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借意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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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武館之內(nèi)的情況觸目驚心,受傷武者哀嚎之聲遍地,這些傷者非死即殘,全部都受了罰罪劍,還有幾個罪行重的,已經(jīng)斷了生機,就算天光也救不回來。 蕭若佩帶著郡御落下,天光如雨,滴在四周受傷武者身上,然而就算傷口已經(jīng)止血,他們還是缺肢少腿,留下傷殘了。 宋山缺此時攔在冷霜前面,他背后是一個嚇得腿軟站不起來的人,哪怕冷霜被宋山缺擋下,他依然瑟瑟發(fā)抖,拼命往角落陰暗的地方爬去試圖躲藏。 宋山缺看著周圍的景象,不知是生氣還是恐懼,嘴巴抖著好久才問出一句:“冷霜,雖說武技沒有善惡,只在使用武技的人,但是創(chuàng)下這種劍法的你,還敢說自己執(zhí)行的是正義嗎?你還敢面對第一次執(zhí)劍時候立下的心愿嗎?” “此事之后,我會向天自請一劍,若冷霜罪無可恕,蒼圣自會將我性命收取!但是現(xiàn)在,我必須審判他們的罪行!”冷霜一手握劍,一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絹布遞給宋山缺:“這是那些人的供詞,同門相殘的人就在你后面,設(shè)計殺死郡御,嫁禍師兄,謀奪楚家家產(chǎn),他該不該受四罪劍?” 宋山缺展開絹布的一瞬間,冷霜越過他身邊,宋山缺顧不上看絹布上寫了什么,就要拉住他以免他犯下更大的罪行,一泓劍光脫手而出,宋山缺雖然拉住了冷霜,卻沒擋下他的劍。 剛剛爬起來的那人只覺得寒毛倒豎,轉(zhuǎn)身看到追襲而至的劍光,心膽俱裂,劍光及體,他被一股大力貫穿。 那把劍直接將他釘在了墻壁上,穿心而過,他沒有來得及說一個字,最后一聲慘叫,到了嘴邊了只是吐出血沫。 蕭若佩準(zhǔn)備接引天光救人的時候,雷光從穿在那人身上的劍身炸裂,看著劍身的人都被乍現(xiàn)的強光照得眼花,一閉眼再張開的瞬間,掛在劍上只剩下一件衣服。 灰燼從衣服上落下,那些受傷的人本來還在擔(dān)心自己以后的生活,想著怎么討回公道,看見了主犯的下場,紛紛噤若寒蟬,與他相比,傷殘算是好結(jié)果了。 “咻~”劍飛回冷霜手上,他雙手捧劍向天禱告:“若冷霜有罪,下場有如此人!” 說話同時,劍往上一拋,長劍在空中盤旋幾圈,長空直落,劍尖朝著冷霜頭頂插下,在場諸人大驚,冷霜卻閉上了眼睛,靜候自罰之劍落下。 蕭若佩已經(jīng)牽動氣脈要將那把劍攔下來,不想那劍鋒芒太利,氣脈稍有碰觸就被割斷,宋山缺躍起朝落下的劍拍去,凌先生手中折扇飛出,先宋山缺一步點在劍身上,劍紋絲不動,下落的趨勢沒有減慢,宋山缺以掌代劍拍上劍身,自身反而被震退。 這便是意招,借天地之力發(fā)動招式,無懈可擊。 空中似乎有人持劍刺下,長劍疾雷般落在冷霜身前,不曾沾到他的身軀絲毫,劍尖刺入地面,凝聚在劍上的勢散去,冷霜緩緩睜開眼睛。 眾人緊緊盯著劍身,誰也不知道這劍下一瞬會不會閃出雷光將冷霜炸成飛灰。 直到冷霜收劍入鞘,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無罪,這是蒼圣的意志。 凌先生卻在這一瞬發(fā)覺到了什么,他抬頭望向天空,順手接住彈飛回來的扇子,往上一舉,一股驚天氣勢從他身上迸發(fā),剛才冷霜自判的一劍,在這股氣勢面前猶如螢火比皓月。 凌先生手中扇子裂成碎片,每一片都裹挾著凌厲的劍勢沖天而起,那些碎片刺在空中凝固,好像有些看不見的東西被凌先生定住。 轉(zhuǎn)瞬折扇碎片無力飄落,漫天碎紙飛舞落地。 凌先生也不在意,一手拂開他頭頂?shù)募埰?/br> 蕭若佩記得先生此行目的就是打算利用冷霜入意之機窺探天境屏障之外,難道如今他做的正是這件事情? 見蕭若佩看他,凌先生笑著點頭道:“看見了,有些出乎意料,之后會跟你說?!?/br> 說罷他轉(zhuǎn)向冷霜道:“那一劍斬去了你的四罪劍意,卻讓你真正入了意,你的意…別向外面展示,除非到了必用的時候。” 冷霜眼中終于沒有了被四罪劍意附身時候的無情,他看清了周圍情形,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臉上卻沒有絲毫后悔神色。 聽到凌先生的話,他點點頭,轉(zhuǎn)身望向宋山缺低頭道:“弟子此行犯下大錯,給宗門蒙羞,不敢請師叔祖諒解,此地事了,會親自去監(jiān)察司請罪,只望師叔祖知曉,弟子問心無愧!” 宋山缺冷哼一聲,眼睛看向吳郡御。 “冷霜是我護(hù)衛(wèi),本官調(diào)查案件時候誤入匪窩,冷護(hù)衛(wèi)拼死保護(hù)本官安全,擊殺匪徒數(shù)人…”吳郡御會到了宋山缺眼中意思,張口就來,大帽子一扣把事情性質(zhì)完全改變,說得周圍武者面色慘白,按照郡御的話,冷霜不會受到責(zé)罰,他們的傷殘變成咎由自取,不問謀害官員的罪名都是郡御大人的恩德,他們還得感謝才是! 這才是真正的官武相護(hù)! “既然此案真相大白,你們也沒有參與謀害李郡御,我便不追究你們意圖傷害官員之罪,各自回家,好生過日子,如有再犯,本官定嚴(yán)懲不貸!”吳郡御怒目掃視一圈周圍武者,甩袖離開武館,那神情好像他真的在這里被人偷襲了。 發(fā)覺冷霜沒有跟上,他回頭問道:“冷護(hù)衛(wèi),還不護(hù)送我回郡御府?” 冷霜持劍下拜:“冷霜戴罪之身,不該給郡御帶來更多麻煩…”宋山缺抓住他后頸,將他接下來的話捏住,冷喝一聲道:“別亂說話!你的罪天已經(jīng)罰過了,給我滾回去!” 他好不容易拉下老臉求郡御替這位弟子脫罪,別又讓他死腦筋再次扎進(jìn)去法網(wǎng)之中,郡御既然這么說,就是有辦法解決,冷霜還要添亂就是不識時務(wù)了。 “斬去了意,這懲罰不算輕了?!绷柘壬稚弦粨u,這才發(fā)覺到自己扇子已經(jīng)沒了,尷尬收手道:“昕言城主不久之后在天屏山舉行武道大會,天光禮你沒留在青玄宗,但也應(yīng)該聽過他做的事情,你可以替青玄宗找回這個面子,到時候再考慮受罰的事情也不遲。” 聽到昕言名字,冷霜握劍的手一緊,他雖然供職于監(jiān)察司,要維護(hù)逍遙界正義,但也是青玄宗弟子,昕言在青玄宗主持的天光禮上鬧事,是將整個青玄峰放在腳底下踩,青玄弟子無不希望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他如今入意,有了替青玄宗討回面子的本事,如果這樣都不肯出力,就太對不起自己這一身武藝了。 要認(rèn)罪也等此有用之身發(fā)揮完作用之后。 他向凌先生拱手道謝,之后跟著郡御離去。 “走吧,我和你說說剛才看到的東西。”凌先生一句話便讓打算留下來收拾殘局的蕭若佩改變了想法,宋山缺聽到有事,也湊過來,三人走出了這座沾著鮮血的院子,大步朝郡御府走去。 “師叔你這么大年紀(jì)就不要聽了吧,我要講的事情可能不太容易接受?!绷柘壬靡馓嵝训溃@事涉及到了蒼圣,別把宋山缺嚇出毛病來。 “此事與小霜有關(guān),我必須知道。”宋山缺依仗著輩分,非要聽下去。 凌先生也不好拒絕,他開口道:“既然這樣我就把冷霜的事情先說了?!?/br> “冷霜的四罪劍意被他自罰的一劍削去,之后他領(lǐng)悟了第二重意境?!笨吹絻扇藘A耳細(xì)聽,凌先生接著說道:“能夠削去意的意境。” 蕭若佩不覺得奇怪,宋山缺卻受到了驚嚇,把意削去,如果冷霜的意公之于眾,立刻就會成為天下入意武者的心腹大患,天屏山上被大部分武者征討的對象就不是昕言,而是冷霜了。 “這是他沒有入意狀態(tài)時候所擁有的意,入意狀態(tài)之下他的意還是四罪劍?!绷柘壬屑?xì)思索道:“他那一劍不是真的將意削去,而是將意和人分開,一旦進(jìn)入入意狀態(tài),他還會變回之前被四罪劍附身的狀態(tài),只問罪責(zé),沒有人情?!?/br> “你是說小霜還會變回那模樣?”宋山缺聞言開始擔(dān)憂起來。 凌白濤笑道:“保持他不要接觸到有大罪的人應(yīng)該問題不大,青玄宗要是沒有那么干凈的地方,我凌家還能騰出來,師叔不放心把他交給我也行?!?/br> “你倒是想得美!我青玄宗干凈得很。”宋山缺眉頭一豎,冷霜這種特殊的意,他那里敢讓出去,萬一以后被人用來對付青玄宗,豈不是斷絕了青玄宗入意之路! “那冷霜的事情你們處理?!绷柘壬恍?,接著說道:“師叔,接下來的事情涉及到…蒼圣,你確定還要聽?” 宋山缺看了看一邊面色波瀾不驚的蕭若佩,這才安心回答道:“放心,師叔我見過大風(fēng)大浪,他聽得我自然也聽得?!?/br> 凌先生吸了一口氣,這才問:“若佩,現(xiàn)在你全力往回逍遙界,橫跨最長距離的西邊霆州到東邊青州兩側(cè)天屏,需要多長時間?” 就算最快的千里馬,不眠不休橫跨逍遙界都要十天左右,入意武者全力趕路,不少于這個時間,蕭若佩能御使天光,不過和天上雄鷹一樣多了雙翅膀,宋山缺略一思考就回答道:“怎樣也不少于五天吧?” 蕭若佩搖搖頭:“無華城到人皇城,我用了半天,橫跨逍遙界,不要一天。” 宋山缺聞言驚呆,凌先生嘆氣苦笑道:“是啊,逍遙界對你來說,太小了,但是外面的世界,我們又太小了?!?/br> “逍遙界,不過一粒微塵?!绷柘壬ь^望天:“這就是蒼圣所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