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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淼想了想,“成啊?!?/br> 答應(yīng)的太果斷,章焰一時沒了話接,宋淼又接著說:“你去請。” 章焰厚臉皮的勁兒又上來了,“那你得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br> 宋淼沒吭聲,料定他嘴里不會有什么好話。 章焰說:“你別怵啊,我親也親到了,沒別的企圖了。” 他不提倒好,一提宋淼就炸,他說到“親”這個字時還咽了下口水,剛好被宋淼看在眼里。 想殺他的心都有。 “有沒有人說過你不要臉?” “我可要臉了,就怕你看出來我不能吃辣鄙視我?!?/br> “……”這他媽是一回事兒嗎?宋淼無語至極。 “那個啥,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回到醫(yī)院走到護(hù)士站,章焰才哼叫起來:“快來個人給我上個藥?!?/br> 小護(hù)士看兩人一起回來,笑他:“又被打了?” 章焰瞪她一眼:“別瞎說,還能每回都被她打啊?!?/br> 小護(hù)士朝宋淼笑:“宋小姐,對待他你可千萬別客氣,他皮厚,經(jīng)得起你打?!?/br> 宋淼沒答話,但回她微笑。 “小丫頭片子,還想不想和王醫(yī)生好了?”章焰說著扯了扯小護(hù)士的護(hù)士帽。 聽到這話,小護(hù)士的嘴癟了起來:“王醫(yī)生好像有喜歡的人了?!?/br> 章焰不僅是老年人之友,還是護(hù)士之友。 他好像和誰都喜歡動手動腳的。他們說話間,宋淼默默地回了老太太病房。 待小護(hù)士訴完苦,章焰沉默了許久。最后他掀起白短袖,將腰上的兩道指甲摳出來的長口子露給小護(hù)士看:“得了大姐,你快先給我抹個藥吧,疼一晚上了?!?/br> 小護(hù)士的嘴張成了“O”字形:“冠軍下手果真狠?!?/br> 章焰拍了下她的帽子:“別瞎說!” 要真是宋淼抓的,他以后在醫(yī)院還怎么混。但更不能承認(rèn)是煙花女抓的,那只會更沒面兒。 “我這不是挺要臉的嘛?!彼匝宰哉Z。 跟老太太請了安后章焰才回自己病房,路過王醫(y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想起了小護(hù)士說的話。 好多年沒見了吧。 世界真小。 宋淼起了個大早。答應(yīng)了章焰要陪他去趟墓地,她沒有遲到的習(xí)慣。 梳頭的時候盯著鏡子里自己的嘴唇看了一會兒,還是不免煩躁。 只要老太太舒坦……不,不,不! 不能有這種英勇就義的想法。 帳還是要算的。 穿了身全黑,剛戴好墨鏡,就聽到哈雷的轟鳴聲從遠(yuǎn)處傳來。宋淼快速下了樓,看到章焰一身軍裝。 難得的正經(jīng)模樣。 可算有了氣質(zhì)。 “車停你家樓下吧,就不打擾他們安睡了?!闭卵娣隽朔雒遍?,一本正經(jīng)。 宋淼想笑。 痞子穿軍裝…… “走吧。”她還是克制了。 “想笑就笑,你還沒對我笑過呢。” 宋淼不吭聲,依舊冷臉。 “端著多累啊,咱們這……抱也抱了,親也親了……” 一道寒光。 “章焰,這些遲早你要還回來!” 被宋淼連名帶姓的叫還是第一次,她念得還挺好聽。 章焰賤兮兮的,“行啊,你說怎么還?” “等你傷好了,咱倆打一場?!?/br> 簡單粗暴。 章焰樂了,這姑娘是真有意思,“好啊,到時候我讓你一只手。” “不需要,打架沒意思,咱們?nèi)瓝??!?/br> 章焰沒有買花的習(xí)慣,拎了兩瓶二鍋頭就到了他老爸的墓碑前面。 宋淼看到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是章焰爸爸年輕時候的模樣,眉眼跟章焰十分相似。 應(yīng)該走得很突然,才會放這樣的遺照。 這樣的黑白色是她所熟悉的。 “老頭兒,我退伍了,終于趕上你的祭日了,來,先走一個!”章焰將兩瓶二鍋頭的瓶蓋擰開,拿著一瓶先在墓碑前倒一點兒,又自己喝了口另一瓶。 宋淼走到一邊,沒再看。 章焰雖還是沒個正形,但這比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祭拜還要叫人傷感。 因為她聽到章焰說了句:沒能趕回來送你一程,別生我氣啊。 章焰沒啰嗦多久,很快就步入正題,宋淼這下才明白他叫她來的目的。 章焰正兒八經(jīng)的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老頭兒,今個兒把兒媳婦給您帶來了,你瞧著還和你眼緣嗎?這下你放心了吧……” 什么鬼??! 宋淼正要開口,章焰比了個噓聲:“就讓他高興高興吧,反正他也不會從地里爬出來給你打紅包。” 宋淼:“……” “老頭兒,以后我每個月都來陪您喝酒,您就等著抱大孫子吧?!?/br> 宋淼:“……” 回去的路上,宋淼隱忍著憤怒。 章焰也傲嬌起來,獨自走在一邊。 這他媽是多么真摯的告白啊,你聽不出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段子手好難!明天繼續(xù)小劇場! 第6章 天使白 老太太見了貓,開心壞了。 是只小奶貓,老太太在家門口撿的。奶貓不好養(yǎng),被放進(jìn)寵物店喂奶,老太太住院前天天去看,住院后看不著了便一直惦記著。 章焰知道了,干脆直接把小家伙領(lǐng)到醫(yī)院里。藏在軍帽里帶進(jìn)來,躲過了護(hù)士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