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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死后他們都瘋魔了在線閱讀 - 第65頁

第65頁

    拉扯間,瓷碗摔在了地上。

    趁著青訣松手的空擋,鄒子彥趕緊脫身,“我去找人收拾。”

    沖出大殿,冷風(fēng)撲面。

    他有種劫后余生的后怕感,他解下掛在紅繩另一頭的兩顆小牙,小心攥在手心。

    青訣讓他把牙扔到房頂上的那天,他并沒有去。

    他聽別人說,把兩人的第一顆牙齒綁在一起,寓意著永不分離。

    所以他偷偷藏了起來。

    后來青訣問他有沒有把牙齒扔到房頂上,為什么她的牙還沒長出來。

    他撒謊騙她:可能是扔得太高,過猶不及。

    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這兩顆小牙,那他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他回到殿中,隨便找了一塊玉石掛上,等第二天再來到青雀殿跟她解釋。

    門外守著青黛,頂著寒風(fēng)一臉不爽,“你找宗主嗎?她不在?!?/br>
    鄒子彥看到殿門微開,里面像是有人,“那里面的是誰?”

    “哼,”青黛說起這個(gè)就不高興了,“昨天你不在殿里,宗主帶了一個(gè)奴隸回來。本來我還挺喜歡他的,結(jié)果宗主給他賜了名字,居然跟我一個(gè)姓,我現(xiàn)在越看越不開心?!?/br>
    一個(gè)奴隸,賜了宗姓?

    鄒子彥心中警惕,他推開殿門,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危機(jī)。

    因?yàn)樗麑?shí)在太像齊陵了。

    不光是模樣,還有小動(dòng)作,都透著齊陵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神情,比齊陵更單純,更讓人心生憐惜。

    青訣這是……找了個(gè)替代品?

    鄒子彥一時(shí)間難以接受,他以為她將齊陵送走,心里已經(jīng)不再有他。

    結(jié)果帶了個(gè)跟他一樣的奴隸回來。

    鄒子彥滿含敵意地走到小奴隸身前,看他縮在青訣的椅子上,坐著他曾經(jīng)坐過的位置,惱怒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提起來,“誰允許你坐這里?”

    小奴隸脖子上裹著厚厚的繃帶,聳搭著眉,一臉無辜。

    鄒子彥都還未動(dòng)手,他就摔在地上,抱住頭發(fā)抖,害怕被打的樣子。

    “子彥,”青訣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他身后,“你別嚇?biāo)??!?/br>
    鄒子彥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他比不過正主,現(xiàn)在連個(gè)替身都不能兇了嗎?

    小奴隸一看青訣,就飛快跑到她身邊求庇護(hù)。

    他跪在她身側(cè),拉著她的衣服。

    青訣也下意識(shí)伸手護(hù)住他。

    “你別嚇?biāo)?,還有青黛,對(duì)他友好一點(diǎn)?!?/br>
    她說完就去處理公務(wù),小奴隸跪坐在她身側(cè),又是幫她磨墨,又是幫她拿筆,還趴在她身邊睜著天真無邪的眼睛,拿筆歪歪扭扭地練字。

    青黛不高興地跺腳,顯然也是吃過啞巴虧。

    鄒子彥終于知道青黛為什么不喜歡他了,因?yàn)檫@個(gè)人真的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忍不住問:“師父,這人你從哪里撿的?”

    “聊盛齋手里要過來的,怎么了?”

    “師父不該查查底細(xì),再帶進(jìn)殿嗎?”

    青訣似乎一點(diǎn)都不在意,還指點(diǎn)他名字寫錯(cuò)了,“不用查,他脖子上戴的奴隸環(huán)都是我親自取下來的,他的身份我心里有數(shù)?!?/br>
    那也不能、不能占著他的位置啊。

    鄒子彥氣到胸悶,他看著那小奴隸坐在那笑,就好像在挑釁他一樣得意洋洋。

    從青雀殿出來,青黛跟在他身邊喋喋不休:“少主,那小奴隸看著真不像個(gè)好人,你說宗主怎么想的,怎么能帶一個(gè)來歷不明的人回來?就算是前宗主留人在身邊,都得查至少三代,她怎么還給人家賜了宗姓?這不就跟我一個(gè)姓了嗎?哼,氣死我了,誰要跟他一個(gè)姓……”

    鄒子彥停下腳步,“宗主沒說要查他嗎?”

    “沒有,直接就留在身邊了?!?/br>
    鄒子彥抿唇,實(shí)在不放心,“那我去查。”

    陪在青訣身邊的小奴隸仍舊天真無邪。

    他陪她核算完所有的賬目,筆下歪歪扭扭的名字也有了雛形,開心地望著她,想獲得贊賞。

    青訣贊賞地摸摸他的頭,“真厲害,明天繼續(xù)練吧,過段時(shí)間我教你識(shí)字?!?/br>
    他乖巧地笑著,用力點(diǎn)頭。

    隨后湊到她身邊,輕輕撐著她的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害羞地跑開。

    青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賬本,隨后用手帕用力擦干凈,丟在地上。

    ……

    小奴隸一路跑回偏殿,在門口遇到了霖嵐。

    他身上帶著冷霜,早已恭候多時(shí),抬起的眸中幽深冰冷。

    “少主讓你來的?”

    小奴隸不說話,仍舊一臉天真地聳著眉。手上胡亂比劃著手語,表示自己聽不懂。

    霖嵐擰著眉,臉上難得有些溫怒,“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dòng),打草驚蛇,不要把多年布局前功盡棄?!?/br>
    小奴隸終于不裝了,他沉下神色,嘴角勾起嗜血的笑,聲音低啞如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霖嵐,你辦事不力已經(jīng)讓少主非常生氣了,如今還阻攔我的路,就不怕少主怪罪下來嗎?”

    霖嵐皺眉,“青訣沒你們想得那么蠢。她連齊陵都舍得送出去,你以為她會(huì)在意一個(gè)贗品?”

    “你還能有我懂女人的心思?”小奴隸舔了舔唇角,自信狂妄道:“齊陵不聽話被送走是早晚的事,我和他可完全不一樣……你做不到的,不代表我做不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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