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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很怕,雖然對上那位皇太子的時候聽起來游刃有余,但他與她肌膚相貼,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劇烈心跳和強(qiáng)作鎮(zhèn)定下的顫抖。 可就和她落在他唇上的吻一樣,她分明緊張到戰(zhàn)栗,卻還是毫無懼色地去做了。 “為什么幫我?”陸硯垂眸看著她。 “我說了的呀,會報答您的?!币筌剖骝唑腰c水般與他的目光接觸了一瞬,又猛地轉(zhuǎn)開:“這是您的領(lǐng)帶?!?/br> 頓了頓,她又補(bǔ)充道:“需要我?guī)湍匦孪岛脝幔俊?/br> 陸硯目光幽深。 理智讓他拒絕對方,這么多年來,就算他擁有齊副官和軍需官,但一應(yīng)生活上的事情,他從來都是親手為之,并且覺得長手長腳的人,讓別人來代勞,實在是失智行為。 但他聽著殷芷舒溫柔細(xì)膩的聲音,就突然忘了自己曾經(jīng)的理智。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聲問道。 “我是殷芷舒?!彼龍罅俗约旱拿?。 舉這么半天領(lǐng)帶,手有點困,希望陸硯懂點事,把自己的東西快點拿回去。 陸硯沒有叫她的名字,卻突然道:“好。” 這一聲有些沒頭沒尾,殷芷舒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字對應(yīng)的是她之前的問題。 齊副官早已上了車,車子無聲無息發(fā)動,如離弦的箭般駛了出去,車內(nèi)卻依然十分平穩(wěn)。 沒有人敢在此時此刻發(fā)出任何聲音,卻并不妨礙他們露出驚愕的神色。 ——聯(lián)邦這位冷漠驕矜鐵骨錚錚的上將,在一位才剛剛知道姓名的少女面前,低下了頭。 殷芷舒抬起手,才將領(lǐng)帶繞過他的脖頸,陸硯的聲音卻再度響了起來:“別動。” “嗯?”殷芷舒有些錯愕地低下頭。 陸硯俯下身,一只手環(huán)繞住了她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腳踝。 她的腳踝很細(xì),就算因為骨骼錯位而稍微紅腫,也依然帶著脆弱的美感,陸硯甚至不敢握得太用力。 殷芷舒當(dāng)然是疼的。 但她多年來的職業(yè)生涯讓她對疼痛的耐受度實在是非常高,就算是穿到游戲里,換了一具軀殼,也是一樣的。 但現(xiàn)在,她還是順著陸硯的動作,輕輕倒吸了一口氣。 陸硯果然頓住了所有動作,然后才說:“疼的話,可以抓住我?!?/br> 殷芷舒剛剛把領(lǐng)帶繞過他的后頸,一只手甚至在搭在他的肩頭,如果這樣順勢抓住他…… 還不如說是直接依偎在他身上。 是一個無從下手,卻又實在天賜良機(jī)的距離。 [如果宿主需要的話,我可以將你的疼痛閾值調(diào)低哦,畢竟正骨的時候如果疼到尖叫,是很可能損壞綠茶meimei的形象噠。而且,1001也是會心疼噠!] 殷芷舒十動然拒:“謝謝你,但是疼痛才會讓留下的印象更真實?!?/br> 她旋即睜大眼,有些小心翼翼道:“您要幫我正骨嗎?” 陸硯頷首,以為她是擔(dān)心自己的技術(shù):“沒有骨折,只是脫位,這種程度的正骨,我……” “好呀?!币筌剖鎱s已經(jīng)輕聲輕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并沒有順勢抓住他,而是向后靠在了座椅上,手指捏住了身下的皮質(zhì)座椅,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明顯對即將而來的疼痛有些害怕,臉上卻還掛著禮貌的笑容:“我沒事的,勞煩您了?!?/br> 陸硯沉默地看了一眼她的手指,不再多說,手下猛地用力。 接骨的疼鋪天蓋地般席卷了殷芷舒的神經(jīng),她的額頭有汗珠滾落,雙眼緊閉,顯得脆弱不堪一擊,卻又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讓痛呼溢出唇邊。 [綠茶值 1] [好感度 1] [好感度 1] 1001有些驚愕地連報兩次,卻聽殷芷舒的聲音與她外表的忍耐完全不同,輕快響起。 “你看,不是我的運氣不錯?!?/br> “是陸上將本來就想要帶我上車,而我只是用道具A推了他一把而已。” “現(xiàn)在,我要兌換道具B,讓他的眼里只有我,記住我現(xiàn)在最脆弱的模樣?!?/br> 第4章 第4章 車停下的地方,是空無一人的海岸。 這一路近乎靜默無聲,只有殷芷舒盡量壓抑的呼吸聲。 陸硯原本應(yīng)在這一路上布置好回聯(lián)邦的路線與一應(yīng)事宜,可顯然,這位聯(lián)邦最年輕的上將雖然早已恢復(fù)了之前那樣端正如劍的筆挺坐姿,卻有些罕見的心不在焉。 這種感覺,對心中眼中從來都只有國事天下事的陸硯上將來說,無疑十分陌生。 就像是有那么一瞬間,他的世界從無垠星河,冰冷的聯(lián)邦邊境基地,旋轉(zhuǎn)的星球與機(jī)甲閃爍的光炮中極速縮小,縮小到了只能聚焦到殷芷舒一個人身上。 他的眼里只剩下了一個蜷縮在自己身側(cè)的她。 他不能去看別的什么,也不想去看。 他看著她手指蜷曲,手腕纖細(xì),看著她額前的發(fā)有點狼狽地貼了幾縷在肌膚上,看著她緊閉著雙眼,睫毛翕動,臉色和唇色都是近乎病態(tài)的蒼白,這就顯得她唇上沾染的那一抹還沒擦掉的血漬格外鮮紅。 那是他的血。 然后,殷芷舒似是痛到難以忍耐,輕輕咬住了下唇,也咬住了那一點血漬。 陸硯猛地閉上了眼,卻無法將方才所見的那一幕從心頭腦海揮之而去。 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心里僅有的那么一小片柔軟的地方,突然坍塌了些許,再種進(jìn)去了這樣一抹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