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隨后利刃再次刺來,柯南的退路卻被固定在船上的桌椅所阻擋。 冷汗淋漓而下。 你!你是誰?! 哪怕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柯南還是率先問出了那句話。 不過將自己的面容遮擋的人并沒有回答,柯南只是能從對方裸露在外的關(guān)節(jié)猜測那人可能就是船上的船員。 避無可避,但柯南卻將雙手背在身后,旋轉(zhuǎn)手表,冷靜地調(diào)出了麻醉針。 嘖,希望平次那個家伙上來的時候記得把這個兇手抓住吧。 在刀刃已經(jīng)抵住了胸口的時候,柯南手中的手表也抵在了襲擊者的腹部。 砰! 也許就在一剎那間,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準(zhǔn)確地劈開了柯南和襲擊者頭頂?shù)恼陉杺恪?/br> 刃尖向下,抵在了襲擊者的后頸。 第七十四章 看著手持利刃從天而降的銀發(fā)男子, 說了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就從上面跳下來了? 嗯?福澤諭吉發(fā)神色嚴(yán)肅,只是輕微的一聲疑問,就讓柯南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 他抬頭向上看去, 頭頂上藍(lán)色的遮陽傘緩緩飄落, 露在夕陽下, 帶著幾分絢爛的紅色的蒼穹。 隨后視線下移停留在破碎了的窗戶上,那正是船舶的第三層, 柯南所在的一層足有6~8米高。 柯南不是沒有見過身體素質(zhì)極好的, 跳下來不摔傷的自然也有不少, 但是在跳下來后還能準(zhǔn)確的劈斷遮陽傘的傘面和鐵質(zhì)傘骨,將他救下 過了好一會兒柯南才找準(zhǔn)了自己的聲音。 這位先生, 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嗯, 注意安全。銀發(fā)劍客語氣淡定, 帶著一種出塵的氣勢。 這種事,不是注意安全就能避免的吧??履涎鲋^小聲地吐槽道。 雖然柯南說話的聲音很小, 落在福澤諭吉的耳中卻十分的清晰。 福澤諭吉有些尷尬, 不過從他嚴(yán)肅的表情上卻看不出他的尷尬,他手上的動作卻不由得松了幾分。 被刀劍抵在脖頸后面,在夏日感受著冰冷的氣息。那個被壓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他猛的低頭起身, 飛快的竄出, 為自己能夠逃出升天。 沒想到雖然放松了對他的壓制, 但作為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人, 福澤諭吉是不會在任何時候都放松警惕的。 所以襲擊柯南的男人不過剛剛起身就被福澤諭吉用刀背劈在后腦,一聲沒吭就暈了過去。 看到如此場景,柯南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莫名感覺到一陣熟悉的鈍痛。 不過既然男人已經(jīng)昏迷, 就腳步匆匆的走到了男人的身旁,揭下了男人戴在臉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柯南,陌生的一張面容。 柯南很陌生,只能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之中。 啊,是他。福澤諭吉卻認(rèn)出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 正在柯南好奇地和福澤御吉詢問襲擊者的身份的時候,水下的服部平次也檢查到了一些東西。 一把沾血的匕這正靜靜的躺在池底。 而泳池的底部并不止這把兇器,還有一個足有手臂長度的專門為水下作業(yè)提供的呼吸設(shè)備,以及幾個漂浮在水池中的小型塑料袋,塑料袋中仍然殘存著紅色的液體,上面印著劇組的名字。 人造血漿。 服部平次,恍然大悟,在呼吸面罩之后的表情帶著些得意洋洋。 這么說的話一切都講得通了。 服部平次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 握著手中的證據(jù),服部平次飛快的浮上了水面。 從水中探出頭,服部平次激動地摘下面罩,洋洋得意的沖岸邊的柯南揮了揮手中的東西。 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 服部平次的得意顯而易見,不過柯南可不會給他在自己面前驕傲的機(jī)會。 他坐在椅子上,雙腿自然垂下,挨不著地面的腿,搖搖晃晃。 事實上我也知道誰是兇手了??履掀沉艘谎郾淮蚧柙诘氐哪腥?。 再從福澤諭吉口中這個呢?襲擊自己的男人正是之前下水撈出死者的那個船員,他同時也是船上的二副。 通過逆推,很容易地,柯南猜出了對方的作案手法。 你怎么知道的?服部平次十分驚訝。 這很容易猜到的??履厦鎺лp忪柯柯南面帶輕松的笑容,這件事原本是兇手和死者共同的計劃,兩人打算借著詛咒的消息,悄無聲息的控制游輪和游輪上的貴賓,以達(dá)成他們的目的。 然而死者沒想到的是,兇手雖然同意了和她的合作,也將她的計劃徹底改變??履蠑偭藬偸郑凵裰袔е┏墒?,兇手在她裝死的時候,真正的殺死了她。 所以在兇手下水之前,死者還是活著的。 是的。服部平次看了看手中的證據(jù),到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殺死的侍者,忍不住為那年輕的生命的消逝,感到惋惜和痛心。 不過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泡在水中的服部平次艱難的爬上了岸。 柯南但笑不語,只用眼神瞟了瞟,示意對方看去。 服部平次在柯南的暗示下轉(zhuǎn)頭看去,就看見在入口處站著,穿著一身和服,腳踩木屐,手持長刀的銀發(fā)武士。 服部平次還記得,在上游輪之前對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看著對方已經(jīng)收起的武器,想起那人周身彌漫的名為強(qiáng)者的氣息。 不由十分的激動。 先生,您 喂??履峡粗耆チ酥攸c的服部平次,忍不住輕聲提醒,你往下看。 被柯南所提醒,服部平次才緩緩低下了頭,看到了地面上這昏迷著的男人。 喏,那個就是兇手了。 作為著名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也自然不是什么笨蛋,他只是輕輕看了一眼,迅速的轉(zhuǎn)頭看向了柯南。 你被他襲擊了嗎?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柯南搖了搖頭,露出了安撫的笑容,多虧了這位武士先生。 福澤諭吉。被兩雙相似的眼神所注視,福澤諭吉稍稍點了點頭,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橫濱武裝偵探社社長 多謝福澤社長了。柯南再次重復(fù)了感謝,隨即話語一頓,武裝偵探社?敢問福澤社長,江戶川亂步先生是 他是我的社員。福澤諭吉想起了之前看到柯南被襲擊,甚至想沖出來幫忙的江戶川亂步,嚴(yán)肅的表情略微柔和下來,亂步對你的評價很高,一般來說,他很少會去關(guān)注偵探社以外的其他人,想來你一定不是個一般的小孩。 雖然被偶像點名表揚(yáng)了,但想一想一直對自己隱藏身分虎視眈眈的服部平次,柯南還是露出了小孩子一般稚嫩的笑容:哈哈,謝謝。我想這肯定是因為我和亂步先生同姓的原因吧。 福澤諭吉嚴(yán)肅的表情上帶著幾分不贊同,不亂不不是那種性格,很少會關(guān)心普通人,他肯定從你的看到了你獨特的天賦。 因為我是聰明的小孩嘛。沒想到江戶川亂步的社長居然是這種嚴(yán)肅的性格,柯南頂著背后無疑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賣萌打哈哈。 福澤諭吉正要說什么,忽然聽到了樓上的聲音。 社長!任務(wù)!江戶川亂步從窗口探出頭來。 福澤諭吉的表情驟然一肅,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兩個少年,在注意到服部平次脫下潛水服后流暢的肌rou線條,能對付那個還在昏迷的船員。 便沖著兩人點了點頭,腳步輕輕跳躍,就直接順著船艙的墻壁,跳到了三樓上。 腳踩木屐。 柯南已經(jīng)見識過福澤諭吉從三樓輕巧跳下來的水平,自然反應(yīng)平平。 到是第一次見到福澤諭吉的實力的服部平次忍不住睜大了雙眼和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墻壁上留下的兩個淺淺的腳印痕跡。 這服部平次下意識地跳了跳,無奈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要遵守地心引力的,也太強(qiáng)了吧。 他是橫濱人。柯南淡淡地解釋道,也許是異能什么的。 你不用安慰,我可是能看出來的,他根本沒用異能,那只是單純的身體素質(zhì)的強(qiáng)悍。服部平次哼哼兩聲,在柯南的安排下將昏迷的船員牢牢地綁了起來。 不過我將來也會那么強(qiáng)的。站起身后,服部平次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戰(zhàn)意。 柯南在心底悄悄地給服部平次澆下一瓢涼水。 既然已經(jīng)抓到了兇手,兩個少年偵探便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船上的管理者。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不過片刻功夫,整個船上就陷入了慌亂與驚恐之中。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事?服部平次拽住身邊一個神色慌亂的乘客。 乘客的聲音帶著些無措,他反手抓住了服部平次的肩膀,聲音驚恐,怎么辦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什么死?服部平次有些茫然,他定了定神,你說什么,仔細(xì)說一下吧。 死了,船主都死了!男人定了定神,重復(fù)道,有異能者藏在船上,他,他想要殺死船上的所有人,他是個惡魔! 原本抓住了兇手的服部平次輕松的表情收斂了下來,他的語氣變得沉重,又死人了?! 不止一個! 服部平次看了看慌亂的人群,轉(zhuǎn)頭準(zhǔn)備對柯南說些什么,卻看見柯南直接沖入了人群之中。 小蘭jiejie,毛利大叔,你們在哪? 柯南,你別亂跑! 服部平次穿過人去,將小孩攔了下來,柯南你別亂跑,人這么亂,小心發(fā)生什么踩踏事故。 謝謝,我我有些擔(dān)心。原本在一樓的大廳中,眾人矚目的焦點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道爾早已不見了人影。 咳咳,安靜嗡! 隨著話筒接近喇叭發(fā)出的巨大聲響,慌亂的眾人都停下了腳步和說話,看向了大廳的正中央。 諸位請不要慌亂,我是橫濱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這件案子由我們接手了。下面,我有幾件事宣布一下 橫濱人自然是聽說過武裝偵探社的,自然也知道他們的實力強(qiáng)大,是能解決那些不是普通人的異能者的。 尤其是此時身著和服氣勢驚人,表情淡定的福澤諭吉就那樣站在眾人之前,就不由讓更多人的人產(chǎn)生了信任,放松了下來。 空氣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沒有了之前的慌亂,信賴地注視著福澤諭吉,聽著他用沉穩(wěn)的聲線一道道的命令。 真是,十分有人格魅力啊。服部平次眼神有些閃閃發(fā)光,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嗤。一聲輕輕地嗤笑聲在服部平次的耳邊想起。 喂。服部平次壓低聲音,瞪著柯南,你為什么嘲笑我,你以為我做不到嗎? 不是我笑的柯南轉(zhuǎn)回頭,看著一個頭發(fā)微卷的少年步履平緩的離開的背影。 那人順著柯南的話語,服部平次轉(zhuǎn)頭,卻也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穿過人群遠(yuǎn)去。 他給人的感覺好不舒服??履衔⑽Ⅴ酒鹆嗣碱^,接著又搖了搖頭,努力忽略掉心底的那一絲抵觸,專心投入力到福澤諭吉的一條條命令之中。 而在一層大廳的上面,位于游輪的最高處,不過站在入口的樓梯就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南川悠是帶著偵探們上來的,他原本只打算找到自己熟悉的毛利偵探,不過福爾摩斯也在一起。 不過南川悠沒有想起來的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毛利小五郎 及其不靠譜。 他只是說出了自己推測池田源太郎已死,這個消息就被毛利小五郎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嚷了出來。 我只是說推測!南川悠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之前對毛利小五郎的信任全部抹去。 雖然,毛利在他這的可信度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如果不是突然進(jìn)來的銀發(fā)武士,南川悠。 毛利小五郎和亞瑟柯南道爾都沒有機(jī)會離開包圍回到樓上。 幾人上到四樓,看著面前恍如《閃靈》一般恐怖的場景,幾個偵探的反應(yīng)都是平平。 南川悠一面覺得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偵探,一邊又在心中悄悄吐槽日本這個國家的治安。 走到門口,幾個人同時看向了面對面的兩扇房門,一扇們已經(jīng)打開,里面站著身姿筆挺的幾個少年。 幾個人立刻認(rèn)出了站在正前方的沢田綱吉,沖對方點頭示意。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才頷首回禮,溫柔璀璨的雙眸對上了南川悠的視線。 小悠,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我就下了個樓梯。南川悠聳聳肩,將身上被拉扯的皺皺巴巴的西裝扯了扯。 無奈西裝的面料關(guān)系,南川悠只是做了無用功。 皮鞋踩過已經(jīng)被鮮血浸潤的地面,聽著腳下傳來的黏膩的聲音,南川悠感覺到一陣不適,恍如一條糾纏的毒蛇,從腳后爬過。 走進(jìn)門,看著地面上留下的學(xué)講義,南川悠的眉頭微微蹙起。 隨后,他的腳邊出被放下了一雙木屐。 有些不好意思地?fù)Q上了木屐,南川悠這才松了口氣。 此時他的目光看向了仍然在樓道里的人。 有毛利偵探和英國來的紳士柯南道爾,一個銀發(fā)的劍客。 幾個人表情淡定地站在散發(fā)著刺鼻血腥味的地毯上,一個比一個端得住,尤其是銀發(fā)的劍客,淡定地仿佛站在家里的模樣。 幾個人盯著對面的房門,良久,柯南道爾才看向了毛利小五郎,你不需要檢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