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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在車上就想那些有的沒的。 白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抱著一堆同事們送的生日禮物進屋去。 阿婆還在等她,給她煮了湯喝。 等洗完澡收拾好家里,她才看見垃圾桶里的垃圾滿了,穿著睡裙出去丟垃圾。 一打開院門,看見個盒子放在角落。 像是禮物盒。 白芷蹲下,撿起盒子,沒看見上面有名字。 她飛快地跑出去丟了垃圾回來,一邊走一邊拆。 剛到客廳坐下,禮物盒全部拆開,里面是一枚發(fā)夾。 亮閃閃的,鑲著鉆石,一看就很貴。 一瞬間,白芷腦子里冒出個不可能的猜想。 她拿著這枚發(fā)夾往外跑,路上跑丟了一只拖鞋也沒顧得上管。 然而外頭月朗星野,將整條巷子照得一覽無余。 空空蕩蕩,沒有人走。 就好像,這只是一枚憑空出現(xiàn)的發(fā)夾,并沒有人親自送來。 白芷低頭,失落地呼出一口氣,重新關(guān)上院門,拿著那枚發(fā)夾進屋。 手機就在茶幾上擺著,白芷拿起來,對著那串電話號碼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既然他沒選擇出來見自己,也許就是不想見自己。 - 這個夏季似乎只存在了一瞬間。 等人終于閑下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是十月初。 一周的國慶小長假,春塘古鎮(zhèn)重新熱鬧起來。 白芷已經(jīng)很久沒休息過了,干脆就留在家里陪阿婆扎鞋墊。 裴修年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收了手。 傅玄西總算是又從一場無聲的戰(zhàn)役中挺了下來。 這大半年,除了溫泉山莊的項目出了問題,裴修年還搞了傅氏集團的其他項目,而且是一件接一件地來,讓人片刻不能消停。 要不是傅玄西偷了對方老巢,還真讓他給整垮了。 眼下裴修年顧著去整頓他家企業(yè),沒空再瞎搞事,傅玄西大手一揮,給員工們發(fā)了一波福利,又賺了一波口碑。 溫泉山莊的項目已經(jīng)繼續(xù)進行,其他項目也已經(jīng)全部正常運轉(zhuǎn),所有的資金問題全部解決,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們不服也得服。 他們忘了,當(dāng)年尚且年少,只有二十歲的傅玄西都能挺過來。 更何況,是二十八歲、歷經(jīng)滄海的傅玄西呢。 恰逢國慶,傅玄西也給自己放了個假。 這個假日旅行的目的地,是南城的春塘古鎮(zhèn)。 季容一邊幫他訂票一邊心里嘀咕:“這半年都悄悄摸摸去多少趟了,怎么商場上那么威武霸氣,現(xiàn)實里連個姑娘都追不回來?!?/br> 鄭星野打來電話的時候,傅玄西已經(jīng)進了候機廳。 “出來玩???” “不了,有事?!?/br> “干嘛去?” “去見一個想見的人?!?/br> 這一路,千難萬險,山高水遠,他從來不怕。 怕只怕,她不在終點。 第48章 別后重逢 “照片比我本人還好看么?” 過了六七月的梅雨季, 南城這兩月都很少下雨。 眼下十月初,又開始下起蒙蒙細雨來。 這細雨像霧似的,比發(fā)絲還輕柔, 給整個春塘古鎮(zhèn)都蒙上了一層薄紗。 如夢似幻的, 讓人心境也變得柔和又細膩濕軟。 白芷早上從外面買菜回來,還看見很多人傘都沒打, 直接漫步在雨中。 也有些買了油紙傘,找著合適的地方拍照。 她路過小海棠橋的時候, 站在如霧的細雨里,一抬眼, 看見春塘相館。 忽然間想起,這段時間太忙,她都很久沒去擦擦那張照片了。 也不知道, 那照片外面套的玻璃是不是已經(jīng)模糊不清? 白芷把買來的菜歸門別類地收好,拿了濕紙巾出門, 回頭叮囑阿婆:“阿婆, 你就在屋里別出來,外面下雨呢。” “好的呀。”阿婆一抬眼,見她沒帶傘,又叫住她, “你怎么不打傘?” “雨不大?!?/br> 話音落下的時候, 人已經(jīng)跑遠了。 白芷自認(rèn)這幾月的忙碌讓她心境更加平和,至少每天夜里因為太累,她沒有太多精力分心去想那個人。 但是。 從青禾巷里出來, 一路往春塘相館去的路上,她還是沒能控制本心地想起他。 漫天雨霧撲臉,溫柔濕潤, 帶一點很細微的涼。 她想起那些夜晚,有他的夜晚。 這是國慶小長假的第一天,春塘古鎮(zhèn)游客爆滿,白芷穿過擁擠人潮,來到了春塘相館。 很多游客在外面拍照,有的去橋上,有的站在廊檐下,大多都是女性,穿著各種漂亮的衣服,還有穿旗袍的。 五爺正在忙,拍照的是他店里新招的攝影師。 白芷過去打了聲招呼:“五爺,辛苦啦!” 五爺抬頭見到是她,立即笑了:“阿芷來了?” “是,您先忙,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玻璃外罩也不見很臟,只是蒙了些灰塵。 白芷掏出濕巾,撕開包裝將它仔仔細細擦干凈。 一次不夠,又撕了一張新的。 擦過后,上面留了些水跡。 五爺新裁好一張照片,忽然想起什么,跑出來叫她:“阿芷,我想起來了?!?/br> “嗯?”白芷好奇轉(zhuǎn)頭,看著她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