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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心悸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又好像是在一個毫秒內(nèi)就沉浸進(jìn)了自己的渴望里。 想再靠近一些。 “……愿意,”宇文秋喃喃道,“我沒有不愿意的,從來都沒有?!?/br> 萬燧笑了笑,動手撓了撓宇文秋的下巴。 氣氛很好,但點(diǎn)到為止,萬燧沒再繼續(xù)說什么喜不喜歡的燒腦話題。 “那就別蹲著了,我們這個姿勢……看起來有點(diǎn)不太純潔,”萬燧只是一如平常,用一兩句合時宜的調(diào)侃讓氛圍輕松起來,“我還怪不好意思的?!?/br> 宇文秋仰起臉看萬燧,不太懂:“什……” 萬燧淺咳一聲打斷他:“沒什么,別問,站起來就行。” 宇文秋站了起來。 堪稱百依百順、予取予求,萬燧就又有些心癢。 所以萬燧稍微往后坐了一點(diǎn),像提出讓宇文秋給他做頓飯吃那樣,問:“能抱嗎?” 宇文秋臉通紅,點(diǎn)了頭,又僵硬著往前走了一小步,緊張程度要比他第一次上賽場翻出十倍。 萬燧在這種情況下抱人也有點(diǎn)生疏,但好在他年紀(jì)大點(diǎn)、臉皮厚點(diǎn),伸出雙手環(huán)住宇文秋細(xì)窄的腰,把人摟緊了,還有余力在宇文秋鎖骨上輕輕碰著親了一下。 宇文秋霎時回憶起了發(fā)燒時的感受,渾身又燙、腦子又暈眩。 萬燧重新把臉埋在宇文秋胸前深吸一口,明明自己耳朵也紅了,嘴上還偏要不正經(jīng):“秋寶,這么順著我可不行……我是個特別會得寸進(jìn)尺的。” 宇文秋忽然間能聽見兩顆心臟在彼此的胸腔里共鳴,是最振奮也最溫柔的聲音。 所以宇文秋也伸出手,環(huán)在萬燧頸后,脫口便是一句了不起的:“沒事,是你怎么都可以。” 萬燧怔了怔。 旋即心臟像個不成熟的毛頭小子一樣狂跳起來。 他從不知道,原來被人全意全意交付是這樣一件令人滿足和愉悅的事情。 萬燧今天差一點(diǎn)就不想走了,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平平無奇除了網(wǎng)癮鮮有其他興趣的死宅青年——有一天竟然會覺得一個人怎么抱都抱不夠。 但他決計不能表現(xiàn)得比宇文秋還像小孩,所以他抱了老半天,最后還是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畢竟再不松手天就要亮了。 宇文秋顯然也后知后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拼命三郎可是把廢寢忘食訓(xùn)練刻在DNA里的。 最臉紅心跳的氛圍稍稍消散一些,宇文秋趕緊抓住機(jī)會跟他的隊長表起了忠心:“隊長,我不會影響訓(xùn)練的,唔,絕對不會影響比賽……” 后面還有句話宇文秋沒說,有點(diǎn)不好意思說——他覺得萬燧像顆定心丸,今天這番話早一分不巧、晚一分不行,恰恰就在這個時候袒露出來才有疊buff的效果,宇文秋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屬于是如虎添翼。 萬燧卻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是,我知道,你是事業(yè)型的。” 宇文秋:“……” “比我還不解風(fēng)情的小崽子,現(xiàn)在這個氛圍,你知道你該說什么樣的話嗎?該說‘隊長平時能不能扔下別人只跟我排呢’,”萬燧這就是純屬嘴上跑火車了,“畢竟你現(xiàn)在這么說我真的能答應(yīng)你?!?/br> 宇文秋神色一赧,卻還是忍著不好意思,篤然地說:“我不會說那樣的話……比賽是五個人玩,不能扔下別人,我……不會說那樣的話?!?/br> 宇文秋突然把話題往正義凜然的方向帶,什么旖旎都沒了。 但就憑這句話,萬燧就確信自己每個下一分鐘都會比上一分鐘更喜歡宇文秋一點(diǎn)。 “我知道,對不起,我的,我失言了。”萬燧笑了一下,說,“但我態(tài)度是真的,你可以著重考慮一下?!?/br> 見好就收,萬燧拍拍宇文秋后背,示意他稍微退開一點(diǎn)。 “很晚了,我也不能帶著你不睡覺,明天公主要發(fā)飆了,抓緊睡會兒吧,什么時候起來就什么時候訓(xùn)練,外賣我給你點(diǎn)?!比f燧起身,說,“你今天緊繃過頭了,沒必要,正常練就行。一會兒踏實(shí)睡,我走了?!?/br> 宇文秋嗯了一聲,心里有點(diǎn)黏黏糊糊的不舍,但還是懂事地讓開了。 “幫我涂藥,謝謝,好評五顆星,下次還來?!彪x開前,萬燧站在房門口,又捏著衣領(lǐng)往上提了提,說,“還有衣服,現(xiàn)在要脫給你嗎?” 宇文秋腦門又有冒煙的趨勢,趕緊擺手:“不、不用了!” 萬燧莞爾:“好,明天洗了給你?!?/br> 宇文秋支吾著,說了句他自己都覺得害臊的話:“不用洗……直接給我就行了?!?/br> 因?yàn)椴灰樁⒉皇苋俗鹁吹娜f燧心滿意足地說“好”。 正好那洗衣機(jī)他也不太會用。 宇文秋是個多么體貼又懂事的人兒啊。 等萬燧離開,宇文秋頭腦發(fā)熱地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好幾圈,還是冷靜不下來,又蹦到床上滾了老半天。 一邊滾一邊想……萬燧說剛才真的能答應(yīng)他。 宇文秋決定用腦袋撞枕頭把自己撞暈過去。 滾夠了,他才夢游似的出了房間,去三樓的衛(wèi)生間洗臉?biāo)⒀?,邊洗漱邊想得虧今天刁慈航?jīng)]有住在基地里,三樓只有他和萬燧兩個人。 只有……他和萬燧兩個人。 宇文秋耳朵又紅起來,就好像隨便想起一句話都是他與萬燧親密的證據(j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