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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過,伸手將桌案上的書本盡數(shù)掃落在地,隨后啞著聲音道:“上來吧?!?/br> 寧瑤不敢置信地抬起了眸,這是在書房,更何況這窗子還正對著外頭的院子。雖然知道他的書房,是沒人敢從窗子那偷瞄一眼的,可寧瑤還是邁不過自己心頭這道坎。 “怎么,要爺親自動(dòng)手么?” 話畢陸珩伸出手便要去扯她的衣物,寧瑤驚得連忙后退了一大步。想起昨夜他那手狠的樣子,要是讓他上手這件衣裳想必又保不住了。 寧瑤睫毛如蟬翼般垂落在眼皮下方,嘴角微微向下抿,繃著聲音開口:“這是在書房……” 言外之意盡顯。 陸珩輕笑一聲,而后不近人情道:“爺想什么時(shí)候要你,便什么時(shí)候?!?/br> 寧瑤的心抽抽了一下,又昂起來。 既然他都不介意,她又何必再糾結(jié)呢,她這可憐的自尊心早就被現(xiàn)實(shí)撕扯的千瘡百孔。 第六章 算我求您了 寧瑤手指摸上襖扣,從上至下一顆一顆地解開。 待她將全部的扣子解開,腰肢頓時(shí)一緊被一雙手掐住,隨后她整個(gè)人被提起放到了桌椅上,雙腿被搭在桌沿上。 陸珩站在她身前,正好將她的身軀擋住。從外頭只能看到男人寬厚□□的后背。 衣物逐漸被褪下,寧瑤腳背繃直,昂著頭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陸珩的大手在她身上撫過,所到之處都像是被點(diǎn)了一把熱火。手下的人像是沒骨頭似的,哪里都是柔軟的,他的手撫上了就不愿再拿下來。 及至結(jié)束,寧瑤已然精疲力竭。 陸珩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瞧著躺在桌案上的人。 他拿起一旁的大氅隨意地蓋到寧瑤身上,“給你一柱香的功夫?!?/br> 丟下這句話陸珩便轉(zhuǎn)身大步出了書房,寧瑤睜開眼,從桌案上直起身子。 胸前手臂包括大腿處都布滿了青紫痕跡,寧瑤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沒事的……” 隨后她撿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又將書房收拾的整整齊齊,絲毫不見方才的痕跡,這才退了出去。 渾身粘膩難忍,寧瑤便回了下房。待她清洗好,清秋就走了進(jìn)來,手上捧著一個(gè)藥碗。 清秋將藥碗放到寧瑤眼前,只一句話:“這是世子吩咐的?!?/br> 寧瑤看了眼,碗里盛的是烏黑的藥汁,撲鼻而來的味道并不好聞,不用明說也知這是何藥。 寧瑤伸手捧起那藥碗,她怕苦,以前在家每次生病發(fā)燒都要母親哄上一個(gè)時(shí)辰她才愿意喝。 不過眼下情況到底是不同了,她將藥碗遞到唇邊,眼也不眨一下地將其盡數(shù)喝下。 艱澀的藥味迅速在口齒中彌散開來 ,寧瑤不禁擰起了眉頭。 清秋拿起空藥碗,“那我便先去跟世子爺復(fù)命了?!?/br> 待清秋前腳走了寧瑤后腳也出了下房,她重新回到院子里頭掃起了積雪。 然,很快一片陰影再次落了下來。 陸珩再一次負(fù)手站定在了她面前。 這人怎么跟陰魂不散似的,沒有別的事干么。寧瑤心里腹誹著,等著他繞開,可那雙腳卻遲遲沒有動(dòng)作。 “你,跟爺出去?!?/br> 說完這句陸珩便信步朝前走去,直至走出好幾步也沒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回過來,見人還愣在原地。 他兩手叉腰,面色比這雪地里的寒氣還要冷上幾分,“怎么,要爺過去請你嗎?” 寧瑤只好趕忙抬腳跟了上去。 兩人前后腳上了馬車,馬車上空間有限,陸珩徑自坐在了靠墊中間便占盡了全部的地方。 寧瑤不想離他近,垂頭猶豫了片刻。 “不愿坐就給爺下去,如今當(dāng)了奴婢還矯情起來了?兩年前怎生沒見你這般扭扭捏捏。” 這人句句話都帶刀子,寧瑤索性低頭不語。 她剛走兩步,一雙大手就扯住了她的手臂,整個(gè)人跌坐在陸珩懷里。 寧瑤掙扎著要起身,臋部不經(jīng)意間在男人的大腿上摩挲著。 陸珩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大掌擒住她的后脖頸,“再動(dòng),你是想讓爺在這兒就要了你?你若有這種癖好,倒也不是不可以。” 此話一出寧瑤面頰上浮出了紅暈,不知這人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說出的話怎生這般粗陋。 她僵著身子坐在陸珩腿上,一動(dòng)不敢再動(dòng)。 “方晉,駕車?!?/br> 他命令著馬車外的人,又將手指移到她白皙的耳處,指尖若有若無地?fù)徇^她的耳垂。 “你知道爺今日為何帶你出來么?” 寧瑤低頭沉默著,沒有回話。 陸珩捏著她耳垂的手一重,寧瑤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只好抬起頭問道:“為什么?” 陸珩扶額低頭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原來會(huì)說話啊。” 寧瑤睨他一眼,重新垂下了頭。 陸珩倒也不氣,看著她終于不再是木著一張臉,心情反倒愉悅了幾分。 “等到地方就知道了?!?/br> 馬車在典當(dāng)行前停下,寧瑤看了眼,不知這人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 陸珩進(jìn)了典當(dāng)行后便徑直走到第一排坐下,方才進(jìn)來之時(shí)寧瑤看到了梁明旭,此刻她便站在陸珩身側(cè)垂著頭,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