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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兒還在那里絮絮叨叨,“這芙蓉糕松軟綿甜,小孩子吃了也容易克化。等你和應(yīng)兒生了孩子,我再給孩子做。孩子…孩子…” 忽地她的眼神滯怔起來,像是陷入某種回憶。然后表情變得焦急而痛苦,一把拉住離她最近的燕青。 “我的孩子,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求求你們把他還給我…” 燕青心知,她這是又發(fā)病了。 “娘,你別急,孩子好好的,蕭應(yīng)肯定會找到他的,你別擔(dān)心?!?/br> “對,對,應(yīng)兒最厲害。”林棠兒呆滯的目光清明了一些,一直喃喃重復(fù)著這句話。突然她的表情又變得瘋狂,“不,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孩子是不是死了…他一定是死了!” 早在林棠兒發(fā)病之時,盈香已經(jīng)極有眼色地清退殿中所有的宮人。如今殿中只剩她們婆媳二人,還有林棠兒的一個貼身婆子。 燕青的手被抓得生疼,拼命安撫林棠兒。 “娘,那個孩子肯定還活著,你要相信蕭應(yīng),他肯定會幫你找到他的,說不定過兩天就會把人帶回來?!?/br> 這時外面通傳陛下駕到,緊接著頎長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林棠兒已經(jīng)撲了過去,拉著自己的兒子哭著喊著讓他找孩子。 燕青心一驚,下意識退到一邊。 蕭應(yīng)看了她一眼,低頭不知和自己母親說了什么,然后伸手在對方的后脖處一點,林棠兒便軟軟睡了過去。那婆子有眼色地上前,把林棠兒扶進(jìn)內(nèi)殿。 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燕青,眸光暗沉。 燕青心思百轉(zhuǎn),感覺那道迫人的目光越發(fā)令人喘不上氣來。這樣的秘辛,蕭旻天肯定是不希望被外人得知。 她只能裝糊涂,“娘肯定是病糊涂了,你活得好好的,她還以為把你弄丟了,可憐天下慈母心。” 那個孩子,她想成蕭應(yīng),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 “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我?”蕭應(yīng)垂眸,問道。 燕青心想,不然呢。 她硬著頭皮道:“不是你,還能是誰?!?/br> 蕭應(yīng)沒回答,認(rèn)真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要穿透她的身體,將她的內(nèi)心都剖開晾在他面前。這種感覺讓她極不舒服,恨不得奪門而逃。 “你在這里陪她,我讓人去備晚膳?!彼f著,抬腿就往外走。 還沒走兩步,感覺身后一道冷風(fēng)席卷,她被人拉住。震驚回頭,眸子中倒映的是一張清冷俊美的臉。 她裝出疑惑的樣子,問:“還有什么事?” “你沒有什么要問的嗎?”他問。 “沒有?!毖嗲鄾]什么要問的。那是他的私事,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她這樣的身份。他們的關(guān)系明面上是夫妻,但她知道自己永遠(yuǎn)都是他案板上的rou。一塊rou不應(yīng)該好奇,更不應(yīng)該好奇屠夫的秘密。 蕭應(yīng)欺近,溫?zé)岬臍庀s像灼人的火,燙得燕青毛骨悚然。 “當(dāng)真?” “真的沒有。”燕青頭往后仰,企圖避開這種灼人的感覺。 突然一只溫涼的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避不開逃不掉,被迫繼續(xù)承受這源源不斷的guntang氣息。 “你早就知道?!笔拺?yīng)不是問她,而是肯定。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幽深,漆黑得嚇人。當(dāng)他氣息逼近,那種氣勢仿佛能毀天滅地。 燕青心肝一顫,頭皮開始發(fā)麻。她該如何回答?難道她要告訴他,自己早就知道他們家的秘密,甚至還猜到那個孩子是誰。 真的要這么坦白嗎? 在權(quán)貴的眼里,越是知道他們秘密太多的人,越是留不得。她本身就是他的秘密,如果知道得更多,遲早有一天會讓他生出忌諱。到那時,任是她再裝瘋賣傻,恐怕他也不會留她一命。 可是他都這么問了,她再裝傻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想到這里,她先是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 “以前不明白,今天娘一發(fā)病,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是不是就是外面?zhèn)鞯哪菢???/br> 蕭應(yīng)還在看她,她似乎從他的目光中看到失望。他在失望什么,是不是因為她知道了,所以不得不殺她?;蛟S是因為她還有用,殺了有點可惜,所以他才會失望。 她心緊了緊,全身發(fā)寒。 “亞父,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如今我已經(jīng)嫁給你,我和你才是一路人。不管那些人說什么做什么,我都與你一起面對。” 蕭應(yīng)久久沒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之后道:“你不是說,你最信我?!?/br> “我…我當(dāng)然最相信亞父。在這個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亞父?!?/br> “是嗎?”他的聲音極輕,又極冷。 “是?!毖嗲嗟难劬]有躲閃,心卻是提得老高。一種莫名的悶堵橫在心間,她想再說些什么,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在聽到這個是字之后,蕭應(yīng)放開了她。然后垂眸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語氣又恢復(fù)前幾日的柔和。 “回去歇著吧?!?/br> 燕青聞言,如蒙大赦,壓下心里突如其來的悸動,三步并作兩步出了甘來宮,完全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后,蕭應(yīng)一直站著沒動。 那雙森冷的眸子比往日更冷,其中還透著一股黯然。雙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周身散發(fā)著壓抑又隱忍的寒氣。 她不信自己。 她一直在騙他,說什么最信他,其實從不曾信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