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要害怕!都是紙老虎,狠狠打倒,然后反擊回去!】 noble吳嬡荏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但是制裁卻遠遠不止于此—— 幾乎在蘇星禹發(fā)表微博的同一時間,工作室的官博也發(fā)布一篇律師函,原來背后的工作人員并沒有閑著。 大家日以繼夜進行網(wǎng)絡輿論監(jiān)控,凡是散播謠言,對蘇星禹本人以及粉絲們進行人身攻擊的微博、評論全部進行截圖存證,不日將提起上訴。 這絕對是銅墻鐵壁一般的剛硬,任何法外之舉都決不允許??! 【臥槽淚目,粉了快八年,卻愛地越來越深,因為@蘇星禹永遠是我們粉絲的底氣!】 【哥,其實真不用替我們出頭,掙倆錢不容易……大家伙現(xiàn)在都知道你是個摳門了?!?/br> 【是啊是啊,有這錢多出兩張專輯不好么?就比如那26首歌(期待)(暗戳戳搓手)……是不是可以發(fā)一發(fā)?】 這討伐的浪潮一浪接著一浪,工作室官方剛剛下場過后,沒想到竟然又有許多博主發(fā)出了聯(lián)合聲明—— 【@非計劃放假//@愛說實話//@妞妞不是牛//@適合單身:已經(jīng)向法律提起集體訴訟,吳嬡荏女士今日在審判你的并非是道德法律,而是曾經(jīng)你為自己種下的惡果?!?/br> 廣大網(wǎng)友們簡直是聞瓜而動,多多少少是有些看熱鬧看笑話的心思,在評論區(qū)當中紛紛留言: 【什么什么?這位姐又做了什么?】 【又被告了?我的天啊,這得賠多少錢?我姐以后還能不能穿得起迪奧鴕鳥毛?】 【所以真想問問,粉這位姐的到底都是什么成分……她顛倒是非,作惡多端是一點都看不到啊[吃驚][夸張][夸張]】 【課代表來給大家總結一下:這位姐以及她的網(wǎng)紅姐妹團們,經(jīng)常去舉報、或者惡意評論許多同頻道的素人博主,說白了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心中陰暗又嫉妒。現(xiàn)在曾經(jīng)被引導網(wǎng)暴過的素人博主們開始集體維權,作惡多端還是得看咱姐啊[點贊][豎大拇指]】 【呵呵,她們這種網(wǎng)紅博主,每天正事兒不干,天天嚼舌根眼紅盯著別人……還極其雙標,自己攻擊制裁別人都是正義道德,但是別人說她們丁點不好就立刻破防分分鐘炸,我看她們才是自我意識過剩又脆弱敏感?!?/br> 大概是受不了被這么冷嘲熱諷,以及各種私信評論謾罵,“@noble吳嬡荏”這個賬號迅速清空,好似之前囂張跋扈的根本不是她一樣。 但是互聯(lián)網(wǎng)上永遠存在記憶,一個個福爾摩斯上身的網(wǎng)友們,幾乎是拿著顯微鏡在扒—— 后來什么結了婚還在外搞什么紅顏知己、跟男主播連麥喊老公、姐妹團之間互扯頭花、公司管理爆雷、鉆平臺規(guī)則漏洞…… 那虛榮、精致又光鮮亮麗的外殼被層層剝落,露出腥臭流膿一般、蠅營狗茍的內(nèi)里來。 可以說“吳嬡荏”這個名字,已經(jīng)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社會性死亡,但能說這一切都是命運作弄嗎? 早在八年前那個燈紅酒綠、四處喧囂吵雜的酒吧當中,她口中大肆說著“open”“open”,調笑嘲諷地強行給身邊少年灌下酒精的時候—— 因果的種子便已經(jīng)埋下,且在寂寂無聲了漫長八年后,破土而生成了一把足以洞穿的利劍。 只因緣起緣滅間,修行的從來都是慈悲,而非口眼耳鼻貪嗔癡。 今天的互聯(lián)網(wǎng)上簡直是大快人心、拍手叫好,甚至氣氛都好似過年村口放鞭炮除晦氣。 但此時的蘇星禹卻并沒有那么激蕩心情,他站在別墅天臺邊緣,撐著欄桿的那只手掌當中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 耳畔電話當中,傳來經(jīng)紀人秦姐喋喋不休的罵聲,“我當她是有通天的本事,合著這種臭魚爛蝦都趕上來碰瓷兒?放眼整個內(nèi)娛,特么有誰敢訛我的人?” “好了好了……”蘇星禹耳膜都被振到嗡嗡,嘴角掛著一絲勉強苦笑,“都懷二胎了,好好在家——” “二胎怎么了?”秦姐卻更加瞪眼,“邊生孩子邊打電話調度這事兒,我又不是沒干過!” “這次不把她告到傾家蕩產(chǎn),別人還都當我們公司上下全是吃素的!你放心,老板都已經(jīng)開口……”秦姐眼下簡直是胸有成竹。 “啊、這——用不著吧……”蘇星禹聽見老板這倆字,心中就有些不安忐忑,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只是個打工人。 “你小子真特么走貴人運?!鼻亟愕穆曇艉鋈粔旱土耍仁菄@息了一聲,然后由衷承認道,“當初我攔著你不讓上戀綜,確實是有些沒眼力見……” 聽到這里,蘇星禹忽然就喉頭一噎,心中明悟到底究竟是誰們,猶如無形力量一般,在幫著背后推波助瀾。 “我沒簽錯你?!鼻亟阏f這話時掏心窩子,“星星,你是個好孩子?!?/br> 聽見這一聲熟稔“星星”,蘇星禹忽然就眼圈泛紅,他仰起頭來看向頭頂夜空,掌中緊緊攥著手機,伶仃喉頭在這時艱澀滾動,“我、我都二十七了……” 當初他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地在滬漂泊,前公司以他抗拒公司安排、一無所出為理由,提出天價違約金。 是秦姐伸出了援助之手,救他于危難之中,并把他的經(jīng)紀合約挪了過來。 “我……”蘇星禹的臉頰上忽然蔓延過兩行清淚,他徒勞一般強行睜著通紅雙眼,就仿佛傾訴一般,小聲哽咽道,“……其實就想好好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