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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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煥站在窗前,滿面凝重,凝望天邊的一輪彎月,案上燭光微微晃動,一室靜謐。 符珠從外頭進(jìn)來,頭發(fā)絲上還掛著星星點點的雪花,漸漸化成了水滴,順著額頭一滴一滴地淌下來,太子殿下。 李景煥沒有轉(zhuǎn)過身,外面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一切安排妥當(dāng)了。剛得了信,皇上精神似乎又差了些,昨天連夜召了耿良駿大人進(jìn)宮。 嗯,李景煥淡淡地回了一句,下去吧。 符珠卻沒走,躊躇一下,小心地道:殿下,您好歹歇一會兒,這樣下去恐怕傷身子。 李景煥猛地推開窗,寒風(fēng)卷著雪花闖進(jìn)了溫暖的屋中,冰冷的空氣吹在人皮膚上,讓符珠生生地打了個冷戰(zhàn),殿下 李景煥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得肺部微痛,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門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太子殿下,宮里來人了。 來了! 李景煥不用收拾,一抬腳就走出了屋子,冒著風(fēng)雪趕往皇帝的寢宮。到了皇帝的寢宮,黨蕭已經(jīng)候在門口了,見到李景煥便迎過來: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噬厦旁谶@里候著您,您快進(jìn)去吧。 李景煥見他板著臉,一臉嚴(yán)肅,心里咯噔一下,又不好開口詢問,只得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進(jìn)去。 剛進(jìn)殿,一股暖氣混著nongnong的藥香撲面而來?;实劭吭谲涢缴希麄€人瘦的幾乎脫了形,露出袖子的手腕如同一截干枯的樹枝,他的眼窩深陷,只有深邃的黑瞳依然炯炯有神。見李景煥走進(jìn)來了,微微點了點頭,煥兒,你來了。 一代帝王,竟虛弱憔悴至此李景煥忍住眼淚,跪倒在地,撲通一聲,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輕輕嘆息一聲,道:朕這幾天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甚是想念你,還有你四弟,你傳朕口諭,讓四皇子李景煜即刻來面圣。 是。李景煥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似乎要把他的模樣印在腦海里,心中酸疼難忍。皇帝于他,是君亦是父,兩重身份,這些年皇帝在他面前卻永遠(yuǎn)是一副慈父的模樣,即使偶爾有些不近人情,也是為了他好。如今,就要天人永隔 父皇,兒臣去了。 皇帝微微一笑,語調(diào)溫和,去吧。勿負(fù)朕望。 李景煥快步出了宮門口,翻身上馬,狠狠地抹了把臉,似乎要把臉上的悲哀之色抹盡,高高揚起馬鞭:駕!一股氣悶在胸口,李景煥連連揮鞭。 天光剛亮,四皇子府門房里的下人穿著厚厚的棉衣走出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頭灰蒙蒙的天色,盤算著要不要掃掃門口的雪。遠(yuǎn)遠(yuǎn)一個黑影朝著這邊奔來,眨眼工夫就到了門前。 下人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是太子殿下?怎么這般匆忙? 李景煥一拉韁繩,馬嘶鳴一聲,停了下來,李景煥利落地跳下馬,快步走了進(jìn)去,不用通稟了。 李景煜此時剛起,侍女在一旁侍候他洗漱。 李景煥一推門,李景煜聽到聲響,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二哥 李景煥沉聲道:萬歲口諭,召四皇子李景煜即刻進(jìn)見。 李景煜連毛巾都來不及放下,連忙跪下,兒臣遵旨。然后站起來,把擦臉巾胡亂往旁邊的侍女手中一塞,二哥,怎么忽然 李景煥看了旁邊侍女一眼,微微皺眉,隱晦地道:父皇也召了其余兄弟進(jìn)宮。 李景煜的臉?biāo)⒌淖兊脩K白,父皇他 李景煥搖頭,還未不過,大約是要宣布圣諭的了。 李景煜沉默了,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是事到臨頭,心里還是 李景煥快速地看了他一眼,走吧。 李景煜也很快平靜下來,整了整依附,正色道:走吧。說罷,兩人并肩頭也不回地邁過門檻,大踏步走向外頭白茫茫的天地。 兩人到達(dá)寢殿門口的時候,一片死寂,門口跪著其他七位皇子,包括年幼的九皇子李景爍,俱都垂著頭,默默無言,地上掉根針都聽得分明。兩人也連忙按次序跪好。 皇子們都到齊了,耿良駿從殿內(nèi)走出來,手捧著明黃色的詔書。所有視線全都集中到了耿良駿一人身上。他恍如未覺,開始高聲宣讀詔書。 果然,是立李景煥為帝的! 眾人也早知如此,皇帝籌謀許久,此時皇宮內(nèi)外全是皇帝的留給新帝的人,也沒有人敢造次,皆面無表情,重重叩首:兒臣遵旨。 耿良駿站在階上,一眨不??粗鴰孜换首?,面色肅然,李景煥上前一步,父皇身體如何?孤欲進(jìn)殿給父皇請安,煩勞大人通稟。 剩下眾人也呼啦啦地圍了上來。 耿良駿長嘆一聲,面露悲痛之色,萬歲如今昏迷不醒。不過幾位爺給萬歲請安在情在理,臣斗膽,請幾位爺進(jìn)去。 他沒有說謊,皇帝此時躺在榻上,任眾人連聲呼喚,也只是閉著眼睛,呼吸不穩(wěn),面色灰暗。 幾位爺看過便回去了,也省得攪擾了皇上的安靜。 眾人面面相覷,皆默默地走出了大殿,唯獨李景煥走的時候,被耿良駿暗暗拉了一把,他便落后一步,等眾人都離開了,這才撲到塌前,父皇! 皇帝聽到耳畔的呼喚,微微睜開了眼睛,模糊的沒有焦距,最后將視線定在了李景煥身上。他什么都沒說,只定定地看了李景煥片刻。李景煥淚流滿面,哽咽地道:兒臣雖遠(yuǎn)不及父皇,在此起誓,定當(dāng)善待兄弟,保我大夏江山千秋萬代! 皇帝的眼神依然迷茫,也不知聽到了沒有,片刻之后,閉上了眼睛。 李景煥死死地咬著唇,不愿大放悲聲,緊緊攥著拳,指甲把手心都掐出了血,雖未放聲大哭,臉上卻已是淚流滿面。 耿良駿扶起他,皇上,此時先定大事為宜。 這便成了皇上 李景煥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面無表情地道:朕此時心里頭悲慟難忍,一應(yīng)事務(wù)皆需人料理,命四弟、五弟、六弟、還有耿良駿大人你為總理大臣。京中防務(wù),由四弟接管。 他聲音雖不大,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硬。 耿良駿深深地跪下,臣遵旨。 皇帝駕崩的消息傳出后,一切卻似乎都很平靜,畢竟皇帝已經(jīng)病了許久,連遺照都立好了,有這一天也不奇怪。 京中也無人鬧事,或許是皇帝生前把一切都安排的太過妥當(dāng)了,也或許是這天家還算是有些親情,總之,兄弟相爭的局面并未出現(xiàn),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兄弟都招進(jìn)宮中。 御花園內(nèi),已經(jīng)封王封侯的眾皇子們坐在各自的席位上,等待著新皇的到來。 李景熠按捺不住,皺眉道:四哥五哥,你們說二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什么事說一聲就行了,干嘛把我們都聚集到這兒來啊? 李景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六弟,這里是皇宮,慎言。 皇上駕到!外頭傳來太監(jiān)的高呼。 眾人跪倒在地,齊呼:臣弟見過皇上。 起來吧。李景煥故意停了片刻才進(jìn)來的,一來是不知道怎么以皇帝的身份與諸位弟弟見面,二來也是下意識地想聽聽他們的態(tài)度。 眾人起身,沉默不語。 李景煥心里嘆了口氣,只覺得一切終究是不一樣了。 他微微一笑,自朕登基以來,一直政務(wù)繁忙,兄弟間也鮮少見面,倒覺疏遠(yuǎn)了。正好趁此機(jī)會,咱們兄弟能聚在一處說說話也好。 李景煊垂首:皇上重情重義,臣弟不勝感激。 好標(biāo)準(zhǔn)的回答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李景煥選擇求救于李景煜,和顏悅色地對他道:朝中事務(wù)朕一人料理不過來,所以命你總理事務(wù),事務(wù)繁雜,想必十分辛苦。這些日子可還習(xí)慣? 為皇上分憂,是臣之幸事,不敢言累。 更加標(biāo)準(zhǔn)了 怎么連四弟都不給自己面子了? 唉,算了!李景煥一臉嚴(yán)肅,開始說正事了:你們都是朕的親兄弟,朕如今初登大寶,朝中難免有人不服,父皇駕崩,后續(xù)還有不少問題,需要有人幫助 說著,他抬眸掃過眾人,你們可愿做朕的肱骨之臣? 李景煜深深看了李景煥一眼,往日的二哥,終于要變成高高在上的王者了嗎? 見他們不說話,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李景煥上前拉著李景煜的手,四弟,咱們一向交好,難道因為二哥如今當(dāng)了皇帝,你我兄弟之情便生分了嗎? 李景煜被他緊緊拉著手,表情有些尷尬,當(dāng)然不是,皇上不,二哥,您先松開。 那你便是答應(yīng)了? 當(dāng)當(dāng)然。 李景煥又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你們呢? 臣弟愿為二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李景煥眉眼柔柔地綻開,笑若春風(fēng)。 第72章 登基大典剛舉行沒幾天,湛崇那邊便傳來了戰(zhàn)勝而歸的消息,李景煥沒有讓他在外多做停留,直接一道旨意把人招進(jìn)了京。 湛崇剛進(jìn)京,還沒來得及卸下盔甲,就被一道旨意招進(jìn)了皇宮。 將軍?傳旨的太監(jiān)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湛崇沒跟上來,疑惑地回頭。 湛崇站在最后一重門前,望著頭頂巍峨的宮門,面色看不出情緒來,良久才跨出了一步。 日頭已快到中天,日光懶洋洋的,照身上有種淡淡的暖意。 這便改天換地了嗎?湛崇又緩緩走了幾步,轉(zhuǎn)身望去,許久未歸,身后的高墻深院倒顯得有些陌生了。 走吧。 湛崇一路行的極慢,目光在沿路的宮殿、亭臺細(xì)細(xì)掃過。太監(jiān)也不敢催促,只能陪著慢慢往前走。 宮里頭都知道,這位當(dāng)年是新皇的伴讀,之后又被先皇委以重任,手握兵權(quán),現(xiàn)新皇登基,這位爺自然得好好伺候著。 二人走走停停,快半個時辰了才到了養(yǎng)心殿。黨蕭已經(jīng)在外頭站著了,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給他彎腰行了個禮,便默默退下去了。 黨蕭笑容滿面:奴才見過大將軍。 黨蕭伺候先皇多年,在宮中也是老資格了,湛崇自然不至于對他太過傲慢,對他也算是客氣有理,公公請起。 黨蕭躬身把往里讓,將軍,外頭寒,快請進(jìn)吧。 湛崇整理了一下衣襟,加快了腳步走進(jìn)殿內(nèi),卻不料進(jìn)殿一看,里面竟空無一人。 湛崇皺眉道:怎么回事? 黨蕭被他盯得發(fā)毛,干笑道:將軍,近日來朝里頭的事兒太多,皇上實在顧及不過來。今日本來召見將軍是安排好了的,結(jié)果又臨時有事耽擱了,所以還請將軍委屈一下,先坐下等會兒,皇上隨后就到。 朝里頭的事兒太多?湛崇冷冷看了黨蕭一眼。 托詞而已! 李景煥這是忌憚他手中的兵權(quán),特意冷著他,給他下馬威看呢!不過 湛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臣有要事面奏皇上,還望黨公公回稟。 黨蕭苦著臉,哎呦,大將軍,不是奴才不愿意幫您,實在是皇上真是無暇 湛崇沒有再給他繼續(xù)找借口的機(jī)會,直接面向書案跪倒,加重了語氣,微臣罪無可恕,欲面圣請皇上降罪,麻煩公公轉(zhuǎn)達(dá)。 這 黨蕭無法,只得去稟告李景煥。 其實李景煥就在偏殿之中,拿著奏折胡亂翻看著,心里七上八下的。 湛崇沒有猜錯,他確實是為了給他個下馬威所以才選擇避而不見的。當(dāng)然,這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湛崇手握兵權(quán),雖然不足以威脅到他的地位,但多少是個隱患,再加上原書中的描述,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對方。 正糾結(jié)著,黨蕭走了進(jìn)來,皇上。 李景煥瞬間斂了面上的神色,問道:何事? 黨蕭心里叫苦,皇上明擺著是要冷著湛崇將軍,可將軍卻執(zhí)意求見,只苦了他夾中間,里外不是。 回皇上,湛崇將軍命奴才回稟,要面圣請罪 請罪? 李景煥揉了揉太陽xue,他可曾說過是何罪? 將軍只說罪無可恕,至于是何罪這個奴才不知。 請罪大約只是個托詞,這句話黨蕭沒敢說出口。他只知道這二位自幼相識,關(guān)系甚篤,將軍的meimei又是當(dāng)今皇后,就算是真有什么罪皇上也不會太責(zé)怪,能有什么可請罪的?難不成 黨蕭腦內(nèi)小劇場: 湛崇將軍去太子府看望meimei,結(jié)果偶遇一女子,驚為天人,念念不忘,自此時常借口去尋那女子。 有一天,太子殿下回來的早,剛推門進(jìn)去,就見湛崇將軍慌亂地把什么東西塞到了袖子里。 湛崇將軍見到太子殿下連忙跪下,臣參見太子殿下。 卻不想剛才塞入繡中的一張絲帕掉了出來。 太子殿下俯身拾起,香氣隱隱,竟是女子之物,將軍可是思念佳人? 湛崇將軍臉色大變,還不及阻止,太子殿下就已打開了帕子,帕子下方還繡著一個女子的閨名,竟是太子殿下后院的女人! 太子殿下萬分震驚:你們 湛崇將軍連忙流淚叩首:是臣對不起殿下,但是臣與她是真愛??! 太子殿下倒退兩步,臉色蒼白如紙,你們竟然 自此,湛崇將軍自請上戰(zhàn)場,避免與太子殿下相見尷尬,回來之后,已經(jīng)成為皇上的太子殿下顧及多年情分,還是召見了湛崇將軍,但為了避免尷尬,不愿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