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48節(jié)
計將軍即便權(quán)勢被奪,在軍中也有著不可小覷的地位。蕭寒煜既然有了反心,那就讓他離得遠遠的,一點權(quán)勢都借不到。 不僅如此,他還要送蕭寒煜一份大禮。 準許和離的圣旨很快降下。流程走得極快,連一旬都沒用到。 “謝主隆恩!”蕭寒煜跪下接旨,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他終于跟計鸞音和離了。這個毒婦,別想再占著他妻子的位置。 等他登上大位,他的皇后也不會是她! 因為圣旨的內(nèi)容涉及到兩個人,所以他們是在一起接的旨。站起身,蕭寒煜看向韶音,挑挑眉頭:“計鸞音,望你日后好自為之?!?/br> 皇上的圣旨寫得很有意思,他沒有按照蕭寒煜的說法,斥責(zé)計鸞音的德行問題,而是用了華麗辭藻夸了她一遍,然后說兩人沒有緣分,不合適,盼兩人好聚好散,日后自行嫁娶。 蕭寒煜沒有多想,當著傳旨太監(jiān)的面,看似關(guān)心實則挑釁地道:“以后收斂一下脾氣,不要再動不動就打人了,人都有心,都會失望?!?/br> 以“計鸞音”過去這些日子所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他這樣說,一定會惹得她大怒,解下鞭子就朝他抽過來。 如此,正好叫使者看見,也有了見證人。等出去將軍府,就徹底抹黑她,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厭惡她、唾棄她,使她再也抬不起頭來。 他打算得很好,然而對上他挑釁的目光,韶音如看陌生人一樣,視線一掃而過。然后對傳旨太監(jiān)點點頭,道了聲“辛苦了”,便轉(zhuǎn)身走了。 蕭寒煜愕然看著她的背影。 傳旨太監(jiān)也有些驚訝,暗道這跟皇上所想的,倒是差不離了。 他是皇上的心腹,聽皇上漏過幾句?;噬嫌X得蕭寒煜這次被打,是他故意的,他故意上門激怒王妃,激得她動手,他就可以上折子請求和離了。 “公公這邊請?!睂④姼疀]什么待客之道,蕭寒煜卻是有的。笑著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將傳旨太監(jiān)帶走了。 他想跟傳旨太監(jiān)打聽一些事,可巧了,傳旨太監(jiān)也不急著走,他還有任務(wù)在身。 神仙眷侶陳王和陳王妃和離的事,很快傳出去。 未幾日,肅州的風(fēng)向漸漸變了。 “不是吧?陳王竟是這般人品?” “大將軍剛剛卸任,他就跟人家女兒和離?” “真惡心!” 原先因為詩作對蕭寒煜印象不好,又被韶音洗腦,漸漸對他印象轉(zhuǎn)變的文士們,此時就有話說了,一個個激動無比。 “我早說過,此人虛偽懦弱,心胸狹窄!” “當日他要撕了詩作,我就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是什么雅士!” “那時我就可惜,王妃嫁給這么個東西。”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 群情嘩然。 茶館里,酒樓里,菜市場,街頭巷尾,平民百姓家,總之有人的地方就在談?wù)摗?/br> “他可真是沒良心!” “當初咱們大將軍還沒卸任的時候,他求娶咱們計小姐,說得多好聽!” “原來就是個勢利鬼!” “看他這回能娶個什么樣的!” 這般發(fā)展,是蕭寒煜所沒想到的,不禁目瞪口呆。 “胡說!簡直胡說!”他怒道,臉色漆黑,“是誰在散播謠言?給本王查!” 他能查出個屁。 事情是傳旨太監(jiān)做的,蕭寒煜能查出來才怪了。他找不出罪魁禍首,于是遷怒到韶音的頭上,正要找她算賬,傳旨太監(jiān)來了,笑瞇瞇地道:“咱家出來時間不短了,也該回京了。陳王殿下何時回漢州?不如一起同行?” 蕭寒煜頓時一凜,正色回道:“本該早些回去。只是計家過于猖狂,滿肅州的謠言令人生怒,本王忍不下這口氣!” 傳旨太監(jiān)知道這事跟計家沒關(guān)系,但他也不說,笑瞇瞇地道:“宰相肚里能撐船,陳王殿下何須動怒?您可是陳王,回到漢州后,與計家便再無瓜葛,有什么都傳不到您耳中?!?/br> “公公言之有理?!甭牭竭@里,蕭寒煜就知道不能說什么了,于是次日就帶人回漢州。 傳旨太監(jiān)跟他同行一路,路過漢州卻沒進去,回京復(fù)命了。 剛離開二十里,就跟一路人匯合,他問道:“調(diào)查得如何了?” “陳王果然狼子野心?!睘槭椎娜说?。 雙方對視一眼,俱都變色,迅速打馬回京。 在傳旨太監(jiān)滯留肅州,探蕭寒煜口風(fēng)的時候,皇上另外派了人去漢州,將蕭寒煜查了個底朝天。 蕭寒煜早有反心,他府里自然不干凈,查出來不少罪證。 而此刻,蕭寒煜還不知道。他一進了漢州,就聽到不少人唏噓:“可惜了咱們計將軍,戎馬一生,流血賣命,結(jié)果給人如此輕侮?!?/br> 還有人罵他:“畜生不如!” 聽得蕭寒煜臉色鐵青,手一指道:“割了此人的舌頭!” 隨著那人被拉下去,流言表面上沖淡了幾分。然而背地里,對他厭惡的人更多了。原本只是罵罵他,因為他輕侮了他們敬重的計將軍。但是現(xiàn)在,他殘暴的名聲一起,使得人人都厭憎畏懼起他來,覺得他人面獸心,畜生不如。 并且,他割了百姓舌頭的事,亦很快傳去了其他城池。 為此“驚動”了皇上,特意下旨申飭他。 “為何會如此?究竟是誰在暗中害本王?!”接了圣旨后,蕭寒煜才知道,割舌一事竟傳遍了大梁,甚至添油加醋,把他說得殘暴兇惡,頓時氣得眼前發(fā)黑。 還能有誰?韶音讓蘇宜年在暗中運作,皇上更是派人暗中大力運作,他不臭才怪了! 跟他暴躁的情緒相反,韶音很滿意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還去信夸贊了蘇宜年。 她對他說,如今將軍府不如以往,他隨時可以收手,她對他的獎勵和承諾不會變。 蘇宜年想傍上陳王府和將軍府的心是真的。但他敬重大將軍的心,比他圖謀利益的心,還要重幾分。 得知蕭寒煜在計將軍被奪權(quán)后上折子請求和離,他被氣壞了,使出渾身解數(shù),發(fā)誓搞臭這個人。 韶音覺得這個人有些意思,笑笑不再提了,倒是給他派去了幾個好身手的護衛(wèi)。 至于皇上,他自得做了一場好安排,當然要去收割勝利果實。此時,羅清影的胎相已經(jīng)坐穩(wěn)了,他又開始帶著她微服私訪,在民間找樂子。 “什么神仙眷侶,要我說,天底下真正的神仙眷侶只有一對,便是咱們圣上和淑妃娘娘?!?/br> “就是,什么陳王和陳王妃,快別惡心人了。陳王那等狼心狗肺、虛偽勢利、忘恩負義之徒,也配和咱們圣上相提并論?” 茶樓里,痛罵蕭寒煜的人不在少數(shù)。 “不可能!”羅清影攥緊帕子,清麗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他不是這樣的人!” 皇上正聽得心里高興,就聽到身邊愛妃在為陳王說話,不禁眉頭一皺。轉(zhuǎn)頭看去,目光一閃:“愛妃很了解陳王?” 羅清影剛剛是脫口而出,說完后,一顆心就提起來,緊張得不行。這會兒被皇上看著,她更是心跳得厲害,口舌發(fā)干:“我,我曾見過陳王一面,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皇上,她與蕭寒煜的確是相識的! 那是他初見她,她不顧自己安危,沖出去保護一名幼童,勇氣可嘉,善良可愛。當時,皇上就坐在路邊的茶館里,因此得見這一幕。 但當時,有別的男子沖出來,真正將她和幼童救于馬蹄下。那人,仿佛就是蕭寒煜?! 皇上的臉色微微變了。他一直知道,淑妃心里沒有他,哪怕懷了身孕,她的心有一部分在他身上了,可到底沒有全落在他身上。 她心里喜歡的人,莫非是蕭寒煜?畢竟,英雄救美,很容易救出真感情。 危險的光芒在他眼底閃爍,看向羅清影的眼神,叫人寒毛直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皇,皇上?”羅清影臉色白了,磕磕巴巴地道。 皇上淡淡道:“無事?!?/br> 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聽別人罵蕭寒煜。 只是這一次,他臉上沒了笑意。沒坐多久,就起身回宮了。 羅清影自己回了寢宮,心里忐忑不已。暗暗有些懊惱,她怎么沒忍住呢? 可是,她如何能忍住呢?那是陳王殿下啊! 就在計將軍被奪虎符后,韶音就沒有再封閉蕭寒煜的耳目,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羅清影重新聯(lián)系上了。 羅清影已經(jīng)知道,蕭寒煜當初沒有回信,是有人從中作梗,并非他背棄諾言。 只是,她雖然不怪他了,可他卻有些怪她。雖然他沒說,但羅清影摸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心里知道,他必定是怪她了。 她滿心惆悵,對窗出神。 心里愛著一個人,身子給了另外一個人,這讓羅清影悵然糾結(jié)不知所措。 皇上將她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愈發(fā)肯定了心中猜測,氣壓一日比一日更低。 這一晚,羅清影的寢宮闖進一道人影。 “影兒!”不放心京中傳言,更不放心羅清影的蕭寒煜,放了替身在府中,自己悄悄來到京城,潛入皇宮。 羅清影聽到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你,你怎么來了?” 想上前擁住他,想到什么,她臉色一變,后退半步,捂住了小腹。 蕭寒煜看見她的動作,臉色微變。緩緩走向她,問道:“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羅清影想說是。但,只要他用心打聽,就知道她不是被逼迫的。 她別過頭去,淚珠簌簌落下:“那計鸞音呢?她與你,也是你逼迫她的,是不是?” 他自己娶了妻子,為什么還來責(zé)問她?他難道不知道,她身不由己嗎? “我已經(jīng)與她和離了?!笔捄习祰@一聲,走過去將她擁住,“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我聯(lián)絡(luò)不上身邊的人,沒來得及與你說。擔(dān)心你誤會,一得空,便來與你解釋。” 他喜歡她,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再不可能是別人了。 她被皇上搶走,他也沒打算放棄。這是他惦記著的明珠,他要親手奪回來。 包括她的人,包括她的心。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如果你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全都是假的?!彼麚碜∷?,在她額上親吻一記。 羅清影順從地依伏在他懷里,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覺得一陣心安:“我——” 她想解釋,關(guān)于懷了孩子的事。但,她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心里好不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