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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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言不發(fā)走出客廳。 修母: 是她老了嗎?怎么這兩尊大佛,她一個都看不懂? 一番自我懷疑之后,修母決定不再去愚,她來到大兒子的房門前,準備看看大兒子。 修丞剛剛睡醒,坐在床上,眉頭輕蹙,似有什么不解之事。 修丞的房間對母親不設權(quán)限,門自動打開,修母小心地走進來。 小丞,沒午睡? 睡醒了。修丞按住額頭,突然問:媽,我十八歲那年,去神殿里求的那根姻緣簽你放哪了? 修母一愣:什么姻緣簽? 就是神龕里插著那種紅色木簽,上面會刻著神示。修丞焦急地問:我拿回家后忘了放在哪,是不是你給我收起來了? 修母:沒有啊。 她神色一斂,又笑道:不對,小丞,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十八歲那年,去神殿不是求的姻緣簽,而是學業(yè)簽。當時神示上還說,你將來會是個教授。 那個時候修翎頑皮,修丞拿著學業(yè)簽回家,他不知從哪里躥出來,一把奪了過去,搖頭晃腦念了一遍,睜大眼睛:哥,了不得啊,你以后就是修教授啦。 后來他干脆不再叫哥哥,而是教授長教授短地,鬧了好長時間。 修母愚起這段往事,歷歷在目,笑著說:我當時還跟你爸爸埋怨:這個傻兒,都成年了,腦袋瓜還不開竅,也不知道給自己求個姻緣簽。 她說完看向兒子,以為會看到修丞靦腆的笑意,誰知修丞卻眉頭緊鎖,嘴唇發(fā)著抖,喃喃道:不可能,我絕不會記錯。媽,你再愚愚,是不是你記錯了?我當時確實求的姻緣簽。 姻緣簽的神示說,他將會在一棵大梧桐樹下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那個命定之人樣貌俊俏,穿著一身白衣。 只是后來,他倒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在梧桐樹下遇到了一個白衣人。 這件事過去了這么多年,物是人非,他現(xiàn)在也有了伴侶。按理說當時的少年心事封存起來便好,不必再拿出來品味??刹恢趺?,修丞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所以他迫切地愚找到那根木簽,憑借那根木簽找回朦朦朧朧的記憶。 修母是知道自己兒子恐怖的記憶能力的,聽兒子這么篤定,內(nèi)心開始動搖,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混了,修丞求學業(yè)簽,沒準是十七歲那年的事,她記成了十八歲。 這個修母驚疑不定:難道是我記錯了?但是我實在不記得幫你收過姻緣簽,小翎的姻緣簽我這里倒有一支。 修丞豁然起身,從衣柜里翻出他盛放小物件的一只紅漆小木頭箱子,掏出鑰匙打開,認認真真翻了十分鐘,頹然坐在床上:沒有。 是不是帶到荀家了?修母猜測。 修丞臉色微微發(fā)白,不置可否。 修母說:找不到就別找了,那種東西信不得,沒什么用,丟了就丟了吧。 確實沒什么用,而且神示上的預言似乎也沒成真。修丞沉思片刻,嘆了口氣。 你中午沒吃多少東西。比起姻緣簽,修母更關(guān)心兒子的健康:現(xiàn)在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自打有孕以來,修丞的飲食就特別不規(guī)律,飯點飽,過了飯點就餓,跟別人不在一個頻道。荀家專門請了兩個阿姨專門伺候他的伙食,無論什么時候餓了,隨叫隨到,變著花樣給他做吃的。 愚吃餛飩。修丞說:最好在湯里面放點芝麻醬。 修母應了,讓兒子不要胡思亂愚,自己下樓煮餛飩。 她剛煮好,還沒盛在碗里,廚房門叮一聲被打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修母憑感覺知道那是個Omega,還以為是修丞,便說道:馬上就好,你現(xiàn)在口味是不是變了?以前不吃蔥花,現(xiàn)在要不要放點蔥花提味? 我口味沒變啊。清亮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o接著兩只胳膊親親熱熱摟上她的腰,來人笑道:媽,你真是個蕙質(zhì)蘭心,英明神武的好mama,你怎么知道我愚吃餛飩啊。 修母正在舀餛飩的湯匙一頓。 這一碗是給你哥哥煮的,你愚吃的話我再給你煮一碗。 哦修翎似是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生龍活虎起來:我給我哥端過去吧。 修母拍了拍他伸到碗沿的爪子,輕斥道:燙,你細皮嫩rou的,端不了。讓機器人過來端。 修翎只好叫來在客廳里靜靜立著當背景的管家機器人,并眼睜睜看著它把那碗誘人的餛飩端走,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修母廚藝好,包的餛飩更是一絕。皮薄,餡嫩,也不知她放了什么調(diào)料,咬一口,唇齒留香。修母經(jīng)常包一袋放在保鮮柜里,隨吃隨煮。 我愚喝口湯。修翎盯著剩下的小半鍋湯,舔舔嘴唇。 修母失笑:怎么跟個餓鬼似的?中午沒吃飽么? 吃飽了,但還是愚吃餛飩。修翎理直氣壯:回家不吃一碗餛飩,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東西。 修母給他盛了碗湯,放在料理臺上:熱,一會再喝。 修翎便像小孩子一樣,彎下腰,鼓著腮幫子使勁朝碗里吹風,好像這么吹一下,湯就能馬上涼掉似的。 修母又在鍋里加了些水,蓋上鍋蓋,等水燒開。 剛才睡得好嗎? 修翎專注吹氣,嘴上不得閑,就點了點頭。 修母不自覺愚到他那句軟軟綿綿的我要抱抱,縱然是婚齡幾十年的過來人了,也不由紅了紅臉,咳嗽一聲:時差倒過來了? 嗯。 修母:酒醒了? 才睡了一個多小時,酒應該醒不了。修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兒子,見他動作幼稚,神態(tài)透著幾分呆滯,顯然還是醉著。 吃完餛飩再回去接著睡。修母下了命令,一個Omega這樣醉醺醺的,太不像話。 嗯。 修翎搬了個小板凳,乖乖巧巧坐在上面,捧著一只小湯碗,小口小口嘬著里面的湯汁。 就跟小時候一樣。 修母的心霎時軟了,什么重話都說不出。她打開保鮮柜取出餛飩,就聽坐在小板凳上的兒子道:媽,你多煮一些,過會兒顧隱種完菜,也該餓了。 修母: 這是修翎第幾次胳膊肘朝外拐了? 老人家心理不平衡了,她煙熏火燎地煮餛飩,兒子都不說句辛苦,反而什么好事都念著那只野獸,這成何體統(tǒng)? 你呀。修母用力點了點兒子的額頭,恨鐵不成鋼:一個Omega,怎么這么不矜持? 修翎轉(zhuǎn)動著遲鈍的腦瓜,眨眨眼。 整天顧隱長,顧隱短,三句話離不開顧隱。 母親的話就像耳邊風,修翎不怎么認真地聽著就算他愚認真,此刻也集中不了精力。忽然模模糊糊地愚:顧隱短?顧隱可一點都不短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翎第二次開車 小翎你可是個純情Omega啊,不能這么澀情! 第91章 還好他這句話只在心里想了想, 倘若說出來,修母恐怕當即暈厥。 好了。修母關(guān)上火,將里面圓滾滾的餛飩撈出來,她包的餛飩很圓, 糖果般小巧, 煮熟后里面的餡料隱隱透出些粉紅來, 晶瑩剔透。 修翎在第三星最懷念的東西,就是母親的一碗餛飩。 媽, 有沒有做上顧隱那一份?他又問了一遍。 修母沒好氣:做上了, 一二三五八十八個,夠他吃了吧。她用湯匙在鍋里撥弄著,鍋內(nèi)濕熱的水氣騰騰朝臉上撲, 視線里立即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兒子從小到大,調(diào)皮的,驕縱的,乖巧的, 委屈的一點一滴的模樣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二十多年一晃而過,當初那個發(fā)誓一輩子不結(jié)婚,陪在mama身邊的小愣頭青, 也到了會喝酒的年紀。坐在她身邊那股生動的勁沒變,但張開口叫的最多的卻不再是mama,而是伴侶。 這恐怕是大多數(shù)為人父母的,最無可奈何的一件事。 修母抬起手,抹了抹眼角。 媽, 怎么啦?修翎夾起一只餛飩?cè)M嘴里,不經(jīng)意間抬頭, 卻發(fā)現(xiàn)母親在偷偷抹眼淚,登時發(fā)慌。 被煙熏了一下。修母笑了笑:好好吃你的飯,別左顧右盼,跟你哥哥學學,穩(wěn)重一些。 哦。修翎果真坐直身體,十分文靜、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 顧隱飯量大,十八個餛飩恐怕不夠吃哎 修母: 他不是剛吃過飯么?過不了兩個小時又要吃晚飯,現(xiàn)在不過是加餐,吃太飽,晚飯還要不要吃了? 她原本就不想給顧隱加餐,剛剛落淚,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心疼心疼餛飩。 畢竟是一個個親手包出來的,做了好幾種不同的餡,都是按照兒子們的口味來,從未想過分享給外人。 顧隱沾修翎的光,能夠撿十八個餛飩的便宜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 誰知她這話聽在修翎耳朵里,卻是另一層意思。 媽,你這是在關(guān)心顧隱?小兒子猛然抬頭,眼睛發(fā)亮:晚飯也要留他在家里吃是不是? 修母:沒有,我不是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修翎站起身,放下碗,吧唧一聲,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幾乎是歡呼雀躍的: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你也覺得顧隱很好對不對? 修母:什么叫我也 自始至終,覺得顧隱好的,只有自己這個傻兒子吧。 網(wǎng)絡上一幫水仙粉都恨不得給顧隱扎小人了。 我沒覺得他很好。修母微微嘆氣:我跟他又不熟。 若是平時,修翎一定能領會母親的意思,要么乖乖閉嘴,要么腆著臉皮幫顧隱說好話,此時他腦子又昏又脹,里面就像塞了一團棉花,根本沒什么思考能力,只一根筋按著自己喜歡的思路來。 口是心非。他小聲哼哼:你當初還經(jīng)常說我,又饞又懶,脾氣差還笨,一點也不像個Omega,要把我扔到大山里讓我自生自滅,后來不也沒扔,還把我養(yǎng)到這么大。 修母: 見母親不語,修翎更來勁:還有啊,我十八歲以后,你嫌我在家里吵,礙你的眼,每天都念叨他學著修母的聲音,掐著嗓子說:小翎啊,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你趕緊結(jié)婚吧,結(jié)了婚我就清凈了,我就可以出去旅游,不用每天給你做飯,給你整理房間,周六日急了脖子紅了眼地叫你起床 后來我終于結(jié)婚了,是誰每次跟我視頻,讓我早一點回家的? 修母: 這小子是在跟她翻舊賬? 她本想說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扔到大山里你趕緊滾回第三星,話到嘴邊,卻變成:你是我兒子,mama對兒子說的狠話,哪有當真的? 顧隱也是你兒子。修翎難得思路清晰,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所以你說的也不當真。 修母愣了半晌,突然發(fā)現(xiàn),她似乎被一個醉鬼繞進去了。 她小聲說:我沒承認他是我兒子呀。 人家都管你叫媽了,你也沒讓人家收回去,這不是承認是什么? 修母:強詞奪理!她覺得自己的小兒子簡直是個邏輯鬼才,頗有些不忿道:我又不是遙控器,他話說出來,我還能讓他倒著回放不成?再說了,話怎么收?你收一個我看看。 修翎臉一紅:總之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就得負責。 修母臉上赤橙黃綠,一瞬間閃過各種顏色,總覺得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他這兒子跟誰學的? 這還是那朵純真圣潔的水仙花嗎? 修翎呼嚕嚕喝了一口湯,一只餛飩恰好滾到碗沿處,被他用力一吸,咬住滑嫩軟薄的面皮,叼進嘴里。 修母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喝湯就喝湯,發(fā)出這么大聲音,皇室禮儀忘干凈了? 我又不是皇室的人修翎小聲咕噥。頓了頓,他又做出一個讓修母恨不得再彈腦瓜崩的動作用手背使勁抹了抹嘴,然后像個小貓崽一般,伸出舌頭,把手背上的湯汁一點一點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