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妄想[先婚后愛]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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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抽出去抽?!?/br> 池聞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怎么,許枝回復(fù)你了,她要來嗎?” “沒有。” “那我抽根怎么了,我吸你的二手煙還少嗎?”池聞面無表情把煙咬進嘴里。 陸放默了幾秒,忽然開口:“不是要戒煙?準爸爸?!?/br> 池聞:“……” 他的神情有須臾的掙扎,遂又認輸般用指節(jié)夾走煙。 “算你狠?!?/br> 那支煙呈拋物線狀被丟進垃圾桶。 陸放勾了勾唇,沒說話。 “許枝來不了也好,看今晚這個狀況,我們幾個想單獨敘舊是不可能了?!?/br> 池聞?wù)酒鹕?,臉色臭到不行?/br> 可剛說完,下一秒,包廂的門再度被推開。 接待做紳士手:“到了,兩位女士?!?/br> 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大美女同時出現(xiàn),沒有什么比這種畫面更吸睛。 包廂靜了一瞬,眾人不約而同投來視線。 “呦,這不是沈經(jīng)理么,舍得從漠北回來啦?” 許枝站在沈莜身后,清楚看見她從面前這個似乎不同預(yù)料的場面中快速回神,第一時間狀態(tài)由閑適切換成嚴陣以待。 “劉總,好久不見,您最近不是在忙您新開業(yè)的馬場嗎?” 沈莜勾起紅唇上前,笑里帶點嬌嗔:“池董也真是的,說好了只帶些小朋友出來放松一下,怎么還勞劉總大駕?!?/br> “陸總重新上任,沈經(jīng)理結(jié)束外派,池董都親自從京市趕回來,我們這些人,再忙都得抽空湊湊熱鬧不是?” 笑里藏刀,暗流涌動。 嘈雜中,數(shù)不清多少雙眼有意無意往這邊窺探。 沈莜扭過頭,和她咬耳朵:“抱歉啦,我要稍微忙一下,等應(yīng)付完這幾個老家伙,我們再單獨續(xù)第二攤?!?/br> 許枝連忙表示理解:“你快去吧?!?/br> 環(huán)視一圈,她準備找個角落位置安靜做路人甲。 可穿過重疊人影,她看見陸放正邁步走過來。 光線靜靜剪出他的身影,也自他的眉弓投射而下,更顯他瞳孔漆黑,神色淡漠。 周身氣場壓迫,他什么都不用說,人群自發(fā)回避為他讓出一條路。 他們的視線交匯一瞬。 只須臾,許枝便毫不猶豫地閃躲開。 非常迅速,沒有人察覺。 陸放腳步微頓。 池聞先一步上前,無視正打量他的劉總,對她招呼道:“沒收到你消息,還以為你不來了?!?/br> “今天第一天入職,感覺怎么樣?” 話音剛落,許枝立即察覺幾道帶著審視的目光向她投來。 她硬著頭皮,回得敷衍:“挺好的?!?/br> “這位是?”被稱作劉總的中年男人發(fā)現(xiàn)她,問向池聞。 他剛要開口,一道低沉的嗓音先一步響起:“劉總,不知道什么時候有機會光顧您的私人馬場?!?/br> 劉總腦子半天沒轉(zhuǎn)過來彎。 歸棹這個一把手向來不喜形于色,年紀輕輕卻叫人看不穿。 商場上手腕也有,可做起決策經(jīng)常不顧他們幾個老家伙的顏面。 礙于他這幾年做出的成績確實斐然,盡管他頗有幾分目空一切姿態(tài),他們也敢怒不敢言,最多只能在背后做點小動作。 沒見過他紆尊降貴過,現(xiàn)在提出要來馬場,劉總受寵若驚,剛生出的那點好奇完全被拋在腦后。 他立馬陪著笑,躬身探手,要引陸放重新回座位。 許枝知道自己是被解圍了。 視線無意向上,越過硬挺的喉骨,她看見陸放似不經(jīng)意落在她身上的一瞥。 平靜、耐心,好像在觀察。 她兀自挪開眼。 池聞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陸放的用意,噤了聲,和許枝使了個眼色。 幾人重新投進虛與委蛇的交際場。 周圍打量的視線驟減,許枝暗自松了口氣。 她找了個邊緣位置,拿出手機打發(fā)時間。 周圍都是各個部門的職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沒人留意她。 許枝任由身體陷進沙發(fā)。 如果沈莜對她的邀請在和阿穎午飯之后,她一定不會多此一舉答應(yīng)來這個聚會。 除了礙于老同學情面,她當時沒能堅定拒絕的理由,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好像只有撞到南墻,她才能完全自我說服。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沒太大意義了。 她的眉眼泄出疲憊。 許枝看著時間,半個鐘頭剛過,她見縫插針準備離開。 倏然,屏幕彈出新消息。 【陸放:如果無聊,就先回去】 【陸放:稍等,我給你叫輛車】 許枝眸色微凝。 這已經(jīng)是陸放今天給她發(fā)的第三回信息。第一回,關(guān)心她的傷口,她沒有回復(fù)問她下班有沒有時間,她還是沒有回復(fù)。 這一回,仿佛猜到她要無視到底,于是他用了更強硬的措辭。 許枝不得不點開鍵盤。 【許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發(fā)完這句,她起身要走。 遠處不知道誰扯著嗓音喊了聲:“這首歌誰的?” “麻煩話筒遞一下給我,謝啦。”是沈莜的聲音。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有人奉承道: “沈經(jīng)理要唱歌嗎,又要大飽耳福了。” “就說今天來對了,差點就要錯過現(xiàn)場直播?!?/br> “那可不?!?/br> 沈莜笑笑,在周圍的恭維里周旋自如:“一般場合我可是不輕易開腔的哦……” 許枝看著她自信、落落大方的姿態(tài),心里淌過艱澀。 這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氣質(zhì),她永遠學不來。 伴奏響起,一旁傳來小聲議論: “《你要的愛》,群里傳的年會視頻,陸總當時伴奏過的,是不是就是這首?” “現(xiàn)在給陸總遞把貝斯還來得及嗎?” 許枝愣了愣。 原來是她沒敢外放音量的那個視頻里的曲目。 鬼使神差,搞不清楚是哪根筋搭錯,她再度坐下來。 “雖然經(jīng)常夢見你,還是毫無頭緒……” 沈莜低聲吟唱的第一句,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暗贊一聲。 “誰是你的那個唯一,原諒我懷疑自己?!?/br> “我明白,我要的愛,會把我寵壞……” 輕柔的唱腔,深情卻不甜膩。 直到最后一句詞唱完,也沒人急著跳過尾奏切下一首。 包廂響起齊刷刷的掌聲喝彩,幾個帶著女伴的中年男人順勢起哄:“沈經(jīng)理情歌唱這么好,感情經(jīng)歷什么時候也豐富一下?!?/br> 沈莜嫻熟地應(yīng)對這個話題:“怎么,幾位老總,你們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嗎?” “我是不婚主義,如果對方能接受的話,我不介意找點樂子哦?!?/br> 她的聲音清亮,在眾人拼命掩飾的八卦眼神里,她淡定地擱下話筒。 許枝身形一僵。 一個巨大的、近乎讓她恐懼的聯(lián)想迅速席卷她的大腦。 “我靠,真的是因為不婚主義,那條分析帖簡直神了!” “難怪這么多年他們沒走到一起,原來是觀念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