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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為了讓沈芝放心,沈璇這回沒再有二話,拿起桌上的茶湯,仰起脖子飲了下去。 無聲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墜入地上鋪著的紅毯中,盡收沈芝的眼底。 沈璇喝完那碗喜茶湯,將茶碗輕輕擺在桌上,對著沈芝勉強(qiáng)笑了一笑。 沈芝亦沖她挽唇一笑,那笑容明艷而絢麗,就像有無數(shù)春花齊齊開放一般。 沈璇突然間覺得暈眩了,微笑著的沈芝在她眼前突然變成重影,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一定是方才那碗甜羹有問題,沈璇反應(yīng)過來,一手捧著頭,一手指向她,艱難道:“小妹,你……” 沈璇還未來得及說完,身子卻已不由自主地一下往地上栽去。 沈芝眼疾手快地將沈璇的身子扶住,不讓她倒在地板上。 沈芝抱著沈璇坐在地板上,她看著懷中的人,日光從窗格內(nèi)灑進(jìn)來,她的呼吸均勻而綿長,眼角還有濕濕的,未干的淚痕,沈芝從袖間伸出玉蔥般修白的手指,替她輕輕拭去。 大jiejie,今后你和裴郎,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進(jìn)來吧?!?/br> 低低的,清越的嗓音落在這寂然無聲的屋子里,旋即,幾個侍女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喜房內(nèi)。 沈芝與大夫人早已做好一切部署,所以此刻她輕聲令下,就有好幾個侍女從隔間過來,開始著手將沈璇身上的一應(yīng)裝飾移到她身上。 沒一會兒,侍女們便置換好了一切,將昏睡中的沈璇架扶出去。 “慢著?!鄙蛑ハ袷峭蝗幌氲搅耸裁?,低聲叫住了她們。 她起身追了上去,將那封藏在袖中的信塞回到沈璇身上。 大姐,這封信,還是你自己留著給你的裴郎吧。 沈璇被轉(zhuǎn)移走后,沈芝坐回到了妝臺前,她望著鏡中的自己,頭戴綴滿珠璣的鳳冠,身披繁復(fù)隆重的霞帔,恍然間竟真的有種要遠(yuǎn)嫁情郎的錯覺。 嫁衣下,她如霞似火,璀璨艷絕,鳳冠上的簇簇金銀細(xì)鈿在日光下煌煌爍爍,襯得她整張臉奪目生輝,極致鮮艷。 長長的衣袂拖在身后,用金線繡著一大只華美的鳳凰,這種隆重和典雅交織在一起的華麗,耀目異常,令人止息。 沒想到,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嫁人儀式,竟然是在這樣的境遇下的舉行。 外頭突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熱鬧的爆竹聲,緊接著,便有大夫人安排好的侍女將墜著珍珠的紅蓋頭往自己頭上一蓋,然后纏攙扶著自己出了喜房。 出了喜房,沈芝只能由那侍女?dāng)v著走,不辨方向,亦看不見周圍笑鬧的人群,她只好盯著自己腳下那雙綴滿金鈿的繡鞋,一步步往侯府門口走去。 司禮監(jiān)派來的太監(jiān)很早便在府門外等著了,看到新娘子出來了,便扯氣又尖又細(xì)的嗓子吆喝:“吉時已到,送新娘上馬車?!?/br> 本來應(yīng)該是送上轎的,但沈芝這場婚事較為特殊,雍州路途遙遠(yuǎn),只能坐馬車前去,所以,宮里早早就替她準(zhǔn)備好了車隊,派了使者和軍隊,一路護(hù)送她前往雍州。 這陣仗,倒是與前朝時候的公主和親,沒什么兩樣。 沈芝踩著小杌子,踏上裝飾著紅綢,寬敞富麗的馬車,此時,彩珠早已按照計劃,在馬車內(nèi)候著了。 在喜娘的幫助下,沈芝撩開簾帳鉆進(jìn)去坐好,不出片刻,她感受到馬車開始動了起來,聽到了車轍滾動的碌碌聲響。 這場狀似和親的盛大婚禮,便開始啟程了。走在車隊前后的兩排侍女手捧花籃,揮灑著花瓣,樂師們單獨(dú)做了一輛彩車,敲打奏樂,一時間鑼鼓喧天,鼓樂齊鳴。 人流如潮的街道開始沸騰起來,看熱鬧的人群跟在車隊后,推推搡搡,擠成一團(tuán),送去無數(shù)的祝福。 在百姓看來,明遠(yuǎn)侯府這次將女兒送去做王妃,其實(shí)就是代表皇室與雍州結(jié)親,這委實(shí)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所以老百姓們才會那么興高采烈地歡送他們的隊伍。 直到車隊緩緩駛出承天門,離開長安城,那些百姓圍觀叫好的喧囂聲才漸漸停息。 第6章 困境 這一路走了快半個多月,也才將將趨近雍州的地界。 越往西走,道路越是荒涼,城內(nèi)還好說,城外的一些官道上,黃沙漫漫,寸草不生,還時不時會遇到沙暴侵襲,所以這一行走得委實(shí)是困難極了。 前幾日,他們的車隊宿在瓦拉城的驛站,是沈芝時隔多日好不容易能洗個熱水澡的地方,但從瓦拉城出來,又走了好幾日,卻一路都沒有遇到城鎮(zhèn)。 沈芝百無聊賴,只好在馬車內(nèi)打瞌睡,幾天下來,整個人早已不分日夜。 這一日,她剛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來,卻發(fā)現(xiàn)馬車外早已是艷陽高照。 她動了動因為僵持著身子而渾身發(fā)酸的身子,抬起手不住的揉著脖子的后頸,真是連日來都沒有好好安心睡一個覺了。 彩珠亦坐在車內(nèi)打瞌睡,聽到沈芝醒后發(fā)出的些微響動,緩緩睜開了眸子。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對沈芝呢喃道:“姑娘,您醒了?” 沈芝點(diǎn)點(diǎn)頭,沖她淺淺一笑,頰邊梨渦微露:“彩珠,你不必管我的,繼續(xù)睡便是了?!?/br> 車內(nèi)的光線是透過黃色幔布射進(jìn)來的,故而昏黃一片,彩珠看著她一張沉睡后如出水芙蓉般初綻的臉龐,蒙著一層昏黃的暖光,眼睛受到了洗滌,心頭都瞬間清醒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