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星圖閃爍
書迷正在閱讀:玲瓏四犯、鶴鳴雁舒(翁媳甜寵H 腹黑權臣x軟萌小美人)、長安街探案、隋唐敗家子、重生之修仙贅婿、蘸著半盎司麻兒上來、限時婚姻 (1V1 H)、情詩藏宇你心 1V1H、終于遇上陸離(年下1v1,全文免費)、作精美人在戀綜爆紅爆富[穿書]
翻動著手里證明身份的牙牌拿在手里晃了一下:“他沒有收回我這一半根源,我與他有所分別,從另外一層意義上來說,我跟他就像是一對雙胞胎。” “那你豈不成了我的jiejie?”蘇流穗似乎有些失望,看了幾眼蕭念竹,眼里的喜色浮現(xiàn):“好像有個念竹jiejie也不錯?。俊?/br> 從氣質上來說,蕭念竹穩(wěn)重許多,的確更像jiejie一些,但是真正做起事情來,還是蘇流穗有擔當,蕭念竹涉世未深,與人交往大部分都是蘇流穗替她解決,這次的身份問題也是。 蕭念竹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承認她的話,還是不能開心起來。 看她神情,后者的可能要多一些。 蘇流穗又想了一個話頭:“別太擔心,以前我跟他去明州的時候,那個人說過他就算要出事,也是在一年之后,現(xiàn)在半年都還沒有過去呢,若佩哥哥不會出事的。” 有這種安慰人的方法? 蕭念竹總算有了點精神,她閉著眼睛靠在車廂里:“我能看到哥哥,他沒有什么,只是全身都動不了?!北犻_眼睛的時候,眼里的擔憂更濃一分:“流穗jiejie,我們連哥哥現(xiàn)在處于什么樣的狀況都不清楚,這一次真的能幫上忙嗎?” 蘇流穗按住她的肩膀,盯著她那雙不染塵俗的眼睛:“meimei,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要救他下來,不是幫不幫得上忙?!?/br> 看見蘇流穗認真神色,蕭念竹頓時知道自己搞錯了方向。 蕭若佩現(xiàn)在的狀況,肯定是沒有辦法自救的,除非解除了禁錮狀態(tài),但是禁錮他的可是星辰運轉的道! 只要天上星辰還在,道就存在,蕭若佩的狀態(tài)也不會解除,等到他融合道,那世上就沒有蕭若佩這個人了。 利用留在六層長生閣的星圖向她們傳達訊息,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兩人此行第一目的是拯救蕭若佩,而不是幫助他,蕭若佩自身沒有辦法解除合道的狀態(tài)。 蕭念竹因為擔憂,本末倒置的認為她們只是來幫助蕭若佩的。 “救人如果還保持著悲觀的心態(tài),就失敗一半了?!碧K流穗語氣強硬說道:“你要肯定我們能夠救下蕭若佩,因為與他心念相通的你是最有希望救下他的人。” 如果蕭念竹都沒有信心,蘇流穗一個小小的武者,連意根就失去了,只憑她一年多習練的云圣劍,能夠做到什么? 她此行只不過是為了給蕭念竹鼓勁而已。 “來,跟著我說‘我一定會救下蕭若佩!’”見她有所意動,蘇流穗打鐵趁熱,要將信念強行灌進蕭念竹腦海之中。 “‘我一定會救下哥哥’?”蕭念竹還有點不太自信。 “大聲點!”蘇流穗抓著肩膀的手上力度加大。 猶豫的看了一眼馬車窗外,道上人不算多,但是也能聽到人說話聲音和附近的馬蹄聲,蕭念竹羞紅了臉:“周圍有人…” 臉上的擔憂之色倒是少了下去,蘇流穗調笑著說道:“你咋這么害羞呢?咱倆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闭f著在她肩膀的手指輕輕捏了幾下,惹來蕭念竹輕吟,倒真像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這具初生的身軀太過柔弱,稍有碰觸,就能得到蕭念竹強烈的回應,蘇流穗經常以此來戲弄逗她開心。 看她心情好了一些,蘇流穗也沒有強迫她一定說出來,兩個少女對此行的目的堅定不移,不需要用言語來確定自己的信心。 “你跟哥哥真的是心念相通嗎?”玩笑過后,蘇流穗也在蕭念竹身邊坐下,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蕭念竹點了點頭:“他學到的東西,會變成一種潛移默化的常識潛伏在我身上,我所見到的事物,也會對他產生影響。” “我就說他今年怎么那么厲害,看來都是受到念竹meimei的影響了?!碧K流穗心中疑問得到解答,自從蕭若佩在青玄山上劍御天光一劍擊敗昕言之后,蘇流穗就一直懷疑他不太正常,到今天才有解答。 舊疑方解,新問又來,蘇流穗皺起眉頭:“那也不對啊,以前的蕭若佩怎么沒有那么厲害呢?” “哥哥以前不厲害嗎?”蕭念竹好奇問道。 能夠被凌先生看重,還取得鎮(zhèn)里面五個太學試名額的其中一個,又掛出半斤月燈籠,使得大伙都忘記原本劉家酒樓的名字,附近文士聞名而來,說的都是雅號‘半斤月樓’,讓劉進的酒樓火了好一陣子,做出這幾件事的人,倒也不能說不厲害… 蘇流穗念起自己不過是連太學試都沒有資格去考的人,頓時有些自卑:“他是挺厲害的啦,但也不是特別突出,最多就是算比較優(yōu)秀的人,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執(zhí)掌星辰呢。” 他畫下的星圖已經留在了長生閣內,還有據(jù)李鯉說的消息,蕭若佩早在太學試的時候就成為長生學士了。 六層長生學士?。√澋盟苋套〔徽f,要知道他參加太學試一無所得回到青松鎮(zhèn)之后,可是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話他。 有些人覺得如果沒有蕭若佩,那一個名額或許就會落在他們兒女身上,憑他們兒女的真才實學,考上太學院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是蕭若佩將他們兒女進學的路子堵上,害得他們家少了一個太學院生。 蕭若佩沒有說過任何關于他書錄長生閣的消息,聽到別人取笑也只是當做耳邊風,老老實實在家里做了差不多兩年的韶風令,在蘇流穗前往青玄宗習武之前,這些風言風語都沒有消失,直到青玄山上一劍御天光,擊敗天下第一的昕言名封玉俠之后,蘇流穗才沒有聽到別人再說過閑話。 考太學試那年的蕭若佩才十八歲,正是其他少年郎血氣方剛的年紀,而蕭若佩的心態(tài)已經穩(wěn)重得像經歷風雨之后的成年人。 就憑這種心態(tài),太學試的名額也逃不出他手心,參加太學試心態(tài)與學問缺一不可,又不是沒有聽說過平時優(yōu)秀的學子在太學試上因為壓力過大試卷都沒寫完就被人抬出考場的,再說年年都有數(shù)千人成為太學生,但是長生學士一年能出幾個?何況還是六層的,許多走上文道的人一輩子也就圖一個書錄長生閣,蕭若佩居然可以視如此榮耀于無物,就連蘇流穗都不曾從他嘴里聽到過這個消息,如果他一輩子不出事故,蘇流穗又一輩子都不去長生閣查證,大概除了長生閣,到他死都沒人知道青松鎮(zhèn)出過一位如此年輕的六層長生學士。 這次去長生閣,不僅要救出蕭若佩,還要找長生閣要一個證明,將蕭若佩身為長生學士的消息掛在青松學院,想必學院里的院長和先生們會很樂意幫助宣揚一下,畢竟蕭若佩是他們教出來的學生,能夠教出長生學士,還怕別人懷疑青松學院的名聲? 因為蕭若佩成為了玉名俠,送孩子到青松學院的父母都是看中武道教習,不知道的還以為青松學院實為武院呢!蕭若佩的武道教習也快被吹捧成為名師,好在賈先生知道自己斤兩,一再推托,這才沒讓學院被那些希望兒女踏上武道的父母們擠破。 說著蕭若佩和自己小時候的點點滴滴,蕭念竹也在一邊認真聽著,馬蹄踩在堅實路面發(fā)出清響,平穩(wěn)滾動的輪轂載著兩位少女,踏進了黃昏。 落腳的時候蘇流穗還有些擔心,蕭念竹的身份順利完成了住店登記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看來皇玉天的意境能力,的確有神奇之處。 日落月升,時間流逝,少女們踏上了前往長生閣的路途,武者出現(xiàn)之后,逍遙界的風氣變好了不少,兩個少女走的又是大道,一路上平安無事,沒有出現(xiàn)蘇流穗想象之中可以展示女俠風采的事故。 在青松鎮(zhèn),昕言主持的比武進行了數(shù)天,這些時日傳出不少消息,附近的武者陸續(xù)趕來,即使玉俠樓如今的規(guī)模也無法容納聞訊而來的武者,開業(yè)期間連續(xù)滿客,這可是相當好的兆頭,青松鎮(zhèn)也好好的熱鬧了一場。 皇玉天和李鯉不用說,抓住機會大賺了一筆,這么多武者,比武需要武器吧?受傷需要救治吧?比試之前需要了解對手的資料吧? 昕言挑選武者不止看武道修為高低,還要看是否有意根,意境氣象的大小等等,幾天內也只有十多個武者被他贈與前往明州觀賞天光的“天光令”。 令牌由凌家制作,是一枚雕成鵝毛形狀的白玉,這個形狀代表的是凌家的白羽劍,表示凌家已經涉足此事,沒有武者敢冒險得罪凌家搶奪他人手中令牌,其中還有昕言的武意灌注,別人就算仿制,也不能躲過昕言的辨認。 頗有諷刺意味的是,沒有上臺比武的皇玉天也得到一枚通行令。 他收到令牌的時候十分糾結,不知道是應該感到榮幸還是對自己在武道之中越陷越深的無奈。 “能賣不?”糾結良久,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昕言當場就把他拖上擂臺,好好的向在場武者展示了一遍所有比武規(guī)則,當然做的都是錯誤示范。 他始終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又或者哪里做得太好?為什么個個都將他往武道上面推?那什么武靈天光,可以看,但不是以武者的身份去看,他要去也是要在這件事上賺上一筆,或者想個辦法將武靈天光買下放在自家后院,為什么這種不純良的想法都被昕言看中了? 想不通的他下臺之后就拖著酸痛的身子去問了李鯉,李鯉給出了兩個答案,一是因為他皇宗宗主身份,二是因為他的意境可能是另外一種武道出路,對武道而言,值得銘刻在天光之上。 不過昕言既然不給面子打了他一頓,那就不可能是看上他的身份了,應該是第二個理由,看上了他的武意。 把玩著手里的天光令,皇玉天滿臉糾結,這事到底該不該去? 不去吧,占不到便宜,搶不到這一口頭湯喝,去吧,又表示自己的武意連天地都承認了,他武者身份被天光銘記,永傳后世,非但他活著的時候,死了都要被人以武者的身份記??! “我就想安安靜靜的賺錢,怎么這么難??!” 將武道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昕言向武者發(fā)出了通告,接下來六個月之中,他會去逍遙界各地游歷,尋找有資格前往明州的武者,入冬之后,耀日城封城,只有持天光令的人才能入內。 消息傳開后,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昕言這是要將接任之前沒做完的事情做一遍,代表著耀日城將整個武道打趴下! 獲得天光令的條件也被武者歸納出來,人被昕言打趴,武不會跟著倒下,就能得到昕言的承認! 青松鎮(zhèn)幾天里來了不知道多少武者,昕言才發(fā)出去十幾枚天光令,能得到他承認的人少之又少。 昕言的武力讓人不敢否認他的決定,凌長皓也在期間參加過擂臺,即使他擊敗了不少武者,卻沒有從昕言手中得到令牌,其難度可想而知! 武道之中,武靈天光的消息隨著昕言的動作劇烈發(fā)酵,在另一邊長生閣內,一場不亞于武道動靜的變化同時發(fā)生。 鐘問龜?shù)玫嚼铛巶鱽淼南⒅?,等了幾天,終于等到了蘇流穗和蕭念竹,兩個少女不顧旅途勞累,當天就跟著他一起去見了崔護書,之后登上了六層長生閣。 自從星圖閃爍出現(xiàn)之后,長生閣就積極應對這次變化,天上星辰的異變已經讓許多懂得星門知識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次星圖閃爍很有規(guī)律,是星圖的繪制者蕭若佩通過這種途徑來向他們傳遞某些消息。 能在六層出現(xiàn),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鐘問龜自身惹出的禍事也不敢隱瞞,他對這里的人坦白了蕭若佩如今的狀況。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氣氛越發(fā)緊張,能夠讓如今與星辰運轉之道融合的蕭若佩傳遞下來的消息,顯然非同凡響。 樓內聚集了許多有資格登樓的算院星門學者,而鐘問龜更是提出了不同的見解,蕭若佩不懂星門知識,他所傳達的意思,也不一定是給星門學者看的。 于是在他的提議之下,不少太學院其他方面的學者也到了長生閣內,一起破譯蕭若佩的傳訊。 其中最有見地的,竟然是今天才來到長生閣的盧平,他作為文院學者,本來大家都認為此事與他搭不上關系,一直都沒有叫他來,直到今天看到事情越鬧越大,盧平不知道怎么有了興趣。 那一位不著文章的文首主動登樓。 他看過星辰閃爍之后確定這是一種語言,星辰之語。 許多人開始還覺得他在胡說,天上星辰明暗變化,怎么又變成了語言了? 莫非蕭若佩懂得一種所有人都不懂的語言?這不成了笑話嗎?語言就是用來交流的,如果只有一個人懂,那就失去了交流的意義,又怎么可能稱為語言? 蘇流穗和蕭念竹登上六層的時候,盧平正在給他們講解。 “所有交流的工具,都可以囊括為語言,有些人生來口不能言,也可以用手勢讓其他人明白他要說的意思,這手勢也是一種語言。天上云霧起伏,風向變化,能告訴人天氣的轉變,這也是一種語言,這些語言里面,帶來的信息量超過人從喉嚨里發(fā)出話語要多得多,若你們覺得說話是最方便簡潔的交流方式,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北R平指著頭上星圖說道:“每一次星辰閃爍,你們不要只想成一個詞語,或者一句話,而是想象成一整個畫面,甚至一整個事件變動的過程?!?/br> 鐘問龜帶著蘇流穗和蕭念竹找個位置坐下,輕聲說道:“盧先生的話我希望你們能聽下去,等會還要靠你們來破譯蕭若佩話中的意思?!?/br> “他說的對嗎?”蘇流穗有些疑惑,這里的人還能比得過與蕭若佩心意相通的蕭念竹? 鐘問龜搖頭道:“他會給你們指出正確方向,文院的知識大部分都是做這個的,具體實施起來,算院那些人最多是提供一個數(shù)字結構,具象就需要與蕭若佩心意相通的人來做,至于實施手段?!辩妴桚斨钢醒氲脑迫~:“由掌握通脈勁,同時還是星靈降世的云葉完成?!?/br> 這些人,缺一個方面都不可。 星辰閃爍的情況出現(xiàn)了差不多二十天,每天都有變化,長生閣護書將其變化畫了下來,經過這些人的破譯,大概知道了蕭若佩要表示的是一個循環(huán)往復的過程,因為每天夜里閃爍的規(guī)律都差不多,有件事情正在發(fā)生,并且每天都會發(fā)生,他將這件事的過程通過星圖閃爍來告訴大家。 目前就是要找到他具體表達的意思了。 “你哥確實是個天才,他看過我的符號記錄之后,做出了獨屬于他的符號語言?!辩妴桚斂嘈Φ溃骸翱上н@種符號語言,只有知道符號代表意義的人才能破解,這家伙,倒是難倒我了!” “要不是你的破箭頭,我哥才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有什么話直接跟我們說多方便,你還好意思說!”蘇流穗關心蕭若佩的情況,沒有跟鐘問龜計較,但是不代表她原諒了這個罪魁禍首! 鐘問龜苦笑著:“是是,等你哥哥下來,要打要殺,隨蘇女俠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