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111節(jié)
她們雙手合十默念著心里所愿,拿起簽筒搖了起來。 姜蜜搖了幾下便有竹簽掉了出來。 姜蜜撿了起來,第九簽。 陳氏一喜,她道:“棠棠,你快去讓那解簽的和尚幫你看看?!?/br> 姜宜剛剛跪拜還愿了,看到姜蜜抽了簽,湊過去看,“走,我陪你?!?/br> 姜蜜只好順著她們,一道來到那解簽處,那里坐著個(gè)昏昏欲睡的老和尚,每個(gè)求簽的香客將簽?zāi)眠^去,都看一眼說了是何簽后,便遞了個(gè)簽文上去。 姜蜜將竹簽遞了過去,那老和尚如常一樣接過竹簽。 他本瞇著的眼睛,兀地一下睜大,“大吉簽!” 他抬起頭,認(rèn)真的端視眼前的女子,他道:“姑娘有佛緣啊,竟然抽到了大吉簽。本寺觀音簽大吉簽只有三支,姑娘心中所求定皆如所愿?!?/br> 姜宜十分欣喜,她道:“棠棠,是大吉簽呀!” 姜蜜也有些意外。 老和尚的話剛說完,另一邊的沈家人也過來了。 沈夫人和沈窈薇也聽到老和尚所言。 沈窈薇捏住自己手里的竹簽,有些不舒服。 她隨著母親走上前,將竹簽遞過去。 老和尚又一副犯困的模樣,他隨意看了一眼,“下下簽,可要解文?” 沈夫人一愣,怎么會(huì)是下下簽?zāi)兀?/br> 沈夫人道:“大師,你沒有看錯(cuò)?” 那老和尚兀自念了起來,“莫聽閑言說是非,晨昏只好念阿彌;若將妄語為真實(shí),畫餅如何止得饑。(1)”他說完朝沈窈薇看了一眼,又重復(fù)念道,“畫餅如何止得饑?!?/br> 沈窈薇聽得心火都冒了起來,她拉住沈夫人道:“母親,我不解文了。這種玩意有什么準(zhǔn)的?!?/br> 沈夫人聽得沈窈薇說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將她帶離,責(zé)備到:“阿薇,你可莫要亂說話?!?/br> 她想到那和尚念得簽文也很不舒服,窈薇是求的姻緣,怎么即下下簽又是畫餅充饑呢。 沈窈薇道:“母親,我先去找三哥了?!?/br> 沈窈薇腦海里還是剛剛那老和尚對(duì)姜蜜說的話。姜家現(xiàn)在正倒霉,不僅爵位丟了,還被貶官,一看就是不得圣心。怎么可能大吉,又怎么會(huì)皆如所愿。 …… 姜蜜從觀音殿出來后,大伯母見到了戶部尚書家的夫人,也就是姜宜未來的婆母,而那位二公子也來了。大伯母帶著姜宜過去了,姜宛和姜宏去了文殊菩薩殿。 姜蜜則想到了上回掛了紅綢的祈福樹。 她順著記憶里的路,往那邊走去。 不多時(shí),便又看到了一顆大樹。 姜蜜走到樹下,看著這掛滿紅綢,承載著那么多心愿的大樹,有種平靜之感。 細(xì)細(xì)看下,這顆樹似乎跟她上回來掛紅綢時(shí)不太一樣。 似乎要矮上一些。 姜蜜正疑惑的時(shí)候,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回過頭,看到一個(gè)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站在不遠(yuǎn)處。 他對(duì)姜蜜露出一個(gè)笑容,拱手一禮,“原來真是姜姑娘,冒昧了。” 是沈謙修。 姜蜜她回了一禮,“沈公子?!?/br> 沈謙修他抬頭看了一眼祈福樹,問道:“姜姑娘,你又來許愿嗎?” 姜蜜手里沒有拿紅綢,也沒有寫心愿,她就是臨時(shí)起意過來看看這顆祈福樹。 沈謙修又道:“上回姑娘許的愿可有實(shí)現(xiàn)?” 姜蜜怔了怔,她反問道:“沈公子呢?” 沈謙修暢意一笑:“神佛眷顧,已實(shí)現(xiàn)了大半?!?/br> 姜蜜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喜沈公子?!?/br> 沈謙修又道:“還有另一半需問一問姑娘?!?/br> 姜蜜露出疑惑的神情。 沈謙修深深吸一口氣,他想抓住難得一次見她的機(jī)會(huì),他走上前一步,“姜姑娘,不知沈某現(xiàn)在可有資格去貴府提親了?” 第一百零一章 朕從未想過。 沈謙修說完這句話,心中有些忐忑,他覺得自己可能殿試時(shí)都沒這么緊張。 他靜靜地注視這樹下的女子,清風(fēng)吹過裙裳微動(dòng)如一副活的洛神畫,他看得有些入神。 沈謙修看到姜蜜往后退了一步,他回過神來,急著道,“姜姑娘,沈某自知唐突了,你別生氣。我是看到姑娘在這里有些情不自禁,才忍不住想要先問問姑娘。” 沈謙修的話讓姜蜜有些詫異,在最初她曾想過沈公子也許是可以庇護(hù)家族的人選,后來這個(gè)念頭漸漸地打消。沈家明顯是看不上姜家的,不知沈公子為何會(huì)說出這等話。若是讓人聽到要誤會(huì)了,姜家現(xiàn)在這種境地可經(jīng)不起再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 姜蜜輕聲道:“沈公子,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夫人自會(huì)替沈公子覓得良緣的。我該回去了?!?/br> 沈謙修怔住了,他知道自己剛剛所言不妥,若真是有意,是應(yīng)先征得父母同意,再找中間人遞話給姜家長(zhǎng)輩。他私下這么同她說,是有私相授受之嫌。 他是欠妥當(dāng)了。 沈謙修欲再說話,身后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三哥哥,原來你在這啊,可讓我好找。” 尋聲看去,身著淺綠色裙裳的沈窈薇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沈窈薇捏著帕子,露出吃驚之色,“咦,姜姑娘也在這里呀?!?/br> 姜蜜朝她看過去,淡淡笑道:“千霜寺的祈福樹歷來有名,我特意來看看。沈姑娘,也是過來祈福的?” 沈窈薇的目光在姜蜜和沈謙修之間掃過,她笑意有些僵,“是、是啊。這千霜寺的祈福樹很靈驗(yàn),我也是慕名而來。不過這顆樹是后來新種的,不知道還像不像以前那么靈驗(yàn)了……” 沈謙修皺了皺眉,他有些不悅沈窈薇來的不是時(shí)候。 沈謙修打斷她,“阿薇,你找我有何事?” 沈窈薇看出兄長(zhǎng)是不耐煩了,她道:“母親在禪院等你呢。三哥哥,你快些過去吧?!?/br> 沈謙修不舍離開,可現(xiàn)在也不是說話的時(shí)候。他得先跟母親把話說開,讓母親去找中間人探姜家的口風(fēng),再讓官媒上門提親。 沈謙修深深看姜蜜一眼對(duì)她拱手一禮,“姜姑娘,沈某先告辭了。” 沈謙修離開了,姜蜜也不想跟沈窈薇獨(dú)處,她也要回去了。 沈窈薇出聲叫住了她,“姜姑娘?!?/br> 沈窈薇朝她走過去,笑著道:“其實(shí)我剛剛聽到了三哥哥說的話?!?/br> 姜蜜頓住腳步,她看向沈窈薇。 沈窈薇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姜姑娘,不瞞你說,我母親為三哥哥相中了寧國公府的姑娘。方才把哥哥叫過去,也是方便兩家長(zhǎng)輩相看?!?/br> 姜蜜覺得自己應(yīng)該跟著宛jiejie她們?nèi)グ菸氖馄兴_才對(duì),這樣也不會(huì)惹上這些。沈謙修的婚事如何,他要娶誰,跟她都無關(guān)。 姜蜜笑了笑,“那確實(shí)是件喜事?!?/br> 沈窈薇本以為會(huì)看到姜蜜難受的模樣,怎還能笑得云淡風(fēng)輕。她不是應(yīng)該傷心落寞嗎? 沈窈薇道:“我記得跟姜姑娘這是第二回 在千霜寺遇上了吧?真的很太巧了。姜姑娘可知在千霜寺我們沈家一直供奉著一盞安魂燈?” 姜蜜點(diǎn)了點(diǎn)頭,“略有耳聞。” “那是我的jiejie沈窈蓉,也是當(dāng)今陛下的曾經(jīng)的未婚妻。” 沈窈薇看著姜蜜那張嬌艷的臉,她繼續(xù)道:“當(dāng)初我jiejie為了陛下而死,陛下一直對(duì)沈家恩寵有加。陛下遲遲沒有立后,那個(gè)位置便是留給沈家的。姜姑娘,我快及笄了。”盡管沈窈薇有意克制,但那炫耀的語氣怎么都藏不住。 姜蜜聽出沈窈薇的言下之意,她及笄了便是蕭懷衍立后之時(shí)。 可即便是上一世,她及笄了蕭懷衍也沒有立后。再后來沈家的老夫人去世了,沈閣老丁憂,沈窈薇守孝。 姜蜜知道沈窈薇說這些的用意,是在告訴她不要肖想她的哥哥,她們沈家日后貴不可言,不是她能高攀的。 姜蜜覺得有些可笑,這沈窈薇年紀(jì)不大心思倒挺多。 姜蜜笑著道:“那我先賀喜一聲沈姑娘了?!?/br> 姜蜜跟沈窈薇擦肩而過,她覺得有些累,還是趕緊去找大伯母回家去。 沈窈薇看著姜蜜離去的背影,有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感覺,一點(diǎn)都不暢快。姜蜜不是應(yīng)該落寞和羨慕的嗎? …… 姜蜜在去千霜寺大廟的路上,想著沈窈薇剛剛那句,她jiejie是為陛下而死??伤?,那位沈家的嫡女是病故的,其中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姜蜜想著事情,看到迎面走來一個(gè)灰衣的老僧人,她往左邊讓了一下。 那位老僧人突然停下腳步,他雙手合十對(duì)姜蜜道:“阿彌陀佛。這位檀越請(qǐng)留步?!?/br> 姜蜜停了下來,“大師,有何事?” 老僧人看了她一會(huì)兒,頗有深意地道:“檀越跟佛有緣啊?!?/br> 姜蜜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今天聽到第二次有人說她跟佛有緣了。難道是想要姜家多捐些香油錢嗎? 可眼前這位大師看起來慈眉善目,似是德道高僧的模樣,不像是誆人的。 姜蜜忍不住又問:“大師為何這么說?” 灰衣老僧人望向南邊一處高塔,緩聲道:“檀越可知那佛塔里供奉了什么?” 姜蜜搖頭,“不知。”她對(duì)千霜寺不了解,自然不清楚這佛塔的來歷。 灰衣老僧人收回目光,他又看向姜蜜,“千霜寺的佛塔之中百年來供奉著一個(gè)高僧的舍利子。傳說這顆金光舍利能使人起死回生,用所求之人的鮮血為引,燃其元壽,可求來世?!?/br> 姜蜜的心猛地一跳,喃喃道:“真有這等奇事?” 灰衣僧人道:“貧僧也不知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F(xiàn)在也不可能有人去驗(yàn)證傳說的真假了。那顆金光舍利于去年九月某日毫無預(yù)兆地化成粉塵,被風(fēng)一吹消失在了天地之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