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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在線閱讀 - 分卷(105)

分卷(105)

    俏羅漢雖然沒有毒菩薩那般能舍下臉面跪地求饒,但也硬著頭皮擋在了蝎王身前,抽出彎刀紅著眼眶說著要為大王效死盡忠。

    也不知道平日里的蝎王是怎么對待下屬的,到了這種危急關(guān)頭,竟然沒有一個賣主求榮的,而是紛紛跪倒一片,求白衣他們放過蝎王一條生路。

    白衣被這女的哭的腦仁都大了,要不是刻在骨子里的教養(yǎng),他真想把這女的一腳踹開,但他也不能任憑著毒菩薩扒著不放,死乞白賴的跪求,索性一個瞬移閃身,讓那毒菩薩直接趴在躺椅上撲了個空。

    俏羅漢被白衣的突然出現(xiàn),嚇得后退兩步,卻還本能地擋在蝎王面前,白衣見這些人對蝎王的耿耿忠心,不禁想到了當(dāng)年那些誓死追隨周子舒的四季山莊舊部,感慨之余,更多的則是欣賞,能讓這么多人盡忠效死,這蝎王總是有些過人之處。

    這般想著他便隨手一道靈氣將俏羅漢震開,繞著一心求死的蝎王走了三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只把蝎王看的寒毛倒立,恨不得立刻就咬舌自盡死個痛快,他才輕哼一聲。

    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誰說我要殺你了?白衣抱臂站在蝎王面前,看他那驚愕不已的模樣,竟然還有些好笑。

    咱們打個賭吧。

    此言既出,蝎王心驚rou跳之余竟感覺到了渾身戰(zhàn)栗,賭?他這輩子都在賭,越賭越輸,越輸越賭,輸紅了眼,連命都能壓上,但越是這樣不要命的賭徒越是抗拒不了一招翻盤的誘惑。

    賭?賭什么?本王跟你賭!蝎王眼睛通紅啞聲說道。

    你帶人圍攻清風(fēng)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琉璃甲嗎?想要琉璃甲無非就是圖天下武庫中的絕世秘籍,我還挺好奇的,趙敬都死了,你怎么還甘心受晉王指使?難不成你對武庫秘籍就這般在意?白衣邊說著,邊掏出了那幾塊范懷空還給他的琉璃甲,在手中細細把玩。

    蝎王緊盯著白衣手中那幾塊通透的碎琉璃,眼睛都瞪出血絲兒了,咬牙切齒的說:晉王算得了什么?本王要得到天下武庫,要學(xué)會六合神功,然后殺了你,替我義父報仇!

    行,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白衣聽到他那大言不慚的話,卻朗笑出聲,單手輕輕一揮,撤了對蝎王的靈力束縛,看他愣愣摔倒在地的茫然神情,性味盎然的說。

    蝎王愣愣的看著白衣陽光下開懷而笑的俊顏,一瞬間竟有些失神恍惚,但下一刻隨著幾塊琉璃甲被扔到他懷里,更多的則是震驚和茫然。

    咱們就賭這個,你不是想要琉璃甲,要六合心法嗎?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給你一個向我復(fù)仇的機會。

    你就不怕放本王歸山終成大患嗎?!蝎王攥著那幾塊琉璃甲,既震驚又疑惑,他看著負手而立的白衣不可置信的問道。

    就你這道行,再修煉個幾十年,也不配成為我的大患,我今天心情好,看在你也是個可憐人,就暫且放你一條生路,賭約仍然見效,我在四季山莊恭候你,只是若以后讓我在江湖再聽到你帶著你們這幫手下繼續(xù)胡作非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讓門下弟子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江湖毒瘤!說著,白衣也不在這兒久留,跟著周子舒和溫客行向著清風(fēng)山走去,只留下一地風(fēng)中凌亂的清風(fēng)劍派弟子,和劫后余生連滾帶爬灰溜溜逃走的毒蝎眾人

    范懷空被曹蔚寧攙著急急忙忙追了上去,還想開口問為什么白前輩為什么要放過這群無惡不作的小人,卻被溫客行冷冷掃過來的一眼止住了話頭。訥訥不敢出聲。

    作為被營救的一方,救命恩人有什么打算?做什么決定?哪有他們刨根問底,追問反駁的余地啊。

    就連曹蔚寧都在范懷空疑惑的眼神中三緘其口,清風(fēng)劍派滅門危機得以解除已是大幸,曹蔚寧又怎么會將四季山莊的私密之事,將白衣等人的計劃透露給他師叔呢?

    不管過程如何,清風(fēng)劍派,此番危機算是徹底被化解了,就算對白衣等人對毒蝎之事的處理有些微詞,但門派上下有一個算一個,都對四季山莊能施以援手,報以最誠心的感恩。

    從來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清風(fēng)劍派此番大劫向各方求助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四面楚歌,孤立無援下,竟沒想到是曾經(jīng)有過生死過節(jié)的四季山莊,愿意出手相救,以雷霆萬鈞之勢為他們解了滅門危機。不管是看在顧湘和曹蔚寧的面子,還是出于江湖道義,這番恩情清風(fēng)山上下,都感激五內(nèi),銘記于心。

    清風(fēng)山議事堂。

    周子舒三人坐在堂內(nèi)一側(cè),冷眼旁觀著清風(fēng)劍派弟子七手八腳的忙碌。這不管是山上的彈盡糧絕,還是山門前那一地的血rou模糊,都讓這群青年少年忙得腳不沾地。

    但就這般手忙腳亂,也沒有疏忽了對他們的招待。由清風(fēng)劍派這一代的掌門首徒也是曹蔚寧的大師兄莫蔚虛帶著一眾師弟端茶倒水,對周子舒三人殷勤備至。

    而范懷空則抽了個空檔,將曹蔚寧拉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跟他問詢這些時日,他離開清風(fēng)山之后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請到四季山莊出手相救的?

    除了一些不能外傳的私密之事,曹蔚寧對他的師叔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范懷空一聽曹蔚寧這段時日竟然都跟顧湘那個小丫頭住在四季山莊,又頗得四季山莊眾人的關(guān)照,心中感慨欣慰之余,更多的則是復(fù)雜和羞慚。

    他的掌門師兄于武林大會作出那等陰險狡詐之事,四季山莊上下竟還能善待曹蔚寧!更是在清風(fēng)劍派危難之時,不計前嫌出手相救,這的恩情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才是。

    以至于范懷空這個勉強算是白衣同輩的老人家,再回到正堂,見到白衣等人的時候。更是感激的俯首就要叩拜,被白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別別別,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別訛上我!小曹,還不把你師叔扶好。白衣原本還在淡定喝茶,見這老家伙一言不合就要拜他,嚇得連忙站起身,把人扶起來之后,就往曹蔚寧懷里一推,雖然說的很嫌棄,但語氣卻平和的很。

    四季山莊大恩大德,清風(fēng)山上下無以為報,白前輩請受范某一拜。范懷空這老頭多少有些執(zhí)拗,推開攙扶他的曹蔚寧就想再伏首,還是顧湘見她師父蹙起的眉頭,才特別有眼力勁兒的上前拉住了范懷空,勸了一句:范師叔快起來吧,我?guī)煾杆钣憛掃@種繁文縟節(jié)了,心意到了就好了。

    范懷空順著顧湘的力道站直身,看著顧湘,又看向她身后站著的三位各具風(fēng)采的青年,竟然有些老淚縱橫。

    范前輩,我們走這一趟,無非就是替容前輩了卻一段因果,不忍再因琉璃甲之事而搭上無辜的性命,你也不必多禮。周子舒見這老者雙眸含淚,還有些于心不忍,等曹蔚寧和顧湘將他扶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才寬言勸道。

    嘴上說的好聽也沒見真章啊,最討厭你們名門正派這些人磨磨唧唧的嘴臉。溫客行卻輕哼一聲,要不是白衣塞到他手中的茶盞堵住了他毒舌的嘴,還不知道他能說出什么氣人的話來。

    范懷空也察覺自己一時激動,竟有些失態(tài)了,擦干眼角的濁淚,才有些喑啞的說:溫溫谷主說的是,大恩無以為報,待鄙派處理好山上瑣事,必帶重禮,登門拜謝!

    大可不必,我們救你,也不是圖你們那點東西,行了,既然此事已了,那我們也就不在此久留了。白衣見清風(fēng)山上下都亂糟糟的,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想著還留在家里的師尊徒弟和一眾小崽子們,就有些歸心似箭,邊說著邊站起身,招呼顧湘一聲:丫頭,走了,咱們回家。

    師父我,我能留下來嗎?我想陪著曹大哥一起眼下清風(fēng)山上百廢待興,曹蔚寧肯定不會現(xiàn)在就跟他們回四季山莊的,思及此處顧湘就有些不情愿,小心蹭到白衣身邊,扯著他的袖子,撒嬌賣乖。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沒出息?!白衣都被她那小女兒家的情態(tài)氣笑了,點著顧湘的額頭嫌棄的說。

    白前輩,周莊主,溫谷主,你們這番千里奔波,再這么匆匆忙忙的趕回去身體怕是吃不消呀,不如就留下來休息幾天吧,也好讓我們盡一些地主之道呀。范懷空見他們?nèi)齻€起身就要走,頓時有些情急了,拉了曹蔚寧一把,招呼了門下弟子,連聲挽留他們。

    是啊是啊,前輩們都留下來吧,正好阿湘姑娘的父兄都來了,咱們也好商量一下蔚寧和湘姑娘的親事呀。莫蔚虛也把曹蔚寧扯到前面,見他那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還沒開竅的樣子,就狠心掐了他一把,小聲跟他嘀咕著:趁著阿湘她師父未在,趕緊把握機會把媳婦兒定下來啊!

    曹蔚寧茫然的看了看他的師叔師兄,又看了看顧湘身旁的師父師兄,突然就醍醐灌頂,三步并作兩步激動的撲倒顧湘身邊,牽著她的手話都說不利索了。

    阿湘阿湘,我答應(yīng)過你,要對你好一輩子的!我?guī)熓逅麄兌纪饬?,咱們咱們成親好不好?阿湘嫁給我好嗎?

    顧湘就算是再大大咧咧的性子,當(dāng)眾談及婚姻大事,也是羞惱的不得了,手忙腳亂的甩開曹蔚寧的手,口是心非的嚷嚷了一聲:你師叔師兄同意了,我?guī)煾负透绺缈蛇€沒同意呢,誰誰要嫁給你這個大傻子了!說完就逃也似的跑走了,只留給眾人一連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流蘇相碰的脆聲。

    這丫頭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的。白衣見曹蔚寧連跑帶跳的追了出去,聽他那連聲的阿湘,阿湘你等等我呀

    !就頭疼。

    而溫客行早在一聽到顧湘婚事的時候,眉頭就皺得死緊,以至于看曹蔚寧的背影都惡狠狠的很不順眼,但一想到這傻小子是他家白菜真心喜歡的豬,這豬雖然傻了點,但貴在誠心實意會待他家阿湘好,勉勉強強還算配得上,還得忍著糟心咬牙切齒的說:真是女大不中留,這還沒嫁出去呢,像什么樣子?!

    這,這范懷空一時還沒從報恩到議親的話題轉(zhuǎn)變中回過神來,但也只遲疑了兩三息的功夫,便拍手稱快,只覺得再好不過了。

    這感情好呀!邊說著,范懷空邊站起身來,也不用莫蔚青攙扶,便激動的走上前,拉過白衣的手,連聲說著:白前輩,親家公!我們家蔚寧雖然憨了點,對阿湘卻是真心實意的,一早便把她當(dāng)媳婦般看待,若不是除夕夜的變故,這倆孩子估計早就完婚了,之前我們還擔(dān)心阿湘沒個親人,冒然成親委屈了她,但既然湘丫頭拜了您為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咱們兩家也能好好商量,細細籌備倆孩子的婚事,莫要讓兩個情投意合的孩子耽誤了人生大事兒啊

    范懷空話至此處突然就有些忐忑了!雖然說曹蔚寧和顧湘,本就是兩情相悅,他清風(fēng)山上下又極喜歡這個真誠坦率的丫頭,之前他還想著阿湘孤身一人沒個娘家撐腰,再被曹蔚寧那傻小子占了便宜,但眼下她既然有了父兄,有了師門,他又生怕四季山莊嫌棄曹蔚寧呢,但真若能與四季山莊結(jié)下秦晉之好,那不僅能冰釋前嫌,還能借以婚事拉近兩派的關(guān)系,世代相交,已報今日大恩,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兒。

    而白衣卻被他這激動提親的語氣整的有些不自在,連忙抽手,把溫客行推了上去說道:我雖然是阿湘的師父,但阿湘的婚事還輪不到我做主,那丫頭是溫客行親手養(yǎng)大的,是嫁是留都由他定奪,婚姻大事啊,你們也跟他商量。說完便拉著周子舒退后兩步,將主場讓給溫客行。

    周子舒見白衣生怕麻煩粘上身的模樣,就有些哭笑不得,但白衣說的又極有道理,顧湘是溫客行養(yǎng)大的,長兄如父,自是疼愛至極,相依為命這些年,沒有人比溫客行更希望顧湘過得好。也沒有人能越過溫客行替顧湘定下婚姻大事。

    范懷空還在被親家公突然換人的事兒弄得猝不及防,但溫客行卻自在的很,端起親家大舅哥的態(tài)度,便坐到了議事堂主位,大有一種要跟他們好好談?wù)劦募軇荨?/br>
    豬雖然是他家白菜自己選的,但這婚姻大事卻還是能由他來做主,倘若清風(fēng)劍派敢抱有一點貪邪,怠慢阿湘一分,他能連豬帶豬圈一起端了!

    范懷空也只愣了一瞬,便看清楚局勢了,既然顧湘的婚姻大事她師父都讓給她哥做主了,那就算溫客行脾氣再不好,提出再多的要求,說話再難聽,為了他家傻小子的終身幸福,他也得硬著頭皮,低聲下氣的向溫谷主提親,替曹蔚寧求娶他的掌上明珠。

    要是曹蔚寧娶了阿湘之后,敢對他媳婦有半點不好,都對不起他師叔豁下的老臉,不等他大舅哥連削帶打就能被他師叔師兄扒下一層皮。

    但話又說回來了,就算給曹魏寧十個膽子他也不舍得動顧湘一根頭發(fā)呀,畢竟是指天發(fā)誓過,要對阿湘好一輩子的人,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是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都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阿絮/老溫今日課題《論如何在頂配射手的大招下迅速收割人頭》

    我有理由懷疑山人好賭這毛病是跟原著里的蝎王學(xué)的。雖然 Share兒是個可憐之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管是煉制藥人還是勾結(jié)鬼谷,造下無數(shù)殺孽,蝎王都不算得上是一個正面人物,但又不能說是純粹的反派(純的都死干凈了),而我也沒有想好該給他怎樣的一個結(jié)局,索性就遵循原劇,若他因為執(zhí)念而葬身雪山,可能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歸宿呢。

    OS:山人逢賭必輸,山人永不戒賭,不知道還在看文的山人們。有沒有在山上參與山人賭約的團建大項目。(我群友就在演唱會期間賭他倆要是帶了戒指,就手抄天涯客原著,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抄完,好慘)

    [程蝶衣:不行!說好的是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是一輩子!]

    時隔28年213天,向《霸王別姬》,向哥哥致敬!

    感謝在20210724 15:28:24~20210726 16:51: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teyaaikawa、琳琳的琴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5章 婚事

    雖說溫客行和范懷空商討的過程是溫客行單方面的語氣不善和陰陽怪氣,但顧湘和曹蔚寧的婚事還是在清風(fēng)劍派一再讓步,連聲擔(dān)保,承諾滿足所有條件和要求的前提下,拍板定下了。

    白衣和周子舒全程圍觀溫客行與范懷空就婚事細節(jié)的各種商討,但不管是范懷空到了這把年紀(jì)還未曾婚配,還是溫客行這個連江湖切口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婚喪嫁娶的細枝末節(jié),而在場之人就沒一個是有對象的,準(zhǔn)確點說是沒有一個知道男女婚禮該怎么辦的,以至于七嘴八舌跟菜市場似的,卻最終都沒商討出個子午卯酉來。

    溫客行原本的霸氣從容也被這兩眼一抹黑的婚姻大事弄得焦頭爛額,甚至病急亂投醫(yī)的求助周子舒和白衣,但別說溫客行了,這事兒誰都沒有經(jīng)驗,收到溫客行求助的目光,白衣和周子舒對視一眼,都攤手表示。他們也很抓瞎,愛莫能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