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子故事的最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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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車停在了前方不遠處,可天在飄雨,傍晚6點,校門前人流密集又龐大……他得穿過這一片校區(qū),才能取到自己的車。 撐開黑色雨傘,左手插在褲兜里,他頭微微低著,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協(xié)議已經(jīng)擬定,他做為擔(dān)保人,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與壓力可想而知,但…那又如何呢? 活了一千來年,這樣的事,他早就遇見過無數(shù)次,又有什么足以讓他擔(dān)心的? 左右不過是換個地方,再開始罷了。 腳步邁的大,頻率卻不算快,他躲避著擁擠的人群往前走著,放學(xué)期間的校門,永遠是如此的狼狽擁堵… 傘骨上的雨滴往下垂著,他沒空去理會周圍的人是否被濺濕,锃亮的皮鞋踏在水坑里,也沒能阻攔他往前邁進的腳步。 “我才不是大胃王呢!我跟你說史小玲,你可給我聽清楚了,我今晚也就只吃了…哎喲喂!” 一聲大叫出口,陶蘇被面前一堵人墻撞了一個滿懷,痛的幾近眩暈同時,她抬頭看向來人。 傘下男子似乎也因為她的撞擊而感到不悅,一身黑的西裝,連帶著黑傘,黑鞋,還有那梳的一絲不茍的黑發(fā),要不是一張窄痩的俊臉還泛著人類皮膚的顏色,她還當(dāng)真以為自己撞見了千與千尋中,那個黑漆漆的無臉男了呢! 昂首前進著,玉京腦子里盤算著項目放款的各種事宜,腳步?jīng)]有一絲停頓,雨越發(fā)的大,他也把傘沿壓的更低了些,快了,過了這個大學(xué)園區(qū),就是停車場了,一步向前,一個聒噪的女聲由遠至近的傳來,似乎是在和誰打著電話,吵吵嚷嚷的聊著天,他沒放在心上,卻在下一步抬起時,被人狠狠的撞了一個滿懷。 “哎喲喂…!” 一聲大叫,迫使他不得不抬高了傘,窄黑的眸子翻過半垂的眼簾,往撞向自己的人看去。 “你…” 女子微微的張嘴,嘴角的細碎食物渣還沒來得及擦去,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卻有些陰森的男人。 玉京被女人的臉一瞬間刺激,本就小而黑的瞳孔更是驟然收縮,那張清秀白凈的臉蛋… “我覺得,寫的不好,太過拗口……” “見是見過,但沒吃過,想吃甜?!?/br> “你是不是嫌棄我只會吃,卻賺不到銀子?” “你是不是不會?不會我可以教你?!?/br> “從不曾后悔…跟你一起離開了桃村。” 所有的記憶涌入腦海,跨越了近400年的歲月,直直的砸向了他的天靈蓋…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guī)湍悴粮蓛?!?/br> 女人率先做出了反應(yīng),手指白凈細長,不住的拍打著男人西裝面門,低頭去看,黑色布料上沾滿了無數(shù)食物碎渣… “對不起…對不起,雨突然下大了,我急著回學(xué)校,真的沒注意看路,這才撞上您的……” 她拍的用力,想要把那些白的黃的碎渣從衣襟上撣掉,這樣的衣服,一看就很貴,不是她賠的起的…可她越是著急,越是下手重了起來,一下一下打在男人胸口位置,動作可笑又笨拙。 “這是…什么東西?”淡淡的發(fā)問,是洪亮到能蓋過周遭嘈雜雨聲的男聲… “啊?”她抬頭去看男人的臉,傍晚的光有些昏暗,雨傘更是遮蔽了最后的光亮,“是…是桃酥,我的晚飯,我真不是有心弄到您衣服上的。” 她惶惶然解釋,又是繼續(xù)伸手拍打著西裝上殘留的桃酥渣。 “你叫什么?” 一語,陶蘇整個人怔了怔,他為什么要問自己的名字,他是想要自己賠錢嗎?! “陶…”她哽咽著有些張不開嘴。 “桃?” “蘇……” “酥…” “是…陶成佳士的陶,蘇杭二州的蘇…我,您是想要我賠你錢嗎?”她有些怯懦的出聲,手里破損的口袋捏的緊了緊,里面的桃酥被壓的更碎。 玉京看著她,沒有一秒鐘的放松…終于在看到那袋桃酥后,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不…我不要你賠錢?!?/br> 伸手掏出習(xí)慣性帶著的手帕,他撣了撣胸前的碎渣,而后遞到了女子面前,“擦一擦你臉上的雨吧?!?/br> 陶蘇有些怔怔的接過,卻并沒有任何動作,只覺得男人的眼神過于熾熱,那不自在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陶蘇尷尬著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卻見男人微微往后撤了一步,雨傘跟著他的腳步后退,讓她的背部被暴露在了雨中。 “錢不用你賠了,可你以后,不能再這么馬虎大意了…” 陶蘇有些懵懵的,不知男人想要說些什么,背后的雨越發(fā)大了,她本能的想要躲進傘下。 卻見她剛邁出一步,男人就又快速的退后半步。 這一個舉動,讓陶蘇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難堪,剛想說話,男人卻已然先開了口,“那么…我…就先走了。” 陶蘇詫異的快速抬起了頭,想要看清傘下男人的臉,卻不過轉(zhuǎn)瞬,男人就低了低頭,與她擦肩而過了。 “先…先生…!” 她有些無措的站在雨中,眼前的場景過于詭異,她實在有些理不清頭緒。 “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看著遠去的修長黑色,她急急的問出了聲。 太奇怪了…實在太奇怪了,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的行為?陶蘇甚至都來不及暗自竊喜男人的不予追究,只是著急忙慌的想要叫住那個瘦長身影…… 可那堅定的腳步,一如來時,沒有給她任何的答復(fù),快速的,神秘的,消失在了夜雨之中。 (他的陶糕已經(jīng)死了,無論之后出現(xiàn)再多的重復(fù),抑或多么的相似,也都不再是他的陶糕,他的世界里,從來就不可能有“菀菀類卿”,即使這個人就是陶糕的轉(zhuǎn)世,即使他已經(jīng)思念的發(fā)狂,他也會壓制住所有翻涌如暗漿的情緒不去靠近,這是對陶糕的公平,也是對后來者的公平…他的陶糕只有一個,那個有點呆傻耳疾的江南小姑娘,她死后,天地間就只余他一人。無論誰再來詢問,他都再也答不出那句,“喚我玉京…便可?!保?/br> 【完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