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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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二姑父很會做人。 逢年過節(jié)會上門拜訪,每次都會為趙延平準(zhǔn)備禮物,所以他認(rèn)得趙延平。 屋子里的其他長輩和晚輩就不見得認(rèn)識了。 因此一聽他稱呼延平,大家先是茫然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個個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件一樣盯著秋昀看。 老爺子連著敲了好幾下:行了,我今天有兩件事要宣布。 說著,他示意秋昀把他扶到主位上,然后牽著秋昀的手,欣慰道:延平這孩子苦了十幾年,終于時來運(yùn)轉(zhuǎn),先是二次分化成A了。 這句話一拋下來,先別說其他人,只說趙母,她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整個人都失去了控制,瞪著眼看向丈夫,不敢置信地問:這就是你之前說的晚點就知道的事? 第21章 小白兔,黑又黑(21) 天色將黑,趙家老宅卻是燈火通明。 華麗無比的水晶吊燈閃耀著璀璨的華光,映照出奢華的裝潢。 嵌在墻壁上的暖黃壁燈投射.出價值連城的花瓶擺件和壁畫,連同訓(xùn)練有素、統(tǒng)一著裝的傭人無一不在吐露此宅的豪氣與底蘊(yùn)。 然這般華貴的客廳里,卻猶如菜市場那般的嘈雜。 趙家?guī)追扛σ宦犂蠣斪舆@般鄭重宣布,各個皆是一片嘩然,他們嘴上道喜,心里卻是危機(jī)四伏這些年大房又是搬出老宅遠(yuǎn)離爭斗的旋渦投身教育行業(yè),又多年沒生出個Alpha,眾人一致剔除了大房的危害,壓根兒沒把大房當(dāng)回事。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個二次分化成A的大侄子,還受老爺子這般鄭重對待,眾人不得不多想。 三嬸率先發(fā)難,陰陽怪氣地對趙母道:大嫂瞞得可真緊啊,竟是一點消息都沒透給我們這些個弟弟meimei的。 這句話得到一致響應(yīng),眾人七嘴八舌地刺起了趙母。就連二姑父看著趙父趙母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長。 處在旋渦之中的趙母卻是什么都聽不見,只緊緊地抓.住丈夫手臂,似不安又似期待地等著丈夫給她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回答。 丈夫凝視她片刻,微一點頭,那一瞬,她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騰而起,讓她仿佛置身于冰窖里一般,冷得她發(fā)根發(fā)顫,渾身發(fā)抖。 趙父見她臉色發(fā)白,神情異常,蒼涼地別開眼投向站在老爺子旁邊的大兒子。 明亮的燈光下,少年身著藍(lán)色西裝,渾身上下一絲不茍,容顏清冷,眸如點漆卻冰涼無波,就好似眼下的一切皆不了他的眼。 心中剛升騰起一絲欣慰,余光瞥見護(hù)在兒子身后的周祈元,一絲愧意頓時彌漫在了心頭,嘴里更似嘗到了苦澀的味道大兒子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出落得還這般優(yōu)秀,卻不是他這個父親教導(dǎo)出來的。 而作為紛爭的主角,秋昀處事不驚,對這個沒什么印象的老爺子的態(tài)度更是接受良好趙家除了趙父勉強(qiáng)算得上清流,其余個個都是唯利是圖的主兒。 老爺子也不例外。 他把這一大家子養(yǎng)在膝下,樂呵呵地看著兒孫們表面和睦榮榮,后背爭得你死我活,不氣也不惱。 活似一副大權(quán)在握的古時皇帝,看兒孫們?yōu)榱嘶饰粚λ麡O近討好。 人老成精。 老爺子能把這群兒孫管得服服帖帖都沒造反,就知道手段不一般。 老爺子睜著一雙精光乍現(xiàn)的眸仁一一掃視過眾人,很是滿意一眾兒孫的反應(yīng),待得氣氛愈見高漲,再次交代了第二件事 明天是延平的成年禮。延平作為大房長孫,成年禮要大辦,萬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這事就由瑾瑜你這個做父親的來cao辦。 這段話不亞于一個炸.彈,把氣氛徹底推向了高.潮。 這哪里是給趙延平辦成年禮,這是給眾人放信號大房也將加入財產(chǎn)爭斗之中??! 眾人心思各不一。 趙母卻只覺腦中轟然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懸在心口的不寧在這一刻應(yīng)驗,眼前一黑,險些當(dāng)場暈厥過去怎么會這樣? 她不由的想,如果這個孽障翻了身,還能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想到此處,她不敢暈。 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重新打起精神來,想質(zhì)問丈夫這么大的事兒,為什么不提前跟她打好招呼,卻不想老爺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拋下了一個晴天霹靂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說。老爺子一句話又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扭臉看向身邊的大孫子,傷感地說:原這話也不該我這個做爺爺?shù)膩碚f,不過既然你自己有主意,老頭子也做不來棒打鴛鴦的事兒來,這樣吧 他說著,又牽起了周祈元的手,在眾人不可思議、趙母目眥欲裂和趙延安瞪大的眼神中,將秋昀和周祈元倆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欣慰地說:祈元啊,老頭子就把我家延平交給你了,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再耽擱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正好延平成年禮在即,你回家跟你哥商量一下,先把婚事定下來,你看怎么樣? 話音一落,客廳頓時一片死寂。 這段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遠(yuǎn)比之前兩件事更讓眾人震驚。 周祈元是誰? 周家的三子,一出生就檢測出是S 序類的Alpha。 當(dāng)年成年爆發(fā)易感期,憑一己之力,摧毀了好幾棟教學(xué)樓,事后周家財大氣粗地賠了學(xué)校新的教學(xué)樓不說,還又投了十個億,成了學(xué)校的股東之一。 這么大的手筆,卻沒動搖周氏分毫,可見周家的底蘊(yùn)。 而周祈元的大哥周祈榮更沒因此事打罵過自家弟弟一句,反而還笑瞇瞇地說小孩子嘛,淘氣點應(yīng)該的。 周祈元本身也不負(fù)他那優(yōu)秀的天資,投身為國家效力。 家里有錢,背后又有官方做背景,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誰沒肖想過? 可惜這位周三少是個吃素的和尚,周家大哥頭發(fā)都急白了也沒能讓他找個對象,可現(xiàn)在這種好事竟然落到了大房頭上。 難怪老爺子今晚的舉動這么不正常!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向趙父趙母道喜。 趙父免禮應(yīng)付,趙母卻是充耳不聞,渾身直哆嗦地盯著主位旁的少年,那充.血泛紅的眼不似在看兒子,而是在看一個謀殺了她全家的仇人。 這副神態(tài)看得道喜的眾人個個驚疑不定。 三嬸原先還是陰陽怪氣,老爺子消息一放出來,整個人都被嫉妒和羨慕給蒙蔽了前頭小兒子沒了與周家的婚約,大兒子這頭又跟周三少好上了,什么鬼運(yùn)氣! 可這會兒見到大嫂的神情,她倏地回過味兒來,瞥了眼一旁面容蒼白的趙延安,用手肘捅了下旁邊的二姑父,戲笑道:老二家的,你看大嫂的臉色。 二姑父這會也裝不出淡定,看向趙母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到大嫂這些年對趙延平的態(tài)度,忽地就笑了起來。 坐在他旁邊的妻子聞聽了笑聲,湊到近前低聲問他笑什么。 大嫂的身體好像不太舒服。他意有所指地說。 趙瑾玉聞言抬頭看向大嫂,就見她被大哥說了幾句后,強(qiáng)撐起了幾分勉強(qiáng)的笑意,可擱在桌面的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更是泛著白。 蠢貨。趙瑾玉不屑地收回目光,轉(zhuǎn)而溫情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當(dāng)初她哥娶楊文月她就不同意,世人講究門當(dāng)戶對,就算倆人基因匹配度高,一個出生平民的大嫂沒有娘家?guī)头?,眼界也不夠?qū)掗?,哪里帶得出手?/br> 為此她沒少跟大哥爭吵,更是因此生了嫌隙。 現(xiàn)在延平翻身,這夫妻倆算是自作自受。 延平也算是我們趙家第一個成年的晚輩,老爺子既然發(fā)話了,你回頭問問大哥要不要幫忙,順便給延平準(zhǔn)備好禮物。 二房反應(yīng)快。 其他幾房反應(yīng)卻是各不一。 秋昀把這些人的反應(yīng)都看在了眼里,尤其是趙母和趙延安,這倆人一個咬碎了牙強(qiáng)顏歡笑,一個卻是淚眼汪汪,恨不能當(dāng)即跳出來反對。 但不知道是不是這倆人懼于老爺子平日里的威嚴(yán),愣是隱忍了下來沒敢跳出來反駁。 趙母的反應(yīng)在秋昀的意料之中,可趙延安的反應(yīng)卻出乎他的意料這么能忍,原來也不是真單純天真,看不懂人的眼色,而是視人而定。 三件事說完,老爺子親熱地拉著秋昀和周祈元坐在身邊,宣布用餐。 這頓飯吃得眾人是食不知味。 秋昀本來也沒什么胃口,旁邊的周祈元卻不時地給他夾菜,寵溺地說:你太瘦了,多吃點好長點rou。 他聽到這話,余光瞥了眼趙母和趙延安。 趙母跟妯娌之間寒暄完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趙延安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滿臉嫉妒地瞪著他。 他眉峰一挑,視線掃過其余眾人。 發(fā)現(xiàn)大家都各懷心思,竟是沒注意到趙延安的表情,玩味兒地笑了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祈元淡定地夾了塊魚rou,剔除了魚刺,送到秋昀唇邊,溫柔地說:我寵我家小崽子,他們看他們的。 秋昀瞥了他一眼,張開嘴吃了送到嘴邊的魚rou,今晚這一出他事先是不知道的,不過也能猜得到是周祈元弄出來的。 目的,大概是為了替他出氣,順便再把倆人的關(guān)系坐實。 也不知道他許了老爺子什么利,才讓老爺子這么配合。 不過,這也像是周祈元的風(fēng)格。 要么不動,一動則驚人。 晚飯結(jié)束后,老爺子極力挽留秋昀和周祈元在家里留宿。 那頭準(zhǔn)備要走的趙父等三人眼看秋昀點頭,還沒說什么,趙延安就直接說也要在這里住一晚。 秋昀沒多在意這兩母子,由傭人帶倆人上樓。 老爺子特意把倆人的房間安排在隔壁,趙延安一路追隨,看到倆人同進(jìn)了一間房,還要繼續(xù)追上去,被趕來的趙母及時拉住了,低聲說:別鬧,這里不比家里。 趙延安強(qiáng)忍了一晚上的淚在看到信賴的母親時,投身撲在趙母懷中,大顆大顆往下掉:媽,為什么是哥哥? 聞言趙母眼眶也跟著紅了,保養(yǎng)得宜的面容一獰,咬緊牙關(guān),她也想知道周祈元為什么會看上那個孽障! 明明她的小安更惹人疼。 早知道會有今天,她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那個孽障生下來更讓她后悔的是,沒了周祈元,小安跟周西春的婚事也吹了! 心中不管多恨多悔,面上還不得不維持著笑意,就怕幾房看出了馬腳借題發(fā)揮:乖,咱們先回房再說。 第22章 小白兔,黑又黑(22) 今晚所發(fā)生的一切給了趙母極大的震撼和沖擊,叫她腦子現(xiàn)下還是一片混亂,都無法縷清頭緒,哪還有心情去安撫趙延安,只能先連哄帶騙地把尤是不甘的趙延安勸回了房。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是不知自己的失態(tài)與趙延安的神情早已落入有心人之眼。 這不剛一走開,從拐角的陰影里現(xiàn)出兩道人影,赫然就是二房兩口子。 兩口子盯著二人消失在樓梯口,二姑父,也就是南亭這才扭頭看向燈影下的妻子,噙著笑意道:今晚看出來的人可不少,你說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大哥? 趙瑾玉沉吟片刻:大哥不是要張羅我那大侄子的成年晚宴,你去幫大哥搭把手。 南亭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老爺子的意圖那么明顯,真要叫大嫂和延安說到這兒,她嗤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邊走邊繼續(xù)說:老三那邊你也注意著點,千萬別在這種時候鬧出笑話來。 三房那邊也不是個傻的。 趙周兩家聯(lián)姻,往大了說,有利于趙家。 往小了算,利于大房。 但趙延平那小子還沒成年,等他大學(xué)畢業(yè),還有四年。 到時候,老爺子在不在都不一定,所以說來說去,最后關(guān)乎的還是他們自身的利益在這等緊要關(guān)頭,誰觸及他們利益,就是他們的仇人。 因此,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當(dāng)做沒看見。 不明就里的趙父一一謝過前來道喜的弟弟meimei,也謝絕了想幫忙的幾房,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妻子和小兒子不見了。 他揉了把笑僵了臉,抬步上樓,迎面正好碰到了下樓的meimei和妹.夫。 趙瑾玉冷哼了一聲,從他旁邊越過。 倒是南亭停下來打了聲招呼,還主動問:大哥,為延平舉辦成年禮的場地定好了嗎? 妹.夫這些年來與家里多有往來,趙父便是不喜太過功利的meimei,卻不好給妹.夫冷臉,緩和了神情,點了點頭:是祈元訂的地方,周氏旗下的盛世酒店。 這樣啊。南亭點頭:那大哥請的賓客多嗎?可要我?guī)兔Γ?/br> 賓客? 趙父愣住了。 反應(yīng)過來后心中的心悅也隨之淡去,苦澀再次在心間蔓延。 也不怪延平對他那么冷淡。 延平的成年禮這么大的事,他得要助理提醒才想起來,又哪會提前時間去準(zhǔn)備? 更別說他一開始就沒想過大辦,只是想著讓延平請些同學(xué)來家里慶祝就行。 南亭本就善于觀察,更何況趙父的情緒也沒掩飾,當(dāng)即就明白了他這個大哥怕是連請?zhí)唾e客名單都沒擬定好。 說實話,他也有些看不太起這個大哥。 跟他那個大嫂一樣偏心沒底線,要說延平的待遇沒有他的縱容,大嫂敢那么做嗎?再者,如果今天成年的是延安,他這個大哥還會一臉尷尬嗎? 心中想法再多,面上卻不顯分毫,反而還體貼地為他開解:既然周三少定好了場地,想來也擬定好了賓客名單,你回去再問問周三少,看看有哪家落下了,再補(bǔ)上就行了。 雖說這番話是在照顧趙父的心情。 甚至還隱晦地指點了趙父,卻也叫趙父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哪家兒子成年禮的賓客名單是外人準(zhǔn)備的? 他紅著老臉,告別了妹.夫,徑直回房。 冷靜的房間里只亮著一盞燈,妻子不在,他疲倦地捏了捏鼻梁,也沒放在心上,打開電腦,又掏出手機(jī)聯(lián)系酒店的負(fù)責(zé)人,要來了賓客名單。 。 趙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長孫成年禮在盛世酒店舉辦。 受邀的都是京都有名望的人家趙家也算百年望族,然自從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上了年紀(jì)把權(quán)不放,坐看家族后輩內(nèi)斗不止后,就開始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