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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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些,別出來?!背垦b了幾天溫柔君子,如今都不知如何對她發(fā)火了。 溫舒瑤點點頭,桃花眼梁艷波光,眼底像是墜入了千萬里的星子,皎潔純澈,“嬪妾幾時不乖了,嬪妾是最乖的,皇上去忙吧,嬪妾不會偷聽?!?/br> 【我當(dāng)然要偷聽,陸南風(fēng)八成是被皇上訛上了,皇上不厚道啊?!?/br> 楚湛:“……”他就不該對她抱有期待。 這個壞東西,實在機智。 美麗且又聰慧的女子,總是讓人難以掌控的。 * 為了不讓溫舒瑤偷聽,楚湛故意在御書房見了陸南風(fēng)。 他不喜陸南風(fēng)。 這廝也曾去過西北歷練,冠軍候是大晉最頂端的武將,無論是武學(xué)造詣,亦或是兵法謀略,皆是上乘。 但凡武將出生的世家子弟,若能得到冠軍侯的提點,可謂是一樁美事。 陸南風(fēng)在西北那幾年,與溫舒瑤走得很近,彼時,她已是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不受自己控制了,也不再黏著自己。 那時,楚湛只覺得他自己又被“拋棄”。 他對陸南風(fēng)這號人物,本能不喜。 陸南風(fēng)已穿戴好,頭上那條插著七彩雀羽的抹額實在扎眼。 野蠻人。 這是楚湛對他的評價。 不過,野蠻人手頭的二十萬兵馬至關(guān)重要。 楚湛只能忍受不適,遂今日對他下了套。 陸南風(fēng)跪地,言辭懇切,雙眸濕潤,一臉委屈:“皇上,臣太委屈!” 他也不直接為自己辯駁。 畢竟,刺殺帝王的美人,的確是他從北疆帶來的。 這個時候,越是解釋,就越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楚湛走上前,正要抬手?jǐn)v扶陸南風(fēng)起身,可又堪堪收回了手,他這雙手不久之前才剛剛用香露水清洗過,他似乎并不想碰觸陸南風(fēng)。 陸南風(fēng)這廝,身邊美人無數(shù),實在是不干凈。 驀然,楚湛愣了一下。 他嫌棄陸南風(fēng)臟。 那他自己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讓楚湛如被雷擊,這莫名其妙的“男德”想法,讓他陷入難以言說的古怪矛盾。 他當(dāng)然不可能守著所謂的“男德”! 可,他卻總覺得溫舒瑤嫌棄他。 正如他嫌棄陸南風(fēng)。 楚湛擰眉:“愛卿起身吧。” 陸南風(fēng)詫異:【皇上方才明明打算攙扶本王起身,為何又中途停止?】 陸南風(fēng)自行站了起來,態(tài)度依舊卑微、謙和,宛若犯了錯。 楚湛眉目淡淡,看不出情緒,“朕豈會相信王爺會利用自己人來暗殺朕,想必是有人故意想挑起朝廷與北疆的矛盾,以坐收漁翁之利?!?/br> 聞言,陸南風(fēng)如釋重負(fù),抬手抹了一把淚。 楚湛:“……”男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這就是他大晉的藩王! 其實,這怨不得陸南風(fēng),他這人就是這般感情充沛,深秋葉落也能令他黯然傷神好半晌。 楚湛繼續(xù)隱忍,終于伸手,輕拍了一下陸南風(fēng)的肩頭,當(dāng)即又移開,“朕信任你,也需要你,愛卿可愿意輔佐朕?” 若不愿意,那就做好接受“謀逆”的罪名吧。 陸南風(fēng)這才意識到,他好像沒得選擇了。 想到自己落入了楚湛手里,他又眼眶一紅,抱拳道:“臣……愿意!” 楚湛略顯蒼白的唇扯出一絲絲笑意。 陸南風(fēng)不寒而栗。 這時,冷川走了過來,手持一柄卷軸,“皇上,東西備好了?!?/br> 楚湛點頭,當(dāng)著陸南風(fēng)的面攤開卷軸。 陸南風(fēng)不是瞎子,當(dāng)然看清了卷軸上的字。 起誓錄…… 上面洋洋灑灑寫下了,他北疆王,以及北疆兵馬,全力效忠帝王,不可違逆,否則以謀逆論罪。 “愛卿,你在此處落款即可。”楚湛微微一笑,幽深的眸高深莫測。 冷川遞上了銀狼毫筆,以及紅泥,催促:“王爺,落款后,摁下手指印即可。” 陸南風(fēng):“……”這就是一個火坑! 待一切辦好,陸南風(fēng)有種“已賣/身”的錯覺。 冷川將卷軸收拾好,悄然退了下去。 顯然,楚湛還有事要與陸南風(fēng)單獨商談。 陸南風(fēng)面色如霜,這一切變故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楚湛倒也直接,“朕聽聞北疆盛產(chǎn)蠱蟲,朕想……” 帝王話音未落,陸南風(fēng)很上道,立刻說:“皇上!臣明白了!皇上想要何種蠱蟲?” 楚湛當(dāng)然不會嫌少,“朕都要?!?/br> 陸南風(fēng):“……是,臣領(lǐng)旨?!?/br> 第五十八章 帝王桃花劫(1) 楚湛看著御案上的五六種蠱蟲,眸光微瞇。 其中,忘情/蠱、情/蠱,最讓他留意。 至于忘情/蠱,他已有所了解,那么情/蠱,顧名思義,便是讓對方愛上自己的蠱蟲。 他內(nèi)心的心思蠢蠢欲動,如初春逢甘霖的茅草根,一旦發(fā)芽,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楚湛命人把國師叫入了宮。 楚凌風(fēng)一襲白袍,一路走來,引來不少宮女的目光,他這人眉目溫和,卻又仿佛是雪山之巔的人物,令人不敢靠近。 見到楚湛,楚凌風(fēng)行禮過后,語氣平和的抱怨了一句:“皇上,臣不久之前才回府,正打算帶著內(nèi)人去南城畫舫垂釣,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言下之意,有話快說,他得回家陪夫人。 楚湛:“……” 國師夫婦二人的事情,楚湛有所耳聞。 以溫舒情的本事,她至今不曾逃離,可見是已經(jīng)妥協(xié),并且打算接受楚凌風(fēng)了。 七年,捂熱了一塊石頭。 也是值了。 楚湛卻不敢堅信自己也能如楚凌風(fēng)一般意志力堅定。況且,他是帝王,不可能只顧風(fēng)花雪月。 他沉著一張俊臉,“朕想知道,國師夫人是否已經(jīng)對沈三郎下了忘情/蠱,效果又如何?” 沒有萬全的把握,他是不可能直接對溫舒瑤下蠱的。 楚凌風(fēng)輕挑劍眉:“皇上是想對誰下蠱?” 【是小姨子么?皇上這樣做,遲早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溫家女子的心性,看來皇上半點不了解。要想徹底得到她們,只能靠謀心,手段是行不通的?!?/br> 楚湛:“……你無需多問?!?/br> 楚凌風(fēng):“回皇上,內(nèi)人的事,臣無權(quán)干涉。不過據(jù)臣所知,內(nèi)人還在考慮之中?!?/br> 如此,楚湛只能繼續(xù)等到。 見楚凌風(fēng)甚是懼內(nèi),楚湛問及一事:“國師,你可知,何為男德?” “男德”這兩個字,擱在這個世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翻遍九州大陸所有書籍,也不會找到“男德”二字。 楚湛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著楚凌風(fēng)的所有行徑都似乎很符合“男德”標(biāo)準(zhǔn)。 楚凌風(fēng)眸光淡淡,與帝王對視間,像是流露出一抹無奈。 【皇上該不會也步我的后塵吧?】 楚湛:“……”他當(dāng)然不會!無非只是好奇心使然! 楚凌風(fēng)清了一下嗓門,“一千多年前,華洲大陸分為兩半,一半是以男子為尊的夏國,另一半則是女尊男卑的汝國。在汝國,男子皆要三從四德,亦是男德?;噬线@些年苦于習(xí)武、習(xí)兵法,對那些千年之前的古籍,可能并未涉獵,不知情也是常理?!?/br> 楚湛:“……”還真有此事?! 帝王面沉如水,并未流露出任何吃驚情緒。 楚凌風(fēng)問道:“皇上可是有難解之事?可需臣算上一卦?” 楚湛當(dāng)即拒絕:“不必,國師可以出宮了?!?/br> “當(dāng)真不必?臣或許可以解惑?!?/br> “退下!” 楚凌風(fēng)無奈搖頭,只能離開,楚湛一人在御書房沉思半晌。