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不急,不急。森鷗外笑了笑,指關節(jié)敲擊著桌面,我也有事相詢,我們港口Mafia的誠意十足。 沢田綱吉微微蹙眉,理念的不同讓他不是很愿意和這個橫濱的首領深交,尤其是還代表著兩個組織。 少年人并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或者說沢田綱吉根本沒想過掩飾自己的情緒。 因而,森鷗外也立刻察覺到了少年的不樂意。 不過利益至上的森鷗外沒有將這點不樂意放在心上,他坐在: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么可聊的。沢田綱吉搖頭。 那你們也并不需要讓織田先生來,不是嗎?森鷗外語氣淡淡,仿佛說起的人并不是差點被自己算計死的棋,而是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 沢田綱吉抿了抿唇,視線悄悄瞥了一眼淡定裝玩偶的里包恩,本打算離開的決定忽然被莫名地情緒制止。 總覺得,如果離開的話,自己就會錯過什么。 好吧。沢田綱吉點了點頭,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而在他坐下后,幾名跟著來的守護者也就跟著坐好。 獄寺隼人剛剛坐好,就察覺到了一絲不滿的視線,他順著那視線看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滿是怒火瞪大的雙眸。 獄寺隼人瞬間也滿是怒火,兩個人隔著長長的桌子,瞪著對方,雙眸一眨不眨。 森首領是有什么事要商議。 這件事是跟橫濱現(xiàn)在的局勢有關。森鷗外瞥了一眼干部A,看著那個家伙瑟瑟發(fā)抖懷疑人生的模樣,眸子微微瞇了瞇,心知這個家伙應該翻不起什么水花。 我不明白,彭格列的勢力并不在橫濱。沢田綱吉搖搖頭,如果不是我這次回日本需要登記,我想我們和你們港口Mafia應該沒什么交集。 哦?森鷗外顯然并不贊成,他抬起手指點了點手下會前剛剛送來的文件,揚起下巴示意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低頭,沉默地翻開文件夾。 隨后,橙色的瞳孔猛地一縮,震驚地看著資料上一個個熟悉的照片。 如果南川悠翻過他送來的文件,就會認出,文件上印出的照片正是自己的刀劍。 我不明白。沢田綱吉抬頭,警惕地對上森鷗外探究的目光。 他們的身份資料,都是貴組織辦理的。森鷗外笑容溫柔,上身卻前傾,一股凜然氣勢想彭格列幾人壓了過去,他們現(xiàn)在在橫濱活動,我想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這不是同樣翻開資料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山本武下意識吐口而出的話語被獄寺隼人一掌拍了回去。 沢田綱吉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微微搖了搖頭。 他們的身份的確是我們彭格列幫忙辦理的,但是我們只是簡單的合作了一下,具體情況并不清楚。 里包恩坐在山本武的肩頭,看著弟子回答的滴水不漏的樣子,微微勾起了嘴角。 無人察覺到他此時滿意的笑容,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卻因為沢田綱吉明顯隱瞞的回答變得冷凝了起來。 彭格列看來是是無意好好談?森鷗外紫色的眸子顯得冰冷妖異。 關于他們,我不覺得有什么好談的。沢田綱吉表情鎮(zhèn)定,比起之前面對過的與生死擦肩的戰(zhàn)斗,這樣的只有殺氣沒有殺意的氣勢沢田綱吉沒有什么反應。 看著面前的少年人,森鷗外蹙了蹙眉。 他不害怕精明的人,因為人類的貪婪會將他們的弱點暴露無遺。 但面對沢田綱吉這樣性格執(zhí)拗的少年,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別的,顯然都不怎么好使。 這樣的人,總會讓他響起一個老友。 嘖。 森鷗外輕嘖一聲,語氣放緩。 那么,哪怕是面臨的是會造成世界毀滅那樣的危機呢? 森首領您在開玩笑?沢田綱吉扯了扯嘴角,我們之前可見過了他們的廣告,如果你指的毀滅世界是拍廣告的話,也許他們毀滅的是娛樂圈? 哇哦。 哇哦。 沢田綱吉的同班同學,山本和獄寺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驚訝。 什么時候十代目/阿綱也會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了? 絕對是跟某人學壞了!獄寺隼人咬牙切齒。 你在質(zhì)疑首領嗎?忽然,桌面響起了一聲重擊聲,忍耐了許久,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坐在這里開會的芥川龍之介終于按捺不住脾氣,拍桌子站了起來。 怎么?想打架?沒跟山本武吐槽完,獄寺隼人也當即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 打就打,我難道怕你? 兩個人隔著深色的桌子,你一下我一下的拍著桌子,場面頓時從嚴肅 變得搞笑起來。 沢田綱吉揉了揉太陽xue,正想開口制止,卻忽然聽到了一聲劇烈的響聲。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發(fā)動異能的發(fā)動異能,發(fā)動火焰的發(fā)動火焰,整個空間內(nèi)各色光效暈染,仿佛KTV現(xiàn)場。 只見原本坐著森鷗外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一片,中原中也正立地三十公分,發(fā)動異能漂浮在空中,森鷗外連帶著他的座椅被擋在了中原中也的身后。 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一邊警惕著對方,一邊流行著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并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他此時正警惕地盯著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一臉茫然,并不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是哪里觸動了中原同學敏感的神經(jīng)。 中原中也雙眸冰冷,警惕地盯著沢田綱吉的手指,沉聲問道:你準備做什么? 因為之前的經(jīng)歷,中原中也在意大利待過一段時間,某人還趁他出國的時候炸了他的愛車。 在意大利的那段時間,他也和彭格列的人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了彭格列那神奇的火焰和代表他們身份的指環(huán)。 彭格列的首領可能用不同的武器戰(zhàn)斗,但他們發(fā)動火焰時,受到火焰力量的影響,佩戴的指環(huán)會發(fā)出光芒,增強戰(zhàn)力。 而剛剛 不,直到現(xiàn)在,沢田綱吉的指環(huán)都在亮著。 順著中原中也警惕的視線,沢田綱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一枚鑲嵌著熟悉的寶石的戒指正亮著光芒,而且有越來越亮的趨勢。 小悠!呼吸一滯,沢田綱吉的雙眸忽然明亮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彭格列家族忘記幾代目了 武器是叉子 不是三叉戟,就是吃飯的叉子! 當時我看到那一幕之前,超感動的 看到叉子后,笑場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南川悠只覺得今天忙成狗, 來來回回地送文件,通知信息,安排包括會前會場布置, 會后聚餐等等環(huán)節(jié)。 看著一堆到手的工作,又想了想自己不過是個剛來公司的實習生的身份, 總覺得這家公司或許有些問題。 畢竟, 誰會講這么重要的工作交給一個剛剛入職,還沒有轉(zhuǎn)正的實習生? 別說是信任他的忠誠。 這不是忠誠不忠誠的問題, 哪怕他是公司老板的親兒子, 也不該有這種待遇。 除非他們所說的和外國公司的會談沒有那么重要。 想到這里, 南川悠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正懶懶散散地翻著資料,仿佛從沒有看過紙質(zhì)文件的樣子的前輩立原道造。 也有可能, 這個公司并沒有這方面的人才。 但是可能嗎,一個外貿(mào)公司,沒有專門做文書工作的人。 南川悠忽然想起了月初那場對外招聘,想起自己吐槽過正常公司那有以跑步等項目作為招聘條件的。 后知后覺, 他忽然對行人的里包恩先生產(chǎn)生了懷疑。 在想什么呢?立原道造注意到新人正愣愣地盯著自己發(fā)呆,疑惑地開口。 我也來公司一個月了。南川悠咽了咽口水,湊近立原道造,壓低了聲音, 我能知道,我們公司對外出口什么的嗎?我也查過相關文件, 我們連車間都沒有。 知道是新人產(chǎn)生了懷疑,立原道造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雖然不知道南川悠是怎么偽造了一份連港口Mafia都沒查出來的身份資料,但是在港口Mafia的地盤,少年要是鬧起來, 怕是沒什么好果子。 為了自己,也為了南川悠的小命,立原道造果斷隱瞞了港口Mafia的真實身份。 我們沒有工廠。他昂著頭,雙手插兜,將文件夾在腋下,我們輸出的不物質(zhì)的商品,而是精神的。 暴力,也是一種商品吧。 雖然只是臥底,卻深得港口Mafia真?zhèn)鞯牧⒃涝爝@樣想著。 精神 南川悠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文化產(chǎn)品,的確也能算是商品,想到這個國家豐富的漫畫資源,想想公司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同事們。 難道這里其實是一家漫畫公司? 多合理啊,消失的同事,不就是去深山老林里挖開天窗的作者的編輯嗎? 說服了自己,南川悠放下了那一絲絲懷疑,正好廣津柳浪先生走來,他也就將哪一點思緒拋到了腦后。 南川,來一下。 是。南川悠丟下到處閑逛狀態(tài)的立原道造,加快腳步趕到了廣津柳浪的身邊。 廣津柳浪遞給南川悠一個沒有封口的信封,語氣鄭重地說,幫我將它送到樓上會議室,交給芥川君。 ???可是南川悠想起來自己之前被擋在門口的事情,正遲疑地開口。 你還在等什么?廣津柳浪語氣嚴肅,你一定要親手交給芥川君,這是他的任務。 可是,樓上的會議室并不讓我進入。 放心,我之前已經(jīng)通知過了。 這是廣津柳浪的另一次試探,如果信封里是南川悠自己的照片。如果南川悠沒有私自打開,就暫時認為他的安全。 如果南川悠的確有問題,那么絕對會忍不住看看,畢竟,芥川君名聲在外,誰不警惕他的下一個任務? 南川悠交接完接下來手頭的工作,便拿著信封再次踏上了頂層。 在南川悠拿到信封后就通過大樓內(nèi)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注意著南川悠一舉一動的廣津柳浪見南川悠毫無所覺地拿著信封坐上了電梯,不由松了口氣。 南川悠對這些試探和警惕毫無所覺,頂層的護衛(wèi)是黑蜥蜴的成員,在得到廣津柳浪的命令后,這次也沒有阻攔南川悠的行動。 南川悠順利地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目瞪口呆。 寬敞的會議室此時顯得更為寬闊,占據(jù)著中央一大片地方的木質(zhì)長桌碎裂一地,還來不及心疼那價值六位數(shù)以上的會議桌,南川悠就先看到了對峙的雙方。 一方眼熟極了,一個個都是自己的初中同學,他們身上燃燒著各色火焰,在火光的映襯下,少年們原本清俊的容貌顯得更為不俗。 而在另一邊,則更是奇特,有的黑西裝鼓起,無風自動,有的人身后漂浮著虛幻人像投影,有的人身邊飄著個穿著護士裝的小蘿莉。雖然蘿莉看著像是人類,但是那種無機質(zhì)的感覺,就像是個被人cao縱的傀儡,看著尤為恐怖。 雙方的人數(shù)明明相近,一方卻憑借著奇怪的投影,像是硬生生多出了幾個。 南川悠就是再這樣古怪的氣氛下推門進入的。 厚重的房門摩擦過厚實的絨毯,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音,所有人都是在南川悠踏入房門后,注意到這個會議室里意外的闖入者。 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森鷗外一臉興味地看著手拿信封,穿著公司下發(fā)制服的少年人,心中正思考著意外闖入者的來意。 森鷗外不是在戰(zhàn)前走神,而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場戰(zhàn)斗根本打不起來。 畢竟,這里可是橫濱。 森鷗外對此頗為自信,他側靠在椅子上,轉(zhuǎn)頭抬眸看向了彭格列幾人,眉頭微蹙。 彭格列的所有人,此時的視線都不在港口Mafia渾身緊繃的眾人身上,他們齊齊看著推門而入的文職人員,陷入了迷之沉默。 氣氛詭異,南川悠懷疑人生。 不是,為什么我推開了實習公司會議室的大門,卻看見本該遠在意大利的阿綱。 難道我推開的不是會議室的木門,而是哆啦A夢的任意門? 南川悠后退了一步,緩緩拉上了房門。 然后,以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有問題的心態(tài),忽然推開。 厚重的房門在強力下差點撞到了門后的裝飾,原本本該毫無聲息的門栓發(fā)出了輕微的吱呀一聲。 他在做什么?獄寺隼人見一月未見的小伙伴的行為,深感丟人地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問沢田綱吉。 啊沢田綱吉抿了抿唇,忍著笑意。 南川悠?你為什么在這里?!率先開口的,且不是彭格列的眾人。 中原中也緩緩落下,周身暗紅色的能量褪去,長風衣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實習?南川悠舉了舉手上的信封,看著芥川龍之介周身張牙舞爪的外套,陷入了沉默。 你在這里實習?中原中也發(fā)出了質(zhì)疑的聲音。 南川悠微微側頭,質(zhì)疑的眼神看向了此時正老神在在的里包恩。 此時的南川悠心頭撥云見日,清晰一片,瞬間明悟自己是絕對是被里包恩欺騙的這個事實。 這家公司絕對不是什么正經(jīng)公司! 忽然覺得自己假期時光打了水漂的南川悠譴責地看向里包恩。 里包恩 不為所動。 你們認識?森鷗外站起身,一條紅色的圍巾隨著重力垂下,黑色的西裝白色手套顯得他如同城堡里的吸血鬼。 南川悠為自己的想象力惡寒了一下,正準備回答,卻聽到了中原中也恭敬的聲音。 是的,首領。中原中也正準備介紹南川悠的身份,忽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