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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在線閱讀 - 第67頁

第67頁

    可她剛在帳篷一角蹲下,腳邊突然爬過一只足有手臂長,擁有兩排密密麻麻大長腿的蟲子,驚得她蹭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好多腿?。?!

    這邊曲春晝剛回來,摘了冪籬想好好透口氣,就聽到異常的響動(dòng)。手隨心動(dòng),帳篷掀起一個(gè)角,他看見了跳腳的昭昭。

    “?。。????……”

    曲春晝哪里想到會(huì)是她,一口氣沒提上來,猛地咳嗽起來,咳得扶著桌案彎下了腰,險(xiǎn)些都要吐了。

    昭昭:“……”真不是故意的。

    因?yàn)樽约簢樀搅巳?,她十分不好意思,上前想扶住搖搖欲墜的大司命,可剛一伸手,曲春晝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別、別過來!”他咳得滿臉通紅,眼睛也紅了,“不用扶,你,你就站在那,那里。”

    堂堂天樞閣大司命,竟然都結(jié)巴了,昭昭更不好意思了。

    她指罪魁禍?zhǔn)紫У牡胤剑骸按笏久鼛づ衽赃呌兄缓脟樔说南x子,真對(duì)不起……”

    身處鎮(zhèn)魔淵附近,奇形怪狀被魔化的蟲子數(shù)不勝數(shù),也就蓬萊仙島上相對(duì)干凈些。

    曲春晝看都不敢看她,眼睛飛快地眨著,剛好這時(shí)帳篷外又有動(dòng)靜,像是守夜弟子來通傳什么,他要?jiǎng)?,視線卻被擋住。

    他甚至都忘了追究她是如何躲過他的神識(shí)和結(jié)界進(jìn)來的,手臂被她一拉,素白纖長的手飛快捂住了他的唇。

    “噓?!彼攘藗€(gè)手勢,“別動(dòng)?!?/br>
    曲春晝呆住了,怔怔愣在那,身子僵硬得好像冷庫里凍了幾百年的魚。

    外面的走動(dòng)聲卻不是朝著曲春晝這邊兒來的,而是拐了個(gè)彎去了江善音的帳篷。

    “江師叔?!笔匾沟茏拥?,“劍君來了,說要見你,就在前面?!?/br>
    是了,與昭昭想得有些細(xì)小的出入,荊沉玉來了,卻不是見曲春晝,而是見江善音。

    他竟然沒守他的規(guī)矩,越過大司命直接尋他的弟子,是在怕什么?

    怕等曲春晝的功夫,昭昭又不見了嗎?

    荊沉玉要見江善音,她以前都很積極,但今天慫了。

    她剛安置好弟弟回來,想到自己和昭昭、果兒一起被荊沉玉發(fā)現(xiàn),還幫著昭昭逃脫他,江善音心虛得不行,就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罰她可以,帶上果兒就不行!別說荊沉玉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你、你就和他說我睡了,我歇息了,明日……不對(duì),改日,改日再見!”

    守夜弟子驚呆了:“什么?江師叔,我沒聽錯(cuò)吧?”

    “你沒聽錯(cuò),你就這樣回了君上便是,千萬千萬不要讓他進(jìn)來?。 ?/br>
    ……

    這是怎么了,前兩天師叔還去照顧劍君呢,怎么今天就拒之門外了??

    算了,男女之間那點(diǎn)事兒他是真不明白,他照著回了便是。

    不單守夜弟子沒想到江善音會(huì)拒見,荊沉玉也沒想到。

    這還是他頭一回被江善音拒絕,以前都是他拒絕她。

    但其實(shí)也沒有很意外。

    江善音此刻的所作所為都昭示了四個(gè)字——做賊心虛。

    荊沉玉手握般若劍,殺氣騰騰,衣裳上都凝霜了。

    他抬手按在心口,壓得很重,送了心音給那如今還與他捆綁在一起的心魔。

    “出來,本君知道你在里面?!?/br>
    曲春晝的帳篷里,掩著他唇的昭昭渾身一凜。

    “做夢?!?/br>
    她咬牙回了一句心音,氣勢很強(qiáng),再加上足以掌控曲春晝的修為,真是一點(diǎn)都不像是江家旁支不知名的小族人。

    “你……”曲春晝想說什么,被捂著唇,聲音有些模糊。

    這邊荊沉玉也同時(shí)送來第二句心音——

    “你不出來就只有本君進(jìn)去了?!?/br>
    “若等本君進(jìn)去,就會(huì)很難收?qǐng)隽?。?/br>
    昭昭真是氣死了,心音出了口:“我怕你不成?你過來?。 ?/br>
    曲春晝瞪大眼睛看著她,滿臉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他怎么聽不懂??

    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他說什么了嗎??

    昭昭發(fā)現(xiàn)自己把心音說出來了,趕忙替他順了順背:“大司命別誤會(huì),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一個(gè)不當(dāng)人的狗東西。”

    曲春晝太陽xue疼,他掙了掙,昭昭趕緊放手,等他站好便說:“本想多打擾一下,但仇人他不按套路出牌,我得趕緊走了,多謝收留,有緣再見?!?/br>
    昭昭光速離開,只余一個(gè)殘影。

    曲春晝皺起眉,手指飛快掐算,視線一片模糊。

    再又算了算,關(guān)乎到江善音的內(nèi)容突然清晰起來。

    ……所以之前算不清楚是因?yàn)榻颜眩?/br>
    這種不清不楚的卦讓曲春晝很不舒服,他想搞清楚到底為什么,也疑問有能將他控制的修為,昭昭怎么會(huì)只是江家旁支的無名弟子?

    不行,不能讓昭昭這么離開,饒是社恐如曲春晝,還是抄起冪籬追了上去。

    同一時(shí)間,荊沉玉御劍而起,懸于夜空之中,風(fēng)拂起他清逸的白衣,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見了昭昭,還有跟在她身后的曲春晝。

    看來她剛才沒有躲在江善音那里,而是和曲春晝在一起。

    燕輕雀,秦夜?fàn)T,江家姐弟,現(xiàn)在又是曲春晝。

    荊沉玉廣袖下的手緊緊握著拳,力道大的骨頭好像都快因此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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