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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萌寶難寵,爹地放開我媽咪在線閱讀 - 第285章 她妥協(xié)了,認(rèn)輸了

第285章 她妥協(xié)了,認(rèn)輸了

    韓旌羽和祁慕顏達成共識之后,也就沒有繼續(xù)留在醫(yī)院。

    因為作為朋友,他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醫(yī)院,似乎不太合乎常理。

    但他也沒有回家,恰好蔣川叫他出去喝酒。

    電話都打到韓旌羽這邊來了,但想到他要在醫(yī)院照顧祁慕顏,就說算了。

    沒想到韓旌羽說好。

    一個多小時后,三人在清吧碰頭,一同前去的,還有李峋。

    蔣川很意外,“你不是要在醫(yī)院守著祁慕顏嗎,不守了?”

    四九城最近都在傳,韓旌羽在前妻的病床前衣不解帶地守了將近四個月,而且這位前夫還將欺負(fù)祁慕顏的人給趕盡殺絕。

    這大概就是來自韓少的魄力與深情。

    “醒了。”李峋道。

    “醒了不就更該守著了嘛,萬一她又……”蔣川及時收住,但見韓旌羽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怎么回事???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br>
    韓旌羽將醒好的紅酒往自己酒杯里面倒。

    身為醫(yī)生的李峋好意提醒一句:“你腿還沒好徹底,別喝酒,喝點蘇打水就行了?!?/br>
    韓旌羽置若罔聞,仰頭將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蔣川跟李峋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哪像你,每次來酒吧都只喝蘇打水。”

    “我那是醫(yī)生,隨時都有可能被叫回去做手術(shù)。而且酒喝多了,反應(yīng)會遲鈍,萬一連手術(shù)刀都拿不了呢?”

    “所以你們當(dāng)醫(yī)生的,少了多少樂趣?”

    “你以為我像你,整日留戀花叢,醉生夢死?”李峋懟了蔣川一句。

    蔣川輕嗤一聲,“你看我現(xiàn)在身邊還有女人嗎?家里的那位都搞不定,我哪兒還有心思搞別人?”

    “明知道人家不喜歡你,還非要巧取豪奪,橫刀奪愛,人家喜歡你才怪。”韓旌羽插了一句。

    這話無疑是在蔣川心上捅了一刀,疼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得到總比沒得到的好,不然她現(xiàn)在就和別人卿卿我我。好歹現(xiàn)在是在家里等著我的。”

    “強扭的瓜不甜?!表n旌羽補充一句。

    “你今天很佛系。”蔣川道,“你難道不該跟我說,喜歡的人就應(yīng)該得到嗎?不然你和祁慕顏糾纏那么長時間干什么?你不累嗎?”

    韓旌羽表情暗淡,臉上是說不出的悵然,“累啊,所以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不是你的別強求,最后害人害己?!?/br>
    韓旌羽這話一出,兩人啞然。

    “老韓,你……”蔣川尋思著韓旌羽今天不對啊,“你該不是和祁慕顏……”

    “嗯?!表n旌羽點頭,“分手了?!?/br>
    李峋:“你兩什么時候在一起過?”

    蔣川又瞪了李峋一眼,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這有點突然啊……”蔣川給韓旌羽將酒倒上,怪不得他今天有空出來喝酒了,“怎么剛醒來就……”

    “所以跟你說了,強扭的瓜不甜。”韓旌羽再度將杯子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本以為是一場以蔣川宣泄心中的苦悶為主題的兄弟約酒,沒想到最后變成了安慰韓旌羽分手快樂。

    “那個什么,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笔Y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實在不行就先單著,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李峋:“單身快樂?!?/br>
    兩人的安慰顯得蒼白無力,韓旌羽覺得不如一個人喝酒來的暢快。

    蔣川和李峋兩人交換眼神。

    蔣川: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祁慕顏醒了?

    李峋: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蔣川:現(xiàn)在怎么辦?你安慰他,我不行。

    李峋:我也不行,我沒經(jīng)驗。

    蔣川:經(jīng)驗是從實踐中得到的,上!

    李峋:我不。

    韓旌羽:“你們兩別眉來眼去的了,要么就喝酒,要么就別嗶嗶?!?/br>
    李峋:“那還是蔣川上吧?!?/br>
    關(guān)于喝酒,李峋肯定是不可以的,除非他兩不介意他喝蘇打水陪他們兩。

    那其實一直到最后,韓旌羽都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悶頭喝著酒。

    要是現(xiàn)在有人問他放棄一個多年喜歡的人是什么樣的感覺,他能洋洋灑灑寫一篇論文出來。

    當(dāng)然,也可以用一個字來概括——疼。

    很疼,心里堵著,沒辦法疏通。

    他會想起以前他們兩在一起笑過,鬧過,超過。

    他們在一起過,分開過,他們有一個孩子,他們曾經(jīng)那么用力地愛過對方。

    最后……化為烏有。

    他們還是要分開,他們以后,只能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韓旌羽以前就嘗試過和祁慕顏分開,但效果甚微。

    那不都從四九城追到寧城去了么,放下一切身段,只為了和祁慕顏在一起。

    可結(jié)果怎么樣?

    將祁慕顏傷得遍體鱗傷,甚至沒有了求生意念。

    要是繼續(xù)在一起,韓旌羽覺得可能自己會將祁慕顏給害死。

    所以分手的念頭不是一時間想起來的,是在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里面,一天一天的等待,得到的結(jié)論。

    也許,他真的沒辦法給祁慕顏幸福。

    分開,可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當(dāng)晚,韓旌羽喝了很多酒,還想喝的時候,蔣川的新媳婦兒陸錦瑟來了。

    說是要接喝醉酒的丈夫回家。

    看到陸錦瑟的時候,韓旌羽就想到多年前,他因為被逼著結(jié)婚而厭倦回家。

    整日與朋友流連于各個酒吧會所之間,祁慕顏便會到酒吧來找他,叫他回家。

    他會覺得煩,覺得被管著。

    倒是此時的蔣川,非常樂意,明明沒喝多少酒的他,裝成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將身上大半的力氣都放在陸錦瑟的肩上。

    就兩個字來形容韓旌羽此時的心情——羨慕。

    等蔣川被接走,李峋手機也響了起來,被叫回去做手術(shù)。

    李峋剛想鞥韓旌羽說什么,他便說道:“你走吧,我讓……讓陳讓來接我……”

    “行,我給陳讓打電話。”李峋不放心,一邊從酒吧出來,一邊給陳讓打電話。

    剛剛還熱鬧著的卡座現(xiàn)在安靜下來,到底是要一個人承受這些。

    “帥哥,一個人???”

    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在韓旌羽身旁的位置坐下,“一起喝杯酒吧?”

    刺鼻的香水味侵入韓旌羽的鼻間,他眉頭緊緊地皺著,半瞇著眸子,卻見一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滾。”他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那女人見他衣著不凡,和那些一來酒吧就將豪車車鑰匙扔在桌上的人不一樣,關(guān)鍵是長得還帥。

    和這樣的男人睡一晚,倒也是不虧。

    “帥哥,別生氣,我?guī)湍沩橅槨!?/br>
    說著,女人的手就往韓旌羽胸口放。

    不過,手還沒伸到他的胸口,就被韓旌羽給抓住了手腕。

    “啊……疼……”女人花容失色,因為這個男人似乎要將她的手折斷一樣,“松手?。 ?/br>
    “滾?!表n旌羽甩開那個女人的手,滿身戾氣。

    女人沒撈到什么好處,罵罵咧咧地走了。

    而韓旌羽,依舊是一個人坐在卡座里面。

    太難了,像別的男人忘記上一段感情,可能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或者立刻和別的女人建立怎樣的關(guān)系。

    他不行,就在剛剛那個女人想要碰他的時候,他都覺得惡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身體都對祁慕顏產(chǎn)生了依賴,又怎么會對別的女人有感覺?

    想想,到不如失憶來的痛快。

    至少,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痛不欲生,無法自拔。

    ……

    陸無雙去醫(yī)院看祁慕顏了,還將一大疊資料帶給了祁慕顏。

    “什么東西?”祁慕顏不明所以,翻開了文件夾。

    第一頁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自殺的九十九種辦法。

    “……”

    陸無雙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想要,所以就給你從網(wǎng)上找了找。不管是任何一種辦法,都保準(zhǔn)你在死之前不會被救起來,一定死得又快又果斷。”

    “……”祁慕顏合上文件夾,“我不需要了……”

    “留著,有備無患。免得下一次我們要這樣擔(dān)驚受怕幾個月,沒有心臟病都給你嚇成心臟病。死了好,一了百了。除了你每年忌日的時候傷傷心,其他時候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陸無雙口是心非地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氣到了。

    氣祁慕顏的輕生,氣她心里壓著那么多事兒不說出來。

    祁慕顏淺淺的笑了一聲,認(rèn)真地說道:“我真的不需要了,我想明白了,以后不會再做這些傻事兒?!?/br>
    陸無雙瞪了她一眼,“你最好記著今天說的話?!?/br>
    當(dāng)然會記得,一輩子都記得。

    “我讓韓旌羽給我找了心理醫(yī)生,接下來我會接受心理治療,會慢慢好起來?!逼钅筋伕憻o雙說道,“反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陸無雙走過去抱著祁慕顏,緊緊地。

    “小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看啊,你都已經(jīng)在黑夜里面待了那么長時間,馬上就會迎來光明的。”陸無雙真的是很心疼祁慕顏,一遍一遍地順著她的后背,“我們要活得好好地,才能讓那些不希望我們過得好的人,咬牙切齒,你說是不是?!?/br>
    “是的?!逼钅筋亼?yīng)著。

    現(xiàn)在的她比以前更加地心平氣和,安靜淡雅。

    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所有的鋒芒都已經(jīng)被磨平。

    她妥協(xié)了,認(rèn)輸了,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