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我NPC今天就要做真酒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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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惡心了,離我遠點?!?/br> 你太惡心了…… 太惡心了…… 惡心了…… 惡心…… 心…… 怎么會!我這么好心幫他,他為什么這么說?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我絞盡腦汁地回想跟他說的話有什么破綻,很快我聰明的腦袋瓜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 大家都知道琴酒這個人非常的驕傲,乃至于傲慢,大人的時候如此,更遑論心高氣傲的少年時期。他肯定是沒辦法接受輸給了別人的事實。 我勸他:“你不要覺得丟臉,我這么厲害,輸給我沒什么的。而且你放心,等你拜我為師,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一直在輸給我。何況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輸給我是很正常的嘛,不要害羞?!?/br> “一個優(yōu)秀的狙擊手最緊要是細心謹慎,你再這么心浮氣躁就沒辦法做狙擊手了,一定要學(xué)會自我調(diào)節(jié)?!?/br> “像這種時候就要深呼吸,來,跟我學(xué),深呼吸——” 后來他丟下槍把我打了一頓。 真遺憾我的搏擊技能還沒到滿級。 等我從醫(yī)院打上石膏回到訓(xùn)練基地,朗姆已經(jīng)替我教訓(xùn)了琴酒這種沒有同事情的行為。 我在旁邊嘆了口氣。 “就是說嘛,你想跟我切磋搏斗,我們可以去其他場館,在狙擊場鬧什么——太不成熟了?!?/br> 朗姆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蠢蠢欲動的琴酒,表情一言難盡地對我說:“瑪格麗特,你沒事兒回家歇著吧,這段時間不用出任務(wù)了?!?/br> 二boss發(fā)話,我自然樂得清閑。 在家咸魚了兩天,琴酒找上門來。少年穿著黑色風(fēng)衣,金秋的冷風(fēng)里衣擺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額前的碎發(fā)如陽光下的湖面般掩映著墨綠色寶石的眼睛。 “你這女人雖然惡心了點,能力還說得過去,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br> “你終于想通了!”我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推開門,把他請進來。打開櫥柜,將茶具放上餐桌,燒水,準(zhǔn)備茶葉。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別做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我不喝茶?!?/br> “我喝。”我沒跟他廢話,熱水燒好,茶葉放進去,“麻煩給我倒一杯?!?/br> 少年琴酒抬起他的眼睛和鼻孔看了我一眼,拿起水壺給我倒上水?!澳阕詈貌灰⒄`我的時間——” 我打斷他的啰嗦:“好,給我敬了這杯茶,我就是你師父了?!?/br> “什么?”琴酒捏著水壺柄的手背青筋鼓起。 “你不知道嗎?敬了茶就是拜了師嘛!”我想到日本可能沒這個規(guī)矩,解釋道:“這是x國那邊的習(xí)慣,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了。” 琴酒似乎忍了幾忍,才沒掏出腰間的槍將我爆頭。 年輕人就是這樣,沉不住氣,我都還沒告訴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 “現(xiàn)在可以教我了嗎?” 我不贊成地看著他:“你看看,我就說你這個急性子要改改,我們狙擊手有時候一埋伏就是幾小時甚至幾天,你這么心浮氣躁的怎么成為優(yōu)秀的狙擊手呢?” 琴酒擰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抬起打著石膏的手給他看,臉上露出憂郁的表情,“你把為師打成這樣為師也不計較,畢竟你還是個孩子。但是因為手不方便,為師這幾天生活上遇到了很多困難,比如說——我放著很多衣服沒洗,要不……” 琴酒的槍對準(zhǔn)了我的腦袋。 “死,或者教我狙擊技巧,你現(xiàn)在還可以選一個?!?/br> 哇哦,這就到了做選擇題的時候了。 我略微興奮了下以示對該題目和出題人的尊敬,隨后慢慢朝前走了幾步,將腦袋抵上槍筒。 少年琴酒已經(jīng)比我高了,這個距離我得抬起頭看他。 “開槍吧,我的后事就拜托你了,我唯一的弟子——記得把臟衣簍里的衣服洗干凈,到時候和我的尸體一塊兒燒了,那都是我很喜歡的衣服?!?/br> 琴酒臉上驟然出現(xiàn)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 我本著關(guān)懷弟子的人道主義精神殷切地問:“你便秘了嗎?” 他回了我一個字“滾!”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不可能動手的。未來的琴酒再大佬,現(xiàn)在也是個連酒名都莫得的小殺手,殺了我這個有酒名的組織前輩,說不定他也要跟著賠上一命。多不劃算。 但是讓他親手給我洗衣服似乎是有點強人所難。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琴酒打電話買了臺新的洗衣機送到我家,替換了家里那款早就壞掉的舊洗衣機,然后把我的臟衣服一股腦全塞了進去。 看他那架勢像是要把尸體塞進火葬爐似的。 我看他不知為何心情不太好,怕他郁結(jié)于心,誠懇地勸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施主,早日放下屠刀,才可立地成佛。” 他頭也沒回地把空掉的洗衣液瓶子砸到了我身后的墻上。入木三分。 打工小琴勤勤懇懇地為我工作了兩天,我們又邁進了狙擊訓(xùn)練場的大門。 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我瑪格麗特肯定把畢生所學(xué)都傳授給你?!?/br> 琴酒對著我從鼻子里哼了聲氣。 真正開始教學(xué)訓(xùn)練后,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從未想到過的問題。 我的滿級狙擊技能是人設(shè)自帶的,只要拿起槍,身體會告訴我怎么打。 換言之……我根本不會教啊。 “就這樣那樣……就打中了嘛……” 琴酒的眼睛從他的劉海后看著我。 我咽了口吐沫,“要不……我打給你看,你自己琢磨?” 琴酒氣笑了:“你這半邊殘廢怎么打——”似乎意識到這半邊殘廢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他又閉上了嘴。 “這不是問題?!蔽乙贿呎f,一邊自信地把手上的繃帶和石膏拆開,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胳膊。 琴酒的眼睛盯住了我靈活的手臂。 “你的手臂根本沒受那么重的傷?!?/br> 我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對啊?!?/br> “那你為什么要打石膏?”他額角鼓起青筋。 我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偷聽,湊過去小聲說:“這樣就可以帶薪休假了啊——” 琴酒繃著身子半天,嘆了口氣:“算了。” 琴酒這個弟子的悟性是很不錯的,憑著這種我這個師父也覺得不太靠譜的方法,他愣是自己通過模仿學(xué)習(xí)琢磨出了自身的不足。 短短兩個星期,他狙擊的速度已經(jīng)提升到了靜止靶場100碼內(nèi)10秒6槍命中,槍槍紅心。 “我果然是個天才師父。”我一邊吸溜著徒弟孝敬的奶茶,一邊感慨。 徒弟翻了個白眼,似乎是懶得反駁了,忽然抱著狙擊槍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我問他笑什么。 “為我以后都不用看見你這張臉了?!?/br> 那可未必。 沒過幾天,組織就派發(fā)了一個要我?guī)娜蝿?wù)。 看看,我就說這孩子還是太天真。 少年琴酒過于冒進,在任務(wù)里露出破綻,我這個做師父的當(dāng)仁不讓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 銀發(fā)黑衣少年梗著脖子很不服氣。 我能理解。 他這樣的天才少年,樣樣都好,唯獨心氣太高,受不得打擊挫折。 “我早就跟你說了,優(yōu)秀的狙擊手要像獵人一樣沉得下心,幾天幾夜也等得。你越著急,敵人就越容易抓住你的破綻。我們是黑夜里的毒蛇,就更要把自己完全隱藏在黑暗里,在最好的時機一擊而中。你這孩子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有很多呢?!?/br> 琴酒思考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嗤笑一聲:“你不過比我大十三歲,別用這么惡心的稱呼叫我——” 大十三歲很少嗎?我跟你說,要是按我高貴靈魂的歲數(shù)來算,我可是……等等,我算一算。 我死的時候剛考上大學(xué),差兩個月滿十八。死后輪回了這么多次,但都是零零碎碎的時間,仔細一想,好像沒比現(xiàn)在的琴酒大多少? 嘖,不管了,大一天那也是大! “黑澤弟弟,請你對你師父瑪格麗特小姐表示尊重?!?/br> 琴酒對我的態(tài)度比剛認識那會兒好多了,尊重卻算不上,畢竟他對誰都臭著張陰森森的臉,白白浪費了美貌。 不過假如要我選擇死在誰手上,我還是更愿意死在他這里。起碼閉上眼之前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好看的。 這樣下輩子抽身份卡說不定也能抽到好看的。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被組織追殺的最初是有些懵的。因為我為組織鞠躬盡瘁勤勤懇懇,摸魚偷懶小心翼翼,實在不知道為什么組織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干掉了來追我的前兩個殺手,第三個送上門來的是我的徒弟。他在某個地下車庫堵住了我,我問他組織為什么要殺我。 他說:“組織無法忍受骯臟的老鼠存在,你是臥底的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放棄反抗,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br> 他神色淡淡,從劉海下望過來的墨綠色眼睛像是深夜月光下沒有溫度的湖泊。 就是這話說得叫人聽不懂。 我是臥底? 我怎么不知道!沒人跟我說這次的人設(shè)是臥底?。。∥沂悄膫€部門派來的? 糟糕,不會是我工作太過勤懇引起了同事的嫉妒,被人陷害了吧? 這該怎么辦,我有點麻爪。 我盯著貌美如花的徒弟看了會兒,問他:“完成這次的任務(wù)后,你應(yīng)該獲得正式的代號了吧?” 銀發(fā)少年輕輕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