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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想過公子均為什么要這樣做?也許就是怕有一天你會如現(xiàn)在這般惱怒,生氣,拒他于千里?!鄙窆贀芰藫苁珠g的佛珠,“說到底,你家里的事,與他又有多少干系呢。人不是他殺的,令不是他下的,背后陰謀陷害的主使也不是他,而他能為你做的,都做了?!?/br> “你為什么還揪著他不放?”神官刨根問底。 第124章 變故橫生 太喜歡一個人,才會容不得一…… 紅衣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正要開口,神官卻搶先道:“因為你喜歡他?!?/br> “太喜歡一個人,才會容不得一丁點兒瑕疵?!?/br> 紅衣痛苦道:“我若知道他是誰,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喜歡他。” 管他待自己有多好,喜歡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容均。 紅衣傷心地闔目。 “那么,你想離開這里嗎?”神官耐心勸說:“你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他騙你,卻沒有好好想想你到底要怎么做,你能怎么做?你殺了他泄憤嗎?你舍不得,你自己也知道你對他是遷怒,但你又恨你的家仇與他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心中意難平,于是就見天的那么苦著自己,折磨自己,有意義嗎?你還年輕,得為自己考慮,還記得你母親臨終前怎么吩咐你的?——讓你好好活著。你連云韶府都熬過去了,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男人,反而過不去這坎兒?” 紅衣嘴硬道:“我沒有?!?/br> “既然沒有,為何要執(zhí)著于此?當(dāng)年出賣你家人的叛徒被你殺了,王家的人也罪有應(yīng)得,你的仇早已報了大半,為何不放下執(zhí)念,也放過自己?!?/br> “怎么放過自己?”紅衣的眼睛轉(zhuǎn)向他,“你說的輕巧?!?/br> “離開這里,重新開始?!彼氖謸嵘纤哪橆a,柔聲道:“我?guī)阕?,好不好??/br> 紅衣愣愣道:“神官大人……” “叫我玉衡?!鄙窆贁苛藬壳榫w:“你不用現(xiàn)在就急著回答我?!?/br> “我不逼你,你好好地想清楚?!?/br> “我明天再來看你?!?/br> 紅衣傻傻的點頭,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不知道為什么,神官提出要帶她走的時候,她竟沒有辦法開口拒絕。 因為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無休無止的斗爭,永不停止的算計,人與人之間沒有半點情義,只有冰冷。 她在云韶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了這些年,到了宮里也是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有機(jī)會逃出生天,她卻也沒有一口答應(yīng),因為誰又來幫襯敏華呢?——她之前答應(yīng)翁主的。 可她現(xiàn)在只想逃,逃到?jīng)]有陰謀陷害的地方,好好地生活,哪怕辛苦一點也沒關(guān)系,起碼不用勾心斗角。 紅衣仰天躺著,深深吸了口氣,先這樣吧,以后再做打算,她現(xiàn)在真的很累,很困,她想睡了…… 就這樣,神官天天都來看紅衣,陪她說話,他甚至不著急催促她給出答案,這反而讓紅衣忐忑,她怕他開口問,那樣她會不知所措。按照神官的性子,一定會直截了當(dāng)?shù)闹赋觯骸澳阒元q豫不決,是因為你還想著他,你不想離開他。” 羞恥,惱恨,一輪一輪碾過她的身心。 她的病雖然較之前好了許多,手腕上的繃帶撤了,身上的傷口也結(jié)痂了,唯獨人還是瘦,瘦的伶仃,像一株無根的飄萍。 那一日,紅衣終于能下床,瞥見床頭神官派人送來的黃色水仙,名為金盞銀臺,暗合了她的名字‘忍冬’,其香味清幽,適合她安枕。她想,她這病算是被神官給煩好的,神官只要一得空就上鐘粹宮,拖她起來說話,天天推她出去曬太陽,給她念書,還教她堪輿和風(fēng)水。譬如,神官說,食指尖尖如水蔥的女子,再加上川字形的掌紋,這類人就是要么生在富貴之家,衣食無憂,要么就是扎根在青樓楚館的命。紅衣笑問:“就像我這種嗎?您當(dāng)初說我貴極又賤極。” 神官捧起她的柔荑,分筋錯骨似的摸得她的手指,搖頭道:“不,你的掌紋變了?!?/br> “有一道很大很深的口子從中指向下,直切入手腕,改變了你的命運。” “你不再是青鸞了,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還拿著你的頭發(fā)去供養(yǎng)皇后娘娘,難怪你會出事。對不起。”神官說的誠懇,表情非常內(nèi)疚,“你作為一個普通人,你的氣運是不足夠去修補(bǔ)皇后娘娘的命數(shù)的,是我害了你?!?/br> 紅衣抽回手:“沒關(guān)系?!?/br> 神官還說,一個人的掌心,方形的人耿直,圓形的人圓滑,又方又圓,皆而有之。掌心呈紅色,脾氣不佳,容易發(fā)怒。呈粉色,運氣上佳。呈白色……神官考她:“你覺得呢?” 紅衣木訥的搖頭,神官淡淡一笑:“那是最好的?!?/br> 今天紅衣照例在院子里等他,注意到苗圃里幾支野花被夜里的風(fēng)吹折了軀干,她看著心里感慨萬千,便沒忍住,伸手將它們扶正了,然后就驚覺自己竟然站起來了。 她驚喜的張了張嘴,突然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不知怎地莫名心慌,趕忙又坐回去,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神官,他背著光,一張臉被攏在朦朧的氤氳里,紅衣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道:“你來啦?!?/br> 她全然不知外面的疾風(fēng)驟雨。 神官也不打算和她說,因為他每日必來鐘粹宮坐坐,陪紅衣說話,雖然是陛下的授意,但仍止不住宮里的流言,說神官年輕英俊,和鐘粹宮里的女子有染,如今女子肚子里有了,被圈禁在鐘粹宮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