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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的心中仿佛有一團(tuán)火,灼灼的燃燒著,她知道今天的設(shè)計很驚險,仿佛火中取栗,但再危險,又能可怕的過在懸崖邊跳舞嗎? 那是與死神在較量。 所以——管他誰設(shè)的局,任誰要害她,哪怕翻山越嶺,披荊斬棘,她也要跳好這支舞。因為那是梅窗給她的。是嘴硬心軟,卻賦予她活下去勇氣的行首大人給她的,她絕對不能給行首大人丟人。 緊跟著,她沿著手的方向微微旋轉(zhuǎn),頓住,膝蓋彎曲,換一只手,又沿著相反的方向轉(zhuǎn)了一圈,姿態(tài)蹁躚,八幅裙面徐徐轉(zhuǎn)開,如同花朵次第盛放。 花朵又引來了蝴蝶,她的雙手便平展而開,水波一般揮動,像極了蝴蝶扇動翅膀,一邊疊著步子前行。 大王看的入迷,王妃注意到大王的神情,心中暗恨,必定又是一個想要迷惑君主的女人,不悅道:“離得那么遠(yuǎn),可不是故弄玄虛!” 大妃嘀咕道:“是啊,這個舞姬在干嘛呢,怎么著也得照顧著我們的大王大妃一把年紀(jì)了,眼神不濟(jì),讓她離得近些跳。” 旁觀的內(nèi)官剛開口要傳旨,大王大妃竟道:“有時候,朦朦朧朧的才是美。哀家倒是覺得這孩子舞姿甚是曼妙。呵呵,哀家一個老太婆尚且能看清,大妃反而看不清?不會吧,身為子媳的你,年紀(jì)還輕著呢,怎么眼神竟不如哀家。” 大妃張口欲還擊,被閔氏按住了手,朝她搖了搖頭。 大王哼了一聲:“故弄玄虛也好,怎么都罷,好看就行。今日是為了招待貴賓,還請母妃和中殿以貴賓的喜好為上?!?/br> 大妃同情的看了一眼中殿,閔氏委屈的垂頭。 大妃便更加心疼這孩子了,唉,大王不喜閔氏,至今沒有合房,成婚了又怎樣,中殿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樣怎么能生的出有閔家血統(tǒng)的王子呢? 大妃煩躁的都沒心情看舞了。 就在她們唇槍舌劍的時候,紅衣結(jié)束了前奏,拾起了地上的劍訣,義無反顧的,一腳踩進(jìn)了陣中。 金色的匕首于腋下和臉側(cè)甩出,在她掌中靈活自如,紅衣的手一邊動作,腳下也不停步,按著記憶中的方位,起承轉(zhuǎn)合,兔起鶻落,在六角亭內(nèi)穩(wěn)步前進(jìn)。 煙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呼道:“這不可能!” 紅衣不可能提前知道六角亭的布置,就算知道了,她怎么可能輕輕松松的穿過? 一點沒有碰到繩索,鈴鐺也沒有響! 煙秀頹然的后退一步,行首大人的眼光沒錯,紅衣,是天生的舞姬。 她幾乎心灰意冷,那么多年,日復(fù)一日的訓(xùn)練,春夏秋冬,雪雨陰晴,不曾停歇過的她,最后所有努力化為虛無,敵不過與生俱來的天賦?! 但紅衣其實并不好過,開始她走的順暢,后面越走越困難,腳步也越來越慢,因為繩線越來越高,她的腳踝被繩子割到,很痛,她咬牙忍著。 不能再繼續(xù)被動下去了! 紅衣目光一縮,望著正前方的王座,將手中的劍訣飛一般的甩出,‘咣當(dāng)’一聲,匕首落在王座之前,嚇了大妃他們一跳。 紅衣雙手交疊于身前,似行禮,又似仍在舞蹈,實則趁機按下右手的戒指,寶石松開,里面的小刃‘唰啦’刺了出來。 然后大妃他們就看到膽大的舞姬居然在亭中一手撐著地面,雙腳從柱子上借力,自己整個人倒立起來,大王大妃禁不住拍手叫好,紅衣完全沒有聽見,她的額頭上都是汗,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一次機會,她必須在人反過來倒立的那一個瞬間,另一只手用小刃割破繩索,她早已看準(zhǔn)了,哪一個點是整個網(wǎng)的中心,也是最薄弱的位置,一割即斷。 失手了便會摔得很慘。 所幸上天眷顧,繩子應(yīng)聲而斷,綁在上面的鈴鐺也乒乒乓乓落下來,都盡落了流水里,而這一切,不遠(yuǎn)處王座上的貴人們無一人發(fā)現(xiàn)其中奧秘。只有張福如和煙秀,面色如紙。特別是煙秀。 張福如由衷的贊嘆道:“千難萬難的關(guān)卡都能過,岳紅衣,為什么老天爺總站在你這邊!” 一旁的高氏小心翼翼的問:“你認(rèn)識這女孩兒?” 張福如對母親和藹的一笑:“是個朋友呢?!?/br> 高氏‘哦’了一聲:“為了娘親,要你一直窩在云韶府,害的你受委屈,至今還被人戳脊梁骨,唉,不要怪為娘的拜高踩低,以后這些云韶府的朋友,能不來往,就不來往吧。畢竟是淑媛了,要顧著王室的體面?!?/br> 張福如輕笑一聲,撇頭看向場中,有才華又怎么樣,你破的了這個局,也破不了接下去等待你的宿命,她心情極好的替母親斟酒道:“來,娘,嘗嘗這百花露。” 高氏如坐針氈,她沒有參加過等級這么高的宴會,生怕做錯了動作給女兒丟臉,但女兒那么高興,她也跟著寬了心。 那一頭的紅衣,當(dāng)繩子全部褪去之后,一個翻身,輕巧落地。 大王大妃又是鼓掌,連同在場很多人都猛烈的拍起手來,太精彩了! 她有點小得意,心腹大患已除,只剩一點小瑕疵需要彌補,她的腳踝被繩子割出了血,不能讓人注意到! 于是她提起裙子,微微向上拉,竟然露出了腳! 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大妃低叱道:“成何體統(tǒng),這……女子怎能隨意露出……” 中殿卻抬袖捂著嘴笑道:“母妃,您怎能以世家閨秀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一個伎女呢,伎女本就是如此不知羞恥的啊……舞跳的再好,也還是伎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