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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渣后我嫁給一個和尚在線閱讀 - 第14頁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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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周子瑩辭別后,秦漪回房中歇了會兒覺,休憩不過半個鐘頭便醒了過來。

    寶珍在窗下繡花,寶畫正拿著拂塵拾掇屋里,按理說這倆人如今大可不必做這些瑣碎活,可她倆親力親為慣了,又怕旁的丫鬟做事不襯心,是以即便來到周家也還是如曾經(jīng)一樣。

    秦漪失神片刻,徹底清醒后喚了聲:“姑爺可回來了?”

    “才回不久?!睂毊嫅?yīng)道,“適才見姑爺回院里后就去書房了。”

    她看了眼窗上的大紅雙喜,自嘲道:“我在這兒,他便寧愿待在書房也不愿回自己房里?!?/br>
    “小姐說的哪里話?!睂毊媱裎康?,想了想來到她跟前,壓低聲音,“您與姑爺才成婚,往后日子且長著呢,老一輩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您不如服個軟撒個嬌,姑爺堂堂男子漢,斷不會再這般冷著您。”

    聽著這番話秦漪登時愣住,怎么回過頭來倒成了她的不是?

    緊接著又聽她道:“奴婢打聽過了,那念月進府不過半年,初時是在周夫人院里做事,后來也不知從哪學的些下作手段,哄得姑爺將她討要過去,雖說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通房丫頭,可到底也算半個姨娘,小姐,您還需多加留意著才是。”

    第8章 捌 夫君這是何意?

    薄暮時分,秦漪端著羹湯站在書房門口躊躇不前,舉起的手指在碰著鏤空槅扇時又縮了回來,才欲轉(zhuǎn)身離開,周子濯的貼身小廝周福從外頭過來,見著她后連忙行禮。

    “少夫人,您是來找少爺?shù)模可贍斔m才出去了,您上里面坐著吧?!闭f著把門推開,將她往里頭請。

    她抿抿唇角,遲疑片刻,終是邁進門檻。

    周福退去后,她將食盒放在書案上,環(huán)顧四處,目光被立在墻壁的博古架給吸引住。

    走近一看,上面陳列各式珍寶玉器,角落里擱置著一把上好弓箭,比起尋常弓箭個頭更小巧玲瓏,旁邊躺著個皮制箭囊,里面未見羽箭,囊身掛著綠松石吊墜,不似男子所用之物,好奇下,她伸手觸去,身后忽的傳來一道淡漠聲音。

    “你怎么來了?”

    心口微滯,她轉(zhuǎn)身看去,見他似有不悅,忙抬手指了指書案,“聽下人說你午時飲了酒,是以煲了點湯送來?!?/br>
    周子濯坐在椅上,朝桌上碗盅瞥了眼,淡淡道:“有勞了?!?/br>
    說罷自顧自地埋頭展紙忙碌起來。

    見他還是這般冷漠,秦漪頓生退縮,可又想起寶畫的囑咐,猶豫一二,款步走到他身側(cè),衣袖輕挽,露出一截凝霜皓腕,攥起墨條在硯臺上緩緩研磨。

    周子濯神情一斂,本想出聲制止,偏頭時卻見她動作熟稔,便任由她去了。

    他忽然想起,曾幾何時,那古靈精怪的女子也是這般,站在他身側(cè)替他研墨,可說是幫忙,結(jié)果回回都弄得滿桌狼狽,想到這,他唇角不自覺揚起。

    秦漪瞥見他的笑意,只當他這笑是因著自己,心口那股郁氣散了七七八八,又輕快叮嚀一聲:“阿濯,這湯要趁熱喝才好?!?/br>
    孰知他絲毫未有動容,只應(yīng)一聲:“知道了?!?/br>
    屋內(nèi)寂靜無聲,唯有筆毫掠過箋紙的沙沙聲間斷響起,秦漪偷看他一眼,在頭底默默描繪那張側(cè)顏。

    如墨濃眉,深邃狹眸,高挺鼻梁,輕抿薄唇,無論是何處都叫她百看不厭。

    少許后,她正覺手腕酸痛時,忽聞他喚道:“已夠用了,你歇會兒吧?!?/br>
    她依著他的話放下墨條,莞爾一笑,抬腳走到窗下小椅坐著,隨手拿了本地方志閱讀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周子濯抬眸掃了一眼,但見她恬靜臥在椅中,正捧著那書看得津津有味,書頁擋去她大半張臉,只露出半點皎潔臉頰和清澈鳳目,滿頭烏發(fā)隨意垂在身側(cè),這副慵懶愜意的模樣令他微微出神。

    收回視線,他低聲道:“此書記載的內(nèi)容較為晦澀,鮮少有女子愿意閱覽。”

    秦漪正被書里的故事吸引住,頭也未抬,答:“我素來喜愛品讀各地志傳,奈何爹爹覺得這些書籍不宜女子涉獵,便不允我翻看。”

    遲疑片刻,周子濯停筆看向她,淡淡道:“既如此,這書房若有你喜歡的自可拿去翻閱?!?/br>
    作為嗜書如命之人,他深刻知曉讀不了愛書有多苦惱。

    秦漪欣喜萬分,抬眼望向他:“真的?”

    那神情讓他略感不自然,只微頜首:“嗯?!?/br>
    見他忙得差不多了,秦漪把書闔住,在房中慢步踱來踱去,直至快要離去時才扭捏問道:“阿濯,你……晚上可回房中歇息?”

    周子濯身形微頓,復(fù)又恢復(fù)如常:“再說吧?!?/br>
    心頭的歡喜又被澆滅,她掩下失望,款款走到門口,“那我先回去了?!闭f罷又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而那人只埋頭寫字,絲毫不為所動。

    入夜,秦漪沐浴罷側(cè)躺在榻上,手里攜著書卷打發(fā)時間,但她心不在焉,總想往屏風后頭張望,可直至條案上的蠟燭燃燒殆盡也不見周子濯的身影。

    眼皮越發(fā)沉重,等到后半夜時她終是熬不住了,迷迷糊糊間耳邊似有腳步聲,復(fù)又瞬間清醒,卻見是寶畫半蹲在地上撿拾她掉落的書本。

    失望之余,一股濃烈的委屈席卷而來。

    寶畫看出來,忙勸慰道:“小姐莫要多想,奴婢先前去看過了,姑爺書房還點著燈,想必待會兒忙完就回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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