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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32節(jié)

    雖然打了蕭寒煜一頓,還打斷了他的一根肋骨,但讓計(jì)將軍說,他沒覺得多解氣。

    就蕭寒煜做的那種事,殺了他都不虧!

    “整治他是小事?!鄙匾魠s說道,“大梁和北戎早晚要有一戰(zhàn),如何取得大勝,打得北戎再也不敢進(jìn)犯,才是大事?!?/br>
    計(jì)將軍的心神一下子被轉(zhuǎn)移了,面上添了幾分沉痛和無奈:“誰說不是呢?”

    他也想跟北戎大戰(zhàn)一場,拼了他這條老命,也想把北戎打到怕。但國庫空虛,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真打起來,并非什么好事!

    “我之前在陳王府時(shí),曾經(jīng)聽到人說,皇上賞給淑妃的珍珠,那么大一顆,整整一匣子!”韶音忽然說起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來,“還有產(chǎn)量極少的鮫紗,統(tǒng)共就兩匹,全拿給淑妃裁衣裳,聽說這鮫紗原只能三年產(chǎn)一匹,但皇上想要,熬瞎了不知多少織女,嘖嘖!”

    她一臉唏噓,余光瞥見計(jì)將軍震驚的神色,又說道:“皇上還想給淑妃修一座園子,里面放養(yǎng)著各種奇珍異獸,不過淑妃不喜歡這個,覺得太費(fèi)銀子了,于是給拒了?!?/br>
    “但她拒了沒有用啊!皇上就是為了討她歡心,打算悄悄動工的?;屎髱ь^勸諫,聽說額頭都磕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勸住。”她唏噓一聲,“有這些錢,咱們多打幾套盔甲,多裝備些武器打北戎,難道不好嗎?”

    老計(jì)比她還不甘心,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握著拳頭,表情別提多復(fù)雜了,看上去想痛罵皇上,又罵不出口,只能狠狠捶在桌上:“唉!”

    刺激了他一通,韶音適時(shí)住口,起身悠悠然道:“我去看看我那命薄的夫君。”

    抬腳走了。

    老計(jì)一副忠肝義膽,讓他起造反的心,那是千難萬難,只能慢慢磨了。

    “給姑爺請大夫了嗎?”一邊往客房走,韶音一邊問道。

    下人忙道:“請了!”

    敢不請嗎?那可是王爺!

    “嗯?!鄙匾酎c(diǎn)點(diǎn)頭,來到客房門口,推開門進(jìn)去了。

    蕭寒煜還沒醒。

    將軍府的下人也不會伺候,就讓他那么躺在床上,衣裳是亂的,頭發(fā)是亂的,胡亂拿被子蓋上了。

    哦,還是知道脫靴子的。

    她瞅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在桌邊坐下,嗑起了瓜子。

    “大夫來了?!?/br>
    一刻鐘后,小廝引著大夫進(jìn)來。

    他不知道蕭寒煜的身份,只當(dāng)是將軍府的貴客,看起傷勢來一點(diǎn)也不帶拘束的。該脫衣服脫衣服,該摸胸膛摸胸膛。

    “斷了根肋骨,臟腑有些出血,我開副方子,先給他喝上幾日?!贝蠓蛟\斷完,就打開藥箱,寫起了方子。

    這點(diǎn)小傷,大夫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完全不當(dāng)回事。

    寫完之后,叮囑了幾句養(yǎng)傷的注意事項(xiàng),就背起藥箱,拿了診金,瀟灑地走了。

    韶音讓下人去熬藥。

    自己坐在床前,守著她這位命薄的夫君。

    蕭寒煜正要醒了。

    他當(dāng)時(shí)一來受傷過重,痛不可當(dāng)。二來實(shí)在氣怒交加,氣血攻心,就昏了過去。

    躺了這么久,正該醒了。

    “你醒了?”才睜開眼,就見視野上方晃動著一張明麗的臉龐,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表情擔(dān)憂。

    蕭寒煜怔怔看著,口中溢出一句:“影兒?!?/br>
    韶音挑動眉梢。

    他心上人的名字,就叫羅清影。這是把她認(rèn)錯人了?可她跟羅清影有哪里相似嗎?真的有那么點(diǎn)兒相似的話,他們早就玩起了替身劇本。

    什么眼神!

    她心里嗤了一聲,關(guān)切地道:“王爺,你說什么?”

    這時(shí),蕭寒煜已經(jīng)回過神來,對于剛剛認(rèn)錯人,他只當(dāng)才醒轉(zhuǎn)過來,沒有看清。冷哼一聲,說道:“你怎么在這?”

    “王爺,你受傷了,我當(dāng)然要在這里守著你啊?!鄙匾絷P(guān)切地道,表情擔(dān)憂,“王爺感覺哪里不舒服?”

    蕭寒煜感受了下,哪里都不舒服,渾身疼!

    臉色陡然沉下來,他充滿不喜的目光看向韶音:“你跟將軍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啊?!鄙匾粢荒槦o辜,手指卷著發(fā)梢,說道:“就說你對我不好,不關(guān)心我,不呵護(hù)我,還氣我?!?/br>
    蕭寒煜緊緊盯著她的表情,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看來,就只是計(jì)將軍心疼女兒,才對他動手。否則,倘若他當(dāng)真得了密信,絕不該是這般反應(yīng)。那老頭兒是什么脾氣,蕭寒煜自問也是了解的,絕不可能忍得住。

    他心中思量幾圈,放下心來。

    又聽韶音的埋怨,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你我夫妻之事,怎么能對外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什么叫對外說?”韶音不高興了,眼睛睜大,并隨手給了他一巴掌,“那是我爹!我受了委屈,跟他訴說幾句,怎么不要臉了?”

    她乃武將之女,力氣跟閨閣小姐自然不同。何況蕭寒煜身上都是計(jì)將軍打出來的傷,這一巴掌下去,頓時(shí)疼得蕭寒煜齜牙咧嘴。

    “別碰我!”他從牙縫里擠出來道。

    韶音聞言,更加不高興了:“我就碰!就碰!你是我夫君,我憑什么不能碰你?”

    她不僅要碰,還要狠狠地碰!

    打他的臉,打他的肩,打他沒有斷肋骨的那一邊,還狠狠捶他并沒有受傷的腿。

    “蕭寒煜,你真是夠了!你不就是仗著我心里有你,才這么作踐我?”

    “我告訴你,以后你心里也得有我,不然我也作踐你!”她說著,手下力道愈發(fā)惡狠狠起來。

    誰說愛一個人,就只能當(dāng)他的舔狗?

    她也可以當(dāng)個扭曲變態(tài)啊!

    第24章 上位工具6

    “住手!”

    蕭寒煜痛得冷汗淋漓,冷峻的面孔透著蒼白,忍著渾身劇痛,抬手撈住她的手腕,緊緊攥住:“你瘋了!”

    他的眼神充滿鄙夷和厭惡,仿佛她是多么骯臟又丑陋的東西。

    韶音一把掙出,反握住他的手腕,高高挑起眉頭:“蕭寒煜,事不過三!你剛剛說我不要臉,這次又說我瘋了。再有下一次,我可不跟你客氣!”

    這歹毒東西,平日里就喜歡對計(jì)小姐說“粗手粗腳,像什么樣子”,“誰家閨秀像你這么粗魯”,“你看看人家”,“你就不能收斂收斂嗎”等話。

    在計(jì)小姐忍著滿腔喜愛,羞澀地靠近他,想跟他親近時(shí),又皺著眉頭,一臉厭惡地說:“你知不知羞恥!誰家女子像你這樣饑渴?你是蕩婦嗎?”

    硬生生把計(jì)小姐從一個爽朗干脆的女子,逼成了扭扭捏捏、不倫不類的做派。

    然后,他就更厭惡她了——這怪模怪樣的,誰會喜歡?是個審美正常的人都不會喜歡!

    “你!大膽!”手被攥住,而她竟然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目光毫無敬畏,像是在審視一個玩物,令蕭寒煜不禁勃然大怒,“計(jì)鸞音!你以為本王不敢休了你?”

    在這份關(guān)系中,兩人的地位是不平等的。

    倒不是說將軍之女配不上他。而是,當(dāng)初蕭寒煜對她就不喜歡,哪怕數(shù)次“偶遇”,勾她動了心,他的態(tài)度也一直是不喜的。

    常常不耐煩皺眉,喝斥她粗魯、驕縱、蠻橫。是計(jì)鸞音喜歡他,計(jì)將軍對女兒無限縱容,這門婚事才成了。

    成親之后,蕭寒煜的態(tài)度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冷淡。都是計(jì)鸞音討好他,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而倘若哪一天,他沒有對她皺眉頭,能跟她好好說上兩句話,她就歡天喜地了。

    一直掌握主動權(quán)的蕭寒煜,自然而然就說出威脅的話。

    他知道這個蠢女人愛他,最怕他不喜歡,他拿“休妻”威脅她,她一定怕得不得了,立刻乖下來!

    然而韶音看著他放狠話,卻是笑了。

    狎戲地捏住他的頰:“休我?蕭寒煜,你真以為我不懂?你休得了我嗎?”

    即便是從前的計(jì)鸞音,也是清楚知道的,他根本就休不了她,他沒那個資格!

    不過,從前的計(jì)鸞音不跟他計(jì)較而已。

    “嚇唬我?你說說你,嚇唬我做什么?不嚇唬我,就不會說話了嗎?”她惡劣地扯動他的腮幫子,直將他的俊臉扯得變了形,“蕭寒煜,我愿意讓著你,你才能得意。我如果不愿意了,你以為你還能囂張?”

    她的話是真不客氣,簡直是啪啪啪打他的臉。

    蕭寒煜臉色漆黑,立刻拍開她的手:“出去!”

    他已經(jīng)不想看到她。

    她瘋了。

    韶音沒等他拍到,自己就松開了手。

    看著他額上冒出的汗珠,以及壓抑的表情,她挑了挑眉,“哎呀”一聲,掩口笑道:“瞎動,扯到傷勢了吧?”

    蕭寒煜不想在她面前示弱,繃著臉不吭聲,別過頭去。

    “大夫說,你肋骨裂了,最近不能用力,最好是靜養(yǎng)一段時(shí)間?!闭f完,站起身來,“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討好我?!?/br>
    說完,她微微俯身,及腰長發(fā)滑落,柔軟蜷在錦被上,而她明麗的臉龐做出了得意表情:“不好好討好我,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不等他說什么,直起身,昂首走了出去。

    步子邁得那么大。

    手臂擺得那么高。

    一點(diǎn)貞靜優(yōu)雅的模樣都沒有。

    蕭寒煜看著她張揚(yáng)的背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她離家出走了幾日,他原以為,她定然后悔了。

    誰知,她變成了這樣!

    難道真的被逼瘋了?

    蕭寒煜不愿意去想??倸w不是什么大事,一個滿腦子情愛的蠢女人而已,隨便哄哄就乖了。他當(dāng)初哄她,沒費(fèi)什么力氣,這次也不會例外。

    眼下最重要的是,那封密信的下落。

    “嘶?!笔覂?nèi)安靜下來,愈發(fā)顯得傷口疼痛。想到剛才韶音說的,他有一根肋骨裂了,不禁皺眉。

    昏過去之前,他明明聽到一聲清晰的“喀”。居然只是骨裂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