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輕咬貝齒，商量的語氣：“可以關(guān)燈嗎？”

    陸放拒絕了她，理由冠冕堂皇道：“關(guān)了燈，還怎么看得清傷口?！?/br>
    他將包裝拆開，擠了擠管狀的藥膏。

    “把手伸出來?！?/br>
    他分給給彼此擦了手，再將白色近似透明的膏體點(diǎn)在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腹上。

    “少量多次，涂均勻。”

    “我的手不好活動(dòng)。”許枝有些難堪，她不知道怎么在被綁的情況下給自己涂藥。

    “我?guī)湍忝??！?/br>
    陸放卻妥帖地為她考慮到另外一個(gè)問題，嗓音冷靜到不像話。

    他并未幫她脫到徹底。

    先是絲襪、打底褲，然后是那片緊貼著她、薄如蟬翼的柔軟面料。

    包臀短裙彈力十足，能經(jīng)得起力道拉扯，但終歸有限。

    兩條腿分開的程度，還是難以避免滑向上堆在腿根處。

    陸放就坐在正對(duì)許枝、擺臺(tái)對(duì)面的沙發(fā)上。

    他的目光落向她，好整以暇，像即將要欣賞什么賞心悅目的表演。

    隨即發(fā)號(hào)施令：“可以了。”

    被束縛的雙手連同被掌控的靈魂同頻率顫抖。

    許枝眼尾都泛出極致的紅，視線垂在一邊，艱難地開始動(dòng)作。

    “張開點(diǎn)?！?/br>
    “傷口在里面?！?/br>
    陸放的聲音傳來，沒什么多余情緒。

    許枝看不見他，但確定他是在注視著她。

    但只能再分開些，分開到她完全被展示。

    房間里的冷氣侵入，她的皮膚上泛起細(xì)密的疙瘩。

    她感覺自己腦子里始終有根弦愈發(fā)緊繃，就要超過臨界值。

    忽然，她聽見陸放壓著戲謔：

    “寶寶，你是提前涂了藥嗎？”

    “怎么已經(jīng)這么濕了？”

    “嗡——”

    腦子里的弦崩斷，耳鳴聲驟然作響。

    懸在半空的兩條腿仿佛風(fēng)中浮萍，無助地瑟縮一瞬，卻難以抵抗晶亮的潮熱緩緩滿溢。

    “原來不是藥。”

    陸放沉聲，屏一息，喉結(jié)滾了滾。

    他交疊雙腿，修長的指節(jié)抵了抵太陽xue：“我的枝枝，原來是個(gè)小變態(tài)?！?/br>
    自己的反應(yīng)，許枝怎么會(huì)不知道？

    她的嘴唇被咬到要滴血。

    耳鳴持續(xù)的時(shí)間里，她甚至自暴自棄的想，服從他的掌控，習(xí)慣到逐漸被馴化。

    也許陸放，并沒有說錯(cuò)。

    “別走神?！?/br>
    出神間，不知陸放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她旁邊。

    他的嗓音陰晴難辨：“涂個(gè)藥而已，有這么難？”

    小腹的酸澀感上涌，許枝連忙應(yīng)道：“不、不難?！?/br>
    像是滿意她的乖順，寬厚的掌心落在她的發(fā)頂：“那就好?！?/br>
    纖細(xì)的指節(jié)終于觸上去。

    點(diǎn)著、打著圈，便能感知到，確實(shí)和陸放之前說的一樣，大概率是紅腫了。

    膏體漸漸化在她的體溫里，混合其它，彼此交融。

    許枝死死守住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音節(jié)。

    “往左一點(diǎn)的傷口沒有涂到。”陸放陳述，帶點(diǎn)凌厲。

    “我的手被綁著……”許枝委屈到染上哭腔。

    話音剛落，腿根處落下巴掌，微微帶了力道。

    他說：“有沒有綁太緊，我心里清楚?！?/br>
    “你的左手，不是擺設(shè)?！?/br>
    說完，他示范般撥開。

    又命令道：“自己來?！?/br>
    雙手顫抖到無以復(fù)加，但已經(jīng)沒有歸路，許枝只能放棄抵抗地照做。

    屏息、抽氣。

    草草幾秒后，她試探：“可以了嗎？”

    “我說了，少量多次，寶寶，你忘記了嗎？”

    此刻，陸放輕描淡寫的嗓音在許枝耳朵里快變成惡魔的低語。

    蠱惑、致命，難以違抗。

    許枝緊閉的眼尾泛出生理性的淚水。

    惡魔并不會(huì)因?yàn)檠蹨I心生憐憫。

    她依稀又聽見什么塑封包裝被拆開的聲音，緊隨其后的，是連續(xù)幾道變換節(jié)奏的震動(dòng)。

    “讓你來，還是太慢了?！?/br>
    許枝虛虛睜開眼，看清陸放手里拿著的粉色玩具。

    “順手買了，試試好不好用。”

    瞬間，巨大的恐慌將她包裹。

    她眼睜睜看著他斯條慢理地?cái)D壓藥膏，均勻涂抹在粉色玩具的最前端。

    做完這些，大手掌著她被捆綁的手腕高舉向上，再錮著圈在她腦后，讓她動(dòng)彈不得。

    最后，握著她先前匆匆在店里瞥見過、知悉它用途的粉色玩具，毫不留情地直直抵向她。

    眼尾的一滴淚滑落，留在她的香腮上。

    自始至終，許枝都像被施展了定身咒，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說不出半句話。

    猶如喪失了部分感知一般。

    “咔噠——”

    直到按鈕被打開的細(xì)微動(dòng)靜落下，她整個(gè)身體開始無法自控地跟著抖動(dòng)。

    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意識(shí)到有什么要直直沖出來、尖叫著讓他快點(diǎn)拿開之前。

    許枝終于明白，手腕上的這根蕾絲繩結(jié)，究竟有什么用途。

    第47章 （結(jié)尾小修）

    羊毛地毯上, 深色水漬似溪流盤桓，空氣里彌漫著腥甜。

    震動(dòng)聲終于停下，陸放沒什么表情, 將粉色玩具丟在旁邊, 說：“這才多久。”

    許枝無力靠在陸放半邊懷里，身體不住痙攣, 雙手背在汗津津的腦后, 發(fā)絲已然凌亂，一部分溫?zé)峤噶送嵝钡陌肴姑媪?，順著大腿曲線滴落, 整個(gè)人寫滿狼狽。

    反觀她身前的人, 著裝齊整，居高臨下，除了一只手被淋濕了些，其余全然得體。

    陸放的唇角漫不經(jīng)心貼向她的耳骨, 哂笑了聲：“這么舒服嗎？”

    懷里的人久久沒出聲。

    突然，幾顆豆大的淚珠決堤, 砸在陸放挽起袖口的半截小臂上。

    他身形一頓。

    還未來得及看清她的臉，低低的嗚咽聲先一步響起。

    壓抑地抽動(dòng)著，是最叫人動(dòng)容的那種哭法。

    “寶寶, 怎么哭了？”

    陸放終于恢復(fù)了以往的聲線。

    不料，他略帶安撫的話只起到反作用。

    哭聲變本加厲, 轉(zhuǎn)成貓叫般細(xì)細(xì)的拗哭。

    “我明明、讓你拿開……”

    “每次這種、這種時(shí)候，你就變得很兇，什么都不聽我的……”

    許枝找不回理智, 也忘記難堪，只覺得有一萬分的委屈要宣泄。

    “明明你才是變態(tài), 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