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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敵國殘疾太子后在線閱讀 - 第18頁

第18頁

    終于走到了膳廳,在膳廳輪值的婢女見了她,愣了一瞬,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忙迎上前請安:“奴婢參見太子妃。夜寒露重,主子千金貴體,有什么需要的,傳人來吩咐一聲就好?!?/br>
    婢女輕扶著樂枝進(jìn)膳廳,待其坐下后又在廳內(nèi)添上幾盞燈。廳內(nèi)逐漸變得明亮,婢女清秀稚嫩的臉龐被燈火照亮。

    樂枝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笑問:“你叫什么名兒?”

    “回太子妃,奴婢名喚臨月。”

    “臨月......是個(gè)好名字?!睒分πχc(diǎn)頭,又問:“這兒有酒嗎?”

    臨月微怔片刻,回答:“有的,太子妃稍等?!?/br>
    樂枝瞧著臨月快步走出膳廳,心想:真是個(gè)機(jī)靈的丫頭。

    不多時(shí),臨月便拿著一盅酒和酒杯回來。她將酒倒入杯中,酒香中伴著絲絲紅梅花香,飄散滿廳。

    樂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溫?zé)岬木苹牒碇?,并不辛辣,只余香醇?/br>
    “奴婢不知太子妃喜飲何種酒,便自作主張拿了這梅花酒。此酒不烈,太子妃可還喝的慣?”

    “好酒?!睒分ΨQ贊道。

    將酒杯放下后,臨月又給她添上一杯。直到飲完三杯,臨月不禁蹙眉——

    這梅花酒雖不烈,可后勁卻大,若太子妃再飲下去,怕是不妥。

    可未等她提醒,樂枝已放下酒杯站起身。臨月忙扶住她,“奴婢送太子妃回寢屋?!?/br>
    “不必?!睒分πχp輕推開她的手,“辛苦了,明日去領(lǐng)賞吧?!?/br>
    許是酒的作用,樂枝的雪頰微微泛紅,連帶眼尾也被染紅,狐貍眼更顯魅麗。臨月不禁看呆,連恭送之禮都忘記了。

    待反應(yīng)過來,樂枝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臨月暗想,太子妃果真如傳言那般出塵絕艷。不!比傳言更甚,而且......還那樣親切和善。今夜本不是她輪值,可輪值的夕辰身體不適,便求她替她一回。

    想不到竟因此得以近距離與太子妃接觸,真是意外之喜。她回去可得和夕辰她們好好說說!

    凝望許久,臨月打了個(gè)哈欠,才拍拍腦袋轉(zhuǎn)身去收拾膳桌。

    *

    將身側(cè)的人腦袋后的系帶解開,霍詡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躺在邊上的人眼睫顫動(dòng),顯然沒有睡熟。

    她的白嫩身軀遍布斑駁的咬痕與紅痕,觸目驚心。而她嘴角邊隱約可見點(diǎn)點(diǎn)白痕......

    霍詡眸色微凝,他用解下的絲帛給她擦了擦唇角。他知自己今夜有些失控,可即使是替身,他也不愿在房事上虐待一個(gè)女子。他霍詡,本就是溫潤如玉之人,不是么?

    可心中那股憤懣之火讓他難以自控......

    這張臉,與樂枝何其相似。若此時(shí)躺在他身側(cè)的真的是枝枝,那該多好。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樂枝笑靨如花的臉,霍詡的心口猛地一縮——

    若是枝枝知道他碰了旁的女子,會(huì)不會(huì)生氣,會(huì)不會(huì)傷心?

    在黎國為質(zhì)的十幾年來,霍詡知曉大黎上至帝王,下至黎民,都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之言。在大黎,納妾的男子不是沒有,只不過是少之又少......

    只一瞬,霍詡便轉(zhuǎn)了念頭。如今黎國已亡,入鄉(xiāng)隨俗,大齊的男子大多三妻四妾,想來枝枝也會(huì)習(xí)慣的。

    更何況,他心里最喜歡的只有她啊,這不就夠了?

    而且,樂枝此刻或許已經(jīng)成了霍渡的人了。既然他不嫌棄她,她又怎能責(zé)怪他呢?

    沉著臉喟嘆一聲,他輾轉(zhuǎn)難眠,翻身下榻走出屋外。屋檐上的暗衛(wèi)知其必有吩咐,便齊齊落下。

    “讓太子府的眼線盯緊樂枝的一舉一動(dòng)?!鳖D了頓,霍詡又道,“告訴離姚,若有絲毫異動(dòng)都要第一時(shí)間遞出消息來。”

    “是!”暗衛(wèi)齊聲領(lǐng)命。

    屋外寒風(fēng)簌簌,霍詡只著一身單薄的寢衣,冷風(fēng)從衣領(lǐng)處灌入,讓他不由地咳嗽起來。忽得有人將外袍從身后給他披上,他轉(zhuǎn)身,溫聲道:“吵醒你了?”

    女子知他不喜自己的聲音,更知道他在床榻間喚的那一聲聲“枝枝”不是在喚她。于是她只淺笑著搖頭,并不開口。

    這副溫順?gòu)扇岬哪勇湓诨粼傃劾铮羌て鹚牡椎膽z惜和愧意。

    “閉眼。”

    他將面前的人打橫抱起,邁入寢屋。溫柔地將人放在塌上,他抬手去解她的寢衣,又想到絲帛已臟了,便道:“別睜眼?!?/br>
    身下的人兒乖巧地點(diǎn)頭。

    霍詡滿意地笑了。若說方才是發(fā)泄的話,此時(shí)攀至全身的才是真正的欲。

    他俯身,輕含住她紅腫的唇瓣......

    ......

    樂枝輕輕推開寢屋的門,里頭一片漆黑。她以為霍渡已經(jīng)睡下,可緩步走至床榻邊,發(fā)現(xiàn)塌上空無一人。

    不在寢屋,會(huì)去哪兒?

    突然,隱約有笛聲傳至耳畔。

    寂靜夜深,能在府中肆無忌憚吹笛之人,還能是誰?樂枝走出屋,循著笛聲沿著回廊走到寢屋后面的院子,那兒種了許多梅樹......

    終于,她看到了霍渡——

    只見他在院中的石桌邊上,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拿著那支她挑選出來的白玉笛,吹奏著。

    曲未畢,樂枝倚靠在廊柱上,并未上前打擾。

    笛聲悠揚(yáng),且熟悉。要說國與國之間有什么是完全相通的,便是這音律了。

    霍渡此時(shí)吹奏的便是《棠雪曲》,這首曲子并不聞名,卻是皇姐最喜愛的曲子。從前她被皇兄抓著讀書時(shí),皇姐便笑著在一旁吹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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