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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劍掌乾坤在線閱讀 - 一劍掌乾坤 第272節(jié)

一劍掌乾坤 第272節(jié)

    可是藏身在梁誠識海之中的公輸俊卻大為激動,連連嘆道:“這東西真是巧奪天工啊,早就聽說上古時有大能善于制造與活人一般無二的傀儡,甚至能如真人一般修煉進(jìn)階,老夫一直無緣得見,今天終于能看到實物了,梁誠,快將它收起來,這可真是一件寶物啊!今后老夫可以慢慢研究,試試看能不能修復(fù)它?!?/br>
    “原來前輩也精通傀儡之術(shù)啊。”梁誠聽到公輸俊說今后可以嘗試修復(fù)這個傀儡,心中高興,自然是依言準(zhǔn)備將這個傀儡骨架收起來。

    此時梁誠又想起當(dāng)時在崇武洞府看到的那些類似石雕一般的獸形傀儡,那應(yīng)該是公輸俊的手筆,看上去那東西也是很強(qiáng)大的。

    一邊想,梁誠一邊朝那傀儡伸手過去,只是在準(zhǔn)備將這具傀儡收入儲物戒指之時,梁誠看到這個東西的骨盆和脊椎之間似乎有個像是盒子一般的結(jié)構(gòu),可以感覺出微微有些靈氣從這個地方散溢出來,似乎這里就是山洞中靈氣的源頭。

    梁誠一時好奇,便湊過去仔細(xì)看了起來,這時公輸俊的殘魂道:“這里應(yīng)該是傀儡的驅(qū)動之力所在的位置,梁誠,你試著按一下那個凸起之處……對對,就是那里?!?/br>
    梁誠依言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盒子一側(cè)有個凸起,于是就往那個凸起

    位置一按,只聽“咔嗒”一聲響,盒子的蓋果然被打開了,接著他往那盒子里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枚菱形的亮晶晶的東西。

    將這兩個東西取出來之后,梁誠將它們托在手中,只見這兩個晶石般的東西光華閃閃,一看就覺得極為純凈,看著像是靈石。

    “這是……靈石?”梁誠喃喃問道,心中有些不確定,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靈石。

    “這是極品靈石!”公輸俊道:“這個傀儡竟然是用極品靈石來驅(qū)動的,難怪如此厲害,竟然徒手挖了這么深的一個洞xue。梁誠,你將這兩塊極品靈石收起來,等我修復(fù)了這個傀儡,還要用它來驅(qū)動的?!?/br>
    “好!”梁誠二話不說,先收了靈石,接著又收了傀儡,看看洞xue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了,于是往外就走。

    一邊走梁誠一邊道:“外頭的那些許魔氣應(yīng)該不值得再去探查了,我在那孩子的記憶中知道了這個天坑是快劍門的祖師和什么魔物戰(zhàn)斗時留下的,這都不知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單憑魔氣的稀薄程度,就可以斷定沒有什么探查價值?!?/br>
    公輸俊的殘魂道:“你看著辦吧,這些魔物的事情,老夫并不太了解,老夫現(xiàn)在一心只想好好的研究一下那具珍貴的傀儡,哪怕今后魂飛魄散,這一生也值了?!?/br>
    梁誠心想,這個公輸俊真是太過癡迷傀儡術(shù)了,按他這個狠勁,說不準(zhǔn)還真能修復(fù)這個傀儡。

    隨即梁誠想到一件東西,只怕特別適合現(xiàn)在的公輸俊,于是他取出一個灰色的珠子,對公輸俊道:“公輸前輩,晚輩這里有一個神奇的東西,名叫天工巧藝珠,專門是用來輔助修煉諸如煉丹啊,傀儡術(shù)這一類雜學(xué)的?!?/br>
    “天工巧藝珠?那是什么東西?”公輸俊的殘魂很好奇。

    待梁誠將這個東西的用途解釋清楚后,公輸俊興奮道:“太好了!梁誠,你真是個有大氣運之人,將來必成大器,這個珠子看來很適合我現(xiàn)在的狀況啊?!?/br>
    梁誠笑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干脆,公輸前輩您就帶著傀儡遁入這顆珠子中慢慢研究,晚輩呢,就冒用潘若誠的身份,先進(jìn)入快劍門再說,咱們分工合作,一段時間后,也許您那里也把傀儡搞清楚了,晚輩這邊也把這一界的情況摸清楚了?!?/br>
    公輸俊聞言之后自然不會拒絕,他只是不放心地問道:“梁誠,那你打算如何走出這個天坑去?要是快劍門的人問起你這個所謂‘潘若誠’的遭遇,你又怎么辦?”

    梁誠一笑:“晚輩自有安排,公輸前輩不必多管了?!?/br>
    “好!既然你有辦法,老夫就不多事了?!?/br>
    接下來,公輸俊就按著梁誠的安排,帶著那具骷髏一般的傀儡進(jìn)入了天工巧藝珠,慢慢研究去了。

    梁誠則眼望上方的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口中道:“既然有赤冠上人這樣的存在,那么我要出這個天坑,就得靠他了?!?/br>
    第六百一十章 薛郎中

    梁誠想了一下,就在天坑底下默默打坐靜待天黑,到了晚間,看看四下一片漆黑了,他才施展變幻能力將自己身上弄出許多刮痕和淤青的樣子,將一只胳膊和雙腿也弄成骨折的模樣,口鼻耳到處都弄出些擦傷刮痕和已經(jīng)干結(jié)的血痂,再將身上的衣物也撕破了。

    接著梁誠施法弄出一面水鏡,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現(xiàn)在的形象,然后將覺得有些破綻的地方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

    調(diào)整到滿意之后,梁誠來到那死去的少年金長勝身旁,從他的懷中摸出一個煙花,正是金長勝準(zhǔn)備的那個竄天猴。

    梁誠早就看到這少年身上有這個東西,先前并不在意,現(xiàn)在想來,這個東西不就是最佳的報信之物嗎。

    準(zhǔn)備就緒之后梁誠躺倒在金長勝的尸身之畔,然后將竄天猴放在地上,用個火球術(shù)將它的引線點燃。

    那竄天猴被點燃之后,引線“嗤嗤”火星子亂竄還冒著白煙,讓梁誠不禁想起小時候在武勝關(guān)過年時的情形,心中頗為懷念當(dāng)時那種凡人生活。

    然后只聽見“噗”一聲響,那竄天猴“咻”一聲帶著一溜火光竄到天空之上,接著“啪”一聲炸開,明亮的火光星星點點地散開了,在漆黑的夜空中極為耀眼。

    看到這個竄天猴弄出這么耀眼的動靜,梁誠滿意地躺倒在金長勝的尸體之旁,裝出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

    果然,在不到一盞茶的時光之后,梁誠感到天坑上方傳來呼呼風(fēng)響,是拍打翅膀的聲音,梁誠不用張開眼就知道肯定是那快劍門的守護(hù)神獸赤冠上人,他在看到了煙花之后,判斷出這可能是求救信號,然后親自下來查看。

    梁誠閉著眼睛,施展洞察天目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赤冠上人這頭公雞妖的修為其實也不是很高,也就是結(jié)丹初期而已,實際上比自己還低一個小境界。

    可想而知這快劍門的開山祖師也不過如此,這樣低的修為就能開宗立派,讓梁誠感覺這里不太像是靈界,因為這種門派的實力太孱弱了,按說不足以在靈界立足。

    不過這事梁誠還是不敢下定論,因為梁誠忽然想起自己還是漁陽派少主呢,那個漁陽派的實力比這個快劍門還弱,不是也曾經(jīng)存在過嗎。

    實際上這里和靈界的最大不同是靈氣的濃郁程度,梁誠能感覺到在這個地方靈氣很是稀薄,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自己使用天羅蠶絲之后,不但轉(zhuǎn)換了時間,也轉(zhuǎn)換了空間,非??赡軄淼搅遂`界之下的某個小界面了。

    很快梁誠就感到那赤冠上人降落到自己身畔,只聽這只大公雞自語道:“哎呀,沒想到還有一個活的,真是不可思議,這個少年從如此高的地方墜落而不死,氣運是不錯的?!?/br>
    接著,梁誠感到一只腳爪輕輕抓著自己,他猜測這是赤冠上人正準(zhǔn)備將自己帶到天坑之外去,于是繼續(xù)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任由他抓著。

    不一會,梁誠感到身子離地,呼呼的風(fēng)聲響起,于是悄悄看了一下,果然是赤冠上人的一只爪子抓著自己,正往天坑外面飛去。

    不過它的另外一只爪子卻抓著金長勝的尸體,顯然是準(zhǔn)備將這具尸體也帶出去,這其實也說得過去,以赤冠上人在快劍門的身份地位,當(dāng)然不會專門下到天坑底下

    為臨時弟子收尸,可是這次為了救人既然已經(jīng)下來了,那就不妨連著尸體一塊帶上去。

    梁誠心中暗暗好笑,心想這赤冠上人說到底其實也就是一只大公雞,做事十分粗疏,一點也不過腦子,還好自己不是真的重傷垂死,否則就慘了。

    現(xiàn)在要真是少年潘若誠那種骨斷筋折的狀態(tài),被這赤冠上人不管不顧一把抓著就往上飛,那可真的就被折騰死了。

    赤冠上人很快就帶著一死一活兩個臨時弟子來到了天坑的外面,剛出天坑迎面就碰上了幾個前來查看狀況的快劍門長老。

    赤冠上人將金長勝的尸體扔在地上,然后說道:“先前我看到火光從這個天坑竄出來,猜測是求救信號,結(jié)果下到天坑底下,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兩個臨時弟子,這個已經(jīng)死了,這個則是受了重傷,你們處理一下這具尸體,我送這個受傷的弟子到郎中那里去。”

    兩位長老不敢怠慢,站直身子拱手恭敬道:“是!”

    于是赤冠上人不再理會這兩名長老,徑直帶著梁誠飛向門派的郎中所在之處,不一會就來到了山后一片茂密竹林中的幾間茅屋之外。

    赤冠上人將梁誠放在草地上,然后大聲道:“薛郎中,薛郎中!快出來!”

    “哎,來啦——是赤冠上人來啦,什么風(fēng)把您老人家吹來了……”茅屋里有人應(yīng)聲。

    很快,茅屋的門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青年儒生打扮的人,只見他面色白凈,一雙眼睛極為清澈明亮,看上去頗為儒雅的樣子,走出來之后立即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梁誠,于是他忙著搶過來搭上梁誠的脈門仔細(xì)查看,就連朝赤冠上人見禮也忘記了。

    赤冠上人見狀點點頭:“說道:“薛郎中,人我就交給你了,這個弟子是摔傷,恐怕有幾處骨折,你給他好好治治?!?/br>
    薛郎中眉毛皺成一個疙瘩,頭也不抬,擺擺手道:“治病的事情上人就不必多話了,我自然有數(shù),這弟子情況不妙,狀況十分緊急,一點耽擱不得!你自便吧?!?/br>
    說完薛郎中不理會赤冠上人,附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梁誠就往茅屋里就走。

    赤冠上人搖頭一笑:“那么我就……”話未說完,卻見薛郎中已經(jīng)進(jìn)屋把門都關(guān)上了。

    “……走了……”

    赤冠上人呆了片刻,口中笑罵道:“這個小薛,看見病人就什么禮數(shù)也不顧了!不過,這樣也不錯,是個好郎中!”

    說完赤冠上人振翅飛起,放心地離開了竹林。

    梁誠雖然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卻將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看在眼里,眼見這薛郎中不過是個練氣期修為,看樣子就連個煉丹師也算不上,要不然也不會被人家稱為郎中了,眼見他在快劍門不過就是一位療傷治病的郎中。

    可是看見了傷情之后,就連宗門內(nèi)的守護(hù)神獸,結(jié)丹期的大妖修赤冠上人都不予理會了,真是做到了救傷患如救火,片刻不耽擱,看著是個好郎中。

    這薛郎中修為如此低下,自然看不出梁誠的傷勢都是裝出來的,他將梁誠放在病床之后便用剪刀剪開梁誠的衣物仔細(xì)查看傷勢,一邊擬定著治療之法。

    忙著他又忙著接骨敷藥,然后又用藥水給他擦拭那些看上去留有淤傷之

    處,顯得十分盡心,更難得的是,他的接骨手法十分純熟,一看就是經(jīng)驗極為豐富的樣子。

    然后薛郎中又?jǐn)M出藥方,吩咐身邊的藥童照方拿藥之后,讓他到院子里用炭爐慢慢煎藥,弄得竹林里圍繞著一股藥香。

    梁誠精通醫(yī)理,自然看得出這位薛郎中算是個好醫(yī)生,他所采取的措施都十分對癥,接骨手法精湛之極,與他相比,梁誠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風(fēng)。

    要是放在凡人中,薛郎中也算是世間少見的名醫(yī)了,更難得的是此人的人品很好,配得上“醫(yī)者仁心”四個字,梁誠在心底也為他喝了一聲彩,沒想到在快劍門這樣的小門派里,竟然還藏著如此厲害的一位神醫(yī),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盡管梁誠心里一點也不想給這位薛郎中添麻煩,可是看到他醫(yī)術(shù)不俗,眼光毒辣,梁誠擔(dān)心露餡,也只好做戲做全套,整個晚上都只得表現(xiàn)出一個從高空跌落僥幸生還者相符的癥狀來,生怕被這位醫(yī)術(shù)精湛的郎中看出破綻來。

    梁誠一晚上都裝出一副高燒不退的樣子,一會兒咯血,一會兒說胡話,看上去手足肋骨都骨折多處,內(nèi)臟也受了損傷,一顆心跳得也是忽疾忽緩,幾次都表現(xiàn)得像是要停止跳動的樣子,把薛郎中忙得是滿頭大汗,一晚上采取了各種措施,才把狀況穩(wěn)定下來。

    到了天色將明之時,梁誠這才做出呼吸平穩(wěn)的樣子睡了過去,薛郎中見狀吁了一口長氣,伸手把了一下梁誠的脈搏,覺察到脈象平穩(wěn)之后面露喜色。

    薛郎中又伸手摸了摸梁誠的額頭,輕聲道:“終于退燒了,總算熬過來了,看來這孩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br>
    接著輕聲喚過一個藥童來,輕聲吩咐道:“你在他床榻這里守著,每隔一炷香的時間就給他服用一劑強(qiáng)心藥,要是有什么狀況就出來叫我,我去外屋歇一會?!?/br>
    梁誠當(dāng)然將這一切聽到了耳中,心中微微感到有些歉疚,心道:“薛郎中,你就好好歇會去吧,我不會再鬧騰了?!?/br>
    可是沒料到梁誠倒是不鬧騰了,可那薛郎中才休息了片刻,就聽到外面有一個老嫗的聲音問道:“薛郎中,昨夜赤冠上人送來的少年無礙吧?”

    梁誠看到那薛郎中又只好起身,將房門打開之后迎了出去。

    只聽他那平和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郭長老來了,那少年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今后是否會有什么后遺癥卻是難說?!?/br>
    那被稱為郭長老的老嫗還沒答話,梁誠忽然聽到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忍不住哭了出來:“阿誠!弟弟啊……你是怎么了?!?/br>
    接著梁誠就感覺到這個年輕女子不管不顧,沖進(jìn)了病房,來到了自己身畔,然后他又感覺到一只溫軟柔嫩的手搭在自己的額頭,然后聽到低低的抽泣聲。

    梁誠心想,恐怕這一位就是潘若誠的jiejie潘毓瑩了,記得自己曾在潘若誠的記憶中覺得她的面目很熟悉,現(xiàn)在真人來到了自己身邊,這種感覺越是強(qiáng)烈了。

    梁誠雖然裝作昏迷不醒,不能睜眼看這年輕女子,但是以他修煉過洞察天目神通的能力,就是不睜眼也能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這會看著潘毓瑩,心中感到有些困惑。

    第六百一十一章 藥童

    這時那被稱為郭長老的老嫗也在薛郎中的陪同之下走進(jìn)了茅屋,她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之上的“潘若誠”,然后對那年輕女子說道:“毓瑩,你不用擔(dān)心你弟弟,有薛郎中給他治療,包管是沒有問題的,你說是不是???薛郎中。”

    躺在病榻上裝作昏迷不醒的梁誠聽到郭長老將這位年輕女子稱為“毓瑩”,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她確實就是潘若誠的jiejie。

    在梁誠修煉的洞察天目注視下,只見這女子容貌絕美,自有一股出塵之意,就是在擔(dān)心弟弟傷勢的情況下,看上去依然文靜,看來是一位性格端莊的女子。

    可是在潘若誠的記憶中,除了記得這個從小一直關(guān)愛自己的jiejie極好,其他具體的事情竟然都沒有,這讓梁誠心中有些犯難,有點擔(dān)心今后和她相處時會不會露出什么馬腳。

    卻說薛郎中聽了郭長老的話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聲回答道:“作為醫(yī)者,我是不好打包票的,只能說是盡力而為吧,目前看來,這少年的性命是無礙的,身上也不會落下什么殘疾,唯一的嘛……”

    潘毓瑩一聽薛郎中這猶猶豫豫的口氣,頓時著急起來,流淚道:“薛郎中,我弟弟今后會怎么樣?請你救救他!”

    薛郎中見她著急,忙寬慰道:“你放心,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你弟弟這次傷了心脈,我就是擔(dān)心他好了之后可能會時不時犯點小糊涂,平時忘性大一些,可能會記不起一些瑣碎的往事來,其實也不是太要緊的?!?/br>
    潘毓瑩頓時松了一口氣,忙對薛郎中道:“多謝薛郎中救了我弟弟,讓您費心了?!?/br>
    薛郎中笑道:“其實這少年也不是我救的,他是赤冠上人昨晚送過來的,說起來你應(yīng)該感謝他老人家,至于我,只不過是盡了一些醫(yī)者的本分而已?!?/br>
    梁誠在病榻上聽著這些對話,心中卻是一喜,想到今后自己可以順著薛郎中所說的狀況,裝作記不起一些事情來,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含糊過去了,這倒是一件好事。

    潘毓瑩雖然記掛著弟弟,一直不想走,但是那郭長老在這里待了一會就感到不耐煩了,于是她催促道:“毓瑩,你就算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還會妨礙病人休息,既然他現(xiàn)在沒事了,咱們就回吧,不要耽擱了修煉?!?/br>
    潘毓瑩無奈,不能違拗郭長老的話,何況她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基本無礙,心中也很喜悅,畢竟在昨天下午自己還以為失去了他,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于是潘毓瑩恭敬答道:“是。”

    然后仔細(xì)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弟弟”,跟著郭長老,三步一回頭,滿心不舍地走出了茅屋,薛郎中也跟著送到了外面。

    在這之后梁誠便開始在這竹林茅屋之中的“療傷生活”,由于梁誠本身也是煉丹師,熟知練氣期凡人受傷后的恢復(fù)狀況,于是他便恰如其分地控制著,表現(xiàn)出每一天好一點的樣子,半個月之后,已經(jīng)可以下床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