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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從口袋里拿出東西,大掌伸向她,隨后掌心朝上打開。 ——一條綠寶石項鏈。 幽綠色在黃色的過道燈照耀下,盈盈閃耀。 包裹它的材質是銀打造成月亮形狀的外殼。 綠色的月亮。 稚年第一次見。 不明所以看向他,紀隨淡漠說:“殺青快樂?!?/br> 只有網(wǎng)上有她殺青的消息,不是什么大新聞,除非特地關注她。 所以紀隨一直關注她的消息嗎…… 稚年巍巍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帶著他溫度的項鏈。 “殺青而已……不用送貴重的禮物。”稚年不好意思收。 綠寶石的綠是清澈又幽深的,一定價值不菲。 怕紀隨破費了。 “是想你生日送給你的,不過應該沒機會了。”紀隨淡淡陳述事實。 大掌往她方向伸去,稚年猶豫片刻要去拿,紀隨合起掌心,拉開細長的鏈子給她親自戴上。 項鏈帶著她的溫度,落在她脖間燙得她渾身發(fā)熱。 兩人的距離很近,稚年能嗅到他里衣洗衣液清爽的味道,清清淺淺。 戴完項鏈他站回原地,并沒有說其他。 視線相碰,誰都沒有說話。 “稚小姐說的是年后,對吧?”紀隨突然問。 稚年不懂他指的是什么,囫圇說:“嗯……” 似乎她的回答是某種默許,紀隨拉開口罩彎腰俯身向她。 還未反應過來,唇畔落下一記溫柔的吻。 一觸即分,但繾綣又滿是柔情。 她還沉浸在如雷轟過的震驚里,房門打開,他出去了。 門外抓耳撓腮的艾明看到紀隨出來,他急沖沖地跑過來。 艾明心切問:“紀哥你沒事吧?還好吧?” 紀隨戴好口罩,眸中的瀲滟消散,回答聲寒冽,“嗯?!?/br> 他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房間,艾明緊隨其后,來不及再打聽情況。 心里滿是疑惑。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又和紀隨什么關系? 需要和趙謙說明嗎? 回到房間,紀隨點破他心思:“不用和趙謙說?!?/br> 處在糾結中的艾明打了個激靈,沒想到心思被紀隨看透,他怯懦問:“?。坎弧徽f嗎?” 紀隨:“嗯?!?/br> 他盯著觸碰到她細膩皮膚的指尖,記憶拉遠。 人已經(jīng)回到房間,但是心像是落在了那邊。 “紀哥……”艾明想問又不敢問,“你們認識嗎?” 紀隨:“認識,準備不認識了?!?/br> 某人是打算和他斷得干干凈凈了。 思及此,不免有幾分悲涼。 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這么快,也沒想到她是如此果斷,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艾明不敢再問,明眼人都看得出紀隨此時的失落。 * 這邊的稚年指腹落在她的唇瓣,方才他是親了她這里。 話里的年后是指兩人關系徹底結束的時間點。 所以現(xiàn)在還算他們尚為結束,他還可以親吻她? 她慌張地給衛(wèi)彎彎打去電話。 “怎么了?”衛(wèi)彎彎剛從談判桌下來,“遇到麻煩了?” 衛(wèi)彎彎家是開娛樂公司的,自從她入職后一直想捧稚年,但是稚年都不要,寧愿自己一個人一頭嗑到黑。 近年倒是找過她幾次,不過都是為了給紀隨問資源。 理所當然想稚年是不是又遇到麻煩了。 “彎彎……或許……紀隨真的想入贅豪門?!敝赡昴X子卡機,蹦出了一句沒有條理的話。 衛(wèi)彎彎一頓,“稚年你說什么?” 稚年大喘氣后意識到說了什么,解釋:“不……不是,我是說紀隨或許來真的了?!?/br> 隨后把紀隨今天做的事情告訴衛(wèi)彎彎。 衛(wèi)彎彎聽完揉了揉眉峰,“稚小姐你要是再經(jīng)歷一個,你就懂什么是離開前的柔情是加分項表現(xiàn)?!?/br> 稚年緩神:“你是說……紀隨是裝的?” 衛(wèi)彎彎:“裝不裝我不知道,影帝私下是不是戲精我也沒心思猜。但你這個想法犯了大忌,要是決定斷就不要猶豫。” 遇到稚年這個心態(tài),衛(wèi)彎彎突然有點后悔。 她嘆氣說:“當年我不該給你出餿主意。” 三年前稚年消沉過一段時間,沒怎么拍戲,每天和她們三廝混。 衛(wèi)彎彎實在看不下去,玩笑說不開心就學學其他千金,找?guī)讉€男人開心轉移一下注意力,享受養(yǎng)成記的快樂。 一周后,稚年大方給他們介紹紀隨。 難得見她有笑容,三人不多說話,以為也就是幾周的情人罷了。 誰知道一處就是三年。 衛(wèi)彎彎可不敢處一個人三年,是真的會產(chǎn)生感情的。 “不是餿主意……”稚年聲音漸小。 她找上紀隨時,壓根沒想起衛(wèi)彎彎和她說的話。 就純屬想勾搭人家。 “年年別多想了,很快就過去了?!毙l(wèi)彎彎不太放心她一個人獨處,看了眼時間,“你今天殺青是吧,我去接你,后天是米雪的訂婚宴,我們去泡溫泉?!?/br> 那天聽那個藝人說稚年和一個男人離開了,描述來看應該是熟人,再結合稚年曖昧的語氣,應該是紀隨。 也幸好房間沒有攝像頭,他們到底干沒干什么她先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