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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伎女?!奔t衣有些惱怒。 福如一腳踢翻了老頭兒攤位上的凳子:“云韶府怎么了?伎女又怎么了?”福如對著老頭兒趾高氣昂道,“她沒有資格談論大王,你就有資格談論大王了?” 福如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在老頭兒眼前一晃,道:“我叔父是堂上官,你再敢罵她一句試試,你看我找不找人抓你!” 老頭兒氣焰驟消,佝僂著背,縮著肩膀道:“小姐息怒。” “福如,算了?!奔t衣拉了拉福如的衣袖,她從未見過福如這般強勢,與煙秀發(fā)火的樣子不遑多讓,紅衣不想害了老頭性命,打圓場道:“我只是想買東西,一場誤會。” “就是就是,一場誤會?!崩闲啻曛郑鸭t衣看中的那方巴掌大的水波紋胸針遞過去道,“給你便是。” 紅衣伸手去接,然而東西還沒遞到紅衣手上,老朽便‘啊呀'一聲,紅衣眼睜睜的看著胸針從老頭兒的手心里滑落,碎了。 老頭兒不懷好意的笑道:“啊呀,真是不好意思了,看來這首飾注定了跟你無緣啊。也許是它有靈性也說不定,知道自己姓‘宋',是咱們仙羅的東西,配不上你們大覃高貴的人兒啊?!?/br> “你——!”福如怒的要沖上去,“你真的要和云韶府對著干是不是!” 老頭兒半闔著眼皮,顯然不吃福如這一套了。 福如有些下不來臺,紅衣勸道:“算了,是我惹的禍,這東西不要也罷,我們事情辦完了就趕緊回吧,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做無謂的耽擱,省的回去晚了,行首大人臉上有顏色?!?/br> 福如輕咳了一聲,指著老朽道:“今天算你走運,先放過你,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臭老頭兒?!?/br> 說完,不等紅衣便氣哼哼地走了。 紅衣望著福如的背影,若有所思,須臾,轉過頭來對老頭兒道:“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一,我不是伎女。二,她的叔父真的是堂上官。你口口聲聲說你生是仙羅的人,死是仙羅的鬼,我理解老先生你對于這片土地的熱愛??烧沁@份熱愛,你是不是該好好想一想,統(tǒng)治它的人,是否和你一樣熱愛?你們的王究竟是熱愛這片土地,還是熱愛奴役你們,以至于讓你對一個跟你孫女年紀差不的少女如此卑躬屈膝。如果王真的愛子民,他會否如此不為子民著想?” 老朽張了張口,竟無法反駁。 紅衣道:“我要說的就這些?!?/br> 說完,小碎步追上走在前頭的福如,福如回過身子對著紅衣一跺腳:“你呀你,你就是太好說話,才總被人欺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我懶得再幫你?!?/br> 紅衣笑笑:“是,是。都是我的不對。俠女,你古道熱腸,你最最好了?!?/br> 福如有了臺階下,臉上又笑嘻嘻的,只是眼底有一層陰霾,淡淡的,不招人留意。 老朽朝她們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兒!” 正要收攤,一隊官兵沖了過來,老朽愣住,那少女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堂上官士大夫真的會管這種瑣碎的小事?而且來的還這么快? 老頭兒呆住了,幾個官兵勾住他腋下一提就要拖走,老頭兒哀嚎起來:“我什么事都沒干啊,小本買賣,沒干作jian犯科的事啊?!笨薜囊话驯翘橐话蜒蹨I。 朦朧中看見士兵們向一個人回秉,藍色的外衫,頂戴玄帽,頭微垂著,看不清臉,看不清神情,只有一把年輕的聲音:“大庭廣眾,肆議王上,即刻押入大牢,聽候發(fā)落?!?/br> 老頭兒一聽,嘩啦啦尿身上了。 紅衣她們已經(jīng)走遠,一路上紅衣頻頻回頭,福如道:“你怎么了,心神不寧的?!?/br> 紅衣嘀咕道:“也許是我眼花了吧,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 福如四周張望了一下:“我看你是想多了,該不會是被寶鏡的緊張給感染了吧?” “大概是吧……”紅衣虛虛一笑。 兩人一前一后踏入云韶府的大門,隨后,角落里露出一片藍色的衣袂,那人緩緩探出半個身子,寶藍色的燕居常服,頂戴玄帽,一雙細長的眼睛,罕見的深沉著。 第16章 疏攏之夜 她擺了我一道 回去以后,紅衣還是對那件首飾念念不忘。 福如道:“至于嘛!那玩意兒又不是翡翠瑪瑙也不是黃金,不過是海邊隨便撿來的珠貝串成的?!?/br> 紅衣垂頭喪氣道:“你不懂。好東西我一個女奴也戴不了?!?/br> 女孩子總歸是愛漂亮。 紅衣從小錦衣玉食,什么金銀首飾沒見過,她母親的九款玲瓏珍寶箱里各色頭面琳瑯滿目,她一眼就能分出鎏金、赤金和戧金,好像承娘撒嬌賣乖的問燕山君討了很久才要來一支銀鍍金花盆簪,其實不過爾爾,算不得多珍稀,但要是琺瑯工藝,再以上好的寶石點綴,那便屬上乘了。 她記掛那胸針,無關乎價格,是因為它特別,細膩潤澤的光,不十分閃耀,卻有深海里打磨出來的的寧靜。 一直以來,紅衣在云韶府里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從沒要求過什么,難得一次對美麗的事物心生向往,連這么平凡的東西都不能擁有,難免叫她失意。 福如開玩笑道:“那要不然你自己做一件唄,珠貝呢我是沒有,絹花倒有一大把,得了空你把它們串成花圈,往脖子里一套。”福如笑的樂不可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