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251節(jié)
缺錢的是他,出錢的是她。他還能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換了任何一個人,他敢這樣說話嗎? 欠著龐大的債務(wù),下個學(xué)年的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還沒著落,他會不稀罕這份工作? 不就是仗著“蔣南音”喜歡他,舍不得他,才敢擺出這副姿態(tài)。 韶音才不慣著他。 她對懷里的柯基玩偶都更寵愛些呢。 看著女人目不斜視地從身邊擦過,神態(tài)是從未見過的冷淡,邵子秋面露愕然。隨即,一陣羞怒從眼中閃過。 她這是什么意思?逼他低頭? 邵子秋很想扭頭就走。離開這個花癡、沒腦子、生命一片空白、虛度時光的女人。 但是他足夠清醒,他還記得自己欠著的債務(wù),以及肩上擔(dān)著的生活壓力。 “您對我有什么意見,可以提。”他的視線追隨著她的背影,聲音仍舊冷淡,但用詞客氣了很多。 韶音走到吧臺前,為自己調(diào)制了一杯草莓奶昔。想了想,多加了一勺糖。 年輕人,新陳代謝快,多吃一勺不要緊。 她心安理得地?cái)嚢柚涛?,在邵子秋的耐心耗光之前,終于轉(zhuǎn)過身去。 倚著吧臺,咬著吸管,喝了口奶昔,才道:“我對你沒什么意見?!?/br> 她沒意見啊。 除了貴,雇傭他就沒別的毛病了。但他帥,足以抵擋這部分溢價(jià)。 讓韶音說,之前“蔣南音”給他開的價(jià)格,還是很合理的。 就是給他買手機(jī)、手表、昂貴的限量版鞋子等,不太合適。畢竟,他沒有付出這方面的價(jià)值。 空氣陷入安靜。 她靜靜喝著奶昔,表情是平靜的,看不出任何逼他低頭的得意、傲慢、勢在必得的意思。 她平靜得近乎于漠然。 邵子秋不禁有些糊涂了——所以,她什么意思?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叫她不應(yīng)、問她不理。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本能地升起提防。 腦中劃過許多念頭,但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非??蜌舛交氐溃骸澳俏覀兪裁磿r候上課?” “你覺得呢?”韶音將問題踢回去。 她是出錢的人。 干什么還要動腦子? 她才不像“蔣南音”那樣,他一來,就熱情地招待他。喊他坐,給他泡茶,拿點(diǎn)心和零食,噓寒問暖,各種跟他說話,然后熱情主動地要求他上課。 何必呢。 有這工夫,再打一杯奶昔不好嗎?嗯,這次可以不加糖。 加糖也行。等下去健身房,運(yùn)動一下就消耗掉了。 她慢慢喝著奶茶,嫵媚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仿佛隨便他安排似的。 邵子秋只覺得她今天反常極了。 他滿心戒備,也就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厭惡,微微點(diǎn)頭,說道:“那就十分鐘后吧。” 說著,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將備好的課,從背包里拿出來,攤在茶幾上。 韶音動也沒動。站在原處,倚著吧臺的姿勢都沒有變幻一下,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青年的背包是半舊的,但因?yàn)榭钍绞墙?jīng)典款,因此背出去也沒什么,并不會讓人嘲笑,反而會讓人覺得他有戀舊情懷。 就猶如他放在茶幾上的那款三年前流行的手機(jī)一樣。 “沙沙?!鄙圩忧锓瓌又n本和教案,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從側(cè)面看,他的鋒利氣質(zhì)減弱了一半。穿著白襯衫、牛仔褲,以及洗刷得干干凈凈的板鞋,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另有一股叫人憐惜的氣質(zhì)。 好像身陷淤泥,卻纖塵不染,那樣倔強(qiáng)而驕傲,令人不禁心疼。 “蔣南音”就很心疼他,每次看到他清貧簡樸又絲毫不自卑,還刻苦上進(jìn)的樣子,就忍不住給他買這買那。 背包,買過。 衣服,買過。 鞋子,買過。 手機(jī),買過。 但是沒有一樣出現(xiàn)在他身上。 她以為他不喜歡,就重新給他買,挑不同的樣式送給他。他不要,她就硬塞:“我也不認(rèn)識別的人,這些都是比著你的尺寸買的,你不要,我只能丟了?!?/br> 于是,邵子秋抿著唇收下了。前腳收下,后腳就賣掉了。一樣都沒留。 “蔣南音為他花了多少錢來著?”韶音忽然問道。 灰總一聽,立刻計(jì)算起來。 “不用算?!鄙匾魠s道,“他不是有個小本本嗎?你直接看那個?!?/br> 身為男主,他的品性必然是正直的。花了她多少,就是多少,他不會少記一分錢。 以后還會都還給她。 甚至加倍還,不讓人挑出一絲毛病。 第217章 金主4 “讓我看看……”灰總從數(shù)據(jù)庫里調(diào)取著信息,“找到了。” 兩人是去年十一月份認(rèn)識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五個月了?!笆Y南音”在邵子秋的身上,一共花了十六七萬,包括但不限于家教費(fèi)用、送他去學(xué)課程、買衣服鞋子、買手機(jī)手表……等等。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比如纏著他去吃飯。邵子秋不想跟她出去吃飯,但她有時候纏得緊,他只能答應(yīng)下來?;厝ゾ驮谛”颈旧嫌浵沦~單,當(dāng)然,賬目是aa制。 就這樣,他一筆一筆地記下來,一共欠“蔣南音”多少錢。 “他還欠多少債務(wù)?”韶音又問道。 灰總這次很快調(diào)出數(shù)據(jù):“五十八萬七千多塊?!?/br> “哦?!彼⑽Ⅻc(diǎn)頭。 邵子秋欠的債,都是他父母生前欠下的。他們不在了,只能他扛起來。這些年,他省吃儉用,找盡一切機(jī)會賺錢,一點(diǎn)點(diǎn)填著賬目。 他已經(jīng)還了二十多萬了,還有將近六十萬。劇本上沒有詳細(xì)寫這部分內(nèi)容,但韶音猜測,他恐怕整個大學(xué)生涯都要還債。而以“蔣南音”對他的喜歡,這部分錢恐怕都是她出的。 后來,邵子秋畢業(yè)了,身上沒有了債務(wù),一身輕松,開始創(chuàng)業(yè)。他創(chuàng)業(yè)的錢,也是問“蔣南音”借的。 “如果是別人借給他錢,”韶音忽然問道,“會不要求入股嗎?” 他沒錢呀! 他身上幾乎沒什么錢,而創(chuàng)業(yè)所需要的資金,又不是小錢。他沒什么資產(chǎn)可以貸款,只能走人情,從熟人這里借。 “蔣南音”借給他了,連利息都沒要——但,她出了幾乎全部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要求入股并不過分吧? 可邵子秋提也沒提這事。在公司運(yùn)營起來后,開始盈利以后,把三倍的錢給了她,就兩清了! “啊……”她忽然輕輕叫了一聲。 客廳里,邵子秋聞聲看過來。 韶音跟他的目光對上,什么都沒說。 邵子秋仿佛在意識到什么,抿了抿唇,問道:“怎么了?” 瞧瞧。 瞧瞧。 慣著他干什么?不慣著他,他還不是認(rèn)清了自己的身份。 “想起一件事?!鄙匾粜Σ[瞇地道,將奶昔一口飲盡,放在吧臺上,“幫我把杯子洗了,然后就可以上課了?!?/br> 說著,走過來,在沙發(fā)上坐下。 邵子秋臉上愕然。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吧臺上的杯子。 抿著唇,起身,走過去。拿起待洗的杯子,去洗刷了。 “啊這……”灰總都忍不住了。 骨氣呢?清高呢?驕傲呢?讓你洗杯子就洗杯子? “就不能慣。”韶音拿起教材,翻看起來,神色淡淡地道。 不多會兒,邵子秋洗完杯子回來。 他做這些事情,非常熟練。為了還債,他做過很多活,端盤子洗碗的,都沒少干。 只是,在“蔣南音”這里,還是第一次干——她從來不讓他干這些,恨不得給他洗杯子。 “上次我們講到67頁?!彼闷鹱约荷砬暗慕滩?,翻到67頁,偏頭看著她道。 韶音便翻到那一頁。 他為她補(bǔ)習(xí)的是法語?!笆Y南音”覺得法語很浪漫,于是想學(xué)。但邵子秋也不會,于是她先拿錢送他去學(xué),等他學(xué)會,再來教她。 邵子秋一開始是拒絕的,因?yàn)闆]有這樣的,完全不合理。但“蔣南音”自有道理:“別人教的我都學(xué)不下去,只有你教我還有點(diǎn)效果?!?/br> 她給開的價(jià)格,比他能夠在市面上找到的機(jī)會都高。沉默了一下,邵子秋答應(yīng)下來。 他現(xiàn)在就要教她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