著,但是按照你現(xiàn)在這個說法也……也行?!?/br> “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個對自己的戀人有著病態(tài)偏執(zhí)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他被送到了自己再也無法接觸到的地方,你會怎么做?” 溫瑤想都沒想:“當然是把他搶回來——” 她卡殼了。 溫瑤深吸一口氣:“等等,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卓?。骸皶r安和人類做了交易,會在血月之前將所有的裂縫處理掉,而根據(jù)計算,下下次血月是在四千年之后,所以,這次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而根據(jù)我的觀測,現(xiàn)在那些縫隙已經(jīng)被處理掉大半了,倘若按照這個速度繼續(xù)下去,深淵和大陸之間封印是不可能被打破的,除非他們得到一個強大的幫手?!?/br> 溫瑤:“……” 她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這個黑袍人要幫助他們了。 不過,作為一個正常人,溫瑤仍然有些難以置信。 她搖搖頭,道: “雖然你這么說,但是我相信穆長官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導致的后果,作為管理局的一員,他應該不會——” 溫瑤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被通訊器的滴滴聲打斷了。 卓浮打開通訊器,一個緊急通知出現(xiàn)在了屏幕之上。 很顯然,有人在五分鐘之前闖入了管理局局長的家中,并且還將整棟建筑夷為平地。 在后面附加著短短幾十秒鐘的模糊視頻。 他們看到一個熟悉的修長身形站在熊熊烈火前,烈火點燃黑暗,照亮了對方銀色的長發(fā)與冰冷的湛藍眼眸。 男人收回視線,掌心中的劍刃消失,然后轉(zhuǎn)身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視頻結(jié)束了。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卓浮扭頭看向溫瑤。 “……” 溫瑤沉默半晌:“當我沒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溫瑤:我不信,長官不可能那么瘋—— 五分鐘之后 溫瑤:……我信了 第137章 “……他來了?!?/br> “能聯(lián)系上長官嗎?” 溫瑤走上前來,越過卓浮的肩膀,低頭看向?qū)Ψ秸浦械氖謾C。 卓浮深吸一口氣,有些焦躁地搖搖頭: “……不行。” 無論他們?nèi)绾螄L試,都完全無法和穆珩取得聯(lián)系。 卓浮甚至通過關系私下聯(lián)絡了技術部,但都一無所獲。 他下意識地抬起眼,向著不遠處的通訊器看去。 那個幾十秒的視頻被定格在男人從光焰中轉(zhuǎn)身離開,步入黑暗的瞬間,身形被光與暗清晰分割,顯得冰冷而遙遠。 卓浮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正在緩緩向下沉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穆珩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控了。 他無法被阻止,更糟糕的是,除非他想,否認整個大陸上無人能夠和他取得聯(lián)絡。 整個事態(tài)正在向著無法抗拒的方向傾斜發(fā)展,而他們只能無能為力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觀望。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卓浮用干澀的嗓音問道。 溫瑤眉頭緊皺,沒有回答。 她在客廳內(nèi)踱步著,身上的躁動幾乎毫不遮掩。 卓浮扭過頭,向著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個字,甚至雙眼緊閉,仿佛沉睡過去的黑袍人看去:“能不能從他身上入手?” “難。” 溫瑤咬肌緊繃,緩緩搖搖頭:“一個一心求死的狂信徒,你覺得他可能會幫我們嗎?” 更何況整件事還是他一手策劃的。 溫瑤到現(xiàn)在都沒有將黑袍人的下巴重新安回去,因為她非常確信,在自己將他的下巴拖回去的瞬間,對方一定會立刻毫不猶豫地繼續(xù)嘗試自殺。 這種人都是這樣。 他們不怕死,不怕折磨,瘋到將一切置之度外,只為了達成目標。 但是,溫瑤還是將他留下了。 畢竟這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而且穆珩說不定會知道該如何從這個人嘴里撬出消息——前提是他們有機會聯(lián)絡到穆珩的話。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