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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人才張嘴,方尋已經(jīng)把東西放下,風(fēng)一般離開這個地方:“我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再見!” 姒嵐停在空中的手一頓,失去交還物資的機會。 陶真真等看不到方尋身影,才茫然扭頭看著那捆柴:“警察叔叔怎么還留東西???他不要嗎?不冷嗎?我們小倉庫里還有樹枝和食物的呢。” 姒嵐看看樹枝和兔子,最后還是收回手。 “大概人民警察都這樣吧?!?/br> 她又繼續(xù)聽天上的雷,聽了一會兒,她讓陶真真趕緊去睡覺,并對她道:“明天我們就出去,今晚睡好,接下來要忙很多事情了?!?/br> 早就很困了的陶真真沒有問她為什么要走,也沒問要忙什么事,躲到草棚底下睡去了。 姒嵐自己倚著樹干,抱著一支用大樹氣根捆上尖石的矛,也半睡半醒地度過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第5章 次日,陶真真剛醒,就看到姒嵐在剖小兔兔。 早就被打傷的兔兔經(jīng)過一夜的掙扎,已經(jīng)斷氣了,此時被姒嵐用尖石和削尖的樹枝開膛破肚,扒下的內(nèi)臟放到一邊,毛和切口扭扭曲曲的皮,被放在另一邊。 陶真真看著血淋淋的兔子,忍不住擠壓小鼻子:“為什么要殺兔兔?!” 姒嵐回答得很平靜:“它死了。” “死了就要殺嗎?” “不然供著它嗎?” “可是它看著好可憐??!” “那你待會吃不吃?” 陶真真頓時閉嘴,同情卻嘴饞地看著那只小兔兔。 姒嵐繼續(xù)扒皮:“吃就過來幫忙?!?/br> 陶真真仍舊不想去,總覺得,不動手就不算傷害小兔子。 姒嵐又是一個冷眼看過去,陶真真終于在她看似輕淺實則可怕的眼神壓迫下,乖乖靠近,在她的指導(dǎo)中生火搭烤架,再給兔兔洗內(nèi)臟。 等扒完皮,姒嵐用林間小溪里采的水簡單清理了血兔。 她們現(xiàn)在還沒有鹽,但是路上撿到了些香茅和薄荷。 她留下香料根莖和嫩葉,將老葉做了簡單的處理,便一股腦塞入兔子腹部,插上樹枝,立在火邊烤。 陶真真眼睜睜看著兔rou由白變黃,再變干癟緊致,沒出息地流下口水。 姒嵐烤好兔rou卻沒讓她大快朵頤,她只撕下小小兩塊,遞給陶真真:“配著你的果子吃,口感并不好,但不許挑,不然沒有下一頓?!?/br> 陶真真盯著剩下的一大坨兔rou:“那剩下的呢?” 姒嵐:“物歸原主。” 陶真真一驚,嚼著不甚美味的兔rou:“還給警察叔叔?——我們上哪去找他?” 姒嵐已經(jīng)拆下草棚、收好支架,再和兔子rou一起放回儲物欄。 “昨天不說了么,他要去組織其它玩家,所以哪里人多,哪里就有他?!?/br> 陶真真又看看被拆干凈的小營地:“那我們怎么不留在這里?我看這里挺好的……” 姒嵐把方尋留下的柴捆也背上,瞟她一眼:“你會打獵嗎?” “……不會?!?/br> “森林有野獸你知道嗎?” “聽爸爸說過。” “那你不會打獵,也不會保護自己,是要怎么住在森林里?” 陶真真頓時啞口無言,還聽出姒嵐?jié)M滿的嫌棄,撇撇嘴,嘴里的兔rou都不香了。 她只好乖乖爬起,把沒吃完的兔rou放回儲物欄,跟著姒嵐走:“那好吧。” 姒嵐轉(zhuǎn)身往外走。 走出森林,再往前一段路程,她們果然看到有人跡。 經(jīng)過三天多的折騰,加上昨天國家基建團的介入,T國的玩家們都冷靜了一些,同時,也開始意識到留在游戲里,就必須保證各項數(shù)值的穩(wěn)定。 此時人們都在想方設(shè)法找吃的、找喝的,并且開始想辦法,給自己找能居住的環(huán)境。 姒嵐的出現(xiàn)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她手上也沒帶多少東西,更是不值得別人覬覦。 倒是陶真真看大家忙得團團轉(zhuǎn),有些人還在土地上挖坑,好奇地問:“jiejie,他們在干嘛?” 姒嵐看了看這些深坑,回答她:“建房子吧?!?/br> “現(xiàn)在就開始建房子了嗎?!” “不然呢?” “拿什么建?。俊?/br> 姒嵐又看看地上堆積的材料,有泥有草,但還缺少大框架的支撐材料,她指指那些還沒開始混攪的泥土:“那些都是材料?!?/br> “等他們再找到工具伐木,就能做簡單的房子?!?/br> 陶真真又問:“那找什么工具伐木?” 姒嵐忽然看她一眼。 陶真真脖子一縮:不好,是不是問題太多,又問煩jiejie了? 結(jié)果姒嵐這次是有耐心的,她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緩緩回答:“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原始社會,人們沒有現(xiàn)成的工具,就會用以石擊石、相互打磨等等方法,去制造粗糙的工具?!?/br> 她晃晃手上的長矛:“就像這個,要是能撿到現(xiàn)成的尖石,直接利用就可以。要是撿不到,就想辦法制造,那你說伐木要用什么工具?” 陶真真歪了歪頭:“斧子?” “斧子應(yīng)該怎么做?” 陶真真看向姒嵐手上的尖石長矛,按照它的制作方式,照葫蘆畫瓢:“找一塊大的鋒利的石塊,然后……綁在木板上?” 姒嵐:“沒有木板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